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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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天使揭开了第四道封印,里面收藏着心动,像天使划过天际时的微风,轻拂我的心。
我的翅膀毕业在即,我帮阿智社团的排练更加地紧凑,几乎这几天的乐团团练跟戏剧排演就占据我每个晚上的时间。
阿智虽然平常看起来一点责任感都没有,是非常爱玩的那一型,不过在他该认真的时候就特别认真,举例来说,像排戏这方面,就要求非常严格。
我常常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念三类组,搞不好已经是某个艺术学院的学生,至少他在这方面的热爱与执着就不会输给他们,特别是这一年,他们社团的学长姐对他的看重,认为他是中兴社团不可多得的人才。
因为在戏剧中,我所扮演的贞子,是没有任何台词的,需要注意的只有一些走位的问题,所以我就顺理成章地在旁边偷懒。而在这段空白,让我更有时间想筱若。
想筱若?为什么想她?
这个问题也是我最想问我自己的,虽然我是真的被她吸引,但是我还是不敢承认这就叫爱情,毕竟一段失败的恋爱,是会让人追求幸福的过程中有所顾忌。
只是最近想到她,我就不禁会傻傻地笑,甚至会对未来有一种期待。期待什么呢?期待那段属于我们的秘密之旅。
今天看来我是白来了,光是其他演员的对白不太能搞定,连静宜都有点“出槌”阿智一点都没有闲暇时间来指导我。排练结束后,我和阿智他们一伺到雅客喝饮料。
“你暑假有什么计划?”阿智问我。
“怎么?”
“我们要出去玩,问你要不要跟?”静宜说。
“要我去当电灯泡吗?”我调侃他们。
“怎么这么说,我是好心找你去耶,怕你一个人在家太闷。”阿智说。
“不知道,要看你们决定什么时候。”我回答。
“有约会吗?看不出来你现在是大红人呢!”阿智酸溜溜的语气。“什么大红人,我哪有你红?”我反唇相讥。
“我哪里红得起来,当我有女朋友的事传出去,仰慕者就少了一半了。”阿智无奈的语气。
“是吗?你还那么在乎那些仰慕者。那我们分手好了,不打搅你跟伽们共度美好未来。”静宜发起嗔。
“别这么说,我怎么可能去理她们,我是说说而已。”阿智连忙哄静宜。
看着他们两个,我真的觉得很羡慕。
我想起了over
time里面夏树的对白“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着自己,这真是个奇迹。神明给了这个奇迹一个很棒的名字,就叫作恋爱。”只是我现在还是没有这个能力再去享受一次这个奇迹。
“那你到底能不能去?”阿智转回到原来的话题。
“不是跟你说了看时间。”
“不会真的有约会吧!”静宜问。
我用一段沉默吊他们的胃口,然后才徐徐地点头“嗯。”我想我这时候是满脸堆满笑意的吧!
“骗人,你什么时候交了个新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阿智诧异。
“对啊!你也真不够意思。”静宜附和。
“我有说我要跟女朋友去了吗?只是跟朋友。”我也只能这么定位筱若与我的关系,除此之外,我也不能有任何更进一步的定位。
“是吗?只是朋友?”阿智一脸狐疑。
“骗你干嘛,如果是女朋友我一定带给你看。”我理直气壮地回。
“嗯”他们俩同时陷入沉思。
“干嘛吗?还不相信我?‘’”没有,那你们要去那里?“静宜开口。
“秘密。”我俏皮地说。我这样说应该没错,筱若什么也没跟我“什么秘密,你真是够了。”阿智旋即吐嘈。
“真的是秘密,因为我也还不知道会去哪里。”
“你朋友都没说要去哪里,不会吧!”他怀疑我骗他。
“她只说要去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我想不只她将会充满回忆,我想我这次也应该会满载着回忆而归,而且是属于我们两个的回忆。
“这么神秘?不会去些奇怪的地方吧!”他的脸上混合着好奇与怀疑。
“别乱说,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要去那里。”说完,我又开始傻傻地笑了起来。
“不过,你最近怪怪的。”看到我傻笑的样子,静宜说。
“他一直怪怪的,不是吗?”阿智接腔。
“真是谢谢你喔!”说完,我又傻笑起来。
“你不觉得你最近常笑,而且是傻笑,真的很怪。”静宜果然是女生,心思比较细。
“还好吧!”我想我还是掩饰一下好,于是敛起笑容。
“可是你最近真的开心到有点奇怪,是发生什么好事?”静宜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阿智耐不住性子。
“或许”我用一种很玄妙的语气。“或许我找到幸福的翅膀。”
“幸福的翅膀?”静宜摸不着头绪。
“嗯,幸福的翅膀。”我点点头,重覆一遍。
“什么幸福的翅膀?我只知道卫生棉有翅膀。”阿智说。
“真是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的家伙。”我不屑的看他一眼。
“什么浪漫?你真的病不轻。”阿智烦势摸摸我的额头。“是不是发烧?”
“什么发烧,少来。”我移开他的手。
“是这样嘛真是愈看愈觉得诡异。”他做了个打冷颤的动作。
“反正你慢慢就会了解了!”我的脸上又浮现笑容。
“你真的很怪耶!”静宜说。
“是吗?”我也不想再跟他们多做解释,而他们只是迷惑地盯着我。
是的,幸福的翅膀,我觉得我慢慢地有飞起来的感觉了
秘密今天是乐团为毕业表演的日子,当然,也是贞子重出江湖的日子。我为今天的表演,昨天还特地打个电话给筱若
“明天就是要表演的日子了!”我说。
“加油。”她的鼓励直接却很温柔。
“谢谢。”
“不会。”
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只是想说这些无聊话吗?我鼓起勇气问她:“那你明天有没有空?要不要来高医?”
“听你表演吗?”
“嗯,当作在你家练琴的报酬。”我喜孜孜地说。
“这样也叫报酬。”她有些失望。
“别这么说,怎样,要不要来?”
“我不能跟你确定,因为明天可能有些报告需要讨论。”
“喔!”我觉得有点失落。
“不过如果我可以我一定去。”她说。
这句话,让我又充满活力。我突然觉得我很幼稚,好像又回到幼稚园时,追着讨糖吃的小朋友。
“那就这样吧!明天见。”
“嗯,我尽量。”
“现在我们欢迎热音社为我们带来的表演。”今天晚会主持人皓钧呼唤我们出场。
站在台上,我往下眺望,却看不到筱若,心里有难掩的失望。
启帮看我神色有异,于是带着浅笑告诉我“嘿!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
天知道,我还宁可紧张,现在失落感完全覆盖我的紧张。
就在我坐上鼓手的座位时,突然看到有一双手在人群中挥舞。我觉得好像挖到宝藏,顺着手挥舞的方向确认身份,没想到是阿智和静宜。
他们篝等不是还要表演的嘛!可真是老神在在啊!我只是对他们笑了笑,又把我的视线转回到我的鼓面上。
当三曲表演完毕,我再抬头,还是看不见筱若的踪影,我感觉很无奈,或许她今天真的不会来了!
“因为我们临时受通知,表演的时间加长五分钟,所以我们没办法以整个乐团来为各位表演。”启邦拿起麦克风说话。
“可是我们有一样压箱宝,平常他都是我们乐团里面,默默的贡献者,他不像我们站在台前,而是一直在舞台的底端卖力,他就是我们的鼓手,建勋。现在我们决定把这最后的时间,让他做一个个人的表演。”
启邦回过头,用唇语告诉我:“加油!”
我背起了吉他,选择一个面对人群的位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o“建勋建勋我爱你。”阿智在下面大声的鼓噪。
我轻轻的拨了琴弦,开始唱着练习已久的总在闭上双眼之后,才能看见你,这是一个心中秘密,偷偷在爱你,你却不知道,有人在想你
是的,这是一个秘密,我喜欢你。因为你一直是在别人的身边,所以我只能这样偷偷的喜欢着你,你能明白吗?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我就是这样被你吸引。
总在黎明来临之前,我还是清醒,什么时候我才可以,进入你的心。好想对你说,我正在想你
今天的你,在这首歌里缺了席,这是你选的歌曲,所以我想唱给你听。
我想用想你的心情唱着这首歌曲给你听,你明白吗?
也许在你心中早就已经有人进去,或许你不曾接受真正的爱真正的情,遗忘吧过去的事,不要再怀疑
你的心里,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是朋友,还是知己?你的心里能不能再容许我进去?你给了我翅膀,我却还看不到天堂。
我仿佛可以听见你的心跳你的声音,不要在梦中才能看你才脑瓶近,我可以慢慢的等,直到你离去一曲已尽,终究曲终人散。我张开双眼,还是看不见她的身影,台下只有来捧场的同学和鼓掌声。自始至终,你都没出现过。
筱若,我想见你,真的,我想见你。
由于话剧社的表演是在今晚的最后,所以过没多久我又开始忙碌起来。戴假发,套上白色衣服,过没多久,已经是一副标准的贞子扮相。
“还蛮很好看的。”阿智用欠扁的语调嘲笑我。“真是愈来愈美了,比上次更好看。”
“对啊!再帮你照个相吧!”静宜还真的拿出相机照一张。
“够了!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否则我才不干这事。”我扁嘴。
“别这样,以后大家互相照顾罗!”阿智说。
“还有以后?说好了最后一次。”我严肃地说。
“好!最后一次扮贞子。”阿智顽皮地说,我真给他气死。
在表演结束,我跟着所有人到台前谢幕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筱若,她还是来了,还很高兴地向我挥手。
我的兴奋之情马上在下一瞬间被压抑下去。造化弄人,她没来就算了,怎么还这时候来,当我深情为她唱的时候她没来,偏偏我搞完笑,演完贞子的时候出现了,真是令我苦笑不得。
原来的深情印象完全粉碎,剩下的只有每天会从电视里爬曲来的贞子。
“你来了!”下台后,我直接跑向她。
“恩!对不起,赶不及听到你唱歌。”她歉疚地说。
“没关系。”我笑了笑。
“唱得如何?”她开心。
“还可以啦!蛮顺利的,没有出状况。”
“我教你的那招有用吗?”
“哪一招?”
“假设想着一个人,然后唱歌给她听。”
“嗯,有用。”但我没有说出口,我想的是你。
“你这样穿蛮好看的。”她打量我身上的衣服和那一顶披肩的假发。
“我又不是自愿要穿这样,我也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啊!”我再一次怨叹造化弄人。
“不过,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说过啥?”
“说过你要表演贞子。”她故意学起了贞子的动作。
“这种丢脸的事情干嘛要大声嚷嚷。”
“不会啊!你表演得很棒,很有当贞子的天份”她揶揄我。
“够了,别说了。”我装着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啊~真是无地自容。
“我说真的,你表演的很好,我笑到眼泪都掉出来了。”
“是吗?”真是一个让人五味杂陈的恭维。
“没有下次了!这种丢脸事做一次就够了。”我嘟囔。
“是吗?真可惜。”她好像真的有点失望。“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吗?”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特别加强语气。因为实在也没有多少深情的印象可以破坏。
“好吧!那可真是可惜了!我是你们表演中来的,前面有一点点没看到。”她说。“算了,没关系。”
看到她似乎真的很介意,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对她说“你等我一下。”
我跑去问静宜一些事,然后赶回到她的身边。
“静宜说她有拜托别人用v8把全部的晚会都拍下来,除了自咎贞子之外,连我唱歌的那个部分都有。”我告诉她。
“真的吗?你可以借我看吗?”
“我已经拜托静宜了,下次到你家再给你看。”
“就这么说定。”她开心地说。
远方传来阿智的声音“高建勋,你这猪头,你别穿着戏服到处吓人,赶紧把它脱了,我们要收工了。”
“阿智在叫我,对不起,我可能要去忙了。”我愧疚地说。
“没关系,你忙吧!”她贴心地说。
“那你等等怎么办?”
“回家吧!我总要把刚刚讨论完的东西整理一下。”
“是吗?”
“嗯,那我先走罗,你去忙吧!”她笑着说。
“好,再见。”
“再见。”她转过身,朝回家的方向走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目送她离开,心里难掩的惆怅。
毕竟消失的只是她的身影,而我的感觉却未在这夜色中消失
你的心收拾完东西,我和阿智他们决心去疯一疯,于是跑到寿山来看夜景。
“你今天唱得可真棒,真是超水准。”阿智恭维我。
“是吗?”我傻笑。
“对啊!我们觉得你最近真的变了!”静宜又回到那个老话题。
“什么变了?”其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虽然你一直说没变,可是我还是这么觉得!”静宜说时,阿智在旁用点头附和她。“会吗?”
“就是她吧!”静宜挑眉,永放了我一个拐子。
“什么就是她?”她说得没头没脑,我怎么可能明白。
“你的翅膀?”静宜接着问。
“虾米,谁?谁是他的卫生棉?”阿智还没意会过来。
“很冷耶你!”静宜对阿智说:“她是你的新目标对不对?”
我觉得女孩的心思真的比较细一点,这样的事她也能猜。
“你是说筱若?”我现在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她了。
“喂,你不是说你没新女朋友吗?”阿智问。
“你别猴急吧!我又没说那是他新女朋友。”静宜转过头,以一个充满最多好奇的眼神问我“是不是?”
“我不知道。”被她一问我反而乱了。
“什么不知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静宜没好气地说。
“可能是吧!我觉得我看到她会有心动的感觉,从她离开到现在,我还是能感觉今晚心底九级地震的余波。可是感觉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说爱,应该是谈不上,说喜欢,好像也太深厚;说朋友,又过于平淡,说知己,却又多了一点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跟她的关系?”
“你们到底在说谁啦!我怎么都不知道?”比起静宜的敏锐,阿智真的逊爆了!
“就今天来找他的那个女生。真是笨!”静宜斜眼看了阿智一眼。
“别一真骂我笨吧!我只是没家你那么八卦”阿智反击。
静宜一点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样子,她只是像访问个重大新闻般,采访着我的事情。“那你们进展到那?”
“什么进展到哪?她有男朋友的。”我旋即解释。
“喔!是单恋!”静宜领悟。
“你没事干嘛找个有男朋友的?”阿智说。
“我怎么知道,这又不是我脑控制的,更何况,我还是不想这么快下定论,只是想跟她在一起,只是想见到她,只是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如果这样就算是爱情,那我也很爱你们的。”我嘻皮地笑。
“可是你不是说你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吗?”静宜说。
“话是这样说。”我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比较好。“我只是觉得,我会有顾忌。”
“他男朋友?”静宜接着问。
“嗯。”我点头。“虽然她跟我说,他跟他男朋友似乎有点小问题。”
“既然这样,那你还怕她男朋友干嘛?如果她也喜欢你,一个人伤心,好过三个人难过,虽然这样说真的很残忍。”阿智说出一句够震撼的话。
“我也这么觉得虽然这样真的很残忍。”静宜附和。
“你们真够残忍。”我说。“可是如果是你们呢?你们会这么做吗?”
“可能不会吧!”静宜回我。
我笑了笑。“果然”
“何况重点也不只这个。她喜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随随便便开口,太冒失了,我也要顾一下她的心情。而且如果换过来说,是我一个人伤心,好过他们两个陪我一起难过呢?”我说。“更何况我顾忌的又不只这些。”
“不然还有什么?”阿智问。
我沉默不语,迟疑的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口。
“是因为雅文的关系吗?”还是静宜心细,一下子就看穿我的心事。
我点点头。
“不会吧!你还在等她,虽然”静宜欲语还休。
“虽然?”我不解。
“没什么,你还是在等她吗?”静宜话锋一转,又回到我身上。
“我觉得不是吧!我可能只是不想让她男朋友受到跟我一样的伤害,或者我自己再受一次这样的伤害。”
“嗯,我了解。”静宜若有所思。
“那你注定要失恋了!”阿智真是出口没好话。
“没有开始的恋情,怎么能够算失恋?”我苦笑。
“也是啦!”阿智说完后不语。
“我们好像很久没来这里了!”静宜感伤起来。
我暧昧一笑。
“你笑什么?”静宜不解地问。
“那是你们不常来。”我回答。
“你带她来对不对?”阿智说。
“是比较常跟她来。”其实算一算,除了陪筱若来,我好像真的没来过几次。
“真是看不出来,惦惦吃三碗公。”静宜取笑我。
“对呀!这样你还说你们没什么,我才不相信。”阿智说。
“我们又没怎样,别乱说。”我解释。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高建勋带着他的卫生棉,来到了这寿山最墨暗的深处,慢慢地将他的魔掌伸向了他的卫生棉”
阿智开始耍白痴。
“陈弘智,你够了没啊!”我笑着抗议。
“还没,还没,精彩的还没来。阿勋将他的魔掌伸向了他的卫生棉”
“你也管管你老公吧!”我对静宜苦笑。
“好了啦!”静宜也笑了。
我们就这样站在寿山看夜景,微风一吹,好像把很多事都吹到身后。
“其实这样也不错。”我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今天静宜一层层地帮我剖析自己,而且也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两个,所以感觉特别的轻松。
“什么不错?”静宜问。
“维持这样的朋友关系。没有伤害,彼此支持。”我想他们应该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像我们这样也不错,良辰美景,又有朋友相伴。”
“就是独缺了你的卫生棉”阿智真是欠扁。
“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我不禁唠叨他。
“是这样吗?”阿智做出副痞样。我不想回他话,所以又把话题转回去。“其实一直这样下去,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心里还是有点期待”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我该期待吗?
我想知道。
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又会用什么表情面对我呢?筱若。
斑山上的风没有给我任何答案
疑惑转瞬间,连期末考都已结束,大一的生活正式步入过去,悠闲的暑假,盛夏的阳光,鼓动着我的心。
在学期结束前几天,筱若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有关我们要出去玩的事。
“你还记得我们要一起出去玩的事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
“七月二十号到二十三号,有没有空?”
“有,你说七月底要去,所以我把七月十五号以后到八月都空下来。”
“这么乖?”
“当然。”这不是乖,而是想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那是为了你才空下来的。“可是你都没说怎么安排?到现在要去哪都是个谜。”我问。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说真的,我不知道要去哪?”她还真斩钉截铁。
“shock!你要我们两个当流浪天涯两兄妹吗?”
“喂,别盗用我的口头挥,而且谁跟你流浪天涯两兄妹。”
“那到底要去哪里?你说你不知道,那就只好流浪去了。”
“还真的咧!你猜!”她故弄玄虚。
“垦丁?”
“不是。”
“台北?”
“错。”
“很难猜耶!傍点提示吧!”我投降。
“提示吗?不在台湾。”
“你可别告诉我要出国。”
“出国?你嘛帮帮忙,怎么可能。是离岛啦!”
“澎湖?金门?”
“都不是:你真是笨,是绿岛。”她终于把谜底揭晓。
“绿岛!你是干了什么坏事,别拖我下水。”我开始耍冷。
“你真是够了!我是说真的啦!”
“嗯嗯,我当然知道,是坐直升机吗?”
“谁跟你坐直升机,真是没一句正经的。”
“好啦!我听你说。”
“我想去三逃邺夜,如果可能,我们可能会留到四天三夜。反在那个民宿老板跟我很熟,所以多留一天应该没问题,我最近几天会决定留置天数。”
“你都准备好了?”
“对啊!效率好吧!”她的语言充满笑意,似乎也期待着这次的“不错不错,这样我就省事了!”
“那你一定要陪我去。”她叮嘱我。
“我说到做到。”
“对了!记得带你的吉他去。”她交待。
“干嘛带吉他?”
“我觉得那里很适合唱歌,更何况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首爱情白皮书。”
“是,我会记得带去。”
“那就这样罗!其他的出发前我会提醒你,对了,你有泳衣吗?”
“没有。”我是一只旱鸭子。
“那记得去买一件。”
“干嘛?要游泳吗?”
“不是,我们应该会去浮潜,所以会用到,还有,就是泡海底温泉的时候,我可不想看到你裸奔。”她窃笑。
“我会记得的!我不会把我纯洁的身体被你的眼神玷污的。”
“够了。”她说。“应该没什么其他的事了。”
“那就先这样,我该去念书了。”
“恩,考试加油。”
“谢谢你,你也是。”
“我们考完了!”她炫耀的语气。
“真幸福,你就祝你被当好了。”
“别乌鸦嘴。”她噘起嘴说。
就这样,我们,或者说她敲定了我们的绿岛行,我对绿岛认识不深,其实我对那边唯一的印象,可能真的只有监狱。只是她说,那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是充满了什么回忆呢?我不知道,我想也许到绿岛之后我就知道。
忙完了牙医营,在隔天送静宜去坐车后,我就要阿智陪我去五福路上看泳装。
“怎么,从没听说你要游泳,现在怎么想到要买泳裤?”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我拿起了一件泳裤。
“太短了吧!你这么想露大腿。”
“说的也是,那找长点的好了。”我放下了那条泳裤,在其他的泳裤堆中寻找。
“你有没有听到我问的?”阿智说这话时,我还在泳裤堆找。
“什么事?”
“我说你怎么突然说要买泳裤。”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我拿起另一件。
“太鲜艳了吧!感觉怪怪的!”
“是吗?那找素一点的。”我把那泳裤放回架上。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你问我为什么要买泳裤不告诉你。”我逗他。
“耍我,你说真的,为什么要买泳装。”
“这间好像找不到我想要的,我们到下一问去好了!”我对他的话完全置之不理出了店门,阿智又出开始穷追不舍。“你是不是要去海边?”
“算吧!我要去绿岛。”
“绿岛?你干了什么坏事?”不亏是知己,果然思考频率相同。
“谁说我做坏事,我可不是坐直升机去的,我是单纯要去玩。”
“从没听你说过。”
“哪没有,我有吧!你们不是问我要不要出去玩,我说我可能没空,不是吗?就是因为我要去绿岛。”我说:“这间好像不错,进去看看。”
“什么好自在、摩黛丝的?”我不解地问他。
“我哪知你的卫生棉叫什么名字?”
“是筱若,别人的名字好好的,别直叫人卫生棉。”我开始翻看店里的泳衣。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这重色轻友的男人。”
“什么重色轻友,那是因为她想去,所以我陪她去。”我没好气地说。
“那你怎么都不陪我,好歹我们也在同个屋檐下一起睡过觉。”一上时我们住在一起。
“你别说这种暧昧的话,小心我把它录下来向静宜告发你。”
“说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智真的语气。
“什么怎么回事?她说她想去我就陪她去,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就这样?”他还是怀疑。
“就这样,不然能怎样?”他今天有点唠叨。
“你们几个人去?”
“两个,就我跟她。”我一面回答,一面看不到几件喜欢的,我苦恼地说:“好像没看到什么喜欢的,真糟糕。”
“没有,就我们两个,onlyonlysheandi。”我们又走出那家店。
“真夸张,你怎么骗到的?”
“什么我怎么骗到的,真不该找你来,应该叫静宜把你带回家。”我嘟囔。
“怎么这么说,我跟静宜可是很关心你的。”
“我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其实他们的好意我真的明了。
“你跟她真的没什么?”他严肃地说。“真的没什么!”我正色。
“我实在不能相信,她就真的这样跟你去。她不怕,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高建勋在绿岛,对他的卫生棉”他又来了。
“什么跟什么,而且她不叫卫生棉,叫筱若。”
“好,筱若。”他说:“高建勋对他的筱若”
“天啊!静宜你真是太狠心了,干嘛不把他带走。”我开始呼天抢地。
“不闹你了!祝你玩得愉快倒是真的。”
“谢谢。”他终于肯安份。
就在这时候,人潮中迎面走来两个人,与我们错身,一男一女,我一直觉得那男人很面善,只是我一下子想不起他是谁,于是停下脚步思考。
是破坏神,可是他身边的女生不是雅文。我想确定一下,于是回头去看,却没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怎么突然停下来?”阿智问。
“没什么,大概是我眼花了吧!”我说。是我眼花了吗?我想也是,现在他跟雅文应该是令人称羡的一对。我没有太多的迟疑,于是遥开脚步,向下一间商店走去。
星空下经过五、六因小时的路途,我跟筱若终于到了绿岛,到达时已经是下午。
“真是漂亮的地方。”一下了船我不禁赞叹。比起高雄如油墨般的海水,这里的海就像天使不小心把蓝墨水翻倒到水里,清澈中闪着波光,风中送着属于海洋的味道。
“没后悔我把你骗来吧!”她骄傲地说。
“你干嘛那么骄傲!我又没说什么就跟你来啦!”
她露了个微笑。“我看看要接我们的人来了没有。
船一停泊,所有的人就迅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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