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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苗条身影跟着剧烈摇晃了两下,还差点跌倒。
玲珑见有人扶她,便问于讽。“婆婆是谁?”
一路上和玲珑已成为朋友的于飘低声答道:“婆婆姓于名风,是头儿母亲生前的奶娘,也是把我们四个,”他指着周遭几人说:“养大成人的人。”
“于飓、于扬,”强自撑持的水涵,气急败坏的喝斥:“当时你们俩在哪里?”
“小姐,全怪我,”于飒止刻奔到她垦则跪下:“都怪我,怪我没有把婆婆顾好,你要骂、要打,就全骂我、打我好了上这事儿和于飓他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全都该死!”
于飒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于讽赶紧过去安慰她,于飓兄弟则动也不敢动一下,玲珑看不过去上又刻走向前:“光器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懂什么?”水涵杏眼圆瞪,狠狠盯住她喝问一声。
但玲珑并没有被吓到。“我是不懂,不懂你为何要为虎作怅,不懂你为何不知那马天行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更不懂你为何那么爱钱,为了区区三万两,便可以将自己的情爱葬送!”
“区区三万两?”上一刻还满面寒霜的水涵上厦一刻却是一脸的凄楚。“上官玲珑,我何尝不希望自己像你一样,可以用“区区’来形容三万两。”
“你”玲珑才觉得不对想问,于讽已经忍不住开口打断她。
“不,不是这样的,玲珑小姐,你完全误会我们头儿了,那三万两不是为她自己要的,而是为安置帮内近五十位叔伯长辈的余生,才不得不跟马天行交换条件的下策,还有她也已经决定在拿到钱后,马上把你抢回来,她”
“于飙,你话太多了。”水涵一巴掌挥过来。
“住手!”正中闪过去护住他头脸的玲珑背部,这一巴掌力道不小,硬是将玲珑打翻过身,跌坐在地。
“玲珑小姐。”于飙赶紧过去扶她。
“送她上船,载她上岸,再让她回汴京去,于飓、于扬,随我来。”
“小姐!”于飒仍跪着。
“头儿!”于飙也还没扶起玲珑。
“滚!”却是已大步朝前走的水涵唯一的回应。
“玲珑小姐”于飙只得转向玲珑求援。
“坐下来吧,”她反而露出笑容,并招呼于飒。“还有,你想必也姓于,于姑娘,请你也过来。”
“但是”于飒回望水涵远去的背影,抽噎着说。
“他们全都是一个样,外表坚强得要命,内心却软弱到极点,所以碰到事情,便都会来上这么一招。”
“哪一招?”于飙好奇。
“虚张声势。来,你们俩都坐过来,我有事要问问你们。”
由于情势紧追,这一问,并没有花掉他们太多的时间,大约不到一往香后,玲珑已经在于飒的指引下,走进水涵的住处。
一见那精心砌就的小桥流水,玲珑便觉鼻头发酸,如果能够选择,水涵一定宁可做这小小王国内的公主,而非纵横海上的女海盗吧。
“于飒,你给我进来把事情发生前后的情形讲清楚。”
“是。”于飒应道,却被玲珑拉住。
她先指指外头,要于飒离去,再指指自己和紧闭的门,表示由自己代替她人内即可。
于飒面露难色,又不敢开口抗辩,而玲珑已干脆动手将她往外推了。
“于飒!”水涵的叫声中,已饱含不耐。
玲珑边摇头,边推开门人内,再随手阖上身后的门板。“幸好能安个性机灵,反应快捷,否则铁定会惹你嫌。”
正弯腰系牢绑腿的水涵闻声一震,随即起身回转,睁大眼睛看着她。“你!”
“可不就是我吗?怎么,你不认识我啦。”
“这些个奴才,一个比一个没用,也一个比一个不听话,看来不教训他们一下是不行的了,于”
“水涵,不关于飒的事,是我自己坚持要留下来的。”
“你说什么?”
“你听清楚了,不是吗?我说是我自己不走,是我自己坚持要留下来的。”
“你疯了!”
“如果我让能安深爱的女人,让五行门的好媳妇单独赴险,那我才真是疯了。”
水涵突然怔怔落下泪来。
“我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水涵,你可爱能安?”
她摇了头,先是缓缓、轻轻的摇,继而愈摇愈快,愈摇幅度愈大,让玲珑忍不住冲上前去,用双掌包拢住她的脸。“你撒谎!”
“是但愿我能撒请,”她嘶声反驳:“是但愿当初想的是别的方法,是但愿从来不识居能安!”
即便个儿比水涵稍矮,玲珑仍路高脚尖,用力抱住了水涵,让她伏在自己肩头哭个够。
良久以后,水涵才抬起头来,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袖帕,按拭泪痕。
“你走吧,玲珑,我很抱歉把你卷进了麻烦中。”
“不。”
“玲珑,请勿让我一错再错。”
“如果我临阵脱逃,才是大错特错,水涵,行事做风该改一改了。”
“什么意思?”
“你已不再只是海蛟帮的蚊龙,而是五行门白虎的妻子,怎么?你到现在还不习惯自己已为人妇?”
“我已然背叛能安,背叛五行门。”
“不,是我自愿跟你到这里来的。”
“玲珑,你难道不知你愈善良、愈体贴,只会令我愈自责、愈难堪而已。”
“我确是有所为而来。”
“别告诉我你真的自认欠马天行那个‘前未婚夫’一个解释。”
“不,我是为寻父而来。”接下来便在水涵的惊愕中,将步险在船上和她父亲的“巧遇”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是军师,军师是上官铭?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此言一出,便换玲珑喜极而位了。“爹爹还活着,爹爹果然还活着。”
“别哭,嘿,玲珑,你先别哭,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好?如果军师真的就是令尊,那他怎么会留在我的船上帮忙?难道他忘了我们海蛟帮曾经”水涵因提到“忘了”两个字,而脑中灵光乍现。
“老天爷,原来如此,他得了失忆症,真的把什么事都给忘了。”
玲珑只能拚命点头。
有关于军师其人其事,刚才玲珑也一并都从于飙他们那里问清楚了。
水涵的父亲于思瀚原是驻守海防的水师将官,却在水涵五岁那一年这一位当时位高权重的朝中大臣陷害,不但丢了官,连命差点都不保,最后为了生活,甚至还不得不沦为海盗,苟且偷生。
而追随他的,均是当年一起出生人死的官兵弟兄,像于讽他们这种年轻小伙子,为数实在不多,原先还大都是遭父母遗弃的孩子,或双亲惧已不在人世的孤儿。
“你看我和于飒这体型,就晓得我们成为弃婴的原因了。”
“但老天毕竟没有遗弃你们。”
“是的,地不但让老爷子收养了我们,还给了我们一位最慈祥的母亲。”于飒说。
“就是你们方才说的那位婆婆。”玲珑肯定自己猜的一定没错。“为什么她也姓于呢?于狈不是说她原来是水涵母亲的奶娘。”
“因为她宁可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
“什么?”
依据于飙的说法,好像这位老妇人在于府被抄家时,曾经目睹难以盲喻的惨况,所以当她和于飓兄弟一起被于思瀚手下从街头“捡”回来时,双方甚至不识彼此。
“竟有这种事!”明明是艳阳高照的中午,但玲珑突然浑身发冷,连接下来的问题都问得结给巴巴。“为什么?”
“因为她把自己弄到几至全瞎。”于飒低语。
玲珑颊感全身寒毛竖立,到底曾经“看过”什么,才会让一个人不惜弄瞎自己,也不想再见万事万物?
“但她还是历尽艰辛来到江南,正巧碰上在街头行窃的于飓,代他挨了一顿打,又一起回到破庙找重病的于扬,三人从此结下不解之缘。”
之后在行乞的过程中,被海蛟帮的弟兄们收留,半年后,于恩瀚才注意到她,可是她却什么都不承认,连自己的名字都推说早已忘掉。
“那后来”
“是小姐,”于飒回答了玲珑的疑问:“一直到小姐八岁生日那年,婆婆才对着她仿若故主的身影,流下泪水,并向老爷承认,她的确是小姐母亲的奶娘。”
“当年”
于飙摇了摇头。
玲珑大感诧异。“她不肯说?”
“不,是说不出来。”于飒的答案,完全超出玲珑理解的范围。
“我不明白。”
“刚刚于飒漏说了一点,婆婆除了几乎全瞎以外,平日也几乎不说话,所以当她想要开口时,舌头好像都已经麻痹,不管用了。”
多么可怜的一个老妇人,但为什么
那便是玲珑此刻想要问水涵的:“为什么马天行要强行接走于鹞老太太?”
“我不知道。”水涵据实以答:“我只知道婆婆很怕马天行,或者应该说,婆婆很怕马天行的声音。”
“马天行知道这件事?”
“是我告诉他的,上一回为了你家货船的事,他到过这里一回,当晚吓得婆婆夜不成眠,后来他问我为什么谈事情一定得在船上,或在大水寨谈,不能再到这里来,我说因为婆婆害怕”她愈说脸色愈白。
“这其中必有蹊晓,但错绝不在你,听清楚没有?”玲珑晓得她一定会往哪个方向想,马上出言制止。
“玲珑,我被马天行利用了,对不对?”
“未到最后关头,怎可论断输赢?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更何况王牌仍在你手中。”
“王牌?你有没有搞错?婆婆被他捉去了,军师,也就是你的父亲上官铭已经追上,算是自投罗网,之前他们从不曾碰过面,如今一相见,军师或许仍想不起自己是谁,但马天行却一定认识他,你说,我们还有哪一张王牌?”
“你有我。”
水涵瞪大了眼睛低声说:“不。”
“我们别无选择。”
“我或许没有,但你绝对有。”
“你要救婆婆,我要找父亲,我看不出你我的立场有何不同,再说步险他们必已兼程赶来,我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我八成是疯了。”
玲珑完全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不,你没有疯,疯狂的人,是那执迷不悟、意孤行的马天行;水涵,做好准备,咱们造就上屠龙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