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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讲清楚小红,不得不提到一个法国人——迪奥——一个优秀的时装设计师。
两年前,森田武在西洋高等军事学校进修,利用假期的时间到巴黎游学,因为,他在那里有个好朋友桑。
那一年在桑家,结识了一个每日对着画纸的设计师。他,就是后来引领世界时尚潮流的cd品牌的创始人——克里斯汀迪奥。
迪奥那年母亲刚刚去世,父亲又破产了,他万般无奈地寄住到桑家。
也是一个清晨,当一缕阳光盘旋在森田武的秀发上时,森田武来到了迪奥的画桌旁。
在画桌旁看一个设计师的草稿,更能分享设计师的思维路线。
无疑,森田武也是带着同样的好奇想看看迪奥几天以来一直趴在桌边到底是在进行怎样的伟大创作。
意外地,森田武发现,趴在桌边的迪奥并没有手握画笔,而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张报纸。
报纸上有个图片,虽然是黑白的,但意境却异乎寻常的悠远。
从字上看,报纸是香港的,香港的英文报纸。
图片上有个女孩的背影。她长长的乌发散落在后背,跪坐在一群百合花中。
漫版的图片只有一个背影和无数朵百合,这是怎样的一个意境?
虽然看不清楚,但森田武还是能推测出,那姑娘是在一个坟墓前,默默地企盼与诉说。迪奥说,他几天来之所以被她所吸引,是因为这幅图片的意境与自己刚刚经历过生活的打击有莫大的默契,每每盯着它,他的心灵就能有片刻的宁静。
森田武从此喜欢上了图片中的女孩。
他按捺不住初次的纯美爱恋,辗转找到了她的地址,给她写了信。
她的英文名字叫vega,中文意思就是织女。
森田武给vega写了有十封信后,vega回信了。
从此,每当森田武给她写几封信时,便能收到vega的一封信。
有时,信中仅仅有一、两个英文单词,甚至有一次,vega给他的信中只有他的英文名字michael加句号。
本来森田武是想告诉她他的日本人身份,但她的一封信中提到,她父母都是被日本战机炸死的——那张登在香港报纸上的照片,就是一个英国人偶尔经过墓地拍摄到她的祭奠后,他没敢告诉他自己也是个日本人,他也没告诉她他曾到过中国并且会中文,他想,还是保留一点点神秘将来有机会给她一个惊喜为好。
最后一封信中间夹的,是vega寄给他的一枚玉坠,坠中心雕着一个草书的“红”字。小红的名字,就是这样得来的。
因为,森田武知道,中国人有将自己的名字刻在玉坠上送给心上人习惯。
自从收到了玉坠,森田武的心就紧紧地系在了小红身上。
之后,他们再没有通信。
他能理解小红的心情,他们之间的空间与地域都不是他们能够轻易逾越的。与其天涯海角地苦苦相思,还不如一刀两断地放弃了,倒能保留一段幸福的记忆。
森田武又恢复了每天上课之余与一干同学到校外花天酒地的生活。
后来,森田武在学校接到父亲的遗训,前往中国晋见冈村总司令,接替父亲的工作。
这样,他与小红之间本来不可能的相遇终于让一场战争创造了机会,能够续以前缘。
森田武来北平最大的梦想是:效忠天皇;在北平顺利地为父报仇;然后,带着小红一起到巴黎、纽约或者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不是中国或日本。
其实,在到北平之前,他曾通知黑龙会替他打探vega收信处的地址。可惜,那间有名的高等学府,已经在日军的轰击下不剩片瓦。
而能找得到的学校里的人,又都不能确认谁是森田武要找的小红。
世间的事为什么这么残酷?一个有情人偏偏在战火中的同一个城市无绪地寻觅另一个不知情的情人。
茫茫人海,人密如织,到哪里去找寻喜欢的女人?
森田武握着玉坠的手渐渐放了下来。
不知,天上的织女星知不知道?
明月当空醉阑珊,思念怎无限?
虽见坠楼换马,争耐不是鸳鸯伴。
朦胧暗想如花面,欲梦还惊断。
和衣拥被不成眠,一枕万回千转。
森田武下了床,想问一问上苍,有什么办法才能找到他的vega。就在他的手撩开窗幔脚还没有跨出时,他看到了对面阳台上迎风而立,背斜靠在栏杆边的紫嫣。
为什么又是这个女人?
刚刚才说不要想到她,此刻,她却出现在他的面前。
每一次出现,她都在他面前占尽了上风。第一次在阳台上,他自己像个木瓜一样,呆呆地看了她近一个时辰;第二次在利明的婚礼上,她去吸引别的男人时,自己还追了过去并殷勤地递上手帕;第三次在她家,摸黑到她的闺房门口被她逮个正着;第四次自己设计单独约会她在树林中,虽然又亲近又温存,但她还是在今天的西鸿记里忘得干干净净,甚至在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竟当着叶智久、柯珂等人的面,将他的真丝手帕摔给了他,对他大耍威风。
她是有些美色,但这决不可以用来作为向自己挑战的资本。森田武看着她的眼光突然变得炽灼。
紫嫣这时正低着头,将整个脸埋藏在手心中间。
飞舞过栏杆的长发像一根根藤蔓一样,向森田武伸展着炫耀的舞姿。
森田武打定主意要报复报复她。
能跨到对面阳台,是极其困难的。
但是,现在想要跨过去的是森田武,如果连这个阳台都跨不上去的话,就不是森田武了。
西洋高等军事学校进修的其中一个基础项目就是徒手跨越与攀岩。
整个过程只用了1分09秒,森田武就立在了紫嫣斜着的身背后。
他的站姿也是斜的,背后刚好也倚住了一截栏杆。
他站稳后轻轻弹了一下紫嫣的秀发。
森田武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为了怕吓到紫嫣,在不由自主地用这种方式知会了自己的行踪。
惊鹿式的紫嫣果然双手立即滑了下来,一双惊恐的眸子回过来望向来人。
就在她还没有看清来者何人时,她的双唇已被捉住。
她想大声喊叫,可是自己的唇怎么也挣不开罩过来的大网。
她一只手紧紧地攥着一样东西,另一只手企图抬上来阻挡。
但很快她发现,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的一丁点反抗都会引来更强大的攻势。
他粗暴地扭住她的身体,使她只能以一种妥协的态势依偎在自己的怀中。
从这个角度看去,虽然她的容颜实在有些模糊,但这不仅不妨碍她在他心中的娇媚形象,而且,在朦胧中更平添了一份神秘与诱惑。
他的身体逐渐有些发紧了,分不清是来自于某个部位还是来自于全身的神经。
身下的精灵开始蠕动了,是迎着他的唇在蠕动,仿佛他是代表了春天的气息,将在严冬中冻挺的虫儿拂醒了一般。
春天和虫儿开始跳舞了。他们纠缠在一起,春天带动着虫儿扭动轻快的步伐,强行合拍地催发着每一个含苞的花朵。春风是如此地暴虐呀,每一丝每一缕都不曾放过,而虫儿是如此的羞涩和娇柔,无力地被春风浇灌着蜂蜜一样的甘露。
这世界还有其他的生命吗?
还有。风声、鸟鸣、草儿拔节的声音、虫儿呢喃的声音在将一曲悠扬的小调弹奏,为他们吹响征战的音符。
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是什么使她激动了?是他的力量他的刚强还是他肆无忌惮的投入?抑或是她的气愤她的委屈她的悲伤?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有什么事情比此时此刻更让人陶醉的了。
他的手伸过去,想揭开怀中引人不能自拔的海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的皮肤不能用光滑去形容,在月光的照射下,惟有牛奶和丝绸才能与她充满着光华的肌肤相比较,以至使他的手刚刚伸出,又缩了回来,根本不敢在上面触摸,害怕哪怕是轻轻地划过,也会使她受到永远无法弥补的损伤。
就这样,他抱着她,一动也不动了,静静地听着来自深谷幽潭的清唱。
直到紫嫣的嘴唇没了知觉,她才真真切切地从来人抬起的脸上看清面前的这个轮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唇,接吻的时候——很像——像一片七叶树的树叶——颤抖而又冰凉,不过,我相信,也许有一天,这片冰冷的树叶片会主动地吻吻我的唇。”
紫嫣平生第一次抡起瘦弱的胳膊向他的脸抽去。
森田武只拂了一下被夜风吹散的头发,根本没有理会紫嫣的愤怒表情,转身离去。紧紧攥着玉坠的紫嫣面对着无休止的黑暗从心底里涌上一股绝望的哭泣。
蝴蝶被捕
刚刚过了三天,天就开始见暖了。
北平的天就是这样暴躁,她想冷时就让你大门不敢出,想让你热时你就突然感到身上的衣服是多余的了,完全不给人一个过度的空间。
上午,快十一点了。
林府的电话铃响了。
接起电话的是蔡妈。
蔡妈唤表小姐下楼。
电话里传来深厚的男低音:“半个小时后下楼,我开车到门口接你,一同去午餐。”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紫嫣只一愣,便知是谁了。
她啪地挂断电话,噌噌上楼了。
蔡妈的眼神目送表小姐还没到二楼楼梯,电话铃又响了。
“别接,我来——”紫嫣边用喊声阻止蔡妈的行动,边从楼梯上冲了下来。
“我不配约会你吗?”
“请你不要再骚扰我!”
“如果,你是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恼恨我的话,我认为没必要。像你这样的美女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吻的,不是吗?”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只”紫嫣后面的话没讲出口。其实她是想说他是一只猪,但自己被猪吻过,也是一件难为情的事。
“一只什么?”电话那端的人今天心情好像特别好,语调轻松地在那边调侃。
紫嫣啪地将电话挂上,这样的对话根本无法进行。
“铃——”电话铃又响了。
这简直像阴魂不散嘛。紫嫣抓起了电话,冲着那一端狂喊:“我不会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砰地一声,又挂了。
“铃——”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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