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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子走了,但现在不行了,他是一帮之主,又是为雷振不送行,因而只行老老实实的待着,到最后,南宫宝说:“雷护法,明天早上我送你。”雷振水说:“不敢麻烦你了,有张坛主送便可以了。”南宫宝说:“那便有劳张坛主了。”张维新说:“份内之事,帮主不必客气。”南宫宝说:“那我就先祝你一路顺风了。”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将船也带回去。”雷振水说:“好,我在七月十五之前必定赶去。到那一天希望张坛主也能来。”张维新说:“有空的话,我必定赶去。”
到第二天,南宫宝起床时,雷振水已经走了,南宫宝本想提醒他一下,虽说雷振水武功不弱,但如果遇到似袁梦这种高手,也难以点到便宜,且敌暗我明,更是小心为好。经过昨天的一场大雨,今天天气晴得格外好,遥看着湖面如镜,倒印着蓝天白云。南宫宝伸了一个懒腰,回头看了看屋里,众人都还未起来,他走出院门,来到外面,对一个看守的说:“我今天想去湖上钓鱼,麻烦你叫人去准备一下。”那守卫的问:“不知帮主要多大的船,多少钓竿?”南宫宝说:“三跟竿子就够了,两只小船。”那守卫的点头说:“我这就去办。”南宫宝谢过后便将青青叫起来。青青本是早已醒来,只是想多睡一会儿,现在听到南宫宝叫她,便迅速的爬起来开门,问:“天晴了吗?”南宫宝说:“当然,昨天说好要去钓鱼的,快起来。”青青说:“我不是已经起来了吗?”南宫宝不好意思的说:“你等一会儿,我去叫其他的人,吃了早饭便去。听说要去湖上钓鱼,南宫秀自然乐意,她去,段雷也去,陈思兰见他们兴致很好,便答应也一同去。张维新告诉他们,好钓鱼的地方都在湖边凹处,特别是水草密集的地方,并让他们小心。
湖畔果然已经准备好了鱼具,两只小船,三根钓竿,南宫秀和段雷上了一只船,青青上了另一只。南宫宝问:“娘上那一只船?”青青说:“娘上我们这一只吧。”陈思兰说:“随便那一只是一样的,你和宝大哥一只很好,但两只船不要走远了。”她说着便上了女儿的船。南宫宝自然上青青那只船了,他将钓竿递过去两根,自己船上去留下一根。南宫秀问:“小宝,你说到什么地方去?”南宫宝说:“由你做主吧,不过别走得太远就行,今天晴得太好了,最好是找一个荫凉的地方。”南宫秀说:“那还不如让你做主呢。”南宫宝不理她,将鱼竿放好,解开绳索,抓起一只桨递给青青。青青说:“我不会划,你教我。”南宫宝说:“很简单,看我的。”他抓起桨,轻轻的一拨水,船便动了,青青也学他的样子划了几下,南宫宝又将双另一只桨交给她,教她用双桨划船。南宫秀和段雷一人一只桨,一下子将船划出好远,陈思兰叫他们慢点,段雷想停下来,但南宫秀瞪了他一眼,说:“他们很快会赶上来的。”青青见他们划得那么快,虽想努力赶上,但人弱力微,再怎么使劲也快不了,一时心中着急。南宫宝见了笑道:“不用着急,我们一下子就赶上他们了。”他伸手掌按在青青背上,将真气逼入她体内,再从她脚下注入船身,真气摧动小船迅速的追了上去,一转眼便超过了南宫秀那只船。南宫秀很是吃惊,叫道:“喂,你们玩什么把戏,这船不划也可以跑这么快吗?”南宫宝并不理她,但还是收回功力,船迅速的慢下来。南宫秀两人迅速的划上几下追了上来,问:“你们这什么玩艺儿,教给我们。”南宫宝说:“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用功力摧船前行了,但做起来可就比较难了,它不但很费功力,而且力不能过猛,不然的话船受不住,破了,你们就掉进湖里去了。”青青笑道:“淋你我个落汤鸡。”南宫秀道:“你小孩知道什么?”青青气道:“你才小孩呢。”转过脸去不理她。抓住双桨,愤力的向前划去。南宫宝笑道:“与她计较什么,来,我教你用一只桨划船。”他取下一只桨,用双手抓住,说:“这一只桨划船可以左一下右一下,这样船就不会拐弯了。”青青试了一下,觉得很简单。南宫宝说:“但这样很费力,还可以这样划,桨在水中走内弧线。”他跟着示范了几下。这单边划船,如果还是划直线,船必定是要打转的,但往内轻轻的划,便可以将力平衡掉,这说起来简单,但该划多大的弧,这却要一些经验,因而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青青试了好久,这船不是往左拐便是往右拐,气得她狠狠的的将桨摔下,说:“有两只桨为什么要学一个划呢?”南宫宝笑道:“有时这桨断了一只怎么办?别人学这单桨划船要学好几天,你这么聪明,半天就学会了。”青青说:“我不学了,有你划船就行了,你老是要我划,你到会享福。”将桨递到他跟前说:“你来划。”
不知不觉间,船已经划出好远了,看到有些渔民在撒网打鱼。陈思兰说:“就到这儿吧,不要走得太远了,南宫宝听了便让船靠岸,停在一片柳树边,放线下钩。南宫宝给青青讲何时拉竿,如何用力,讲了一会儿便让她自己钓。不多时,南宫秀已钓上一条来,只不过很小,才一才寸多长,但这也让青青羡慕不已。南宫宝笑道:“那么点小东西也算是鱼吗?”南宫秀道:“你连一只小的都没有钓上来,还有什么理由笑我?”不久,段雷也拉起一条来,但刚离水面便掉了下去,而看那鱼不小,大概有半尺来长,南宫秀直叫可惜,骂了他两句,继续钓鱼。陈思兰说:“阿秀,你对他不能客气一点吗?一个姑娘家,成什么样子?”南宫秀闭口不语,段雷忙说:“是我没有用,那么长一条鱼弄掉了。”青青正听着他争吵,忽然觉得手下一沉,南宫宝忙去将竿往上一提,青青也用力往上提竿,不想用力过猛,线一下子拉断了,南宫宝眼急手快,迅速的将竹竿绕了几个弧,将那线缠在竿子上面,并小心的拉近,再一手抓住线,轻轻的将鱼拉到船边,发觉钓起来的是一条尺多长的红鲤鱼。青青十分高兴,叫道:“小心点,小心点。”南宫宝伸另一只手入水一下子将鱼抓起来,取下鱼钩,将鱼丢进篓子中,青青探头在鱼篓口看,说:“好大一条红鱼,这么好看。”南宫宝说:“可不是吗?还是你运气好。”他重新接上线,本来他们这钓线是上等的线做成的,如果不是遇到这么大一条鱼,要不是两人用力过猛,是不可能拉断的。南宫宝重新上饵,交给青青,这回青青信心大增,钓起鱼来也显得很认真。
钓了一会儿,有鱼来咬钩,但浮标也只轻轻的沉了几下便没有动了,一连几下,青青将钩提起来一看,已经无饵了。南宫宝说:“换一个地方钓吧,这个地方都是小鱼,小鱼咬饵不咬钩,钓不起来。”他将船划开一丈多远,再下钩,青青钓鱼,他躺在一边休息。但没过一会儿,他忽然坐起来对青青说:“你这样是不是很累,靠在我肩上吧。”青青说:“我早就累了,你也早就应该过来让我靠一下,我还划了那么久的船呢。”说完全身歪在南宫宝怀中。陈思兰觉得奇怪,他们以前从不曾在人前显得如此亲密的,她举目四望,见前面远处停着一只小船,而船上的人很有些象是七巧儿,看南宫宝的动作,那人肯定是七巧儿了,那船在远处停了一会儿便离去了。陈思兰想:“那七巧儿必定是还爱着小宝的,她的一切过激行为,只是因为妒忌,但看这个样子,小宝不是会原谅她的了,七巧儿那孩子,就是性子太强了,如果有她相助,小宝这帮主也许可以做得更称职一些,可是感情之事,又怎么能勉强吗?”
南宫形容词刚才的确是见到七巧儿了,不明白她为何也来了,便让青青挨着什么,那知青青也不避什么,一下子挨得那么近。对于七巧儿他总觉得有一份欠意,但她的性子自己又能些受不住,一时摇摇头。青青问:“怎么了,这这样不对吗?”南宫宝说:“靠一会儿就行了,我的腰都酸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吧。”青青问:“你腰什么地方酸了,我给你锤一锤。”南宫宝说:“不必了,你专心钓鱼吧。”青青说:“可半天了都没有鱼咬钩,不如再换一个地方吧。”南宫宝看了看四周,便说:“好吧,我们划到那树枝下面,但你拉钩时要小心点,别挂到树上去了。”他取桨将船划到一棵大垂柳下面,垂柳斜长入湖面,柳枝正好朋部分垂入水中,与树杆形成一个供形,他们将船划入那下面,与母亲那只船之间隔着重重枝条。相互间只能看到一点影子。南宫宝说:“你钓鱼吧,我睡一会儿觉,这儿青山绿水,还有凉风,睡觉太好了。”青青说:“你不是出来钓鱼的吗?怎么来睡觉来了?”南宫宝懒洋洋的说:“怎么舒服便怎么样吧。反正已经钓上一条了。”说完闭上眼睛。青青说:“你这样睡了,我把你拉去买了。”南宫宝说:“没有人要的,你放心吧。”青青推了他几下说:“我一个人在这儿钓鱼没意思,你培我说话啊,再不起来我可生气了。”南宫宝伸手说:“把鱼竿给我。”青青给他了,他坐起来重新上了饵,再抛入水中,问:“你说那条鱼怎么做才好呢?是烧了吃还是煮了吃,或者煎了吃?”青青说:“烧了吃吧,烤了吃也可以,总之这鱼是我钓上来的,我要吃一大块,你就吃头和尾。”南宫宝说:“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这鱼可是我拉上来的,你不记得了?”青青眨了眨眼睛,说:“不对吧,我记得是我拉上来的,你还在一边睡觉呢,你再好好想一想。”南宫宝听了忙叫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看我这脑袋,直该打一下。”他抓起青青的手,在自己的脑门中拍了一下。这一下,他自己不觉得痛,青青可就有些受不了,抽回手叫道:“你使这么大劲干什么,把我的手都打痛了。”南宫宝笑道:“你打我,怎么怪我劲使大了呢?”青青说:“你还说呢。”说着握起拳头在南宫宝肩上锤了两下。南宫宝斜拉了一下钩,叫道:“别动,我钓到一条大鱼了。”果然,青青看见那竿弯得很厉害,线更是拉得必笔直。南宫宝为免再次将线拉断,顺着那鱼游动的方向松手,拉了下再松一下,可那鱼还在往下沉,青青说:“我来帮你。”南宫宝说:“劲太大了就拉断了,我一个人慢慢的拉了一会儿,那鱼没力了我们就可以将他拉上来。”正说着,那鱼游到船底下去了。南宫宝忽然觉得情况不对头,将竿往水中一插,船下传来一下闷哼,接着吹上来几个气泡。南宫宝一扶青青,提气摧船,往岸的反方向行去,并叫道:“娘,快走。”
陈思兰那边听到这儿的叫声,知道出事了,忙划船往湖中而去。待两船靠边,南宫宝说:“段兄,将你的弓箭给我。”段雷忙取下弓,抽出一支箭递给南宫宝。南宫宝搭箭拉弓,盯着水面,猛地一箭射过去,直入水中,一会儿便有一具尸体浮上来,吓得青青将南宫宝抱住。南宫宝将弓还给段雷,说:“我们走。”青青觉得十分恶心,将她钓起来的那条红鲤鱼也倒入水中。南宫宝交给她一支桨,说:“没事了,我们走吧。”南宫秀见他们将那么大一条鱼都倒了,他们钓来的这些小留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便也都倒进水中,留下一个空鱼篓子,着船回去了。
南宫秀小声的问:“娘知不知道那些人是谁?”陈思兰摇摇头。南宫秀又问:“小宝知道吗?”陈思兰说:“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南宫秀说:“他可以过去查一查,也许可以找到一点什么线索。”陈思兰说:“现在一切由他做主,也许他觉得林中还有人,过去看危险。”南宫秀又说:“我看那些人好象专门暗算小宝的,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陈思兰叹道:“我们是他的软肋。”南宫秀问:“什么软肋?”陈思兰说:“有我们在,可以牵制小宝的行动,如果我们不再了,小宝的行动便没有顾虑,别人想动他就更难了。”南宫秀说:“照你这么说,别人不会伤害我们了?”陈思兰说:“也不一定,当有一天别人觉得有把握的时候又另当别论。”南宫秀问:“他怎么惹出这么多仇家来了?”陈思兰不满的说:“这能怪他吗?长江两湖合并,让有些想坐收渔利的人希望落空了,自然想害他,让合并之事成空。”南宫秀说:“这么危险的事,干脆不干了。”陈思兰说:“你这傻孩子,有些事是没有退路的。”说话间,他们的船已经落下好长一段了。
回到坛中,南宫宝便叫人送他们回去,回南宫府。张维新很奇怪,问:“这是为什么,是我们照顾不周吗?”南宫宝说:“怎么回呢,若是照顾不周的话,我们直接划船便回去了,只因我离家太久了,想回家去看看。而且在这儿吃也吃过了,玩也玩过了,想来看看大家,也看到了,以后到这儿来的机会多得是。”张维新说:“帮主能这样想我便放心了,既然你们要走,我也不强留,帮主什么时候走?”南宫宝说:“现在,麻烦你叫几个弟子护送一下。”张维新说:“我这就去办。”他出去后。南宫宝便叫家人收拾东西回家。南宫秀觉得很扫兴,但留在此处又怕危险,只好委屈一下回去了。南宫宝说:“以后到太湖去或者到白沙河去再玩吧,那些地方我可以派人保护你,而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意思太过麻烦别人。”南宫秀说:“有什么好玩的,回去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