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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冷缮轻轻吐出两个字,没有过多理会店小二。他知道,只要他出现在酒楼中,赵熙的手下就会前来迎他。
果然,很快就有人出现在了冷缮面前,“冷将军,王爷恭候多时了,这边请。”
来人将冷缮带入了一间雅间中,之后便退下了,而赵熙则早已等在了那里。
“将军来了,快请入座。”赵熙热情地上前,将冷缮请进了厢房。
“匆忙间请将军相聚,还感谢将军给本王这个面子。”二人入座后,赵熙礼貌地跟对方寒暄着。
“王爷太客气了,有事直说便可。”冷缮却没有和他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他很清楚,赵熙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约他相聚的,语气拐弯抹角,不如直入主题。
“将军还真是个直爽之人。”赵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呵,你我同朝为官二十几载,但像这样坐在一起吃饭还是头一遭,老夫又怎会天真地以为,王爷是单纯地约老夫相聚用餐呢?”冷缮倒也不避讳,言语犀利,完全不做表面功夫。而他这表现则是故意的,因为越是直接,赵熙就越是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略一思索,赵熙索性也就直话直说了,“将军快人快语,本王也不再多说废话,今日请将军来,确实是有事相商。”
“愿闻其详。”
“本王想与将军合作。”没错,冷缮就是赵熙挑出来共同对付太后的人选。
“合作?”冷缮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想不出他们之间可以合作些什么。
“是。”
“合作什么?”见赵熙神色严肃,冷缮也不由认真起来。
“合作扳倒太后。”赵熙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
闻言,冷缮在心中吃了一惊。
他知道最近这段时间赵熙和太后一直在明争暗斗,对此也乐见其成,甚至偶尔还会在暗中推波助澜一把。因此叫他震惊的不是赵熙要对付太后,而是赵熙居然会找他一起对付太后!
“王爷莫要说笑。”尽管心中百转千回,冷缮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将军觉得本王是在说笑吗?”赵熙也明白冷缮定会怀疑他的目的,把话说得更直接了,“就算将军现在几乎不参与朝政,但也应知道如今的形势吧。太后欲置本王于死地,难道本王要坐以待毙不成?”
听他这么说,冷缮笑了,“王爷,就算你要找帮手,也不必找老夫吧。正如王爷刚刚所说,现如今,老夫早已远离了权力中心,手上也无任何势力,你觉得老夫可以帮到你?再说,这是王爷和太后的恩怨,将老夫卷进来不合适吧?”
“冷将军担心本王没有诚意吗?”赵熙没来由的冒出这么一句话,稍显突兀。
“王爷此话怎讲?”
“呵,天下谁人不知,冷将军和太后之间夙愿颇深。本王以为,冷将军心里也是想扳倒太后的吧?如今机会摆在面前,为何又要推脱?”赵熙所指,自然是十二年前的事。
冷缮脸色稍变,“王爷,陈年旧事何必再提,况且,老夫早已是个只有虚名的将军,王爷何以认为老夫能帮到你?”
这话不是应付赵熙,而是冷缮心中真实的不解。从表面上看,他已是孑然一身,毫无力量,所以他不明白赵熙是看上了他哪一点?更担心,赵熙会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在试探他。于是他一直不松口,始终在和赵熙兜圈子。
但这一次却是冷缮想多了,赵熙选他的理由,其实很简单。
“将军谦虚了。冷贵妃深受圣上宠爱,如今又怀有龙种,他日若诞下皇子,定会晋升为皇贵妃,那时,冷将军要重新掌权还不容易吗?就算贵妃娘娘诞下的是公主,凭皇上对娘娘的喜爱,也不会亏待冷家的。”
冷亦葶惯宠后宫,一人独大,又怀有龙子,只要有心,轻易就可让冷氏一族平步青云。赵熙看中的,正是这一点。
“原来王爷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冷缮笑了,笑容意味不明。
只要赵熙不是在怀疑他就行,至于赵熙提出的“合作”,说不准,倒真是他们的一个机会。
“王爷容老夫考虑几日吧。”末了,冷缮松了口,略显犹豫。实际上,他心中已有了一番新的打算。
“好,本王等将军的消息。”见冷缮有所松动,赵熙暗自欣喜,爽快答应。
他以为,自己这一步棋走得恰到好处,却不想,自己即将落入他人的陷阱。最讽刺的是,这陷阱还是他自己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