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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一夜没能合眼,木叶干脆早早起身。
湖边,她慢慢蹲下身体,手掌轻轻捧起清澈湖水,让清凉柔水轻抚冰洁肌肤,犹如丝缎般柔软舒适。湖边菩提树上叶子慷慨将颗颗露珠送去木叶身上,令她倍感清爽,一扫一夜没合眼之阴霾。
心情舒畅开,因为翼存在,翼在身边,木叶打从心里高兴,高兴,高兴———
“姑娘———”
听见翼叫她,木叶回头。
翼,漂亮的翼站在晨曦的雾霭之中。
他,一个简简单单微笑,就像晨曦里的茉莉花上熠熠发光之晨露,直沁木叶心中,让她感觉到清新与释然。
透过光,木叶分明看见翼脸上单纯与友爱,温柔与亲切,溺爱与宽容,野性与不羁……
所有一切,一切,在他身上自然结合,没有一丝丝违和感。
情不自禁,木叶开口称赞道:“你,真美!”
经过昨天,翼对木叶大胆言语和行径似乎已经稍稍有些免疫力,他没有昨天的震惊于不知所措,换来却是他宽容微笑。
“早!”
温柔之问候,温柔之表情,温柔之眼神,温柔之步伐,一切一切,所有一切,在木叶眼中尽是满满,满满之温柔,无限之温柔。
木叶彻底沦陷,彻底沉沦,彻彻底底,完完全全陷下去———
“姑娘,姑娘,姑娘———”
早已走近木叶身边,连续呼唤几声,却没听见她回应。
翼有些疑惑,摸不清眼前遮住脸庞的姑娘究竟如何?
“姑娘,姑娘,姑娘———”
木叶用力甩甩头,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翼摇摇头。
“为什么来这?
木叶摇摇头:“不知道。”
翼问道:“怎么会不知道呢?”
木叶实话实说:“不知道。非要说,那只能回答‘误打误撞’。”
翼伸手拉过木叶,让她坐在菩提树下,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下。
“说来听听。”
木叶想了一下:“好吧。”
她大致向翼说明自己误入冰洞经过,只是省略掉翼与封的部分,只是说自己和家人来此地,由于迷路,误入冰洞,找不到出路,困在此地。
翼边听边点头:“原来如此”
“枯祁自称是你朋友?”
木叶笑笑:“神交,神交,算朋友啦。”
“这三年,你一定很困难,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早点回来,也好帮帮姑娘。”
木叶感动,忍不住流下眼泪。
她抬望着近在眼前眼朦朦胧胧翼的脸———美丽,认真,单纯,温柔,干净,明朗,善良,健康。
“翼,你真好。”
翼笑着说:“我又没做什么?”
“你就是好,好,好,好。”
翼无奈摇摇头,也不去反驳,随她去。
“那个冰洞,我知道,它不是每时每刻开启,大概三年一次,五年一次。”
“什么?三年?五年?———一次?”
木叶惊呆。
翼回答:“也不是那么准确,每三年,每五年,冰洞会开启一段时间,具体究竟多长时间,我也不得而知,一日?一周?一月?二月?六月?不知道,不知道,开启之后随时会关闭。”
“为什么会这样?”
翼摇摇头:“只是知道而已,具体缘由,也不清楚。”
“你是神仙,连你都不清楚?”
翼温柔道:“世间万物,周而复始,循环反复,奥秘颇多,有些不是我们能够了如的。人虽是万物之灵,却也只是万物之一而已!无法主宰天与地,乾坤自有它自己之道,不足以人类所道,唯有参悟。”
“可,你是神仙呀?”
翼回答:“算什么神?只是比人类多些经验罢了,同样无法支配朗朗乾坤。”
再一方面,更确切说,我并不是人。”
木叶笑笑,补充道:“人类。”
翼苦笑道:“原来姑娘知道。”
木叶耸耸肩,尴尬笑笑,微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