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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刚才做了个梦。”
“我听见你一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哦?”“那人好像姓马?是你以前的恋人吧?”
“算是吧。不过他是个骗子。”
爱爱就躺在沙发上,慢慢讲起了以前的故事。从如何在火车上相遇,到他前后几次骗了钱之后消失,到最后一次出现时,恰逢胡爱爱准备跟随父母出国,前前后后讲得非常仔细。
陈鑫把胡爱爱抱在腿上,一边听她说话,一边细细碎碎地摸她,一会儿上边,一会儿下边,摸得很是仔细。胡爱爱很是陶醉,过一会儿就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两人都进入了静默的阶段,胡爱爱的心跟着他的手指起起伏伏,轻重缓急,都像是由着心中的一根缰绳控制着,很是贴心。突然地,他抽身而去,把她的身子横放在沙发上,然后找了一个方垫把她的臀部垫高。他的手指不间断地动作着,胡爱爱受不了了,口中喃喃道:
“来吧?”
“哦不,不行,我从来不跟女孩乱来的。”
陈鑫收起他那手指,凭空来了这么一句。
胡爱爱感觉自己像被人从热水锅里一下子丢进冰窖,体表温度从极热降至极冷。她被晾在那里,姿态很是不雅:下半身全裸,上半身一件纱衣被撩得老高,圆润的乳房没遮没挡地露在外面。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很贱“脱光了衣服被人摸”而男人却说:“我从来不跟女孩乱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你别误会。我想我是说错了什么,你别生气,真的别生气,让我来解释给你听:我是说在没结婚之前,我是不会跟任何女人上床的,这是我的一贯作风。你说我老古板也好,死脑筋也好,反正我都认了,我就是这么个古板男人,现在你明白了吧?”
胡爱爱用毛毯盖上身子,哭着哭着,竟然笑了。就这样,他们和好如初,一边看电视,一边又搂抱亲热,快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陈鑫忽然从兜里摸出个蓝宝石戒指给胡爱爱戴上。
“这是真的吗?”
“开玩笑,我那里哪有假货。这是专为你挑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爱深如海’。嗳,你笑什么?”
胡爱爱说:“应该是‘情深如海’吧?”
“不,就是‘爱深如海’。要突出这个‘爱’字。”
胡爱爱依旧笑个不停。陈鑫说:
“笑,你还笑笑什么呢?”
“笑你怎么这么酸。”
“爱情嘛,爱情就得酸一点。”
“好看吗?”
胡爱爱盯着自己戴戒指的手指看了好半天。“好看,”她说。
陈鑫搂过她亲了又亲,然后说我得走了,明天再来。看到爱爱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就说:“别这样,啊!明天还见面呢!”
5。“只爱不做”
整整一夜爱爱都在想这个人,她想自己真是幸运啊,遇到了“这个人”他不仅有钱,还特别正派。“结婚前不跟女人做ài”这是不是正派得有点儿过了呢?她看着手上熠熠生辉的蓝宝石戒指,对自己说,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则,他就是那样的人,也没有错啊。
第二天,胡爱爱睡到中午才醒,她睁着眼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心事。想来想去才发现,她很想找个人说说话,聊聊这个“只爱不做”的男人。
于是她拿过手机,按了高艳的号码。
“干什么呢?”高艳一上来就说,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有些情色。不知她那边是否在跟男的在一起,听上去有些叽叽哝哝,好像在撒娇似的。高艳说她身边是缺不了男人的,她说原来她有一个男朋友,每晚要摸着她的乳房才能睡着觉,搞得她好烦。因为被摸了乳房,男人睡着了,女人却兴奋起来,想干点什么,男的却呼呼大睡。
几天后艳女郎跟男人提出分手,那男的百思不得其解。
“艳艳,我是爱你的。“他说。
“哼哼,现在爱又值几个钱?”她说。
“钱?我有钱?”
“可是我要的东西你没有。”
事后高艳告诉爱爱,那是一个“只爱不做”的男人。
好像是为了弥补前面那一个的过失,现在她新找的这一个欲望特强烈,白天晚上缠着她。最夸张的一次,他俩让客人在门外等着,一定要干一次才能让客人进家门,客人还奇怪呢,这大白天的不知他俩关在屋里干什么。
“那种感觉可刺激了。”
高艳说:“你想啊,他不分场合地摸我,真受不了他。但我又暗中得意,因为他比原来那个没‘枪’的男人强多了。人来了也不管,就把人家关在外面,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干我,真爽啊!”“你真是一个色情狂啊。”
“没办法,让原来那个逼的嘛。”
有时胡爱爱想起自己身边这个男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陈鑫什么都好,就是两人的关系从来没进入“核心区”胡爱爱觉得现在的男人都很实际,恋爱谈到差不多的时候,都要进行实战演练,干吗躲躲藏藏,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装什么装?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陈鑫真的是尊重她,不想随随便便跟她上床。
“我就不相信所有恋爱都是为了上床。”有一回陈鑫谈到这个问题,声调微扬,显然有些激动,他说“我想象中的恋爱,应该是纯之又纯的。”
陈鑫从来没在胡爱爱的房子里留宿过,一到十二点,他立刻就坐不住了,马上要开车回家。他总是很担心第二天早上会起不来,影响他的生意,因为作为总经理,他总是有许多文件要签,还有许多会要开,如果第二天一早他不准时到,会影响很多事情,所以他宁愿少玩一会儿,早点儿回去睡觉。
陈鑫唯一一次留宿,就是在他过生日的那天晚上,他喝多了点儿,就留在胡爱爱那儿没走。
6。纸人
陈鑫的生日宴是艳女郎帮着张罗的,她提前一星期早早订好了包间,然后就翻着通讯录挨个儿通知。她可不怕麻烦,玉腿跷在玻璃茶几上,脖子低下夹着个电话,认识的、不认识的挨个儿打。说不认识也算认识,有的只是见过一两面,或在一个酒桌上一起喝过酒,总之看着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给人家打一通电话,说晚上朋友过生日,一起来热闹热闹吧。
艳女郎身穿一条金色鱼尾裙出现在晚宴上,光彩照人,就好像她是今晚的女主角,过生日的不是陈鑫,而是她高艳似的。她很快被一个叫老赫的老板盯上了,酒过三巡,双双消失在过道尽头。
胡爱爱对着一桌半生不熟的客人,有点生艳女郎的气,心想,这些人都是你招呼来的,你倒一转身拍拍屁股走人了。胡爱爱只好陪着客人喝了许多酒,直到身子变得很轻、声音变得很远,才知道自己已经醉了。
陈鑫开车把胡爱爱送回家,扶她上楼的时候,爱爱不停地亲他的脸,他知道胡爱爱这是喝醉了。爱爱像一块黏黏的小糖,粘在他身上,甩都甩不掉。
他用一只手扶着爱爱,另一只手用钥匙开门。爱爱的身体软得就像一根面条,晃到西又晃到东,最后晃到沙发上又晃到床上,她嫩黄色的小裙子就像花朵那样张开着,里面的丝袜和内裤清晰可见。
“陈鑫。”
“嗯?”
“帮我脱衣服吧?”
“上面还是下面?”
“我要全脱了。”
她昏沉沉地躺在他怀里,用胳膊使劲搂着她,红嘟嘟的嘴唇紧贴着他的耳朵。她说:“好热帮我脱衣服吧”他开始动手帮她解裙扣,却搞不清裙子的暗拉锁究竟藏在哪儿,弄得他两只手在她身上这里按按、那里摸摸。胡爱爱觉得她包裹在衣服里的身体就快要炸开了,她好想让陈鑫快点动手把衣服脱掉。
可是,他没有。
她不知道他在那里犹豫什么,只听到他说:“爱爱,你听我说,你喝醉了,你先睡吧。”
爱爱可不管那么多,她拿着陈鑫的手放在裙子的拉链上,她说你快点帮我拉开呀,我热死了。陈鑫就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帮她把侧面的拉链拉开。上身的镂空弹力衫很容易脱掉,从下面往上一掀,两只可爱的乳房就露出来了。
爱爱极为自信地想,只要是男人,肯定就会弯下腰去亲它们的,但没想到陈鑫并没有那样做。他冷静地帮胡爱爱把脱下来的上衣和裙子一件件地抹平、叠好,从表情上看,他简直不是个男人。
“他为什么如此冷静?难道他是‘同志’?难道他身体有什么毛病?还是自己身体有什么毛病,激不起面前这个男人想要做ài的欲望”胡爱爱的脑子里乱哄哄的。
“你就不能碰我?”爱爱说。
“我挨着你呀。”
“挨着算什么?你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你喝多了,早点儿休息吧。”
“我没喝多,我脑子清醒得很,晚上的事我全明白。哎,你说高艳晚上喝着喝着酒怎么突然消失了?你猜,她跟那个男人去了哪儿?”
“他们去哪儿,我怎么会知道。”
“他们一定是到那个男的汽车上去了。他们把汽车停在暗处,然后在里面做ài。”
“这个这个不好乱说的。”
“那又怎么了?我也喜欢你对我这样。”
胡爱爱说着,就拿过陈鑫的手,迅速放在自己两腿之间。陈鑫的手只是象征性地摸了摸她的私处,然后很快就缩回来了。他用一块毯子把胡爱爱盖住,然后打了个哈欠说:“好了,别闹了,我也累得够呛。”说完话,就像机器人一样,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爱爱关上灯,一个人光着身子站在窗前。她拉开窗帘,见外面十分黑暗,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忽然有一种冲动,很想把头伸到窗子外面去。
她裸体,头发凌乱,很像一只被人撕破的纸人。她不知不觉爬到窗台上,双手拉住窗帘杆,整个人吊了起来。
疯了一阵子,她把自己放下来,她知道自己并不想死,再说也没有观众。说到死她想起跳楼的那个男人来,那时候,他对自己多么好,小心呵护,每一寸肌肤全都温存到了。可惜他已经不在了。胡爱爱坐在冰冷的窗台上想东想西,她想,为什么老天不能给我一个正常点的男人呢?不是骗子就是经济犯,怎么全让我赶上了?还有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有什么病啊?
爱爱光着脚走进浴室,让热水淋浴冲着后背,她把中指伸进了自己的私处,一面动着一面假想和什么人做ài的情景。水流渐渐大起来,掩盖了她既像高潮又像哭泣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