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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一点点散开,阳光刺破天空的阴霆,明晃晃地闪烁在千曜和真夜的前额。真夜看着独自走在前面的千曜突然释怀地笑。 呵,是啊,岚也不会希望她活在回忆里无法自拔。就让回忆保持最完美的姿势,永远沉睡在风里。 “奇怪怎么会有花?” 真夜怔怔地看见岚的墓前安然地躺着一大束雏菊,这才意识到什么也没给岚带来。她走过去捧起那束花。 “很新鲜的花,会是谁送的?”她有些欣喜,转头问千曜“你说,会不会是小七?他回来了?”明明知道希望很渺小,但还是期待着。 “是我。” 他们同时回头,看到的是刚刚那个牧师。 是他? 牧师带着他们爬上教堂的顶端,俯视山脚,看到的是满山大朵血红色的彼岸花。原本盛开在彼生之门路上的花朵,在白昼的阳光下也这么美。 真夜深深地呼吸。 “告诉我,那个会帮我抹去tattoo的人,他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去找一个人,或许他可以帮你。”牧师不肯说出答案,他摘下一枝彼岸花,那些花朵没有叶的滋养,只在光秃的枝干上妖冶地绽放。 他用花朵挡住真的眼,然后带他们从旋梯下到不知名的殿堂,吱呀—— 有隐秘的石门被推开,黑暗的空间里有风扑面而来,夹杂着神秘的气息。 牧师将遮挡着她双眼的彼岸花拿开,她和千曜定神一年—— 这是一间神秘的哥特式殿堂,水晶灯摇晃,有蒙面的术士不发一语地坐在胡桃木后,气定神闲地玩着一架人骨做的竖琴。 骨头闪烁着幽暗的光。 带他们进来的牧师在见到术士后恭敬地行礼,随后小心翼翼地倒退着离开。 “你是?”真夜好奇地说。 术士不回答,他的脸淹没在一片黑暗里。他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苍白的火焰便在指尖跳动。火焰点燃了那架竖琴的琴弦。 不到几秒钟,琴弦已经燃烧殆尽。 “你烧了琴弦?”真夜并不害怕“为什么?” “没关系,这里还有。” 术士从台阶上走下来,一边的千曜想挡在真夜前面保护她,可是没用,他连接近的力量都没有! 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和真夜隔绝开,只有那术士才能毫无阻隔地接近真夜。 该死的,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千曜不甘心地打量着他。 那神秘的术士把手搭在真夜的后背,像有一股冰凉的清泉灌注她的脊背。她的灵魂发疼,重到无法言喻的疼痛。随后他的手里便有了几根纤细透明的弦。 “这是你的神经我已经拔掉了它们。”术士安静地说“从此没有人也没有任何事可以伤害到你,你背上的伤口也不会再疼痛。只有敏感多情的人,才会感觉到那种痛。” 门开了一半,一束激烈的光照亮术士的侧面。另一半沉浸在浓郁的黑暗里。 疼痛中的她看不清那术士的脸,但他的手指传递过来的温柔却是刻骨铭心的熟悉。 如果再没有敏感的神经,那就意味着没有什么可以再伤害我? 不会再被爱所苦,不会再被恨所羁绊? “您是希望我从今以后远离伤害,像个玻璃娃娃一样被供奉着,过着被保护的安稳的没有波澜的生活?”真夜疲倦地说“那会不会变麻木?” “无论是不是麻木,我只希望你会更加快乐。”术士轻扬手指,那被拔出的神经丝线般重新回到了真夜的体内。 敏感的,受伤的,甜蜜的,痛苦的,彷徨的,迷茫的,安宁的所有的一切情绪会聚在一起,才构成了她命运的轨迹。 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才能有惊喜。 “由真夜,你的封印已经解除了。” “什么封印?” “还记得你脖子后面的那个tattoo吗?”术士的声音仿佛穿越了一千个世纪而来,渐渐地接近、明晰。“不光有你,慕音岚的后背肩胛骨上也有一个。” 这一次,真夜终于惊讶: “岚也有?!”她知道这个tattoo是封印,但没想到岚的身上也有。 “因为那个彼岸花的tattoo正是对他的惩罚,也是对你们情感的封印。当年他不顾红人馆的禁令,擅自找到背叛的鱼人族,让人鱼噬魂吸走了你的记忆,让你从‘徐樱蓝’变成了‘由真夜’。是的,他最终是带走了你,可他永远无法得到你!在被洗去记忆的你心里,岚他永远只是你的哥哥,他永远无法成为你爱的人。” “原来” 难怪她每次只要一想到岚,那块tattoo就会发疼。因为彼岸花本就象征着永远无法邂逅的爱人和永远不可实现的梦想。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生时叶已经落尽,叶长出时花却开始凋谢,彼岸花的花朵和枝叶虽然是同根生,却生生世世永不会相见。 她突然想起了那年在学校的天台上,岚看到她脖子后的tattoo时曾经喃喃地问她:“开花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这多么像那些相爱却永远无法在一起的人你说呢?” 当时的真夜不在乎地大笑着,她根本无法明白岚心里的忧伤。 啪嗒,有泪水从真夜的眼眶中涌出来,可这次的眼泪不是因为岚,而是当她彻底地对一切释怀后,她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术士的脸。 夜风般冷峻的侧脸,深蓝的发丝还有那冰绿的瞳。 真夜抚摩着眼前这个术士的脸。 “小七,你终于肯回来了。” 话没说完,她已经被对方紧紧抱在怀里,小七在她耳边不断地说着:“好想你好想你好像你” 回到红人馆,大家high到不行:“哈哈,我们的头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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