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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毋需道歉,还是你后悔了?我果然还是比不上女人吧?”虽然他的自尊不容许把自己拿去同女人比较,但他无法不去想那种可能性,他不愿意听到他的道歉。
任帆紧拥着他,温柔的拍抚他光滑的背。“那怎么可能,我只会更缠着你不放,绝不可能后悔,我才怕你后悔哩!你不要老想着这些。”任帆边说边再度用被子把他包起来,连人带被地把云珀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
“我带你去泡个热水澡,身体就会舒缓些。”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别逞强了,乖乖的让我为你服务吧!”任帆不顾他的反对,执意抱着他向澡堂行去。
一进到澡堂,任帆才放下云珀“要不要我帮你洗呀?”他半开玩笑地说。
“不要。”云珀断然拒绝。“你可以出去了。”
“你以为我会放弃和你共浴的机会吗?”像是要证明他的话,他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不一会儿,两人又赤luoluo的纠缠在一起。
结果在澡堂里,他又再度爱了云珀。
其实在整个**的过程中,无论前后任帆一直都对他很温柔,他不会自私的只追求自己的享乐,同时也时时地注意着他的反应、感觉,从任帆对**这件事那仿佛个中老手的熟练度,他可以肯定他必定曾经有过无数的经验,而这种认知令他不愉快。
***
云珀神色冷凝,拿起床边的衣服披上,强忍腰部的不适缓步到窗边,窗上的木刻镂花透过月光,浮印在他完美的脸上,清俊的气质在月光下透着一股似要飘散的迷离。
任帆着迷又不安地看着他,着迷的是云珀仿若天人的姿态;不安的是刚刚才拥抱着的人,现在这一刻却又仿佛与自己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几步路却像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任帆跨越这几步的距离,从云珀背后拥他入怀,脸紧贴着他的脸。
“怎么了?你这个样子真是让我又爱又怕。”
“怕?怕什么?”
“怕我会捉不住你的心、你的人啊!”说着他把云珀转过来面对自己,目光认真地锁住云珀的眼眸。
“反正你从来不曾放过我,又何必怕。”
“因为你是我死缠活缠硬追来的,我当然会怕你反悔。”
“就算没有我,你也不缺人爱。”
“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再爱别人。”
“这话不要说得太早。”云珀淡淡一笑。
“你到底在想什么?”任帆渐渐地火大起来,每次面对云珀这种仿佛否定一切的态度,他就觉得既挫败又冒火,真想再把他带到床上爱得他天昏地暗,无暇东想西想。
被任帆认真执着的眼神撼住,云珀叹了口气,涩涩的低语:“你以为只有你会怕吗?”
“什么意思?”任帆紧紧追问,觉得自己好象快要触及他的内心了。
“意思就是——跟你在一起我很不安,我知道你会爱上我绝大部分是因为被我的外表吸引,有一天当我变老,你是否会爱我如昔?又或着不必等到我年老,如果出现了比我更有吸引力的人,你是否会变心?和你在一起之后,这些事情成为我心头的隐忧。”
“我不知道你竟然会这么想。你想太多了,我想就算我发誓我不会变心,你也不见得会相信吧?如果有那么一天,虽然我肯定不会有,但是如果有那一天我辜负了你,你可以把我杀了,我绝无怨言。”
云珀凝视着他,脸上现出脆弱的表情。
“不”
“你怎么了?”任帆紧张地扶着他。
“呵我真怀疑我是不是走上了我爹的老路子。”
“什么是你爹的老路子?”
云珀看着他,眼神有片刻的慌乱。“我”那种事情能告诉他吗?
“是不能说的事情吗?你看起来总是郁郁寡欢,你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就像上次为什么有人要杀你?我问你你也总是不说,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云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让我想一想吧!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好,我不逼你,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天快亮了,睡吧!”
“我决定往后每天都要抱着你睡,你不能拒绝。”说着,任帆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也上去躺在他身边。
“你好霸道!”他那仿佛一生承诺的言语,让他的心温暖起来,躺在他怀里也让他有满满的充实感,那些顾虑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那是因为我爱你。”
***
近午时刻,云珀在任帆怀里醒来,搂着自己的任帆安详的睡脸就靠在自己肩上,涌上心头的幸福感几乎令云珀红了眼眶,如果可以,他愿意不择手段来保有眼前的幸福,他已经能够体会爹当年的痛苦,心中对自己的身世所怀有的怨怼也只剩下无奈。
历经整夜的激情,被任帆爱得头昏脑胀,云珀几乎直不起腰来,连坐下都会痛得眉头深锁,任帆提议要在客栈多住一天。
云珀心想再住下去,他恐怕永远也走不了,因为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抵挡他仿佛无止境的需索。
云珀坚持要回岳阳,任帆当然不可能放他一人回去,只得去顾辆马车来,和车夫谈妥价钱就直奔湘江。
在密闭的车篷里,任帆抱着云珀让他躺在自己怀里,云珀起初还稍微抗拒了下,但任帆怀里的温暖及他对待自己的温柔却反而让他眷恋了起来,身体的疲倦令云珀不再抗拒,舒服得就着这样的姿势合眼休息。
黄昏时分,二人匆匆赶上湘江渡口入洞庭湖的渡船。
船行过后江、天心两湖,继续往北进入洞庭湖。
洞庭湖水广圆五百余里,这一趟航程约莫两个时辰,任帆伴着云珀坐在船舱里,在人前云珀保持着一贯的孤冷,一语不发的看着舱外,那清冷的气质映照在月色下更增添几分神秘。
任帆和同船的其他旅人聊着一些洞庭湖的典故流传,口中虽然讲着,但注意力却仍然放在云珀身上。
从上船之后,云珀就一直沉默着,其实应该说他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开口说话,他的沉默令任帆不安,禁不住他又看了云珀一眼,云珀的眼睛不期然地与他的对上,又匆匆别开眼。
因为一直看着他,所以任帆没有忽略他的情绪变化,看到他竟然逃避自己的视线,任帆再也忍不住,强硬地拉着云珀走到船尾,收起笑脸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样?别都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云珀仍然别开眼睛不看他。
“你这人真不坦白耶!”任帆无奈地看着云珀别扭的样子,靠近他身子,倾身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云珀吓一跳,跳离他身边,手捣着耳朵,俊秀的脸孔瞬间涨红。
任帆搭上他的肩,轻声开口:“你还是不说吗?接下来我可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我可不介意让大家看哦!”他略带笑意的脸庞酝酿着危险。
云珀拨开他的手低声怒道:“够了!别闹了!”
“那你到底说不说?”
“你很烦耶!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罢了!”说着,他的脸红了起来,每次一看到任帆就忍不住会想起那种消魂蚀骨的激情,想起他如何抚弄自己的身体,想起自己那些羞耻的呻吟及他在自己体内进出的时刻,那些种种都令他不知如何面对。
“哦——原来你在害羞。你还真可爱耶!”他忍不住就想抱他。
“别这样,别人在看了。”云珀推拒着。
其余同船的人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停住嘴疑惑的看着他俩。
任帆解释:“没事,我这朋友有点晕船。”
有人好心的说:“再忍一下,应该快到了。”
任帆向那人点头致意。
云珀冷瞪任帆一眼“谁晕船了?”
正说着,小舟已绕过湖中众多小山,到达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