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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淳勉理亏,边去倒咖啡边低声嘟囔:“至少人家阿拉伯男人还能娶四个老婆呢。而且女人至少听男人的话。”
“那是他们那里的女人不懂哲学。黑格尔都说,永恒的女性指引我们前进。”
“可亚里士多德还说,对待女人需要鞭子。”
“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菜刀!”
“哦!好象我记错了,是对待女人请递给她鞭子。”杨淳勉立即改口。
“这还差不多!”牛柔绵满意地放下了菜刀。
晚饭过后,牛柔绵拿出新买的男女内裤,在男式内裤上划上小狗的图案,在女式内裤上画上骨头的图案。让杨淳勉绣她的内裤,而她绣杨淳勉的。杨淳勉根本不会针线活,牛柔绵便手把手地教他,杨淳勉本想偷懒将两条内裤都让牛柔绵绣,但是牛柔绵坚持她的内裤一定要由他来绣,杨淳勉拗不过她,只得勉为其难地做着女红。
骨头的图案很简单,但是杨淳勉还是绣得歪歪扭扭,不过牛柔绵毫不介意,看着内裤傻笑。绣好后,两人试穿上,牛柔绵抱怨道:“情侣内裤是好,可惜你绣得不好,磨皮肤,不过我忍了。”说着,牛柔绵扑到杨淳勉背上,杨淳勉也借势将牛柔绵背起。牛柔绵将头倚在杨淳勉宽阔的背上,喃喃着:“真好!感觉象在做梦!”杨淳勉心中一颤“是梦的话,就不要醒。”随后,就这么背着牛柔绵在屋里慢慢地走着。
“黄黄,你爱我吗?”
“爱!”
“你别讲‘我要你’时那么生猛有劲,讲‘我爱你’时这么有气无力!大声点!”
“遵命,领导!”
十分钟后“黄黄,你爱我吗?”
“爱!不过柔绵,这已是你问的第几十遍了,能换个问题吗?”
“好!”牛柔绵仍是闭着眼一脸幸福地趴在杨淳勉的背上“黄黄,你不爱我了吗?”
这和刚才那问题有区别吗?
“那你就不许换个答案啊,从刚才就只是干巴巴地回答我爱,一点都不恳挚。黄黄,你有多爱我?”
“爱惨了。”
“惨到什么程度?”
“已经无法再一个人过了。”牛柔绵心中一恸,从杨淳勉背上跳下来,直视着杨淳勉“黄黄,你的心里有着谁?就只有我一人吗?”
“只有你一个!”
“你骗人!”
杨淳勉夸张地后仰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牛柔绵咬了咬嘴唇,恳切地问:“你能只看着我一人吗?”
“都答应你以后不看其他妹妹了,还吃这飞醋!”杨淳勉揉了揉牛柔绵的头。
“有时候一个男人愿意一辈子都对你撒这样同一个谎,这也未尝不是一种真爱。”牛柔绵幽幽地说,随即情绪一转,开心地说:“我就装糊涂的享受这一辈子被爱的快乐!”
杨淳勉直直地望着牛柔绵,郑重地说:“我想再看看你写的小说。”
杨淳勉在床上看着小说,睡觉前,仍没有看完。牛柔绵问杨淳勉:“这次有何感想?”
“你的文章简直是具有历史意义啊!”杨淳勉见牛柔绵眼睛一亮,继续说道:“五四运动之后,胡适就提倡将文言文白话,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半文言半白话,没彻底白下来,直到你这本书的出现,我想胡适先生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话音刚落,牛柔绵就已经冲了上来,将杨淳勉扑倒,掐着他的脖子,龇牙咧嘴地说:“好风凉的话!”杨淳勉假装求饶,随后抱住牛柔绵幽言道:“我不想再看了,不是你写得不好,是我看了嫉妒得心里发慌。”牛柔绵在杨淳勉的脸上轻轻一吻“那就不看了,下部小说写你做主人公的时候,你再看。”
转日,牛柔绵在公司见到白少爷,忙满面春风地跑过去。“白少爷,我说杨淳勉抗拒不了我的魅力吧,我们在一起了。对了,那天还没来及谢谢你的生日礼物呢。”说着,甜蜜地一笑。牛柔绵的笑颜刺痛了白少爷的心,白少爷淡淡一笑“你会幸福的。”牛柔绵觉得白少爷说话的神情有些怪怪的,还未及问出口,白少爷就抢先说道:“我明日回上海,那边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如果你不开心了,随时给我打电话。工作去吧!”白少爷进了办公室,关上门,站在窗前,打开一包香烟。爱牛柔绵彷佛找不到什么理由,就象抽烟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样。
中午,白少爷打电话给杨淳勉,约他在梦中情人酒吧见面。杨淳勉一进酒吧,就看到白少爷落寞地坐在角落中抽着烟,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下。
长久的沉默之后,白少爷将烟放下,不舍地轻轻掐灭“人总是贪恋那最后的一点味道。”然后抬起头,缓缓对杨淳勉说:“记得当初我们在此谈论彼此倾慕的女人。而此时我爱慕的女人却在你的怀中。”杨淳勉满面愧疚,白少爷停顿半晌,苦苦地说:“柔绵爱你,所以你能给她的快乐和幸福,是我能给她的两倍甚至更多。我只能看到她幸福,为了她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我最爱的她。”白少爷一顿,眉宇间流露出深切的懊悔“每次,我总是迟那么一点,一点点而已。”白少爷不甘地紧握着酒杯。
“礼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爱情无法转让,我希望你能理解。”
“你什么也不必说。虽然我不甘心,但柔绵我还是交给你了。”白少爷站起身,走到杨淳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一记猛拳击上杨淳勉的脸,杨淳勉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得跌倒在地,嘴角淌出鲜血。白少爷俯视着地上的杨淳勉,冷冷地说:“我们之间清了!”说完,离开了酒吧。
杨淳勉下午接到余姿绛的电话,两人见了面。
“我昨天见了刘廉。”余姿绛淡淡地说。杨淳勉倏然心生忐忑,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就听余姿绛继续说道:“他向我解释了一切,而且他听说我怀孕后欣喜若狂,打算尽快和我结婚。”
“这样很好,恭喜你!姿绛。”杨淳勉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淳勉,幸好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余姿绛感激地用手盖上杨淳勉的,发现杨淳勉的脸上有块紫青“淳勉,你的脸?”
“没事。姿绛,我希望你幸福。”杨淳勉感觉余姿绛就象她的一个责任,如果她不能获得幸福,他自己也会幸福得不安。
赶回公寓时,牛柔绵已做好晚饭了。杨淳勉一进门,牛柔绵就看到杨淳勉的脸紫青了一块,忙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挨了一拳而已。”杨淳勉轻描淡写地说。
牛柔绵拿来毛巾给杨淳勉敷脸,佯装凶恶地说:“是不是去见你的老情人,被人家老公扁了?”见杨淳勉竟没否认,牛柔绵心中蓦然一凉,没想到她的一句玩笑,竟然一语成谶。杨淳勉见牛柔绵神情沮丧,立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姿绛约我出去,只是告诉我”牛柔绵突然用手掩住杨淳勉的嘴,说道:“张小娴曾说,情侣之间,根本不需要承诺。我们相爱,就是一项约定。我们没有婚书,却有约定。到分手的那一天,我们的约定也就到此为止。所以,有天你不爱我了,就直接告诉我,不需要其他解释,就象此刻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一样。”牛柔绵清楚地知道,她最珍视的是什么,但越是重视,她反而不敢握得太紧。
“这伤不是因为她。”杨淳勉低声说,想及白少爷,杨淳勉仍有几分愧疚,仿佛自己的幸福是从白少爷手中生生夺来的一般。牛柔绵见杨淳勉的表情颓丧,为缓和气氛,调侃他道:“以后出去,不要和其他小狗打架!”
饭后,牛柔绵拿出两条带有小布袋的项链,给杨淳勉戴上一条“黄黄,你不是不喜欢那个粉色项链嘛,这是我给你做的新狗圈!”
“狗圈?!不戴!”杨淳勉说着就要将项链摘下来,立即被牛柔绵用凶狠的眼神制止住,牛柔绵又将另条项链给自己戴上“我也陪你一起戴!”牛柔绵摸了摸杨淳勉脖子上的小布袋“这是我发明的牛氏锁心袋。”
“什么牛粪项链?”
牛柔绵猛敲了杨淳勉头一下,怒道:“是牛氏。”杨淳勉揉着自己的头“牛屎不就是牛粪嘛!”见牛柔绵又要打他的头,忙捉住牛柔绵的手,嬉皮笑脸地说:“你不是说我本来就挺傻了嘛,再打头,你不怕你以后生个傻儿子啊!”牛柔绵白了杨淳勉一眼“你是成心装傻!算了,为了我儿子着想,我饶了你!”然后继续给杨淳勉解释锁心袋:“将爱人的名字放在袋子中,每天挂在离心最近的地方,这样就能锁住他的心了。我发明的!”杨淳勉用手把玩着牛柔绵的小布袋,再看向自己的,发现两条项链有所不同,于是问道:“为什么我这个是死口的袋子,而你那个是活口的!”
“我在你的袋子中放了一张写有我名字的小条,怕你丢了,所以缝死了。”
“那你的为什么不缝死?”
“哦!我这个啊!我天天得往里边换名字,所以不能缝死。”牛柔绵振振有辞。杨淳勉一听就急了“不行!你的也得缝死了!”于是两碗面纠缠于一起。这时,电话响了。杨淳勉接起,又是余姿绛的电话。虽然杨淳勉并没特意回避,但牛柔绵一听是余姿绛的电话,便主动离开。余姿绛已确定下婚期,刚和刘廉商量好,她便立即打电话通知杨淳勉,想第一个让杨淳勉分享她的喜悦。挂上电话后,杨淳勉想到刚才牛柔绵说的话,也就不再多作解释。
爱情有时就象冰激凌,甜甜的,可是你握得越紧,它反而化得越快。
牛肉面+阳春面=洋葱
接下来的日子里,牛柔绵倍感幸福的同时,心底却隐隐不安。杨淳勉给予她的爱,是一种从天而降的感觉,拥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令她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心绪不宁。而余姿绛的存在,更使牛柔绵的心被欢愉与恐惧笼罩,她太怕这爱的感觉突然逝去。可越爱杨淳勉越不愿意面对此事,每当杨淳勉接到余姿绛电话时,牛柔绵便会回到自己房间摆弄那个锁心袋。
杨淳勉也沐浴在幸福之中,牛柔绵无时无刻不给他带来爱的惊喜。他经常在各个角落发现牛柔绵留给他的爱情便笺。口袋里,公文包中,衣柜中,枕头下,有时清晨醒来的时候内裤里都塞着她写的情话。而他则对牛柔绵心怀歉疚,因此总在其他地方尽量迁就牛柔绵,使尽全身解数使她开心。有一次,他挂上电话到牛柔绵的屋,刚巧看到牛柔绵在翻锁心袋,忙过去拉住牛柔绵,佯怒道:“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换名字了?”
“是啊!你每次接余姿绛的电话,我就换个男人爱!”牛柔绵仰头对上杨淳勉。杨淳勉吻住牛柔绵撅起的小嘴,说道:“对不起!”
“我的爱情里没有对不起,只有爱和不爱!”牛柔绵决然地说,见杨淳勉被她的气势震住,神情紧张,突然扑哧笑出声“余姿绛打电话到公寓来,自是没有什么背着我说的话,我只是心理不平衡而已,为什么没个男人打电话给我呢?可惜白少爷去上海了,否则他一定会经常给我打电话的。”杨淳勉神色一变,随即要扯开牛柔绵的锁心袋,牛柔绵死不放手,眼见杨淳勉就要得手,牛柔绵在杨淳勉手上狠咬了一口,杨淳勉才吃痛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