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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娘。”南宫宝笑道:“我知道,我到船上去待一晚上算什么。”周兆明过来说:“我培你一起去。”南宫宝笑道:“这才是好兄弟。”他将银票塞给周兆明,说:“去买酒来喝。”周兆明说:“我也正想跑酒。”
此时天还未黑,但周兆明已经放量来喝了,而南宫宝只吃一点肉。船缓缓和向下漂去。周兆明不一会儿就醉了,倒头便睡。南宫宝将余下的酒肉都抛进江中。
且说那一对男女进了南宫宝的房间,见这房子方位地势都很好,但里面显得有些乱。于是便叫来伙计收拾一下,这才对少年说:“这房子你位吧。”少年问:“你呢?”姑娘说:“我去住古面的一间。谁叫我是姐姐呢?”少年追出去,不想在门口撞到一个人,少年忙用手扶了那人一把。被撞到的是怡婧,她以为是南宫宝,便说:“你小心一点。”少年忙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怡婧这才看清不是南宫宝,而是另一张无暇而微带慌乱。怡婧半天反应过来,问:“你是谁,怎么住在这里面?”少年说:“我叫可儿,没撞坏你吧!”怡婧不答,急匆匆的离开了。少年想问一直她叫什么名字,可却没有问出来。
天下叫可儿的恐怕不多,或者只有一个,他叫可儿,那另一位姑娘便应该是甜甜了。他们两出来,那欢乐儿也应该出来了,让这两个小孩在外面,谁能放心得下?
怡婧不声不响的回到房中,心在在努力的回忆着:“可儿,这个名字似在什么地方听过,但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一时又觉得好笑,自己去记一个陌生男子的名字干什么?此时陈英进来了,怡婧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陈英说:“没有什么大事,江湖中的事,你不是不关心吗?来的都是江湖中人。怡婧说:“我只是问一下。”陈英解释道:“听说有两个人在这儿决战。”怡婧问:“你也来这儿看热闹?”陈英说:“也算是吧,百年难得一见。”怡婧问:“什么时候?”陈英问:“不知道,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只是一个传闻。”怡婧说:“江湖人为了一个传言而跑来了?”陈英说:“江湖中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南宫宝靠在船边睡了一夜,不知道船漂到什么地方了,见天已大亮,便摇醒周兆明,说:“醒来了,天亮了。”周兆明揉揉眼睛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今天望江楼边有一场精彩的比武。”南宫宝一下子明白过来,那么多人来望江楼,自是来看热闹的。本来是想做出不关心的样子,可现在一听说了,立刻心动,说:“我们快点赶去,你不早点说。”说完抓起桨向上划去。周兆明也拿起桨来,船很快的向上游而去。
望江楼边,已站满了人,而江中站有一只小船,船上坐着的正是铜面人,他面向东方,轻抚琴弦,弹的似是一曲很老的曲子,倒也不难听,他的船似被定在江中间一样,不进不退,江水,从船两边缓缓流过。江岸一片静寂。甜甜自然站在最前面,而可儿站在人群的后面。怡婧也破天荒的出来了,和陈思兰站在一起。陈思兰的目光在江面上搜寻着南宫宝的身影,但终究没有看到,一时又为他担心起来,这种热闹的场面,他不可能不出现的。
早晨,江上没有风。
当太阳从江岸露出一线时,铜面人停止弹琴,转进船头,面向下游。远处,一只小船也慢慢的驶了过来。待那船近到时,人们才发现,这人便是那天与黄天霸抢书的人,但没有多少人认识他是袁梦。两船慢慢靠近,近到只一两丈远时还在靠近。大概是袁梦不能将船控制自如,停不下来。只能顺水而漂。到两船只有半丈远时,袁梦拨剑了。
袁梦使的是一柄软剑,而铜面人用的是硬剑。一个灵巧而力小,一个笨重而力大,各有优势。因而胜的不是兵器,是武功。袁梦将手中的剑抖得让人眼花缭乱,让人不知其剑要攻向何处,而铜面人也似乎不想知道他的剑会攻向何处,他只知道自己的剑该攻向何处就行了。对方的剑招,铜面人一剑过去便将其破解,并反带攻出一剑来。两只船相撞,又轻轻的分开,一起向下漂去。当两船分开到不能短兵相接时,袁梦便将软剑抛下,改为掌,双掌隔空向铜面人人击来。铜面人也不敢大意,用剑横着一扫,再在空中一剑砍下来。袁梦拳法加快,双拳连击,密集的拳风直向铜面人击来。铜面人也将剑在空中画着弧线。两只船越来越远。忽然间,铜面人的船直向前冲了过去,直逼袁梦。而正在此时,身后有人喊道:“小心,水下有人。”接着铜面人的船咔的一声底穿了。一瞬间,船便往下沉去。铜面人的身子微微一歪,便在这一歪之时,袁梦将一枚暗器夹在拳中打了过来。铜面人此时并不显慌乱,一剑扫中暗器,但听咝的一声,一小股白烟从暗器中飘出来,铜面人再出剑,浪花翻起,直冲向袁梦的船。将袁梦展进水中。
身后叫小心的有正是南宫宝,他及时从下面赶来,看到了最热闹的一墓,并且知道袁梦狡猾,不会公平的决斗,必使暗算。果然见到水下有暗流,便猜到水下可能有人,于是出言提醒。只可惜已经迟了。铜面人的船已破,而且不是破一个小洞,而是一个大洞。船很快的向下沉去。铜面人双手抓船舷,一运功,船便向铜面人冲去,可就在此时,背后的周兆明却给了他一掌。这一掌不重,但却要人命。铜面人没有防备,受这一掌,栽倒在船边。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但有一个人例处,自然是陈思兰。她尖叫道:“小三。”关从头上取出发钗作暗器打了出去。正中周兆明的胸口。他无声的栽倒在船中。
陈思兰本站在人群的后面,这时拼命的往前挤,而早有甜甜一跃而起,踏着水面,落在船上。此时船已到铜面人的身边。甜甜一把将铜面人提上船来。伸手探了一下南宫宝的鼻孔,接着伸手点了他几处穴道。陈思兰没有那么好的轻功,只得划着船过去。甜甜在江中间喊道:“喂,你还不过来救人吗?”她这话自是对可儿喊的。可儿不答,一个起落,跃到人群的前面,再一点地便落到陈思兰的船上。陈思兰也一跃而起,落到了南宫宝的船上伸手便要抱他。甜甜一伸手拦住她说:“别动。”可儿很快划船过来,问:“怎么一下子伤了三个?”他一手搭南宫宝的脉,一手搭周兆明的脉。一会儿便说:“这个没救了,这个也没救了。”陈思兰听了差点晕过去。甜甜忙伸手扶住她,对可儿说:“你再试一试这个真的没救了吗?”可儿说:“他已经死了。”甜甜伸手试了试南宫宝的腕脉,果真脉象只是偶尔跳动一下。甜甜说:“总该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你为他输入真气试一试。”
可儿无法,只得抓起南宫宝的一只手,以自身的真气输入南宫宝的体内。岸边的人也伸着脑袋看着。陈英,怡婧,还有南宫雨父女也坐着船赶过去。甜甜见可儿半天没有收回手,想来也许还有一丝希望,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瓶了,倒出一棵药丸来,塞进南宫宝嘴中,让他吞下。过了好久,南宫宝吐出一口黑血。可儿身子一歪,才没让这口血吐在自己身上。他松开手,说:“他功力已经废了,经脉已乱,恐怕只能活上三五天。”接着又指着铜面人问:“这一个救不救?”甜甜说:“看看吧,好象是中毒了。”可儿说:“把他的面具取下来看一看。”甜甜说:“不要动,万一他长得很丑,让人看了会很伤心的,你试试他的内息,看还是不是活的。”铜面人忽然睁开眼说:“我没事。”说着坐了起来。吓了甜甜一跳,问:“你没中毒?”铜面人说:“中毒了,可不深,他以前就提醒我,让我防止别人的暗算,可最终还是被人暗算了。”
陈思兰回过神来,将南宫宝抱在怀中,泪如雨下。南宫宝在她怀中挣扎了一下,陈思兰叫道:“小三,小三,你还好吧。”南宫宝微微睁开眼,说:“必里很难受,他为什么要暗算我?”陈思兰说:“我也不知道。”她一探身,提起周兆明的胸口问:“为什么?为什么?”周兆明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黄天霸”接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了。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陈思兰一用力,将他的尸体丢进滚滚江水中。甜甜一伸手,没有抓住,便说:“你不用伤心,我们救不了他,也许别人还可以救他。”可儿说:“先找一个功力高深的人,为他打通经脉,调正脉向。”铜面人说:“我来。”可儿说:“你不行,你一发功,他全身的经脉便会一寸寸的断裂,因为你的功力太霸道了,他经脉受损严重,如何受得。”甜甜说:“恐怕只有等大伯来了才行。”可儿说:“恐怕等不到,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呢?”铜面人问:“你大伯是谁?”甜甜白了他一眼,说:“我大伯就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就是我大伯,你差一点在江里淹死了,可还想着找人比武。”铜面人说:“这小小长江怎么能淹得了我?”说着一翻身,入了水中,久久没有起来。甜甜说:“该不是淹死了吧。”陈思兰问:“你大伯是谁?是不是欢乐儿?”可儿问:“你怎么知道?”陈思兰说:“如果他来,小三也许真的有救,可他什么时候能来呢?”可儿说:“我也不知道,还不知道出谷没有。”陈思兰说:“那小三不上没救了吗?”南宫宝安慰道:“娘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死的,我只是伤心,他为什么要在背井离乡后暗算我?我们不是结为兄弟吗?”陈思兰说:“你别想太多了,好好的休息吧,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陈英开口说:“甜甜,你大伯他们出来会走那一条路?我叫人家留意一下。”甜甜说:“我不知道,上回来时他的马车有铃铛,这回我就不知道了。”陈英问:“从什么方向?”甜甜站起来看了看,说:“好象是西北方吧,我也不能肯定,出来时瞎转,现在已经晕头转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