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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你你快、快放我下来,我我我、我不习惯这样啊!”“我不放!反正这里没别人!”银希有点任性地说道。
他抱我抱得很紧,而且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挣扎完全是徒劳无功。
我只能无助地低声恳求道:
“我我我真的很不习惯这样啊,求求你,放我下来行不行?”
“为什么会不习惯这样?这是男女朋友之间很正常的行为啊!”银希看着我的眼睛里泛滥着郁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是不习惯啊,就是不习惯”
“你必须要习惯!”银希重重地说着,抱在我腰上的手更紧了,与此同时,他漂亮优美的嘴唇朝我靠了过来
天,他要吻我吗?我赶紧将脸侧过去,躲闪。
银希不罢休,继续将嘴凑过来找我的唇,我连忙用手推他的脸:
“银希,你干吗呀?你是不是中邪啦?”
“我没有中邪!”银希把我的手从他脸上抓开,深邃漂亮的眼底里翻滚着执拗和伤痛:
“虽然暂时性地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还是想确定,用亲吻来确定,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密的那个人!”
紧接着,他有点笨拙却很强硬地使劲用手固定住我的脑袋,弄得我的脑袋都痛了,让我再也没办法躲闪,他涨红着脸,水仙花瓣一样的嘴唇就要亲下来
我绝望地快要哭出来
“吱呀――!”就在这时,我听到包厢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即“啪”的一声更剧烈地响,是什么玻璃器皿重重掉在了地上,瞬间发出清晰刺耳的碎裂声,如同心的破碎,那么伤,那么痛,那么空,那么寂寥,那么欲哭无泪
银希飞快地放开我,看着门口方向,喊出了一句:
“老哥,你回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耶!”
天,是露笛吗?他刚刚正好撞见我和银希那么亲密的姿态?如果他再来晚一点,应该就是看到银希强吻到我的场景了!幸好他来得及时!
我又感激又羞愧,瑟缩着鼓起勇气转过身去,看到的是露笛痛到模糊又无奈到僵硬的面孔,他是不愿意我被他弟弟亲吻的对不对?他是不喜欢看到刚刚那样的场景的对不对?他的表情和眼睛明明都泄露出了这样的信息,可是在下一秒,他就硬将一个微笑安到自己脸上去,带着浓郁抱歉地说:
“对不起,你们继续”
然后他就以最快速度退出去关上了包厢门。
我听到了自己骨骼涣散的声音,它们在我的身体里翻天覆地地疼痛呻吟
我承受不住,软软地跪倒在地,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终于化为悲切的嚎啕大哭
明明早已经知道露笛不爱我,却还是受不了他刚刚这样大肆成全的态度,还是受不了那样冷漠的七个字!
露笛,什么“对不起,你们继续”我真的好讨厌好讨厌你把我推给你弟弟!
可是,我连一点怨恨的资格都没有,是我为了你而心甘情愿答应做银希女朋友的,是我一厢情愿爱上你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恨我自己,我讨厌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这么差劲?为什么这么不好?居然没有一点魅力让自己爱的人喜欢上自己!而对于爱自己的人,明明已经做了他的女朋友,又没办法真正尽到一个女朋友的职责,以致让银希这么受伤!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呢,哪方面都做不好“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
银希看我哭得这么厉害,慌得不得了,连忙手忙脚乱地安慰我: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强迫你的事情!”
“我代替你惩罚我自己!你不哭了行不行?”银希说着举起手掌打自己的耳光,打得噼里啪啦地响,还边打边骂自己,打一掌就骂一句:
“我混蛋!我卑鄙!我不是人!”
我连忙哭着制止他:
“你不要再打你自己了,你没有错,不是你的问题”
“不是我的问题?”银希怔怔地看着我,精致的瞳仁忽大忽小,灯光在他的眼中氤氲成一片,像搅碎的蛋黄,模糊了一切
像上次温泉馆那样类似状况的约会,整个寒假都在进行,因为我们的很多次约会银希都会叫上露笛,所以我的心总不受控制地放到露笛身上去了,而不自觉地忽略了银希这个准男朋友
对银希真的有太多的愧疚,却连他的一个拥抱都习惯不了,我们这对情侣实际是有名无实。
最近,好像越来越有名无实起来,就像今天,银希牵着我的手,走在人来人往的繁华大街上,我们俩却是各怀心事,目光都飘得很远
已经是二月份的天,天上飘着小小的雪花,美丽,淡柔,凄清,凉极,如同吻落的细细碎梅。
走着走着,我忍不住小声地问银希憋在心里很久了的话:
“我们去看花展,为什么不拉上你哥呀?他很喜欢看花展的。而且你以前跟我约会时都喜欢带上你哥的,为什么最近都不带了?”明明知道每次见到露笛都会受伤,即使露笛什么都不做我也会受伤,但是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见到他
银希的面色僵了僵,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手,紧得我的手都有点酸疼了。
他沉郁地看着我,声音空落落地说:
“哦我哥他最近很忙他在专心研制香水,那个是他们大学老师布置下来的寒假作业”
“哦,这样哦。”我点点头,勉强笑了笑。
“啊?露笛?”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个人低着头向这边走过来的露笛。
露笛听到我的声音,有点惊颤地抬起了头,四目相接,不能动弹,千言万语蕴在其中,我们隔着来来往往的大量行人遥遥相望
“哥,你怎么出来了?”银希也发现了露笛,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然后他有点担忧地仰头看看天,对露笛低声说:
“幸好今天没出太阳!但是我听昨晚的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会放晴,会出太阳。”
啊?又扯到了太阳问题,难道露笛真像银希之前所说的,真的变得一点都不喜欢晒太阳了吗?
露笛将自己的视线急速从我眼睛上移开,缥缈地微笑着回应银希,脸上的肌肤白透得赛过了天上纷飞的小雪花:
“没关系,我只是打算去花市买提取香精的鲜花,很快就回去,绝对会在下午之前到家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银希貌似松了口气地点点头,然后,看看我,犹豫了片刻,顿了顿,接着说:
“去花市的方向好像跟花展是一样的吧?我们顺一截路吧?老哥,那一起走这段顺路吧。”
露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沉滞片刻,想了想,最终,轻轻点头。
于是,三个人一起走。
说是三个人一起走,但实际上,银希紧紧牵着我的手走在前面,露笛像空气一样飘忽着、远远地、慢慢地一个人跟在后面。
我的目光其实一直都在露笛身上,我总是忍不住频频回头去看他
露笛他表面虽然还是一副微笑的天使样子,但是眼睛里透露出的情绪好像很低落耶,我看到他好几次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郁郁扫过我和银希紧牵的那两只手
心里一紧,我下意识地想挣开银希牵着我的手,银希却不让,反而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我怎么抗得过他的力气啊,只得无奈地放弃。
又忍不住地回头去看露笛,发现他微微低着头,眼神仿佛没有焦距了一般,空洞而没有生气,深邃得就如最深海底,明明就活在这世间,活在我的视野范围内,我却觉得他不在,他飘飘散散地将自己隔除在一层玻璃之外,那么厚又那么透的玻璃,是两个世界之间的围墙,坚不可摧
鼻子一酸,眼眶湿润。什么时候,我和露笛已经有了这么远的距离?是从他说不爱我的那个雨夜开始的吗?但是,他不是也说了吗?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好朋友啊。呵呵,说是这么说,其实早就已经回不到以前了吧,两个人都早已经回不到以前!其实,从分别七年后重逢的那一日开始,我们之间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吧?
这么说,不应该重逢对不对?不应该重逢,更不应该长大,就停留在童年,停留在露笛十岁我八岁的那个365天内,我们快乐纯真地相处,笑容比天上的星星还亮,谁也不会去刻意思考“爱与不爱”的问题。那时候的我,小小的我,即使是暗恋也美丽得那么盛大,像透明水彩画上的栀子花一样,花开,永远不败
这时候,后面突然来了一辆车,向露笛开过去
“嘟嘟嘟!”那辆车在朝露笛鸣喇叭,示意露笛让开一点,但是露笛根本就没反应,他一直埋头走路,失了魂魄一样地在想心事,肯定是根本就没听到车鸣声吧?
眼看露笛就要被车撞到了,我急死了,赶紧大叫:
“露笛,小心!”
然后用尽全力奋力挣脱银希牵着我的手,以光速反身跑到露笛身边,一把抱住他,把他拉离危险边缘
“啊――”经这样闪电般的一系列折腾,我和露笛都没办法站稳,一前一后相继摔倒,两人抱着打几个滚翻倒在了路边
因为这样一翻,最后终于静止下来的画面就是:
露笛仰面躺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我则位于露笛的身上,也紧紧地抱着他,我们俩隔得如此的近,前所未有的近,眼望着眼,鼻对着鼻,嘴唇快要碰到嘴唇,身体镶嵌无一丝罅隙,情形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我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生香,像美梦一样迷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