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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使得炉火纯青在险中求生的话,论内功萧仲儒自是差了一截。
两人斗了有七、八十招,胜败不分。而老者久攻不下之余心里已生焦躁,脸色益发地阴沉,隐隐浮出一层青气,煞是诡异。
“小心!”普恩大叫。
萧仲儒心头一紧,招式丕变,剑招下沉一寸,挡掉老者暗中射向他的毒针。
“贼性不改!”萧仲儒大喝,左拳相继挥出,剑中有拳,拳中有剑,剑拳并施。
老者自负甚深,未料萧仲儒竟能躲掉暗器,心头一惊,恍惚了一下,以至于胸膛结结实实中了萧仲儒一拳,登时血脉偾张,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含在嘴里,往后连退了好几大步。
“凭你的阴险招数,无须借用少林寺的名声也能名响天下了!”萧仲儒冷峻地嘲讽。
“你跟摄天魂是什么关系”
“你不必知道!”
“哼!你也是贪婪之徒”老者突然露出鄙夷的表情“老朽明白武林之人不可能都无欲无求你在贪图着玉泷涎!”
一被说中心事,萧仲儒的表情更是阴寒,普恩也神情略变。
“摄天魂没有玉泷涎,因为玉泷涎在我手上哈”老者狂笑。
萧仲儒一听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又神色自若地反驳:
“有太多人说玉泷涎在他手上,萧某也并非是无知之人,凭你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怎么可能有玉泷涎在手上?”“要你相信不容易,不过既然你要相信摄天魂,那还不如相信老朽。”
“凭什么?”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老者吟了一句诗,便笑了起来。这句诗别以为只是柳宗元的‘江雪’而已,这其实是玉泷涎上的诗句,你想想看,如果我没有玉泷涎,又怎知玉泷涎上有这么一句诗词?”老者一脸自信。
“我怎知是真是假。”萧仲儒怀疑地看着老者。
“哼!信不信由你。”老者看似非常生气。“我对玉泷涎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要少林寺助我灭了江南第一大帮以雪杀子之仇,我可以把玉泷涎给你。”
“施主还是请回吧,少林寺无”
“好!”未料,萧仲儒竟然答应了。
普恩顿时脸色大变,他急切地反对:
“不可以!你不可以代少林寺做这项协议。”
“玉泷涎一找到,对少林寺也有益处。”萧仲儒坚持。
“少林寺乃是佛门重地,与俗事”
“少林寺需要香火、需要名声,民以食为天,佛祖也一样!有了玉泷涎,相信少林寺必定是今更盛以往。”
“我反对!”杨冲突然冲了出来。“这老头儿说话不能信,他野心不小,带人围困少林寺不说,还使下流手段伤了慧德长老,这种卑鄙小人的话只能当放屁!”
“为了玉泷涎,值得一赌!”
“老皮!你是失了心是吗?玉泷涎跟少林寺哪个重要?”
“玉泷涎。”
萧仲儒毫不迟疑地吐出了这三个字,让众人意想不到,更令杨冲吃惊得瞪大双眼,完全不敢相信。
“老皮?你疯啦!咱们现在谈的可是少林寺哪!难不成你被玉泷涎蒙了心智,没了理智?”
“我一直对玉泷涎没死过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萧仲儒转而面对杨冲。
“我是知道!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没想到没想到利在你心中占了绝大部分的位置。”杨冲愈说愈激动。
“那敢情是你还不太了解我。可惜!”
“可惜?”杨冲扯开嗓门斥责“多年的情谊今日我终于看清你这个小人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过是不想违背天意罢了,怎可说我是小人?”萧仲儒冷然的态度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你”“我不相信!”玉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蹦了出来,朝萧仲儒大声质疑:“你骗人!你不会这样的,你不是这种人!”
萧仲儒一听脸色变缓改而扬起了嘴角。
“你说的对,我不是个不识大体的人,我懂得识实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我也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理论,尤其身处在江湖之中更应该步步为营,还记得我告诉过你弱者的地位吗?我不愿意当个弱者,你呢?”
萧仲儒面容和善地朝玉纭伸出手。
“不是的!你在说谎!”玉纭大叫。
“丫头,别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杨冲气忿地拉住玉纭。
萧仲儒见状脸色一沉,面寒如同冰雪。
“萧大哥!你快清醒一点啊!玉泷涎只是个东西而已,不值得你放弃朋友、背叛少林寺呀!”玉纭想力挽狂澜,极力地对萧仲儒叫唤:“你还有我啊!”怎奈萧仲儒丝毫不为所动,他收回伸向玉纭的手,脸色阴沉宛如一个陌生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萧仲儒丢下这句话便朝老者走去,抛下了身后的一切。
“不是!不是的!你回来呀!”玉纭想冲上前去,甚至想干脆就这样跟着他走,但杨冲却一直拉住她。
“施主,切莫激动”
“丫头!别理他了,从此以后他和我们再无一点瓜葛,从此恩断义绝!”杨冲悲恸地吼着。吼给玉纭听,吼给萧仲儒听,也吼给自己听。
“萧大哥!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为早上的事向你道歉,你不要跟老头子走啊”玉纭淌着泪水,努力地叫唤。
然而,萧仲儒却铁着心肠走向老者,连头也没回一个,看也不看玉纭一眼,任凭她极力地嘶喊依然不为所动,仿佛心中只剩下玉泷涎而已。
“萧大哥!不要走对不起!不要走求求求你”玉纭实在不能相信萧仲儒就这么跟着老头走了,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漠视所有的一切,无情地令玉纭痛苦、伤恸到心碎,她无助地跪坐在地上,盈眶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丫头”
玉纭哭得伤心,泪水止不住地一直流下,让其他人看得好心痛。
“丫头,其实”杨冲的话未说完,就有三条人影自前方快速奔来。
定眼仔细一瞧是两男一女,其中一个就是谌天方。
“谌兄!你怎么来了?”杨冲抱拳上前。
“我不是和你跟萧兄相约在少林寺见面吗?”谌天方笑着回礼“不过适才和萧兄碰到面时略感不对劲,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面如寒霜,跟一个老头并肩下山去了。”
“他”
杨冲才一开口,玉纭便号啕大哭,迅速地起身转身跑入寺内。
“玉姑娘她”
“被个狼心狗肺的人渣糟蹋了心意。”
“你是指萧兄?”
“哼!”杨冲从鼻孔呼出重气,甚是不屑。
“萧兄怎么了?”谌天方很是关心。
“他得了失心疯,丧心病狂了,连当个人都不够资格。”杨冲大骂,心中怒火难平。
“这是怎么一回事?”谌天方惊讶地问。
“全是为了玉泷涎!哼!我杨冲瞎了眼认人不清,今天我总算知道姓萧的是个什么货色了!”杨冲甩了甩头“不谈他了,咱们还有要事待办,你上次同我说少林寺要集合众人之力对抗摄天魂的事,少林寺本身并不知情呀,这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唐堂主收到少林寺的邀函时我也在场,白纸黑字地说明来龙去脉,唐堂主一收到函文便同我立即起程,我回华山,他上少林寺,他不可能至今仍未到达啊!”谌天方一脸不信。
“难不成这是个陷阱?唐堂主说不定已被摄天魂的人带走了?”杨冲紧蹙着两道大浓眉,他鲜少有如此凝重的表情。
“可是摄天魂真有对华山弟子进行攻势,我回去时华山已经乱成一团,祝老前辈也被他们抓走了。”谌天方十分笃定“摄天魂野心太大,对武林有不容忽视的企图心,一定要对他们有戒心才是。”
杨冲像是陷入深思之中,沉默不语。
“另外两位施主是”普恩加入话题。
“一位是我内人瑛珲,另一位就是华山弟子,我特意带他上少林寺共商大计。没料到竟然着了摄天魂的道,连唐堂主至今也不知下落。”谌天方说得愤慨。
“摄天魂的人两日后会上少林寺。”杨冲透露。“昨日我与他们碰过面,说是玉泷涎在他们手中,还拿了解葯给咱们。”
“玉泷涎?”谌天方大惊“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谌兄,咱们先进去再详谈吧!”杨冲表情神秘。
众人皆表赞同,走进了寺内。然而,此刻杨冲最担心的就是玉纭。
“唉!希望她别先哭瞎了眼才好,否则老皮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唉!这关我个屁事啊!他自己为什么不去说?唉”
***
日落鸟啼,月淡星稀,黑幕重重包围着大地,而玉纭的心亦被漆黑笼罩得无边无际,空荡地没了底。
轻靠半倚在圆柱上,整个人像是掉了魂似的呆呆地望向前方,黑白分明的大眼没有映出前方的景物,反而溢满了眼泪,一次又一次地沿着脸颊滴落下来。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背对着她离开?怎么可以?他怎么忍心?唤了他不知道多少回,他却一次也没有回头
“为什么”玉纭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夜里。“说不再离开我为什骗我”
玉纭感觉到胸口沉重得令她快要无法呼吸。
苞萧仲儒相恋,让她初次品尝到什么叫做幸福和满足,如此地令人喜悦与陶醉;但是,现在她也明白了被所爱的人舍弃的痛苦,体会着那股椎心的疼,深深地了解到什么叫“心痛”
“丫头。”突然,杨冲的大手轻轻地拍上她的肩头。“别哭了啦。”
玉纭就像是个娃娃儿,不动、不听、也不说话。
“其实你误会了啦!”杨冲烦躁地搔搔头:“你想,老皮怎么可能狠得下心不顾你呢?尤其你还叫得那么凄厉的”
玉纭一听,立即回头:“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老实告诉你吧,其实咱们只是在演戏,主要是让老皮能深入敌方以便查探真相而已。”
“演戏?”玉纭眼中含泪,大声回问。
“对啦对啦!瞧你的眼睛哭得肿成这样,好像被人打了两拳似的,老皮若是看到了一定心疼死喽。”
“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玉纭提高了音量。
“是想早一点跟你说明白呀!可是没想到谌天方会来,我得先应付他,因为老皮有点儿不信任他,我总得小心点儿先搞清楚他的底细再说喽。”杨冲陪着笑,他知道惹毛了这丫头,自己的日子可是不会好过的“别生气了,我想经过你白天那样子的哭喊、叫唤,老皮那时的心里一定正淌着血,说不准这会儿正盯着月亮在想你呢,还心疼哦!”这一招果然见效,原本正待发火的神情,一下子全换上了娇羞的模样,玉纭有了笑意,语气也温柔了许多。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呢?”
“我也不知道。”杨冲耸耸肩。“老皮怀疑老头和摄天魂是同一伙儿的,所以才跟着老头走。”
“那老头武力那么高,岂不是很危险?”玉纭又生起气来:“为什么不是你去?”
“唉!你这话就不对喽,危险的事老皮不能做,我就可以做了!”
“反正你又没人爱,少你一个也没有人会伤心,何乐不为?”玉纭表现出理所当然,十分地高傲。
“喂喂喂!什么叫何乐不”
杨冲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颈部一阵刺痛,一下子整个人便摊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玉纭也在同一刻软了身子陷入昏迷。
“告诉老头可以下手了。”黑暗中的一名男子,口吻冷冷地向身旁的手下下令。
***
才跟着老头下了山,走到了天黑,老头才停下脚步歇息。
虽然今夜月色不甚明亮,但萧仲儒仍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人数正逐渐增加,穿梭在路两旁的树林里的人影也多了起来。他不禁提高警觉,也让自己处在备战状态。
“我一直想不通,玉泷涎怎么会在你手上?”
老者转过头看了萧仲儒一会儿,不说话。
“说不定你是在骗我。”萧仲儒神色自若地凝着前方,刻意忽视流窜在树林四周的黑影。
“愿者上钩。”老者冷冷地收回视线。
“也就是说大家都在比骗术喽?”
“江湖不就是如此?”
“你的诈死主要是拉我陷入玉泷涎的迷思中,我想引起玉纭对玉泷涎产生兴趣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吧?”
“有些事,糊涂一点的好。”
“我不明白的是,这跟唐门又有什么关系?”萧仲儒不死心地追问。
“糊涂的人不会惹麻烦。”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不明白一点,往后回忆起来也没啥味道。”
老者目露凶光:“就怕太明白的人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回忆。”
“反正你已经派人围住了整片树林,何不坦白点?”
老者哈哈大笑。
“哈好!我挺欣赏你的,只要你加入摄天魂一定会有一番不得了的作为!”
“果然!”萧仲儒挑了挑眉。“当年的石门血案是不是跟摄天魂有关?”
“想知道的话,不是打赢我,就是得到阎王殿上去问个清楚了!”
老者的话尾一收,一群黑衣人便蜂拥而上攻向萧仲儒,一场势力不均的激战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