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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性生活,是最有益于女人声音的好东西。
——普赖斯
每个女人都崇拜法西斯分子,脸上挂着长靴,
野蛮的,野蛮的心,长在野兽身上,像你
——席尔维亚普拉斯(诗人)
那一天,我独自去了画展。刘海粟美术馆里人头攒动,
在灯光下各种人气蓊蓊郁郁,可以嗅得出有富人有穷人,有病人有健康的人,有艺术家有小混混,有中国人有洋人。
在一幅名为“u形转变”的画前我看到了马克,他顶着一头金发,高高地站在我面前“嗨,coco!”他把一只手放在我背上,做法国式亲吻,意大利式拥抱,看起来蛮高兴的“你男朋友没来吗?”
我笑着摇摇头,然后我装出专心看画的样子。
他一直站在我身边,在我沿着画廊走动的时候形影不离,浑身散发异国的香味。在他随随便便的姿态里有一种让我不安的东西,似乎是种猎人面对心爱的猎物时不一般的矜持。我的大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眼前的一幅幅画突然成为一堆打乱的颜料和随意显动的线条。
人流在慢慢蠕动,我们被挤在一起,他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就抓住了我的腰。
突然两张熟悉的面孔跳进我的眼帘,那儿,就在左边第三幅画前鹤立鸡群地站着马当娜与阿dick,他们衣着漂亮惹眼,戴着窄框时装眼镜,一头靓发总是乱乱的,但乱得总是有章有法。我吓了一跳,连忙钻在人群里朝另一个方向走。马克照旧不安好心地紧跟不舍,那只放在我腰上的手像火钳一样烫而危险。
那对性感情侣无意中的出现,陡然刺激了我犯错的欲望。是的,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准备好犯错了吧。“我看到马当娜和她男朋友了,”马克说着,脸上浮上暖昧但迷人的笑。
“我也看到了,所以,我们要逃走。”我明明白白地把那层意思说出来了。话音刚落,他就一伸手攫住我,几乎像银行抢劫犯那样不由分说,把我飞快地拎出美术馆,一把放进他的福特车里。然后在受虐的快乐中,我的脑子就变得不顶用了。
此时此刻我只要还有最后一丝控制力,我就该从他身边走开,从这辆锃亮气派的别克车里逃走,那么就不会有以后发生的一切了。可我一点也不谨慎,我也一点不想要谨慎,我长到25岁,从来就不想要那种什么都不去惹的安全。“一个人可以做任何事,包括应该做和不应该做的。”伟大的达利好像说过这话。
在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向我一点点俯下身来的时候,我注意到这个巨大的房间里此刻飘荡着的空气是黛青色的,宽敞寂静,充满陌生人和陌生家具的气味。
他吻我的嘴唇,突然抬起头笑了“要不要喝点酒?”我孩子气地用力点点头,我的身体凉凉的,嘴唇也是冰的,可能喝点酒有好处。喝了酒就变成热女人了。
我看着他赤裸着身体下床,走向一只亮晶晶的酒柜。他拿出一瓶朗姆酒,分别倒在两只杯子里。
酒柜旁边是一架唱机,他往里面塞了一张唱片,我听到的音乐声居然是中国评弹,一个不知名的女声在咿咿呀呀地唱着什么,我听不清楚那种温软的苏州唱词,但感觉很特别。
他走过来“你喜欢评弹?”我没话找话。他点点头,把酒递给我“那是最适合做ài的神秘音乐。”我喝着酒,咳嗽了几声。他拍着我的背,嘴角挂着淡郁而迷人的笑容。
再一次的亲吻,舒缓而长久,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做ài之前的亲吻也可以这般舒服、稳定、不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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