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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之前,他一直认为每天在同一个女人身边醒来,是件很恐怖的事。他听过太多还没步入婚姻,就被对方锁住的实例。
因此他从未与同一个女人约会超过三次,且为了避免麻烦,他也从不带女人回家过夜。
曾经多么厌恶在陌生女子身边醒来的他,现在却极度渴望与pearl独处。
因为不舍,他要pearl每夜先唱歌哄他,他才肯闭上眼入睡。清晨,他总在惶惶不安中醒来,嗅着她的气息,感受她的体温,直到她在他狂烈的亲吻下睁开那充满欲火的眼
而pearl在那晚打开心门之后,像是开了窍,整个人也似脱胎换骨。练习时,不但不再出任何差错,和男主角一段长达十分钟爱欲纠缠的双人舞,更是让人看得血脉贲张。而以繁复手势配合脚踩地板发出节奏的独舞,连练习时都赢得满堂喝彩;更不用说独唱时,展现那夜莺般美妙歌声时,是如何令人惊艳了。
一个月后,没人敢再怀疑pearl进入舞团的资格;而那些伤人的耳语,自然也随着她的才艺被肯定而暂时消失了。
季瑀每天都准时出现在舞团,毫不避讳的接送pearl,与她出双入对。他大方高调的举动,等于宣示了两人的关系。
由于受的是东方教育,季瑀没有西方人对自我的过分坚持与要求,他对不同族群的包容,给了pearl巨大的力量。让她不但能义无反顾的离开她熟悉的族人,更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开始新生活。
明天就要公演了。
在集训了三个月之后,pearl终于要踏上舞台,舞出自己的一片天。
这晚,结束最后一次彩排,pearl仍留在演出场地练习。执行秘书莉妲开完会正要离开,发现会场亮着灯,好奇的推开门查看。
“你还没走?”她一步步走下阶梯,望着站在舞台中央的pearl。
“反正回家也睡不着,我干脆留下来再多练习几次。”
莉妲边走边点头,在距离约十排座位的地方,选了左边的位子坐下。
她看着,久久不说一句话。而习惯被观看的pearl并未显现出不自在的神色,她只是站在那,以一个舞者的姿态,缓慢的舒展着身体。
“你很不一样。”莉妲用一种世故的语气说。坐在没有灯光的观众席上,她看起来老了十岁。“即使如此,你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充满梦想和欲望的女人。”
pearl停下动作,仿佛这是对说话者应有的礼貌。“对于我的性别和身分,我并没有太多选择。我可以顺应命运,成为它要我成为的女人:我也可以违逆它,成为我想成为的女人。”
“即使最后一无所有?”
pearl轻声笑了起来,她开始左右走动,不规则的裙摆微微飘荡,那情景美得像一幅画。
“遇上季瑀之前,我已经一无所有。”她抬头,金黄色灯光像块纱覆在她脸上。“但是现在我拥有一切。”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能给的也同样可以夺走。”
pearl停下脚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我知道未来我和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我相信爱脑扑服一切。不只是你们,我还要证明给一直遗弃我的命运之神看。”
“你真的很天真太天真了。”她佩服的摇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
“抓紧点。”莉妲一手抱着文件夹、一手抓着皮包,不以为然的站起身?“一个人的一生中不一定会有翻身的机会,你很幸运得到了,那就好好把握,尽一切办法得到你想要的,否则很快一转身,它就会再次弃你于不顾。”
“季瑀不会。”
“他虽然是东方人,但毕竟还是男人,爱情和女人永远排在自己和权力、事业、金钱之后。”
pearl上前一步,本来想反驳,却不知为何紧闭双唇。
莉妲也不再多说,转身循着阶梯慢慢往上走,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
“你知道米亚吗?”
“当然知道。她用吉普赛舞蹈重新诠释拉非尔的全本波丽露,成功将吉普赛文化推上世界舞台,她是个很棒的女人”
莉妲转过身来,用一种隐含深意的目光微笑看着她。
“那你知道她之所以会成为那次巡回公演的主角,是因为季瑀吗?她就是靠着跟季瑀建立亲密的开系,得到一切的。”
“我不知道。”
“她就是你,pearl。三年前,她原本是有天分却默默无名的小舞者,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季瑀,进而得到一生仅一次的机会。她把握住,所以有了今天的成就。你呢?”
“我不相信。你是在忌妒,才会说这些话挑拨我跟季瑀的感情。”
听了莉妲的话,pearl感觉像是被人从头倒下一盆冰水,冻得她直打。哆嗦。
“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俩的关系在舞团不是秘密。而且我听说米亚这次回来,就是要计画明年订婚的事。”
“够了!我会去查,要是证明你说的是谎话,我会要你付出代价。”
pearl丢下这句话,转头就走。她虽说得理直气壮,但只有她自己清楚,那发抖的膝盖表示她有多么害怕。太快筑起的爱情城堡,真的岌岌可危了吗?
收拾了东西,她甚至连澡都没洗,换了衣服等着季瑀到来。
五分钟后,来的不是季瑀而是通电话。
“我临时有事,没办法去接你。”
他在那头,语气有着明显的兴奋。
“没关系。”pearl抓着背带的手,又开始抖了。“公司有事就去忙吧。”
“不是公事,嗯我有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我先跟他们吃个饭,晚点回去再聊。”
“你的朋友”一个念头晃过,她决定挑明了问;“是米亚吗?”
“你我不知道你也认识她?”
季瑀的语气惊讶中带着些许不知所措。
“我不认识。”
“她刚从东欧巡回公演回来,几个朋友一起约了吃饭”
他正考虑着该怎么往下说。pearl不想也害怕听到令自己难过的话,于是先开口:“我并不是个不通情理、死缠烂打的人,更不是会为了名利出卖自己的人。”
“你在说什么?”季瑀不安的说:“本来我是想吃完饭再请他们到家里,介绍你们认识,我看我还是先过去接你好了。”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走了。”
不等他回话,pearl先挂了电话。
她紧抓肩上的背带,手仍微微抖着。身上因为练舞流的汗,包覆全身的毛细孔,让她有股从里到外都快窒息的感觉。
即使双腿虚软无力,她依然强迫自己向前走着。
泪水浸湿双眼,模糊了视线,尽管不知道能去哪,她依然向前走着,不回头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