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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
胡爱爱说:“露什么呀露?你没看人家台上,连大腿都露出来了?”
“你跟她们比呀?”
胡爱爱瞪了武纪凡一眼,说:“我用你管?要管回家管你老婆去!”
武纪凡就凑上来说:“你不是我老婆呀?”
“不是!”“那以后呢?”
“以后也”
话正说到一半,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他们一男一女被吓了一跳,扭脸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坐在边上的一群什么部门的长官在相互拍马屁,送了点歌条上去。
“咱们走吧,无聊之极。”
“我看不是节目无聊之极,是你的心急,对吧?”武纪凡调侃着,站起来往外走。那一对也离开了座位,但他们是手拉着手,仿佛来的时候就是天生一对。
从田汉大剧院里出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四个人在门口晃悠了一小会儿,拿不定主意该去哪儿。武纪凡说要不咱们到酒吧喝酒去吧。白一朵说,好呀,走吧走吧。长沙别的东西难找,酒吧可是遍地都是。
于是,他们就一起到解放路“魅力四射”酒吧去玩。那条路上挤满了车,武纪凡好容易才把车停下来。酒吧里很暗,人多得像是在逛百货商场。舞台上有个黑人在表演,所有的人都如痴如狂跟着一起摇晃。
转眼之间胡爱爱就找不见白一朵他们了,想必是找一个什么角落亲热去了。胡爱爱只喝了两杯芝华士加绿茶就醉得一塌糊涂,武纪凡把她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两点多了。武纪凡害怕老婆起疑心,放下胡爱爱就想走。
爱爱借酒发疯,对武纪凡说:“你离婚吧,离了婚我就嫁你。”
武纪凡只“哦”了一声,就没影儿了。
胡爱爱好像真的把那个她曾经爱得要死要活的男人给忘了,虽然衣柜里马特的衣服还在,可记忆仿佛把这个人连根拔去,短短一两个月时间,她已经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她活在酒精里,有意麻木自己,她对自己说,爱算什么呀,随便嫁个人算了。
她动不动就说:“今天咱们去哪儿玩?”下了班之后她就像小燕子一样飞了,从不着家。反正她有的是精力,有的是时间,男人掏腰包,她陪的是工夫和笑脸。
她知道自己不爱武纪凡,但老武很爱她,这一点她心里是清楚的,她跟武纪凡在一起疯疯癫癫的,无非是想忘了另一个男人。那人伤她伤得太深了。
没有了爱,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再也用不着苦哈哈地半夜不睡觉,痴痴地等那个人的电话;再也不用一趟趟地往银行跑,把自己辛苦存的钱,一下子取出来交给那个脸色灰暗的人。再也不用担心明早一睁眼,就见不到他了。现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因为没有了爱,没有了牵挂。
4。寻欢
寻欢作乐的生活是从刷卡开始的。武纪凡给胡爱爱办了一张信用卡,里面有一万块钱,说是给她买衣服的。他是这样说的,他说我平时也没时间陪你,再说我最烦逛商店了,不如给你一张卡,你自己随便刷吧。
胡爱爱正好在平和堂看中了两条裙子和一件上衣,看看价钱都贵得要死。她的钱全都取出来给了马特,让那小子一笔全都卷走,跑得无影无踪,武纪凡这张卡犹如雪中送炭,让她高兴得搂住老武的脖子原地转了三个圈。
“干吗,你要害死我呀?”
“害死你干吗呀?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你是喜欢我吗?你是喜欢我的钱包吧?”
“钱是为人服务的嘛,计较那么多干吗呀?”
“噢,你这小丫头,嘴巴越来越会说了。”
“不会说你能喜欢我吗?”
“宝贝,你就是哑巴我都喜欢你。”
胡爱爱对衣服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对男人的兴趣。自从她被爱情“电伤”之后,就再也不相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了。她对男人的态度是“过一天算一天,只要开心就好”包包里放着一张卡,只要一有时间她就跑到商店里去看衣服,那种感觉真叫爽。
胡爱爱和白一朵在办公室上班时间聊天,就常聊到这个话题。白一朵说:“老武对你还真的挺好的,我们那位就不成了,爱了半天一点表示都没有,还经常花我的钱。”
白一朵的一句话,勾起了胡爱爱的心酸往事,让胡爱爱想起马特来。她一直在回避马特卷了她的钱逃走的事实,而那个在网上遇见的“广西林”也再也没出现过。但胡爱爱可以确定,马特跟她是有关系的,而且她肚里的那个孩子,说不定就是马特的。
一想到这些,胡爱爱就恨得牙根痒痒的。
一个口口声声爱她的男人,骗走了她所有的钱,而他拿着这些钱对另一个女人说:“喏,拿去吧,这些钱都是我挣的。”这场景让胡爱爱想起来就要发疯。但是这一切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过,包括白一朵在内。她跟白一朵在一起只是寻开心,是那种寻欢作乐的女朋友。
下班前一小时,两个女人就开始议论到哪里去逛街。
上司看她俩嘀嘀咕咕,脸色难看得像个茄子。好在两三分钟之后,上司也接到了一个让他喜上眉梢的电话,大约是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约他吃饭,他竟然从抽屉里掏出小镜子来梳头发,他那几根稀稀拉拉的头发啊,留得又长又油,让人看起来好不舒服。
上司忽然开口说道:“好,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白一朵和胡爱爱交换了一个眼色,乐得快要从座位上蹦起来,但却故意绷着劲儿说:“领导,还有一刻钟才到下班时间嘞,我们现在就走不太好吧?”
上司说:“从早晨计划到现在了,要去逛街、要去逛街,现在倒又装起假来了,走吧!”
话音未落,两个女人立刻一阵风似地在上司面前消失了。
她们在“花衣之都”的王府井百货里闲逛。“花衣之都”是这座城市的别称,因为这座城市里的人太喜欢玩、太爱热闹、太喜欢穿了,有人送它一个雅号,叫做“花衣之都”也有人说是因为这座城市里的人都很花,所以才叫“花衣之都”酒吧街、粉色邂逅、一夜情、摇头丸在这座城市里四处泛滥,震耳欲聋的音乐在他们听来音量并不大。这座城市里的人就是这种性格,热烈、火爆,不按部就班,不循规蹈矩。
她们在华衣美服中穿梭,不时地在镜中看见自己的影子。店里有不少像她俩这样美貌而又轻飘的女孩儿,手挽手在店里闲逛,看到喜欢的衣服,就伸手拉过来比一比,特别喜欢的还要到试衣间去试穿。胡爱爱就最喜欢试穿,有谱没谱就套在身上转两圈,然后问身旁的白一朵:“怎么样?”
“不怎么样。”
“嫉妒。”
“我嫉妒你?哎,你有没有搞错,我的身材比你好,我嫉妒你?”
胡爱爱莞尔一笑,说道:“身材比我好?难道用身材就能买到裙子吗?”
“你什么意思啊!笑我没钱,还是”
胡爱爱见白一朵真的恼了,就连忙搂住她的肩膀哄她,过会儿又看上一款吊带裙,连试都没试就执意要买一条送给白一朵。
“真的不要,”白一朵说“这种裙子没有什么机会穿。”
“没关系的,反正刷卡。”
两人买东西买得正高兴,胡爱爱的手机响了。原来武纪凡正开车往这儿赶,说要接她俩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肖总也在车上。”他说。
5。无爱游戏
别墅式花园酒店的环境是一流的,流水、回廊、绿地,自上而下通透的大落地玻璃窗,错落有致的阶梯。巨大的遮天蔽日的树木,掩在树木之内的别墅,这一切在胡爱爱眼中宛若仙境。
他们在那儿玩了两天,吃吃喝喝、搂搂抱抱、看电影、k歌、打球、游泳,什么都玩。胡爱爱玩得很开心,只是发觉肖易寒的手总是有意无意地摸上来,唱歌的时候碰碰她的手,游泳的时候还在水中碰碰她的腿。她非常讨厌肖易寒这样。
回到房间,胡爱爱对武纪凡说:“老肖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武纪凡说:“他人不坏,就是喜欢女人。”
“有白一朵一个还不够呀?还来惹我。”
“哎,你那么认真干吗呀,他闹着玩的。”
说着就解开胡爱爱的衣服把她的一只乳房捏在手中把玩。下午时分,树木稀疏的影子落在玻璃窗上,四周静得出奇,听得见那只大手在爱爱身上移来移来的声音。
她不动。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他却很投入,把她的每一寸肌肤细细地揉捏、吸吮,甚至用牙齿轻轻地咬。
胡爱爱一动不动地站在床前,仰着脸。身上的衣服被搞得很凌乱,丝袜被褪到一半,就在这时,肖易寒推门走进来“哎———”他正欲说话,却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他进退两难地站在那里,摊开双手,极为尴尬。
“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
“故意让肖总看见我的裸体。”
“你想哪儿去了?爱你还来不及呢,我会把你当礼物送人?”
胡爱爱撇着嘴说:“别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不爱的,我现在不相信爱情。”
“你这是在说气话,有一天,我会为你离婚的。”
“千万可别,”胡爱爱说“明天的事,谁知道。”
在布置得颇为雅致的别墅餐厅里吃晚餐的时候,胡爱爱远远地看见欲望都市的女主持人披着一袭紫色薄纱坐在那里。胡爱爱和沈紫衣只见过一两次面,不能断定那人到底是不是沈紫衣。接下来她看到了另一个熟人:孙秀哲出场了。
他风度翩翩地从过道里走过去,并没有看胡爱爱。
胡爱爱注意到一个细节,孙秀哲朝沈紫衣走过去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原来孙秀哲是沈紫衣的情人!难怪他的车里到处都摆着紫衣写的书。胡爱爱觉得难过极了,她像被人当众抽了一个巴掌。孙秀哲也曾经说过爱她爱得要死,而事实上他是沈紫衣的情人。远远地看到他俩吃饭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一对儿!胡爱爱气得恨不得把汤盆扔到地上。
“哎,你还为刚才那事儿生气呢?算了算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今晚上我好好补偿你。”
胡爱爱拿了一只大酒杯“咕咚咕咚”倒满酒说:“谁说我生气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来来,干杯!”
晚饭后,白一朵提议大家一起去k歌。
肖易寒搂着白一朵的肩膀说:“朵朵,你还没听过我唱歌呢吧?比周华健唱得还要好!”“你就吹吧你!”
“真的真的,”肖易寒说“全是情歌,哪首肉麻我给你唱哪一首。”
白一朵说:“你没唱我就麻了。”
这时武纪凡的手机响了,他躲到一边去听电话。白一朵和肖易寒说:“准是他老婆打来的。”
听了这话,胡爱爱心里很不舒服,一进包间她就狂点了几首歌,借着酒劲儿唱啊吼啊,心里痛快许多。肖易寒和白一朵却躲在角落里摸来摸去的,根本无心唱歌。紫色的光照在他们身上,看不清楚他们的脸。胡爱爱忽然感觉在另一个包间里,阿哲和沈紫衣也正躲在角落里,以同样的姿势存在着。一想到这儿,她放下话筒拿起酒杯,又连喝了两大杯啤酒。
优雅而又狭窄的弧形过道里亮着雪青色的灯。
胡爱爱推开门,打算去一趟洗手间,顺便再去拿几杯饮料回来。刚从包间里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叫她。“爱爱!你怎么在这儿呀!”
她回头一看,正是孙秀哲。她刚要说话,就听到孙秀哲身后半开着的门里传来一个女人非常好听的声音:
“阿哲!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