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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长着鸡爪的甲壳虫先是由于神经传播速度过于缓慢,脑袋处理器过于老式,而导致行动停滞了三秒以后,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很斯文地说:“小伙子,吃饱了就给我滚,别让我看了不顺心。”而另一个就站起身慢慢地向我走过来
我没正眼看走过来的那个人,绕过他走到那个桌前,对着韩云说:“韩云,我们回去吧。”
她先是很吃惊地看了我,接着低着头没说话。
突然后面那个人很有力地拍了我肩膀一下,叫我离开。我不依。他就扯着我的领结像马戏团的小丑做着各种表情。这时候韩云依旧低着头,而水母举着一个凳子抖着全身脂肪。那个甲壳虫摸着壳对我说这是他家的事,叫我别管太多。
我说:“韩云的事我不能不管。”说着伸手要去牵韩云,却被那鸡爪夹住。
“她认识你吗,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他冷笑了一下。
“她是我女朋友,我要带她回去。”我脑子一阵空白。
所有的人都哑了,韩云抬起头看着我,红红的大眼睛带着潮湿。
“你是不是太闲了。”旁边那个人推了我一下,像一头发春的野牛憋了一股劲
这时候随着一阵脚步声一窝的人从大厅那边拥了进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小九、狼人一干人等,每个都把库存的自认为最pp的衣服穿了出来,这下都傻了眼看我们。
那甲壳虫看来了帮手,收了锋芒转头问韩云说,你认识这个人吗?
那个时候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然后她一字一顿地说:“我不认识。”
我像整天跟在母鸡后面跑跳,却有一天发现自己原来是一只鸭子一样地郁闷着,苦笑着看着那只甲壳虫一边说着神经病,一边带着几个人很潇洒地付了账爬出去。耳边响起自己莫名的嘲笑声,还有水母放下凳子在那里喘气的声音,还有小九在问联谊美女在什么地方的声音
那天后来水母一直问我她怎么会是我的女朋友,他怎么都不知道。我说他当然不知道了,因为她是我女朋友的时候,我还能通天遁地坐宝马,开飞机上月球逗嫦娥,再末了还可以听到自律部的家伙们叫起床的声音,这些他也不知道。那个人从大一到大三的日子里一直在梦中反复地做我女朋友,而且在天亮的那一刹那就很自然地分手,一点痛苦都没有,偶尔做一些龌龊的事,睁眼以后也不用担心什么后果,就这样下去,直到某一天她不再回到我的梦里了当然这些事情我是不会和水母他们说的,因为显然他们还在为未能见到我所谓的mm而义愤填膺。
不知怎么我心里闷得慌,于是问小九圆周率小数点后第一千六百八十一位是什么,小九自以为瞎蒙谁都不知道地回答是“e”接着被我们狂骂,居然这么没人性地出现英文字母而罚其再度请客以安慰未能见到美女的一干人等。虽然我们谁都知道其实他说的是“1”然后摆上几瓶酒,就乌拉拉地喝起来了,他们喝得很欢,我喝得很醉。那晚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得了,朦胧地记得水母肥得流油的肩膀老在我眼前晃悠个不停,再不然就是小九尖叫着说湘子别乱来那里是电话亭不是卫生间的声音,再后来就是空白了
于是有了梦,梦里已经没有那个蒙娜丽莎的笑了,能看到的只是很高很高的闪烁的星星,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结果星星都变成肥兜兜的小猪屁颠屁颠地向我跑过来,不对,是飞下来,我吓了一跳,连忙去抽宝剑自卫
“湘子,你是第几次把手伸到我床里来抓我的脚了。”馒头没戴眼镜躲在床里说。
而我痛苦地发现手正抓着的那个据说是可以把任何袜子染成咖啡色的馒头脚,当然我可以感觉到某种气味从我的手心散发出来我忍得不行,伸手去抓我的天下奇毒新鲜湘子袜!结果没找到!
很是郁闷,四周看了一下,床上的零食也都不见了,平时各自到处跑位的书一个个傻愣愣地挤在那个不太像样的书柜上。迷迷糊糊下了床却找不到袜子,掀开床底的遮羞布发现闻名于世的湘子神袜无量山已不见踪影,只瞧见几双鞋很整齐地排在那里,整齐的程度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我的鞋子,我抬头问馒头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他叫我把钱包里的钱给他。如果他拿去买汉堡就是做梦,如果拿去买饮料就不是梦,于是我就坚信这绝不是个梦。最后我还是找不到袜子,苦恼地躺在我的下铺水母的床上叹气
突然有人敲门,我没注意,接着那人就进来了,我想是水母,怕他以为我非礼他的床于是赶紧跳起来
“嗯?你终于起来了?都大中午了!”
“啊!怎么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