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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饭菜做好,他家小猢狲不吃,那温闲还吃呢。
只是做好了饭菜,温闲依旧没有起身,这让古禾感觉有些怪异。
回忆起苍啼那本要推门,看见自己后又犹豫的模样,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于是,古禾思前想后,终于推开门进去,走到那沉睡着的温闲面前,便发现他额间被人施了法。
古禾明白了,无奈地摇着头:“果然,欺负人的只会是那小猢狲。”
好在这法术他也知道,立即替温闲解了术。
温闲辗转醒来,看到古禾嘟嘟囔囔地喊了一声,然后习惯性地转过头往身旁看去。
见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猛地坐起身,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连忙抓住了古禾的手腕:“古伯,那算命的又跑了?”
“没有没有,温少侠放心,他虽然给您施了术,但他没跑,只是去街上了。”
望着温闲这草木皆兵的模样,古禾心里又忍不住肯定了一遍自己先前的想法。
果然,欺负人的只会是那小猢狲。
…
苍啼来到街上,大雪让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思前想后,他又往难民营的方向走去。
那一条街是被官兵给封住的,苍啼也无法进去,只能在未被封着的地方随意找了个酒馆,点了一壶酒在那喝着,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也不知喝了多久,忽然一个男子坐到了他桌前,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郎中。
苍啼没有看他一眼,便毫不犹豫地出声赶人:“麻烦您换个地方,我这有人了。”
郎中却不为所动,用一种同样淡然的语气开口询问:“先生,赵家的事是你们的手笔吧?
我听闻赵家昨日派人意图把难民放出难民营,可我明明记得来者是你们啊。”
明显的威胁,不过苍啼这人不怕的便是威胁,但眼下,他还是得适当地伪装,便捏着酒杯,似有犹豫:“您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关于那病,到底该如何去治?你既然提供了方向,也该知晓很多东西才对吧?”
居然不问蝎尸殿的事情?苍啼有些诧异。
不过此时人多眼杂,也确实不适合去问。
“我不知道,不过兴许赵家知道呢?”苍啼仍是没有抬头,继续摩挲着酒杯,“赵家召集了一帮能人,依照阁下的情报网,应该很清楚吧?”
“赵家是打着治病的旗号召集了一帮人,这几日这些来自各方的修道之士总是在影响难民营的秩序,导致了多次难民突破重围,差点造成临湖失守。”
“没错,他敢把事情闹大,说明他有收尾的方式,为何您不去查一查呢?以蝎尸殿的能力,要查到应该不是问题。”苍啼望着手中的酒杯。
他若不指明路,郎中或许还好,但指明了,反而让郎中的神情变得越加复杂:“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您是哪边的?”
闻言,苍啼站起身,淡然地回答:“自然是天下苍生。”
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去,却见温闲抱着手臂站在门口。
早上的事情又浮现在脑海里,无名的怒火又莫名其妙的燃起,让他下意识地想转身就走。
但苍啼忍住了,他能猜到是古禾解的术,但不知道古禾到底在温闲面前说了什么,毕竟他现在的神情就像是来捉奸一样。
于是,苍啼压住心中的情绪,朝着温闲走了过来。
他站在温闲面前,温闲却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身后那坐在桌前,仍然在深思熟虑的郎中。
打量完了,他的视线才落到了苍啼身上:“付钱了吗?”
“嗯?”苍啼诧异地抬起头,“倒是没,不过现在走了也没事,老板会去问那人要的。”
温闲冷哼一声,直接到老板面前付了酒钱,美其名曰要请他喝酒也只能是自己请。
这之后,二人一起并肩往回走去。
平日里话很多的温闲今日居然一言不发。
明明刚下过大雪,所有的气味都被掩盖住了才对,但苍啼仍然感觉到了一股酸味。
看来回去纠结那“三年抱俩”前,得先想想该怎么哄温少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