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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再也不用窝在那家小鲍司受老板娘的鸟气,也不用听房东太太叽叽歪歪,高家少奶奶的未来将多么光明、多么美好”是啊假如她能嫁个像高廷瀚这样年轻有为又多金的男人,那么将来就再也不必为钱伤神了
这么一想,如蓝不觉心动,甚至有些飘飘然。
“我可不会替你付那堆信用卡帐单。”她把丑话说在前头,随即又笑了。“不过也许我心情好的时候会赏你几个loewe的包包或几双helmutlang的鞋。”
“真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可不可以加一条cartier的项链?”
“唔好吧,等你生日的时候就送你。”
“蓝,我爱你,如果我比你先嫁给有钱人,我买栋别墅给你。”不愧是花钱如流水的朱灿,一出手就是一栋豪宅,多海派!
“有花园跟温水游泳池吗?”
“那还用说。”
丁如蓝和朱灿不可自拔地陷入幻想,对未来充满了无限希望。
有梦最美。
无论这句话是谁说的,若是见到这两个格格傻笑的女人,肯定会改变想法。
“你确定我穿这样不会太露吗?”丁如蓝第n次拉了拉领口,还是有些担心内衣走光。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被朱灿鼓动,买下这件贵死人的v领无袖黑色小礼服,现在她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乳沟是的,拜神奇的魔术胸罩之赐,她的两颗小馒头正相亲相爱地挤在一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跟世人说哈罗。
“别拉了,今天是大场面,别表现得像村姑。”朱灿低声警告,一转头却摆上了矜贵又带点淡漠的微笑,对别墅大门的警卫出示了邀请卡,自在从容地领着丁如蓝进入豪宅。
“我又不像某人,没穿内衣也敢出门。”如蓝没好气地瞥了眼朱灿光溜溜的背部。比起背后露到腰部、连陶罩都省略的豪放女,她的确是小巫见大巫。
一踏入宴会大厅,如蓝就呆住了。
宴会厅看起来跟她高职母校的礼堂差不多大,布置却是天与地的差别。似有几吨重的大型水晶吊灯高高地洒下柔和的光芒,墙上挂了几幅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的巨型油画,各个角落摆的不是骨董就是鲜花,还有四人的弦乐团演奏着优美的背景音乐。
她觉得自己像在作梦,置身在只有电影里才见过的场合。
“快把嘴巴合上,今晚不管怎样绝对不能露出一点村姑的迹象。”
如蓝回神。“再叫我一声村姑我踢死你!”她哪有像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只是小小显露一下惊奇也不行?
可是尽管嘴里不服气,如蓝还是不免一阵退缩。
她们比预期的早到,除了端着香槟和点心穿梭往来的制服侍者外,目前只有二、三十位宾客,然而男士个个西服笔挺,女士个个珠光宝气,每位看上去都有头有脸、富贵逼人,
这些人三三两两地各自交谈,似乎主办人高氏夫妇尚未露面,他们那位当选年度单身汉的杰出儿子也不见踪影。
“朱灿,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好了,趁现在还没那么多人。”她没有朱灿那种作假的职业本能,人家肯定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再普通也不过的平民老百姓。
朱灿不说话,揪着她走到偏远角落的吧台边,如蓝忍不住又暗自惊叹。
吧台耶除了足以淹死人的香槟之外,这高家宴会居然还设了吧台。富贵人家的排场果然不同于一般。
“蓝。”瞧了下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她们,倚着吧台的朱灿开始替好友打气。“这是改变人生的时候,你一定要勇往直前,把握结识高廷瀚的机会。我好不容易才弄到这张邀请函,要是你真能当上高家少奶奶,以后一辈子都不必担心房租和帐单的问题。”
也对自她有记忆起,好像永远都在为钱伤脑筋,要是能就此脱离穷光蛋的日子,人生将会多么美好“既来之则安之。”朱灿继续道:“你看人家茱莉亚罗勃兹还当过应召女郎咧,最后还不是钓上李察吉尔那只特大的金龟婿。”
这算哪门子安慰?
如蓝一脸黑线,被彻底的打败。“那是演、电、影!”
“反正你别紧张就对了,有我在。”朱灿很有义气地拍拍胸晡,面对大门口的娇颜忽地亮了起来。“啊!有个斯文帅哥刚进门!说不定是哪家银行的小开,我过去看看能不能跟他聊上几句。”
就知道这女人完全靠不住!如蓝慌了。“不准你丢下我!你走了我一个人要怎么办?”
“安啦安啦,我去去就回,反正你的高先生还没现身,万一他出现时我还没回来,你见机行事。记住,别喝太多酒,你那种烂酒量会误事。”朱灿吩咐完,接着又想到什么似的,郑重地握起双拳。
“来,跟我说一次,aza!aza!fighting!”
“az什么啦?!”如蓝差点崩溃。她干么跟着这个神经女人喊韩剧里的白痴口号?
然而朱灿已翩然离去,留下她孤零零地一个人和庞大的无助感。
“还aza咧,一点建设性都没有”
如蓝咕哝着转向吧台,几乎是同时,眼前升起一抹黑影,像土拨鼠似地从台面下冒了出来,惊得她魂飞魄散,熊熊倒退一大步。
吓
她瞪着吧台后方的人,惊骇得像大白天撞到鬼。
刚刚明明没有人的啊,他到底躲在吧台后多久了?会不会把她和朱灿之间的对话全听光光了?他是不是知道了她今晚参加宴会的“不良意图”?
如蓝脑中冒出成串的疑问,却只是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那是个相当年轻的男子,身材修长,穿着白衬衫、黑长裤,袖子卷到手肘上,留着一头俐落的短发,皮肤白净,眉目清朗,瞧打扮应该是调酒员,然而那股淡淡的书卷气息却让他看起来更像还在校园念书的大学生。
相较于如蓝尴尬到极点的窘态,他却显得泰然自若、稳如泰山。
程泱垂着眸,将手中的两瓶酒放在工作台上,又摆弄了手边的调酒器具片刻,才缓缓抬眼。
他刚刚只不过蹲下翻找调酒用的咖啡酒,却在无意间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要怪只能怪她们选错地点交谈。
不过他看过不少各种类型的拜金女郎,像这种异想天开、以为只要参加一次宴会就能钓到金龟婿的冒失天兵,倒是少见的奇葩。
丁如蓝连忙恢复神色,要自己处变不惊。
不怕不怕,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对方只是个调酒小弟,好歹她也是二十八岁的熟女一枚,难道还怕应付不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现场演奏的音乐就是不一样对不对?”她奋力扯着颜面肌肉,硬是挤出一抹笑。说不定这位上拨鼠弟弟刚刚只专注在背景音乐上
程泱保持着波澜不兴的表情,微微颔首。
如蓝瞪视了他好一晌,最后松了口气。看来他什么也没听见,好家在
“想喝什么?”程泱面不改色问。
如蓝发现他说话咬字清晰、声音悦耳,像炎炎夏日里的清凉山泉,让人无比舒心。
“呃鸡尾酒。”她把朱灿的叮嘱抛在脑后,决定自己需要一点酒精壮壮胆。
“哪一种?”
笨蛋!如蓝暗骂自己,鸡尾酒那么多种,可是她偏偏一时连个名字也想不起来,只好说:“随便。”
程泱思索片刻便动起手来,流畅的动作却在要添加兰姆酒的时候稍有停顿,收回手,但丁如蓝正好低头检查衣领,全然未加留意。
不多久,一杯有着渐层色度的橙黄色饮料出现在台面上,倒三角形的高脚酒杯沿点缀着一片切得相当精致的柳丁片。
哇,真漂亮如蓝拿起美丽的饮料,不无敬畏地啜了一口,只觉得入喉的液体甜中带酸、冰凉顺口,好喝极了。
“好好喝没有一点呛人的酒味,你怎么弄的?”
笑意自程泱眼底一闪而逝。原来真有人能迟钝到这种地步。
“秘密。”他说。
猜想调酒师跟厨师一样,都有不外传的秘方,丁如蓝也不以为意,接着又灌下半杯。
“这种鸡尾酒叫什么?”名称自粕以说吧!
“麻雀想变凤凰。”
如蓝石化了两秒,猛地抬头,直直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狭长眼眸。
他、他、他
他果然都听见了!这下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