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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什么问题?”席斯柔笑醚了眸子,从口袋里拎出一盒名片外加一张识别证。“拿着,裕合集团任你行,通行无阻。”
“总经理特助?”她瞪着有花边设计的名片。一盒名片设计好加印妥,需要多久的时间?“喂,你很阴险哦!”他已经算计很久了吧?她要是有骨气,就应该把东西往他脸上—砸,然后很潇洒地说不用,可是那些闪闪发亮的布料,真的好漂亮呀!她今天就充当‘无骨生物’,偷偷地收下作威作福吧。
“错,是我很爱你。”
话一出口,‘轰’的一声,舒臣米颈部以上整片肌肤惨不忍睹地爆红。“你你你、你到底是在胡说什么?”
“我没跟你说过吗?”他一脸疑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要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对她猛灌米汤,她会噎死!“亏你说得出口!”
“以前如此、现在如此,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席斯柔坦荡荡得很,一脸问心无愧。“反正过一阵子之后,你就会发现是你误会我,到时候看你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你损失什么了啊?”拜托,说得跟真的一样,好像全都是她的错,呿。
“跑了一个小妹,损失惨重。”他叹口气,表情哀怨而无助。
舒亚米莹亮的瞳眸潋滟浮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干脆转开眼看向车窗外,却突然发现“喂,你现在是要去哪?”这不是她回家的路耶。
被发现了?呵呵,没关系,就快到了。“回家啊!”他心情好得吹起口哨。
“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她嚷着,趴在车窗上,发觉自己离家越来越远。
“是啊,是回我家的路。”
“绑架啊!”她喊着,想开门,但车门上锁下不了车,就连要按钮降下车窗都不能,干脆拿出口红,在车窗上迅速写下sos,却发觉淡色口红抹在淡褐色的车窗上头一点效果都没有。“救命啊”“在我什么都还没做的时候就喊救命,会不会太早了一点?”他促狭笑着。
她回头瞪着他,意会之后粉颜疯狂爆红。
啊,他不是白白浮啊的斯文君子吗?骗人,全都是骗人的,眼前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披着文明人外皮的野兽!
“到了。”车子经过警卫亭,沿着柏油路滑进高级社区里,停在—扇黑色卷门前。“小妹?”已走到车外的席斯柔为她开了车门,却见她双眼直盯前方。
柏油路右手边是一片绿茵,在绿草皮和柏油路边界竖立着粉蓝、粉杠的精致小路灯,而柏油路左手边则是一列矮灌木,与隔壁相邻,眼前则是一栋米白色的欧式建筑物,墙身是奢侈的镂花雕刻,侧面是整面大型的落地窗。
楼高四层,铁卷门旁有扇半开的铜制门,看得见屋前几阶矮梯上了玄关,玄关处流曳出几许光线。
很高级耶,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怎么了?”
“我要回家。”她闷声道。
“这里以后会是你的家。”他答应如流。
“拜托,这里”话没说完,便瞧见母亲从屋里走出来。“妈!”
“进来吃晚餐了。”舒若男身上还系着围裙。
“你怎么会在这里?”舒臣米下车走向她。
“吃晚餐啊。”
“干么在这里吃?我要回去跟与彤吃。”哇,她忘了老妈早早就被收买。
“不用了,我跟与彤说过,我们今天会在这里吃饭。”舒若男拉着她,不由分说地走进屋里,硬把她推坐在餐桌前的高级原木软布椅上。
对面,坐着一脸讨好却又难掩紧张的席禀成。
“亚米”他拭探地喊着,瞧她没反对,才又很轻很轻的说:“亚米啊,我、我很欢迎你,要是有空,随时欢迎你来这里走走,我跟柔柔交代过了,要他给你一张门卡和钥匙”
“柔柔?”她蹙紧眉。
“就是我。”席斯柔一屁股坐在她身旁。
“柔柔?”瞠圆眼之后,她终于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她知道她笑得很不雅,嘴巴张得很大,脸笑得很丑,但是没办法,实在是太好笑了。
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叫做柔柔?靠,算他狠!
“有这么好笑吗?小妹。”席斯柔倒是不以为意,接过舒若男田力递来的碗搁在她面前,体贴地替她摆上筷子。
“有,哈哈哈哈哈”不行,她会笑死!
“那就继续笑吧。”下巴线条略微缩紧,目光犀利地看向神色畏缩的父亲,他动筷替她夹菜。
“吃饱之后再笑不迟。”早知道他的呢称能惹得她笑得揩泪,他老早就把名字推出去,任她笑到天荒地老。
舒亚米笑趴在餐桌上喘息,仿佛被点到笑穴一样,一想到他的名字,她就笑得无法自持。
但也因为她的笑,让晚餐在很愉快的气氛下进行。
原本以为吃遇饭后就可以拍拍屁股准备回家,岂料
“过夜?!”吃过饭后,舒亚米被丢进房内,舒若男很热情地告诉她这个消息。
“老妈,这样不好吧?”
她家两母女跑到别人家过夜,而他家就两父子,这个、这个很那个耶。
“哪里不好?你没听过热恋中的情侣总是恨昼太长、夜太短吗?你妈我想跟情人一起同床共眠,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舒若男说得义愤填膺,眼色凌厉,仿佛在转弯抹角地暗示她,就是因为她,害得她有情人难成眷属。
舒亚米听得面河邡赤,很无奈地扁起嘴。
这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嘛,单方面地逼迫她不得不答应他们结婚。说真的,席叔叔人真的是还挺不错的,百般讨好她,还不断地看她脸色,感觉上他配上老妈,往后绝对变成惧内一族,这样也好,把老妈交给他,她也能放心。
可是,她不想跟他变成兄妹,她不要当他名正言顺的小妹。
想归想,她也拗不过母亲坚决的意志力,只好无奈地在席家住下。
房间很大,除了可以当卧房,还可以在角落里隔出起居室,而大面四扇的落地窗外则是木制阳台。
沐浴饼后,她换上母亲老早就替她准备好的睡衣,她顺着阴谋在席家过夜,在柔软的床上滚着,研究这四柱大床边三面的蕾丝床幔。
揪起—角觑着,感觉指尖传来滑腻的触感,像是蚕丝,而上头的蕾丝花样非常特殊别致。
目光再溜过房中的家具,这间房举凡灯罩、沙发、窗帘、桌巾全都以各色蕾丝布料点辍,从浅蓝晕染到深紫错觉,她忍不住怀疑这个房间是为了她特别准备的。
真的!
因为屋里的摆设全都是她的喜好,不管是房间颜色还是蕾丝的色调种类,全都是她的最爱。
是他的杰作吧?她猜。
认识他,是因为他是佳豫大哥的好友,而佳豫的大哥在搞剧团,总是需要一点布料赞助,而她就是首席缝纫师,做为剧团的支援后盾。
认识三年,但交往的时间还不到一年,但是她的心却如同脱疆野马,怎么也控制不了,想要化成风,随着空气飘散到他的四周;想要化成雨,滴落在他的身上融入他的毛管,成为他的一部份。
她是那么地、那么地爱他,爱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竟可以为了看他一眼,而跑到佳豫家里苦守十八个小时。
所以他当背叛时,所有的爱转瞬间化为恨,如千针扎入体内融为一体,只要思念,痛就在体内爆发,恨意一触即发。
可她知道,没有爱就没有恨,正因为还爱着,所以心才会那么地痛。
而最近她又发现,痛似乎消散了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