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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提高主持人的素质呢,就这种下流的种马都能进中央台,连贾六都能提名十大杰出青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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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奔奔第一次见面是在贾六的安排之下,在海淀二里庄附近的一个粤菜馆里,我跟贾六早早地等在那里,奔奔一出现我着实吓了一大跳,以为贾六唬我呢,因为面前站的女孩眉清目秀得一塌糊涂,穿一套日本式的学生制服,头发整齐地在头顶束成个马尾,跟我家附近语言文化大学的学生根本没有分别。
贾六一看见奔奔就嚷嚷着:“我操,奔奔你丫怎么打扮的跟一处女似的。”
奔奔很羞涩的在贾六肩膀上拍了一下,说:“讨厌,你要再这么骂我我就走了啊,这年头你骂我傻b都比骂我处女让我能接受。”我一听她说话的口气我绝对相信她就是奔奔了,跟传说中的一样,只是,她比我想象当中显得纯净,纯净多了。
奔奔跟我说话不卑不亢的,到是我处处小心翼翼地回答她说的每句话,奔奔改变了我对性产业工人形象上的看法,通过那次与奔奔的接触,我肯定了,在学院路,知春路,等海淀区的主要街道上那些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大学生其实不少都是性产业工人,因为她们的神情与眼前的奔奔相差无几,见过了奔奔之后,我已经不能很准确的区别她们了。那天我对奔奔的印象还行,她说话有点糙,可都很耐人寻味,经得起推敲,比如她说的那句:“这年头你骂我傻b都比骂我处女让我能接受!”我个人认为就很符合她的职业特点,这也从侧面反应出她是一个很敬业的性产业领袖,总之我很欣赏她工作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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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那天我和李穹走进1919,一眼看见奔奔正在发狂地变换各种姿势在摇头,有传统的上下摇,一般的左右摇,还有高难度的八字摇法,我远远地看着她不知疲惫地扭动身体,晃动脖子,不知多久她才能恢复正常。
我给李穹要了一瓶百威,我自己要了一杯咖啡,点燃了一只烟。李穹特能喝酒,我做好了准备今天她得把她背回去。
“李穹,你这会儿千万别逼张小北,我了解他,丫绝对逃不过你的手心儿。”我对着李穹打包票。
李穹又一次拍案而起,对着我大吼一声:“初晓你也是一见色起义的家伙,我知道你当年跟张小北有过一腿,你到现在还帮着他。”
我一下子就没词儿了,怪只怪我当年觉悟太低,没有把张小北对我的邪恶感情给掐死在萌芽状态,甚至对于张小北的勾搭我多少表现出了一些兴趣,完全丧失了作为一个崇高的未婚女青年对色狼应有的抵抗力,以至于留下了李穹口中“有一腿”的不良记录。
如今面对李穹同志正义的责问,我再一次受到了良心的谴责,我只好更坚定地表达我在张小北包二奶问题上的立场,我说:“李穹,你可得相信群众啊,这回我可是铁了心地跟你站在一起,对待张小北这种社会败类就算枪毙他十次都不过分。”我自己听着这话都觉得耳熟,仿佛谁跟我说过似的,我一瞥见奔奔就想起来了,这是贾六形容奔奔的话,实际上嫖客跟妓女的性质是一样的,奔奔该枪毙多少回张小北就该枪毙多少回!
“在说了,李穹,想当年我不也是一时糊涂嘛,你不能因为过去就怀疑我对真理的信仰不是?人家打胎的还有个悔过的机会呢!”
说起这个打胎我有点窝火。我上大学的时候很是积极向上,一心想着入党,我那时候是学生会的生活部长,大四那年,为了能赶在毕业之前入上党,正四处找寻表现自己的机会,有一回女生公寓三楼的下水道堵了,我收到消息感到特兴奋,当天下午就带着生活部两个干事去疏通,当然了,我是部长负责指挥,干事干事就是干事情的人啊,那两个大二的新生拿着铁丝又钩又捅的满头大汗,后来竟有一红色的污水涌上来,再一钩居然从下水道里钩出一个刚成型的胎儿来。我做梦也没想到啊,原本想找个表现机会居然给自己找了一大堆的麻烦。
我们三个当时就傻了,先是叫来了看公寓的大妈,那老太太特激动,从一看见那小东西就发抖,嘴里喃喃着“造孽啊,造孽啊。”还不停的指着那个耗子般大小的肉球上面两个小黑点让我看“你看,你看,那是眼睛啊。”最后竟激动的昏了过去,我心里想,你自己胆子小就不要一直盯着看嘛,这回到好了,送医院抢救,人是活过来了,落了个半身不遂的终身残疾,因为这件事,学校惹上了一场官司,再说我,这些年以来我一直遭受着良心上的谴责,过得十分沉重。再说我们学生处长,那是个特保守的老头,一见出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先是在分管生活的副院长面前检讨自己失职,紧接着对我们几个学生头头大呼道德沦丧,然后忙着封锁消息,耐心盘查,最后水落石出,是外语学院的一个女生做出了这见伤风败俗的事情,就住在我宿舍的对面,面对就要被勒令退学的处境,那斯居然先发制人,找到院长,声称如果勒令她退学的话,她将会选择跳楼的方式向世俗挑战,院长以及学生处长这群懦弱的知识分子居然在这个时代青年中的败类面前屈服,给了她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而我,这个入党积极分子,居然因为这次飞来的横祸而永远失去了打入组织内部的机会,我那时候还很单纯,最大的理想就是升官发财,而入党则是前提,所以我到现在成了一个没有信仰的猪,真是个可悲的结局。
每次我想到这些另我难过的往事,我的内心就充满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