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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它四肢居然还生长着黑棕色的毛发,与那鳞片呈鲜明的对比。我试图通过它的脸来分辨这是什么生物,然而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多看一秒钟。那东西不仅眼睛圆凸冒着凶光,还生着巨大的獠牙,它此时此刻正匍匐在地上,随时都会向我扑来。
那阴影就是它?可是刚刚在水里却觉得它的体积要大上许多,难道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可是我还来不及多想,变故再次发生了。那离我近在咫尺的可怕家伙猛地向我扑来!
我本能地用手去挡,却猛地想起那尖利的獠牙,连忙收手顺势一弯身子向一旁躲去。冬天穿的衣服原本就厚重,加上惊魂未定,我的腿都还软着呢,动作肯定比平时要迟缓了许多。那大家伙扑了个空,但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我刚抬起头望过去,它的第二次进攻就已经到近前了。别看它的体积大,身材又十分魁梧,然而动作却出奇的灵活,简直像猴子一样。我心想,此时肯定躲不过去了,这艘船并不大,甲板上就这么点地方,又是在船尾,再翻两圈我就要直接跳海了。
眼看躲避不及我就要被那可怕的怪物扑个正着,我索性用双臂护住头,反正因为天气冷的缘故我穿了厚厚的衣服,里外好几层,暂时可以顶一下。正想着就听见耳边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居然和婴儿哭有几分相似。我正纳闷是怎么回事,胳膊就被人猛地一拉。
“躲船舱里去。”萧源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就是他将我从甲板上拽了起来,并且用自己的身体掩住我。
此时罗舅舅和其他人也听到了声响,纷纷从船头赶了过来。我再看那怪物,原来它的后脑上被萧源用修船用的锤子狠狠砸了一下,因为有皮毛的缘故,也看不出有没有受伤,刚才那一声惨叫就是它发出来的。
这场面我哪见过,又惊又怕,躲在萧源后面连腿都站不稳了。说实话我是很想赶紧跑到船舱里去,但是实在是腿不争气。那怪物吃了一击,恼羞成怒了一般,也不管先后跑过来的罗舅舅一行人,直接将目标对准了萧源。这时我才看清楚,它的爪子格外尖利,并且指甲很长,像是好几年没有修剪过的一般,格外骇人。我顿时心有余悸,若是刚才被它扑到,别说是身上这几件衣服了,就是穿着铠甲估计也要穿透了。
萧源想躲,可是手臂一摆碰到了身后的我,似乎考虑到一旦挪开身体,直接被攻击的就该换成站在他背后的我了。就在那短暂的犹豫间,怪物的攻击已经到了眼前,只见萧源两手利落地抓住那怪物的爪子,拼命地抵住。可那过于锋利的指甲还是划到了他的脸上。此刻,我真恨自己成了绊脚石。
“过来!”就在我咬牙切齿责备自己帮不上忙的时候,郑柯从船舱里赶出来,几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拉过来,麻利地将我往船舱里一塞。整个过程几乎在2、3秒钟之内完成,我几乎是踉跄着栽进船舱的。
百薇也被这慌乱的声音吵醒了,正从睡袋里往外爬。见我这副狼狈样子,先是一惊,接着就反应过来外面的情况似乎不对。她过来扶我:“青苗,外面出什么事了?”边说边想冲出去,被我一把按住了。有我一个人拖累就够累赘了,再多一个只会增添麻烦。我来不及解释,只得死死地抓住她。紧接着我听到了几声凄厉的叫声,叫得撕心裂肺的。更恐怖的是,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好像不止一只怪物在船上。该不会是我之前的猜测被验证了吧?
刚刚那东西上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因为我盯着水面很久,发现阴影的时候明显体积要比这只大上很多,那么既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怪物并没有那么大,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船下的那团阴影并不是一只。不管它们是什么,很有可能是一起行动的,而先上来的这只有可能只是来“探路”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很可怕了,很明显它们是有简单思维的,那么对付起来就更加困难了。
想到这我将百薇朝身后推了推,示意她尽量往里面站。然后开始动手翻找四周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用来防身的。我得承认,经过了刚才那么一摔,我的脑子清醒多了,并且腿脚也终于听指挥了。但我还是很懊恼,这次出门竟然没有想到会遇到危险,也没带几样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除了数码照相机,就是笔记本电脑,俨然是来度假的。难道要我要用这些东西来全程记录“人兽大战”吗?如果有命活着回去,搞不好卖到电视台或者是哪家报纸杂志可以换取些稿费。
“刀刀刀”百薇已经被外面那恐怖的怪物叫声吓呆了,颤抖着手指着角落里的一把瑞士军刀。我一看那不是郑柯用来切水果的嘛!原本放在桌子上,刚才被我这么一撞,桌子翻了,此时掉在地上。我二话不说捡起来,随后叮嘱了百薇一句:“薇薇,千万别出来。”接着便小心翼翼地将身体探出船舱。
我实在太想知道外面甲板上的情况了。一方面我很担心郑柯的安危,他毕竟是因为我家的事情才会参与这次出行的,而且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一直都是郑伯伯照料我和哥哥,郑柯可是他的独子,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哪还有脸回去见郑伯伯?!二来刚刚萧源的处境也极为危险,我在脱身之前他还和那怪物纠缠在一起,此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甲板上乱成一团,那叫声再次证明了,上船的怪物绝对不止一只。
我得承认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差劲了。原本还想在不妨碍到任何人的情况下,冲去出帮一下忙,谁知道才一探头,就成为了被攻击的对象。我惊叫着一闪身,却死命撞上旁边的一个船员。那家伙正和一只怪物纠缠在一起,看样子没占到什么便宜。
我还没反应过来,郑柯的声音便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过来:“苗苗,回去!快!”
我抬头看过去,一下子傻了眼。甲板上足足有5、6只那种形态体积的怪物,样子都差不多,只是个头稍稍有所不同。包括郑柯在内的几个人,全都和它们奋力抵抗着。我出神的工夫,已经有一只朝我扑了过来。还好我此时已经清醒了开来,身手变得敏捷了不少。我朝旁边一个闪身,那怪物扑了个空,我没等它回过头来,一刀就朝它肩膀刺了过去。这还是我第一次下杀心,当然也只是想让它疼一下,然后知难而退。在家的时候,我连蟑螂都没有踩死过一只,此时却真的举起了刀猛刺了下去。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形势实在不允许我心慈手软了。那一刀下去却没进去多大力量,那鳞片像铠甲似的格外坚硬,根本没有伤到它。那家伙又朝我扑了过来,我一缩身,闪到另外一边。
就在这时甲板上响起了一声刺耳的枪鸣。
“砰”的一声,紧接着不知道哪个方向的怪物凄厉地叫了一声。我一转头,发现罗舅舅竟然手里端着一把枪,而那枪响正是他发出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一连串的枪声,几发子弹顿时正中猛烈进攻的几只怪物。惨叫声四起,那几个大家伙吃了亏,全都放弃了正在攻击的目标缩在一起。罗舅舅利落地将子弹上膛,继续逼近。我再看去的时候,发现郑柯已经受了伤。
我赶紧跑过去扶住他。伤口在胳膊上,厚厚的羽绒服都被抓破了,里面的肉都翻了起来,可见那利爪的厉害程度。郑柯见我过来,一副心急的样子,想用身体护住我,可我却固执地将手里的军刀横在两个人的面前。刚才郑柯出来得急,什么都没带,甲板上连个应手的东西都没有,难怪会伤成这样。
接着“砰砰”几枪,罗舅舅将那几只怪物逼到了船尾,其中一只的肩膀上被打翻了一块肉,鲜血直流。我看了胃里直往外冲,此时更觉得它们的脸狰狞恐怖到了极点。不过恐惧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便也不觉得害怕了。
其他的两个船员也都聚到了一起。几只怪物见情形不好,也不硬撑了,纷纷狼狈跳下船去。水面上响起诡异的“扑通”声,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的天!那是什么啊?”郑柯疼得直咧嘴。
百薇的动作放轻了一些,不过看得出来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似乎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
我打量了一下船舱里的人,除了萧源之外,其他人的衣服全都破破烂烂的了,显然都是那怪物的爪子所为。罗舅舅沉默地坐在我对面抽着烟,一副很窝火的样子,脸色十分难看。我也不敢说什么,只得问一旁的萧源:“那些都是什么动物?”
刚才还嚷嚷着要下水的船员,此时骂了一句脏话道:“他奶奶的!长成那样还能叫动物?简直是哪里跑来的变异品种!”
罗舅舅瞪了他一眼,呸了一声:“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刚才不是挺本事的吗?夸口这海上经验丰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这东西没见过?”
那船员想反驳,不过也实在底气不足,只得闷头生气。
郑柯的胳膊只是皮外伤,没伤及筋骨,看来这厚厚的衣服多少还是管些用处的。百薇的情绪很是颓丧,带着哭腔抱怨道:“舅舅,这哪里是什么旅行?早知道这样,我才不来呢!”
“旅行不假。可这次是旅行冒险,而不是什么旅行度假。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在这里遇到什么都有可能,不要存在侥幸的想法。”罗舅舅正色道“刚才那东西在这片海域已经不足为奇了。老人们口中经常提到的‘水鬼’其实就是指它们。这些东西在水里和陆地上都能生存,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就濒临灭绝了,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藏匿在大海的深处,没人知道它们是什么。经常会拖人和牲畜下水,被拖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在水下它们是霸王。”
“乖乖!这种东西还是早一点灭绝的好。”郑柯看了看包扎处理好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觉得没什么大碍,这才接着说“不知道前面还有没有,万一再碰上,我可没多大把握对付它们。”
“幸亏我带了家伙。”罗舅舅猛吸了一口烟“不过我觉得奇怪,一般来说这海里的水鬼吃了活物就不会再跟着了,更别说是胆子大到跳上船来。看来有些蹊跷。”
那半天没开口的船员来了精神,打趣道:“罗爷,准是您估计有错误。它们不好您这口。要不就是嫌您太小气,怎么说也得来只烤全羊啊!一只鸡怎么够分的。”
罗舅舅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羊我是没准备,如果再碰上,我先把你扔了下去,给那群畜生当小菜。”
那船员吃了闭门羹,也不敢再随便出声了。
我这才注意到萧源始终都没开口,此时打量他,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表情极为凝重,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我们这边在讲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郑柯见我转头看萧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捡起脚边一根折了的筷子扔过去,刚好砸在萧源身上。
“萧大帅,一个人在那扮什么沉思者啊。你摆pose也得分个时候,你看看现在谁还有心思欣赏?该不会是这么个小场面就吓坏了吧?按理说不至于的,学考古的进哪个墓不得对着死尸啊?那几千年的东西可比这‘水鬼’吓人多了。”
我心说,拉倒吧!再怎么说那也是个死物。这活蹦乱跳的东西给抓上一下就不轻。
萧源却不怎么在意似的,低头看了看那筷子,淡淡地说了句:“我好像认识它们”
话音一出,我们全都愣住了。
这萧大帅哥未免太语出惊人了吧?要么不讲话,要么一说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好半天郑柯才回过神来,眯起眼睛一脸的不正经样问道:“大帅同志,您该不会想说,那些都是您家的远房亲戚吧?”
我伸脚踢了他一下,示意他留点口德,免得有朝一日死了之后被割舌头。
罗舅舅对这话却很在意,试探着问:“萧同学,你这话怎么说?”
萧源站起身,表情很是认真,他走到我们近前,指着自己的后脑说道:“刚刚打斗的时候我撞了一下,刚好撞到脑袋,突然脑海中就有了一些零散的影像,我似乎以前见过它们。”
“真的?”这可是个好消息。我激动地站起来,用手去摸他的脑后,果然被撞出了一个大包,看起来这一下真是不轻,我来不及问他疼不疼,直指关键问题“那你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你是和我哥哥一起出去的吧?你们都去了哪里?这些你都想起来了?”
我这一大串问题正是周围人想问的,我像连炮珠似的问完,萧源却给了我一个十分失望的答案。
他摇摇头,面无表情地回答:“在我的脑海里只有零星的一些画面,很混乱。我还没有把它们都串联起来。但是在那些画面中,有刚刚的那些东西,所以我觉得我之前一定也遇到了他们。”
罗舅舅一听却高兴起来,一拍大腿:“娘的!那证明我走的路线是对的!咱们的运气真不错,说不定这图是真的!”
郑柯这位“乌鸦兄”还是没有学乖,迎头便泼下了一盆冷水:“我说您也别太激动了,看见这位‘大帅’没?现在搞得都失忆了,那就证明目的地里不一定有什么等着咱呢!他能活着出来实属万幸。现在蓝宇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真的地方能这么凶险吗?”
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是啊,如果萧源说的是真的,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和哥哥一起出行的可能性越来越高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回来,那么哥哥的情况就十分令人担心了。也不知道他们最后走到哪个位置,是真的找到了地藏图上记录的位置,还是在半途中就出了危险?这些在萧源的记忆恢复之前都还是未知数。可我们才刚刚起程不久,就遭遇了“水鬼”这么危险的东西,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等着我们呢?
郑柯见我脸色变了,赶紧安慰道:“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苗苗,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既然我们都来到了这,再往下走肯定会有蓝宇的线索。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找到他的。”
我支吾着应了一声,心情却没有好转多少。但想想现在这样起码证明了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至少有了哥哥的线索,总比一头雾水乱撞的好。
罗舅舅也被郑柯的话弄得清醒了一些,转头问萧源:“萧同学,你还想起些什么没有?例如其他的画面和什么有关联?”
“船。”
“船?”
萧源点头:“但不是我们乘坐的这艘。是另外一艘。”
“另外一艘。”我想了想“该不会是你和哥哥之前用的船吧?是什么样的?”
“说不上来。画面很乱,船在海里似乎遇到了什么攻击,很严重。”萧源努力回想着,可是突然很痛苦地抱住头“不行,我一想头就会疼。”
“这是很明显的失忆症,大多数失去记忆的人在强行回忆的时候都会有神经痛的现象。”百薇上前拉住萧源,试着帮他按摩头部,并且让他不要再想了,神经尽量放松。
郑柯见事情没个进展,不由得一笑,伸着懒腰说道:“我看八成是撞得还不够狠。电视上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吗?失忆的人头部再次受创,然后猛地就什么都记起来了。那水鬼准是看咱大帅长得不错,没忍心下黑手。所以这一撞才只想起些零星的画面。要不然我再来补一下?说不定就全想起来了。”说完他站起来,顺手拎起一把椅子。
“我操!”那船员一竖大拇指“这位同志心果然够狠!”
我一把将他手里的椅子抢过来:“别闹了你!想砸死他啊?!”
“我这不是帮咱大帅回忆嘛!”郑柯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样。
百薇也加入了“护卫队”一瞪眼睛嚷嚷起来:“有你这么治疗的吗?我看你是成心嫉妒人家比你受欢迎,所以想下黑手。”
“得!得!”郑柯一副投降的样子“我成了广大人民群众斗争的对象了。你们小姑娘就是开不起玩笑,我还能真砸下去?我就是敢砸,你们也不想想,大帅同志就能乖乖站那让我泄恨?就他那身手!刚才你们都没注意到?十大大学生围攻他,也不见得能伤得了他。我倒好奇了,他不像是学考古的,倒像是学武术的。”
刚才甲板上的情况极为混乱,萧源一开始救我的时候是从身后,所以他的动作是什么样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后来我再出去时场面就更加难以控制了,几乎每个人都要对付一只“水鬼”我又跟郑柯站在一起,所以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眼前,周围人的动作是怎样的哪还顾得上去看。不过郑柯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虽然萧源的衣服也破了,但却是破得最不严重的,只有胳膊上被抓了几道,前后身几乎都完好无损。其他人脸上、身上多少都挂了彩,包括罗舅舅的手背上都留下了好长的一道血口子。然而萧源可以说是全身而退的,没有一处见了红。看他的身材并不魁梧,甚至算得上有些消瘦,但没想到与这样的大家伙过招,竟也能游刃自如,不得不让人咋舌啊。
但是更让我意外的是,郑柯虽然表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观察力比谁都敏锐,看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开着玩笑,说不定他在开玩笑的时候早就注意到了这点,连其他人身上有什么问题他都在思考着。看来这个家伙真不简单啊,我不由得安心了一些。
罗舅舅的目光在萧源身上走了一圈,没多说什么,估计他此时也对萧源产生了疑问。但是既然人家失忆了,问也就问不出个什么来,所以大家都没有再说话。
萧源更是没有解释什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又沉默不语了。
就这样后半夜几乎所有人都没再入睡,生怕那些难以对付的家伙再回来,虽然罗舅舅说不会再跟上来了,但这种事情总说不太绝对。我和郑柯还有百薇三个人围在一起聊天,百薇很想回去,可考虑到我的心情,她还是忍住了。一方面罗舅舅也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调转头回程,况且郑柯觉得走回头路更容易碰到那些“水鬼”他劝百薇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再说。而萧源再也没开口说过什么,一直独自一个人待在船尾的甲板上,虽然夜里很冷,可他就是不愿意进来,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当然从那张雕塑一般的脸上,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他是个神秘的人,我一直都这样认为。并不是因为他失忆了,而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神秘的、诡异的、难以捕捉的,给我一种很难看清的感觉。他始终像一本古书,任凭我们谁都无法参透。
就这样一直熬到了天亮,海面上升起一轮黄色的时候,那水里浓重的黑气才渐渐散去。我看着平静的海面,很难相信昨天夜里真真切切发生的事,可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又都证明了那一切就是发生了。接下来又有什么等待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