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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故事讲给陈鑫听,陈鑫怜爱地摸着她的头发,连声说着“好啊好啊”
胡爱爱想:“要真是一下子到了暮年,倒也不错呢。”
3。艳女郎的事
艳女郎和她的小男友在车上就开始憋不住了,你摸我一下、我动你一下,在那里过干瘾。艳女郎把车子开得七扭八歪,她也不在乎,还腾出右手来抓住小男友的手,把那只年轻的手放在她两腿之间。
小男友把手抽回来,说:“你要小心开车啊,别出人命了。”
艳女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已经要了我的命。”
“有那么严重吗?”
“你说呢,我现在巴不得快一点飞回家去”
正说着,前面竟然堵车了,艳女郎急得直按喇叭。小金人伸过手来摸摸她的手背说:“你别急嘛,整晚上都是咱俩的。”
小金人说着话,情不自禁了咽了一下唾沫。这个动作给艳女郎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好吃的蛋糕,让这个年轻人垂涎欲滴。
他们以最快速度开到家,艳女郎把车停到楼下停车场,火一熄灯一灭,小金人就以最快速度扑上来了,亲艳女郎的嘴唇。他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艳女郎深吸一口,觉得自己都要酥了。
他们以最快速度上楼、最快速度进家门、最快速度脱衣服,速度之快简直可以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了。他们像两枚子弹一样,被“啪啪”发射到床上,弹簧床“吱呀”作响,仿佛快乐得受不了了似的。连床都乐成这样,更不要说人了,他们相互重叠、挤压,把能使的劲儿全都使出来了。
艳女郎躺在下面,一头乌发撒了满床。小金人说:“姐姐,你真美啊!”他望着她,仿佛在隔很远的地方凝望她,有千言万语要说,又都没说,都用行动表达了。
做ài之后,他们分头去冲了淋浴,擦干身子重又回到床上,这一刻连空气都变得好甜,他们互相欣赏着对方美好的肉体,艳女郎说:“我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下去。”
“我也是。”
艳女郎转过身,伸手抓过床头柜上那只电子钟,用手抠抠弄弄的。小金人问她干什么,艳女郎说,我要让时间停下来。小金人说,只要我出现在你身边,时间自然会停止的。艳女郎说,只有你最懂我。
他俩合盖一条被单,被单下是两具馨香的肉体,这一刻,世界真是说不出的美妙。
“你知道今天你见的那个叫爱爱的女人,她和男友两人关系很奇怪。”
“怎么个怪法?”小金人问。
“他俩呀男的不像男的,女的不像女的。”
小金人凑近艳女郎问:“怎么个不像法?”
“你呀,就爱刨根问底。她男友是个有钱人,但是那人可能不能做ài。”
小金人说:“那她还跟他呀。”
“没办法,人穷志短嘛。”
“你不是在骂我吧?”
“嗳,你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那个女朋友,长得也挺不错的,落到那种男人手里,那不是活受罪嘛,她干吗不再找一个?”
“她呀,她找过的男朋友多了去了,就是没有一个适合她的。不是骗子,就是拉家带口的,要不就是贪污犯,为了讨女人喜欢,把公款划拉到自己账下,结果事情暴露,自己跳楼自杀了。”
“好悲惨啊!”“其实,她心里好苦的,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这有什么办法?她还为其中一个男友放弃了出国的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她会傻到为了一个男人眼都不眨一下,就把机会放弃了。”
“她真可怜!”
他们聊了一会儿,彼此依偎着睡着了。
4。乐园
同样也是睡觉,乐园这边的情形就大不一样了,胡爱爱觉得她躺在陈鑫这片被命名为“乐园”的房子里,不像“乐园”倒像一个开着冷气的阴凉山洞。男人的躯体就像一块恒温的石头,很木,很硬,没有任何动静。
透过窗帘,爱爱看到远处有一盏淡红色的灯,那红色的小光点引起胡爱爱的兴趣。她从床上坐起,发现陈鑫一只手紧拉着她。她挣脱那只手,披上一件晨衣,身体轻盈地穿过卧室,又穿过客厅,推开玻璃门来到庭院。
庭院里有雾,花草、树木、白漆栅栏、石桌凳全都隐在浓重的雾气中,就像魔术师用手指轻轻一点,原有的东西在瞬间隐匿起来,庭院变得陌生而又荒凉。她看到台阶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反穿的雨衣发出异样的光亮。他好像从很远的地方来,很疲倦地坐在那里,雨帽遮住半个脸。
细看之时,胡爱爱被吓了一跳,那人竟是多日不见的马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
“你不是去了广西吗?”
“我是一个大侠式的人物,到处都有我漂流的足迹。”
“你走吧!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也不想跟你计较了,只求你不要再纠缠我,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马特一把抓住胡爱爱的胳膊。“爱爱,你听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冷酷啊!你忘了咱们的过去了吗?你把爱情当成了粪土,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嫌贫爱富的女人。”
“你放开我!现在不是过去了,我已有男朋友了,我们那一页早就翻过去了,要是你再没完没了地纠缠我,我就报警。”
马特突然青筋暴露,冲着胡爱爱大吼大叫起来:“报警?你报啊?你倒是报啊?你叫人把我抓起来呀!喏,给你,我这儿有手机,你现在就打110。”
胡爱爱被他的吼叫声给吓住了,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趁着胡爱爱愣神儿的工夫,马特又厚着脸皮凑过来,用手拉着她的胳膊,换了一种声调说:“你心疼了吧?舍不得了吧?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别不要脸啦!我心里有你?我躲你还来不及呢。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好好,我这就滚。不过今天晚上不要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哦!”“无赖!流氓!”
“哈哈!”
马特一路浪笑着,消失在浓重的夜雾里。
接连一个礼拜,马特每天出现在乐园的庭院里,这已经成为胡爱爱噩梦的一部分。有时她一觉醒来,周围静得出奇,窗帘拂动,凭借月光依稀可以看到房间里的景物:床头柜上猫头鹰形状的小钟、铁艺衣架上的两条裙子、新款的电视机、造型美观的沙发,这一切在月光下都依稀可见,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身边的男人睡得正香,他睡相很好,睡着了之后的样子很像一尊卧佛。正如艳女郎所说,像陈鑫这样条件的男人,的确是千里挑一,除了没有肌肤之亲,别的条件近乎完美。
他睡着不动,爱爱却感觉到了某种流动的信息。那是来自于另一个男人,她虽然并不富有,在床上却是一条好汉。胡爱爱有时感叹造物主的公平,痛苦和快乐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平摊的。
爱爱在夜半时分醒来,有时候,她披衣下床走到庭院中去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直觉———总觉得马特就在附近。她披着一件带兔毛的纯白长袍,袍子紧裹着她近乎完美的、皮肤像白瓷一样的裸体。她推门出去一看,马特果然微笑着出现在她面前。
“你终于来了。”马特以戏剧人物般的口吻说“我知道你会来的,来和我约会。”
“我不是来跟你约会的,我来是想让你走开点!离我远点!”
“噢,可怜的孩子!我可以一秒钟之后在你面前消失,但是,得先过我这一关。”
“那你说吧。”
“让我们先来猜一个谜语。”
“谜语?”
“对,很简单,你知道答案的。你这件带毛毛边的白袍子很值钱,质感很好也很暖和,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就是你里面什么也没穿。”
“你怎么知道的?我穿了内衣。”
“你撒谎!你这个女人就是这点不好,你总是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撒谎。没穿就是没穿,干吗要撒谎呢?”
胡爱爱被说中了要害,就有些心虚。女人一心虚,男人就要得寸进尺,马特上前一步把手直接伸进爱爱的衣领里,他的手隐没在那些毛绒绒的兔毛里,就像一只断臂。
爱爱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但他的手一旦碰到爱爱的乳房,爱爱就软得像个面人儿,她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了,被他搂抱着、抚摸着,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这一回,马特却是有节制的。他并没有在花园里滞留太久,他把爱爱搂在怀里,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阵子突然就说“要走了”爱爱睁开眼问他“去哪儿”他只是说“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然后就身轻如燕地跃上院墙,无声无息地溜走了。
胡爱爱就像是着了魔,或者说她身体里被人安了一只闹钟,只要一到那个时间,就会准时准点地从梦中醒来,身不由己地披衣往外走。其实,她对自己的这一做法是很腻味的,明明知道不对,却控制不住自己。她有时恨透了马特,在恨他的同时,却又盼望能再次见到他。
“你是不是白天总在想着晚上的事?”
“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眨巴一下眼睛我就知道你想什么。”
“你别来了。”
“你说的是真话吗?”
“当然。”
“那好,我明天不会来了。”
第二天夜里,胡爱爱仍在那个时间醒来,她依旧赤身裸体地披上那件月光衣出门。月光衣是马特给那件白袍子起的名字,那兔毛的一圈镶边是马特爱不释手最喜欢摸的。
胡爱爱轻轻地下床溜出房间,她身上只穿了两样东西:一件白袍子和一双白拖鞋。她走在白光下就像一个白色的影子,没有一点重量。月光下空荡荡的,没有人影“那好,我明天不会来了”他昨天说过的话犹在耳边“难道他真的说到做到,从此不再出现了吗?”
爱爱正想着,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吓她一大跳。那人抱她抱得很紧,凭感觉就知道那人是谁。
“不是说不来了吗?”爱爱问。
“不是真心话吧?”他回答。
两人正抱作一团,屋里忽然有了响动,仿佛屋内埋伏着千军万马,只需一声令下,就立刻冲出来捉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