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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萧仲儒一伙儿人辞别了谌天方之后,便起程前往少林寺。
一路上一直都相安无事,唯一惹杨冲发笑的是这一男一女的表现。
玉纭像是把萧仲儒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不是紧贴在身边粘得紧紧的,就是把他的胳臂抱得牢牢的;反观萧仲儒就显得尴尬多了,那副想躲又躲不掉、想甩又舍不得甩的模样,简直快笑掉杨冲的大牙了。
“你怎么都不理我?”玉纭终于不开心了,她嘟起了小嘴质问起萧仲儒对她不理不睬的态度。
“我哪有不理?我是在想事情。”萧仲儒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在想什么?”
“连四川唐堂主都上了少林,咱们去那儿一定可以凑个热闹。”萧仲儒为分散玉纭的注意力,特地柔柔地对她一笑。“你不是喜欢热闹吗?”
“是谌大哥说的那件事?”
“嗯。顺便可以借此行弄清楚一些事情。”
“会开打吗?”玉纭的眼中绽放了异样的光彩。
“也许吧。”萧仲儒耸耸肩。
“那你会保护我喽?”玉纭把脸贴近萧仲儒,不料,他却用力往后一仰。
而这个动作则惹恼了玉纭。
“你这是什么意思?”玉纭大声地指责。
“我只是吓了一跳,更何况你一个清白女孩子家和我这样拉扯不清,会有损你的清誉。”萧仲儒苦口婆心地劝她。就算是喜欢,这样大胆的行为他仍是不习惯。
“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怕什么?”
玉纭如此大胆的言辞,让走在后面的杨冲整个人跌了个四脚朝天。
“玉纭”萧仲儒的两道浓眉已经纠结成一团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喜欢你,而你也喜欢我,这还有什么好避嫌的?”玉纭说得理直气壮。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杨冲边喊边从地上爬起来。
萧仲儒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老皮说喜欢你啦?”杨冲欢天喜地跑到玉纭身边。
“他亲口说的,还不止一次。”
“完了”萧仲儒暗自叫苦。
“是什么情况让他开口的?”
对于杨冲兴致盎然的表情,玉纭不悦地瞪着他。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嘛!”
玉纭冷哼一声:“你根本不安好心,只想取笑我的萧大哥对不对?”
“你的萧大哥?”杨冲噗哧笑了出来。
“咱们别再扯这个话题了好吗?”
一失足成千古恨,萧仲儒现在、此刻非常能体会这句话的含义。
“为什么不准杨冲说这个话题?”玉纭气得双手叉腰。
就是因为萧仲儒老是有意无意逃避对她的心意,才让玉纭非常没有安全感,才总是强势地坦言逼迫着萧仲儒要不时地承认他喜欢她。
“感情是咱们俩的事,何必要对旁人坦白?”萧仲儒放轻语调。“何况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什么叫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玉纭气红了脸“你的说法好像是我硬逼你喜欢上我似的,可是那天明明是你主动说”
不待玉纭把话说完,萧仲儒马上上前想抢住她的小嘴,无奈
“你说是老皮主动的?”好事的杨冲兴致勃勃地靠近玉纭打探。
孰知,玉纭沉默不语,只是盯着萧仲儒直看,目不转睛地看着渐渐地,她的鼻头被染红了、眼睛湿洒了、贝齿紧咬住下唇
杨冲见状马上倒退五大步,离得远远地。
而萧仲儒则是轻叹摇头,走上前去轻拥住玉纭的双肩,将她揽进自个儿怀里。
“怎么了?”萧仲儒温柔地问。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大方地承认?”玉纭僵着身子,微低着头。
“我承认我小心眼好不好?别哭了。”萧仲儒温柔地伸手抬起玉纭的脸,轻轻柔柔地为她拭去脸颊上滑落的泪珠儿。
“承认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不难,不难。”
闻言,玉纭伸展双臂环抱住萧仲儒。
“你的态度太冷淡了,冷淡得好像陌生人一样,我不喜欢这样。”
“以后不会了。”
“以后你要对我热络一点。”玉纭仰起头看着他。
“是!玉纭大人。”萧仲儒含笑地点了一下玉纭的鼻头,逗得她笑得好灿烂,而她的笑容也令他感到心情舒坦极了。
“唉!谈恋爱还真的能使人变了性格呢。”不知何时杨冲又回到了他俩身边。
萧仲儒马上放开了手,亦收起了笑容,但他的举动又惹得玉纭嘟起了小嘴。
“哎,老皮这人儿就是爱正经八百的,你要他变得热情,这一时半刻也很难啦。”杨冲连忙替老友说好话“不过,他肯为你做到这地步,又搂又抱的,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想必是他喜欢你己经很深了,而且不止是一天两天的事而已”
“我就知道。”玉纭突然抓住了萧仲儒的手臂。
“知道什么?”杨冲明知故问地大嚷。
“知道他第一眼见着我时就喜欢上我了。”玉纭不知打哪儿来的自信,笑得耀眼灿烂。
“嘿!他没否认耶!”杨冲在一旁起哄地大呼小叫。
“你可以闭上嘴了吗?拜托!”萧仲儒一字一句地边瞪边警告杨冲。
“为什么要他闭嘴?难道你不是真心的?”玉纭凶巴巴地看着萧仲儒。
“哎!你老爸忘了告诫你要小心别被男人骗。”杨冲事不关己地在一旁加油添醋。
“你别听他胡扯!我哪有骗你?”萧仲儒急得大叫。
“那你现在对我说你爱我!”
“现在?”萧仲儒瞪大了双眼。
“哇!现在的女娃儿都是那么豪放的吗?”杨冲幸灾乐祸地偷笑。
没看到老皮告白的那一幕,教他死也不甘心!
萧仲儒先是瞪了杨冲一眼,再来便是看着态度十分坚决的玉纭,他不禁埋怨起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个任性的小丫头,然后白给了杨冲一场好戏看呢?
但是喜欢就是喜欢啊,他又能怎么办?
狠下了心,萧仲儒为了爱,不要了面子,管杨冲会笑到什么时候,干脆笑死他算了。
“我爱你。”萧仲儒憋住气,硬生生地说。
玉纭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再说一次。”
“我爱你!”
这次似乎说得顺口多了。
“啊,真好听!以后你每天都要对我说一遍哦。”玉纭撒娇地扑到萧仲儒怀里,仰起头微笑地凝视他。
在一旁笑个不停的杨冲忍不住说道:“每天说一遍?你想笑死我啊!炳哎哟!”杨冲突然装模作样地大叫。“痛就再给你一拳。”玉纭乐得又抬起拳头。
杨冲马上后纵四尺,身手敏捷地闪身躲过,并且嘲笑她:“你这么凶,看我兄弟以后怎么能受得了你哟!”
“看我不打掉你的牙,教你乖乖闭上嘴!”玉纭追了上去。
杨冲见她来势汹汹,失声大叫。
“老皮!快帮我抓住她,不然你的老朋友就再也不能陪你喝酒啦!”
“你这张嘴整天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太婆似,这会儿让你歇歇、吃点儿苦头也好,省得浪费了你的唾沫。”
“好啊!这么快你就向着她那边了!”杨冲大叫“你把几十年的老朋友往哪里放?”
萧仲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是因为是老朋友,为了你好才让你歇着的,换是别人的话,我连嘴巴都懒得张呢!”
眼睁睁看着杨冲左闪右躲地避过玉纭不断飞来的拳头,萧仲儒升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感,径自往前走,跟在你追我跑的两人身后,非常地悠然自得。
“这就叫老朋友啊?你简直是见忘友!”
“见什么?”
杨冲看到玉纭威胁的脸色、威胁的眼神、威胁的粉拳,识相地将这个“色”字硬是吞进了肚子里去,开始耍起迷糊来了。
“我没见到什么呀,噢!你看看!天是这么地蓝,风是这么地清,草是这么地绿,树是这么地密,石头是这么地硬”蹲下躲过玉纭朝他抛射来的小石头,杨冲笑嘻嘻地对她问:“你瞧见了没有呀?”
“有!”玉纭掩嘴笑道“还瞧见你是这么地傻!”
“对!我是傻,简直傻到姥姥家了,傻得无葯可救。”杨冲自暴自弃地说。
玉纭想不到杨冲竟然会爽快地承认,而且还自责得厉害,一时间大觉意外,停下了原本的攻势。
“你真有这么傻呀?”
“是呀!”杨冲做作地大叹一声。“以前就有个人跟我说过,叫我什么帮、什么教都可以去惹,就是不要和一个女人杠上,不然”
停了一会儿,见杨冲不再说下去,玉纭又有些急了。
“不然怎样,你倒是说清楚呀?”
“不然会很很”
“很什么?”
“很唉!我也想不出适当的词来形容,反正就是很”杨冲一脸懊恼,想了片刻“很什么呢?”
“你倒是快说呀?”玉纭不耐烦地朝他翻了白眼。
“我从小就语言表达能力不好,明明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你说这要命不要命?”
玉纭被他弄急了,气得直叫:“你真要了我的命了!”
“你的命我可不敢要,多谢盛情。”杨冲连忙摇头摆手,眼睛也向萧仲儒那儿瞟了好几眼。
“谁要给你啊!”玉纭一板脸“你究竟说不说清楚?”
“你很想听是不是?”
“不然我问你干嘛?”
“可是我这个人还有一个毛病,就是有时候记性不太好,刚刚说出的一句话我下一刻就会忘掉了,除非”
“除非什么?”玉纭气得双手叉腰,朝杨冲骂道:“我看你这个人还有一个更大的毛病,就是说话直喘大气,说一半、留一半,到关键地方就打住!哼!你就不能顺顺当当地把一句话讲完吗?”
杨冲笑道:“如果这么顺当说完,怎么能看见你着急的样子呢?”
玉纭这时才猛然醒悟。
“原来你是存心”
“逗你!”杨冲接口道。
玉纭作势又要动手揍他,只听得杨冲先叫了:
“不好啦!女魔头就要动手打人啦”
玉纭气得猛跺脚,咬着下唇,俏面带怒,一副小女娃儿的生气模样。
杨冲急唤着:“老皮,你快瞧瞧!她生气的时候是不是比平时更要好看许多呢?”
萧仲儒轻轻一笑。
“连你也笑我?”玉纭转而瞪向他。
“我”萧仲儒连忙收起笑意。
“我我没有笑你,我只是看见你这么好看,才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杨冲学着萧仲儒的口吻,帮做兄弟的开口补充。
不过,正当杨冲还想再说,嘴刚又张开,萧仲儒便先说出了威胁
“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丑事全部都抖出来。”
杨冲先是一怔,随即笑道:“笑话,我会有什么丑事?你可不要威胁我哦,我不怕的。”
“你真要我说?”萧仲儒笑了一笑。
杨冲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神情甚是坦然。
玉纭这下子转怒为喜了,她十分有兴趣听听有关杨冲的“丑事”所以催促着萧仲儒说话:“你赶紧说呀!”
萧仲儒悠悠然地开口:“从前在我们村里的西头,住着一个”
“你不要再说啦!不要再说!”杨冲突然大叫。”脸着急,而且脸色还有点儿泛红。
“你也知道害怕了?刚才不是挺稳得住的吗?”萧仲儒嘲讽地咧开嘴。
“刚才是刚才不过我可警告你,以后不许你再提这件事,不然我”
“不然你怎么样?”
“不然我也将你的丑事说出来。”杨冲高声恐吓。
“我会有丑事?你不要吓我了。”萧仲儒十分有自信。
不料,杨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莫非你忘了那年夏天中午,你”萧仲儒的笑容倏地僵住,急得打断:“你还敢说?”
杨冲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得意非凡。
但是,玉纭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心更甚,她轻凑到杨冲身边小声问道:
“那年夏天中午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杨冲看了她一眼,突然惊叫:“啊!”“你又怎么啦?净会大呼小叫的!”玉纭揉揉被震疼的耳朵,怪怨地瞪他一眼。
“不好了,不好了,我的脑袋又开始坏了,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怎么一点也记不得了?”
“这种破脑袋留着有什么用,我替你砍下来扔掉算了!”玉纭生气地叱喝。
“对你没用,对我可是大大有用哩。”杨冲嘻皮笑脸地装傻。
“我不跟你说了!”玉纭转身来到萧仲儒面前问:“你说,他的丑事有多丑啊?”
萧仲儒一惊,忙着直眨眼又皱眉:“哎呀!我的脑筋怎么也变得这样健忘?我刚才说了什么吗?没有吧?”
玉纭气得狠狠地跺了两脚,大叫:“你们两个怎么全变成这种样子了呀!”
“我们本来就是这副模样的呀!”萧仲儒和杨冲一起装无辜。
“你们我真要被你们气死了!”
玉纭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随即大步走开,走在他们前面,不想再理这两个装白痴的男人。
而萧仲儒和杨冲相视一笑之后,又不禁感叹自个儿怎么会有一个这么了解自己童年、少时往事的损友呢?
唉!真是交友不慎。
***
西天已暗,大地已成一片苍茫,远方灰黑的夜色正悄然地覆盖住天际,占领了整个大地。
风,因入夜而吹拂得更加凛烈,连衣被、衣带都随着强风飘抖。
“这一路上平静得奇怪。”萧仲儒疑惑地把两道浓眉紧紧地收拢在一起。
“都到少林寺山下了,也没见着什么武林豪杰上山。”杨冲朝前后左右张望。
“少林寺还有多远啦?人家的脚走得好痛喔!”玉纭嘟着小嘴,轻蹙柳眉,立在萧仲儒身旁,抬起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地看向他。
“就快到了。”萧仲儒爱怜地轻抚她的脸颊。
“可是,人家的膝盖也好酸耶。”玉纭把自己整个人顺势偎进萧仲儒的怀里,但仍是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
“那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萧仲儒向四周张望。
“人家不要再睡在荒郊野岭了,全身都好痛喔!人家要睡客栈。”
“这”“喂!丫头,荒山野岭之处哪有什么客栈给你睡?”看着萧仲儒这么听话、温柔,杨冲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岂料,玉纭谤本理也不理杨冲,只顾着对萧仲儒说话,把杨冲当成了个隐形人。
玉纭紧紧拉住萧仲儒的臂膀,一脸甜蜜蜜地靠在心爱的人的肩膀,偎得密不透风。而萧仲儒尽管对玉纭的举动感到些许不自然,但却舍不得出言阻止或间避,只是顺势就让玉纭爱怎么靠就怎么靠。
“萧大哥,咱们上少林寺办完了事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呀?”玉纭边说边扯着萧仲儒的袖口把玩。
“摄天魂的事,我想不是一时半刻解决得了的。”萧仲儒忽然锁紧了眉头。
“我只是问你事情办完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而已嘛!”玉纭嘟起了小嘴。
“这倒没深思过。”萧仲儒略有所思地仰起头“身上的束缚太多,或许摄天魂的事情还没了结,就又有麻烦的事找上门来了也说不定。”说到这儿,萧仲儒不禁叹了一口气,一抹沧桑无声无息地迎上了他的脸。
“那摄天魂的事解决了之后咱们就成亲好不好?”
玉纭的话一说完,就惹得身旁两个大男人惊愕不已!杨冲是失声大叫,当事人萧仲儒则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立即低下头瞪大了两只眼睛盯住玉纭。
“你答应啦?”玉纭一脸笑嘻嘻地,但抓住萧仲儒臂膀的双手却愈来愈紧。
“你这丫头到底知不知羞呀!”杨冲大呼小叫地吆喝。
反观,萧仲儒倒是沉得住气,不急不徐地接下玉纭射向他的利刃。
“你怎么会想到成亲这件事?!”
“说实在话,如果你长得像那边那个大笨蛋的话,我是可以不用担心啦。”玉纭说着并伸出右食指直直地指向杨冲站的地方“可是事实上你长得太俊俏了,从小到大我爹就谆谆训诫我,对于一个人见人爱的宝物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先据为己有才不会被人夺走。”
玉纭笑得更是灿烂了。
“所以,我要先把你给定下来,本姑娘看上的东西从没有不乖乖到手里来的。”玉纭定定地看向萧仲儒。
看样子她不是说笑的。
萧仲儒没有感到一丝不悦,只扬了扬嘴角温柔地回视玉纭。
“有时候真有些羡慕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儿犹豫也没有。”萧仲儒爱怜地轻抚着玉纭的粉颊。“希望你这份纯真永远不会消逝才好。”
“你别顾左右而言它!”玉纭状似恐吓地威胁:“其实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已经决定了,只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比较好做事一点。”
萧仲儒笑而不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喽!”玉纭开心地眉开眼笑。
“喂!老皮,你别忘”
“你给我闭嘴!”猛地,玉纭突然凶恶无比地朝杨冲大吼,两眼透出了一丝杀意。
“呃你我只是想提醒老皮别忘了要先去你家提亲说媒而已。”把说不出口的话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因为慑于玉纭显露出来的凶恶,杨冲当下拣了些中听的话来缓和玉纭对他的杀气。
“算你识相。”玉纭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会儿她又换上了一脸甜甜的笑容。
适时,刮起了一阵寒风,沁凉的寒意吹袭向三人,似乎在提醒着他们天色已昏暗,夜幕即将降世。
“冷吗?”萧仲儒温柔地轻声问向玉纭。
玉纭摇了摇头,整个人缩进了萧仲儒的怀里。
“你这儿温暖得很。”玉纭轻轻戳了一下萧仲儒的胸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别抱了啦!趁天色还没全暗下来,咱们赶紧找间客栈住一宿吧,天气变寒了。”杨冲自顾自地迈开步子。
这个老皮真是变了,自从被小丫头吃住之后整个人就被定得死死的,定到连平日的沉稳、冷然全都变了样,这样下去他们的正事他到底还办不办?
一思及此,杨冲不免忧心仲仲,硕大的身躯加上垮下的双肩,看起来就像一只失意的熊。
“瞧!那个大笨个儿在羡慕我们呢。”玉纭嘲笑地指向杨冲的背影。
看着老友杨冲似是落寞的身影,萧仲儒一时之间感到了些许歉意,连忙拉住玉纭指向杨冲的手。
“别这样笑他。”
孰料,萧仲儒的这一句话反而打击到了杨冲,让他心中滋生了一股酸味
“喂!玉丫头,你也知道以我的长相,此生是不可能有什么人可以相伴的,谁教我长得比不上老皮好看,生得不像他这般俊俏呢?”
杨冲的一席话令萧仲儒泛起了一股不祥
“喂,你”“你知道就好。”玉纭先声夺人,乐不可支,抱住萧仲儒的手臂愈来愈用力。
“唉!老皮从小女人缘就特别地好。”杨冲的话才出口,他就瞄到了玉纭那张笑盈盈的俏脸这会儿全僵在小脸蛋上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点意思也没有,你别听他的。”萧仲儒赶紧拉着玉纭往前走。“咱们找客栈歇息去,一直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我不要!”玉纭一把甩开萧仲儒的手,逼向杨冲:“你说他女人缘特别好,他之前有几个女人?”
“有几个女人我是不清楚啦,不过咱们以前待在少林寺的时候,梅姑倒是陪了他不少年,整天一同嬉戏、玩闹,那时的日子真是天真又快活哩。”
闻言,玉纭立即垮下了脸,那表情说有多阴沉就有多阴沉。
“梅姑是谁?”
“梅姑是我同他一块儿养的黄母狗。”萧仲儒受不了地斥责杨冲:“你也真是的,连梅姑的名字也可以拿出来嚼舌根。”
“我哪知道这丫头连只母狗的醋也要吃。”杨冲故作无辜状。
“听你那种说法,谅谁也会误会。”
“话也不能这么说,梅姑临终的时候你哭得像个疯子一样,它死了以后你自闭地也跟个疯子没两样,这能怪我把你和它之间的感情描述得这么深刻吗?”
“那你就少说两句。”萧仲儒怪怨着。
“唉!难怪古人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说呀,这最后一句应该改为‘教人笑怒无常’,用它来形容女人最适合不过了。”
“你说什么?”玉纭凶巴巴地瞪着杨冲。
“没。就当我在放屁行了。”
“你在影射我?”
“怎么会呢?你想太多喽!”
“你就是!”“唉!我只是在感叹我连个笑怒无常的女人也没有而已呀。你看嘛,老皮有你这个娇滴滴的小佳人,而我呢?”杨冲故作号啕大哭状,仰天大叫:“天啊!女人哪!你们都死到哪里去啦?”
被杨冲夸张的表情和语气逗弄着,玉纭忍不住漾开了笑容。
“嘿!丫头,你这样又气又笑的,也不怕脸抽筋。”杨冲似乎是不逗逗玉纭会觉得对不起自己似的。
“好了,可以了。”未待玉纭开口反击,萧仲儒赶紧先出声喊停“你们俩一言一语的,没完没了了。”
“哇!老皮吃醋喽!”
不理会杨冲,萧仲儒径自对玉纭道:“你也知道他天生嘴巴咬不住,喜欢嚼嚼舌根之外也没别的兴趣,你就原谅这个内涵没几两重的可怜男子吧。”
“喂!老皮,你这话大伤人喽!”
萧仲儒不搭理老友,只顾牵着玉纭往前迈步,任杨冲追在后头不平地抱怨。
孰知,走不了多久,三人又被挡在路中央的尸首给止住了脚步。
“怎么又是一具死尸?”杨冲翻了翻白眼,一掌拍上自己的额头。
“是个女人。”萧仲儒谨慎地翻了翻原本趴伏在地面的僵硬身躯,并蹲跪了下来小心地察看。
玉纭亦步亦趋地跟在萧仲儒身边。
死者是一位颇具姿色的女人,不过此刻面部铁青、双眼圆睁的模样,教人看了心底直发毛。
“呵!你刚才不是在问你的佳人身在何处吗?”玉纭回头坏坏地对杨冲笑“你看!就在这儿呢,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很疼你呀?”
“嘿!丫头,死人的玩笑可开不得啊!”杨冲浑身不自在地抖了抖。
“中毒死的。”萧仲儒面色凝重,但是下一刻,他却立即地站起身,顺势也拉起了玉纭,用力之猛,惹得后者忍不住出言抗议。
“萧大哥,你干嘛”
“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离开吧,不然让人撞见了,又要被误会了。”萧仲儒有意地看了杨冲一眼。
杨冲马上会意地转过身去。
“走喽!走喽!”
“萧”
话还没说完,萧仲儒突然伸手环住了玉纭,并不着痕迹地扣住了她的脉门,令她的胸口顿时沉重了起来,整个人被萧仲儒控制住了,摊软在他的怀里。
“累了吧?”
萧仲儒轻轻环抱住玉纭的肩头,在夜色的羽翼之下,似是热恋的情侣正互相依偎着对方。
“是该好好休息了。不过如果能先喝上两盅酒狂饮一番的话,那真是最好的享受了。”
杨冲兴致高昂地向前走,而萧仲儒则是一脸愉悦地拥着怀中的人儿跟在杨冲身后。
***
走不了多久,前方果真出现了一间小酒馆,萧仲儒和杨冲互看了一眼便神色自若地走了进去。
“店小二,拿酒来。”
人还没坐下,杨冲就大声吆喝。而店小二更是绝,杨冲的话才出口他就已经拿了一大醴酒放在桌上了,好像早已经把酒提在手上等着他们来似的。
“没想到小酒馆的动作是这样的快。”杨冲拿起酒壶,闻了一闻:“嗯好香呢!”
“我也没想到在这种无人迹的荒郊野岭里会有这么一间小酒馆。”萧仲儒轻啜了一口酒,并环顾四周:“而且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这么多客人。”
杨冲一听,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之宏亮令木桌都轻颤了起来。
“喂!老兄,你不觉得你的声音太吵了吗?”坐在隔壁桌的四个灰衣男子中,留有两撇胡子的朝杨冲斥责道。
“哦,真是对不住,我这人天生嗓门大,吵到了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啊!”杨冲为了以示友好,边说边拿起酒杯起身走向那四个灰衣人。
“咦,四位仁兄是在喝茶吗?”
“不是茶,难道是酒?”其中一位看起来最年轻的男子冷冷地瞪向杨冲。
“有道理。不过这山腰的夜晚这么冷,四位为什么不喝些酒暖暖身呢?”
“第一,因为我愿意;第二,因为你管不着。”
杨冲呆了呆,随即又哈哈大笑:
“有道理!你这位仁兄说话怎么他妈的这么有道理呀!”
“阁下说话最好注意一点。”两撇胡子的人目光一凛,冷冷地直射杨冲。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杨冲自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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