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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炸炸地疼。是中午没睡午觉的缘故。提起笔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人的脑子是不是都清如池水,唯独我浑着。人的如水的眸子是不是都能洞穿他人的心灵,唯我的目光软弱无力?
现在的时间都通货膨胀了,一不留神就晃荡掉一天。一月或一季中,难得见几回月亮。
现在的雪景也很虚伪,很形式,往往早上打个照面,下午就不知去串哪家功利门去了。
枯荷可能比青荷或夏荷更具诱惑力。因为荷茎拽着人体四肢以及大写意的爱情神话。
湖边烟水都是白茫茫的,是适合失意者流泪的地方。可欲望无泪者是否可以到坟地里去哭泣呢?
破旧的渔船,因为破旧才美。而且容易让人倾述。倾述不是站疼了腿,就是会让人口干舌燥,然后就是空虚。
很多人不习惯清点人生的欢乐和忧伤。
悲剧是最后一棵树。或植物。或人、或动物、或水分。
铜匠丁世杰是一种传奇人生。一个古怪的人,一个开朗的人,一个在文革时期与爱情和性最接近的人。淡妆浓抹的鉴赏,全在人的心境。心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湖,淡淡的脂粉便是古长安街的水墨。心境是一股洪流四荡的江河,浓酽的鲜艳就是一杯浓浓的红茶。
月光阴柔弱软一片,爱情变成口水在白天消弥。风尘的女人用嘶哑的喉咙表示欲望。金属的美丽在于放在地上与土地交媾之后发出的质感。因为经历,而捡得许多碎片的哲理。单纯清净似乎成了最透顶的愚昧。
凝视成为一种古典音乐,失语者成了稀世文物,相同的是他们的身上,都落满了汽车的尘埃。
树枝因为交叉而显美丽。人群也是如此。
浮尘无处不在。人人向往纯净,可身体却充满对浮尘野性地渴望——遏止的结果。
蜜汁的芬芳早成了上个世纪的美丽,在经典作品里才能找到。可能我们的后代中的一代会突然醒来,在面对一种蜜汁的美女时心血来潮。因为我们曾经是这样。
有裸露的表演,人们在想看什么。一半是艺术的美,一半是性的释放。而且艺术之中,美性之间的界限如子午线一样明显吗。虚伪的欣赏者说,多美,那服饰,那设计编排。诚实的欣赏者说,多混杂!太撩人心扉了。即使是宗教般的虔诚,依然在载体和终极逃不掉深刻的欲望。因为她们身上没有服饰。
离天堂最近的地方不是美丽的去处,而是悲哀的丧葬场,或打丧鼓的灵场。
女妖在夜晚唱歌吗?她干嘛不在白日里引吭高歌,以迷倒更多者众。那怕是行邢队。
暴力情结是男人和女人不能沟通时的一种最直接的沟通方式。似乎人人都不喜欢。拥有者事后也恶厌它。可它跟随着主人又是如此之紧。“真不要脸!”谁说的一句名言?
潮湿而闷热的感觉,为什么总是贴在脸上,而且来自异性的恩赐?因为它背后隐藏着一个平庸的情爱故事吧。其实它并不刺激,并不曲折,远远不够打动另外一个人。
清凉发酵的空气,为什么总让人从茫然里醒来。人在这种空气里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往内往小处收缩。收缩是为了再次膨胀。
濡湿而蓊郁的春天,如女人的肉体。无法像看书一样翻动,却永远只让人产生两种感觉:痛苦和幸福。
连接人与人,线与线,连虚拟的文字和图片也开始模仿人类的有形和无形。可断开却又多么轻易。
沉默在现代树林之间,是一滩泥。只可能生长别人。永远无法生长自己。想进入自己的世界,就沉默。想进别人的空间,就和沉默告别。
黑色的温柔捏住没有太阳的茫茫众生,其实是捏住了某个人的心。
冷漠和热情的土壤相依为伴。它是人性资源里最丰富的阶层,不用打凿和放炮,只要你用爱的钥匙去开一下门,就会看到冷漠忧郁的眼睛。
史前化石始终只是石头,无论它来源于什么稀贵的动物。街道上流行的欲望虽无形,却比化石更能保存。今人和古人在欲望的表演上,同出一辙。
思想和现代情感与物质一样,变得柔软无比,有一种麻醉的质感的快乐,还有一种生命的轻松和浮泛。时间流荡。生命回流显得比任何时候都稀渺了。
腐烂,不仅从植物动物的肉体开始,还附带他们的骨胳,以至他们的思想。而人则自心灵始。
叫春的野猫,不仅自己多情,而且令人可怖。仿造人类童贞的金属声音,制造惊世骇俗的恐惧,以寻求自己的快活。像不像某些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