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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一个多月没见,瘦了一圈。”
杜小茵站在木叶身旁,上下打量她一番。
“呵呵”木叶干笑两声,“没你滋润,足足胖两圈。”
“殷———木———叶———,警告你,以后,在本小姐面前,不准提‘胖’这个字。”
见杜小茵气势汹汹,木叶忍不住笑开怀:“喂,只准你长胖,还不准我说,你本来就比一个多月前胖不少吗?”
“还说,还说,再说我跟你绝交。”
“好了,好了,不说还不行吗?”木叶怕杜小茵真生气,索性让步。
五年前,杜小茵大学毕业,留校做了一名学生辅导员,三年前,她如愿嫁给她心爱的教授王古奇,两年前,她考上本校的研究生。
杜小茵说:“跟你说件正经事。”
木叶问:“什么事?”
杜小茵说:“我们系,要派十名学生去现场实地考古作业。”
“真的吗?”一听这话,木叶立刻兴奋起来。
“当然,我是带队老师。”杜小茵得意洋洋。
“什么地方?”木叶好奇地问。
“湖北神农架附近的一个村庄。”
“什么?神农架?”木叶眼前一亮,她有些激动的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去?”
“一个星期之后。”
“一个星期之后———”木叶自言自语重复着,“来得及吗?应该可以?”
杜小茵用手碰碰木叶的身体:“喂,喂,您老人家絮絮叨叨说什么呢?”
“没什么,我跟你们一起去。”
杜小茵说:“下个星期,你不是要回韩国吗?”
“来得及,来得及,赶回来不成问题。”
不管怎么样,木叶都要再去神农架试试,她要寻找简亦封的父亲应天龙翼。
其实,她自己去过一次,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现,她完全不能确定在神农架能够找到,既然画中出现神农架的密林,画后白色布条上提到神农二字,她应该再次深入探寻,去找找。
她没有忘记翼受重伤,不知道他能不能度过这道难关,不知道他有没有活下来,所有一切的一切,木叶一无所知,书卷上没有继续写下去,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照清道人没有将翼的故事讲完。
“翼,你还活着吗?如果活着,你又在哪呢?”
五年时间,木叶夜里常常梦见翼,常常想起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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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大学校园,
“封,你怎么呢?”
木叶大叫,她突然伸手向简亦封身体上乱抓,奇怪的是,却什么也抓不到。
“封,封,封———”木叶眼睁睁看着简亦封的身体一点一点消失,消失在空气中,就好像从来不存在过似的。
过去一会,一切恢复正常。
木叶紧紧抓住简亦封的身体,使劲抓着:“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了?”
简亦封茫然摇摇头:“不知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简亦封摇摇头,“没有,从来没有。”
说话的声音中,流露出害怕的味道,简亦封将木叶揽入怀中:“我从来不曾害怕死亡,因为已经活够,真的已经活够。可是,当一个星期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消失的时候,我居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对,恐惧,我害怕死亡,害怕消失,害怕失去你,害怕———。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孤独度过千年,想死的时候不能死,要死的时候不让死,却偏偏找到姑姑之后让我消失,不公平,不公平,我不要消失,不要,我要陪伴在姑姑身边,我要一直陪在姑姑身边。”
简亦封的头靠在木叶的肩膀上,显得异常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