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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听了归萱萱这个小女孩的话,不由得也有点傻眼了。
香香和风风则是大吃一惊,一下子也像是说不出什么话般,彼此望了望,然后又一齐笑了起来。
这个小女孩才多大?居然就拉著一个大个儿的,胡披著两件女人衣服的怪家伙说是她老公?
老公这种称呼,是世俗界夫妇间的腻称,这个小女娃用这种话来叫人,真让人怀疑她小小的年纪,是不是真的明白这个称呼的意思。
风风在笑了一阵之后,就板起了脸孔,对著飞龙说道:“你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东西?这位小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飞龙自己也被这位让人伤透脑筋的小女孩归萱萱给弄得糊里糊涂,但是现在情况很不妙,也不晓得她是什么用意,只好张著嘴巴思思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反而是归萱萱对著香香和风风说道:“两位姊姊,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先去办办,方才我老公在赌台那儿和我玩得多高兴,谁知道一转眼他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我可得问问他碰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哩,等姊姊忙活完了,我再和姊姊们好好说说话儿,姊姊们看好不好?”
香香被归萱萱一言提醒,就转头见到了九幽派那两位清秀长发的女弟子,正和旁边守护飞辇的男弟子刚说完话,看样子就是一副快要走开的模样,便即对著飞龙说道:“师弟先和这位小妹子谈谈,我和风风先去九幽派那儿探探,待会儿就来一说完就和风风往九鬼飞辇那儿一起走了过去。
飞龙这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头对著归萱萱说道:“还好还好可多亏了你来,不然可要穿帮了”
归萱萱又活活地睨了飞龙一眼:“穿帮?什么东西穿帮?”
飞龙悚然警觉,差点就把“把我给认出来”的话,说溜了出来,连忙闭上嘴,瞪了归萱萱一眼说道:“你这小妹妹怎么说得满天谎话,什么我认识你很久了?什么我是你老公?乱扯这些是做什么呀?”
归萱萱咭地笑了出来,一点也不在乎地说道:“你这家伙太不懂得感谢了,明明就不愿意跟她们走,怎么我这么帮你还怪我扯谎?”
飞龙愣了愣,心想她说得倒也不错,于是就点了点头说道:“你帮我的忙我很谢谢,不过怎么还要这么乱扯一通?”
归萱萱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委屈那般地垮下了脸,带著一点幽幽的语气说道:“你这人好没见识,一个人在专心著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要想引起他的注意,只有猛地让他吓一跳,才能让他暂时转移注意,不是我这么说,这两位姊姊哪里会停下来?”
飞龙看这个古怪的小女孩,居然这么一下就露出了饱受委屈的模样,而且说得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她方才说出令人大出意外的话,别说是香香和风风了,连飞龙都生生地吓了一大跳,下由得觉得自己方才对她说话稍微大声了些,让她感觉受了委屈,自己简直就是个专门欺压弱小的大坏蛋,忍不住就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连忙对著归萱萱陪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呀,萱萱别生气嘛,是我脑袋不灵光,没想到这些”
这位古灵精怪的萱萱,见到飞龙嘻皮笑脸地陪笑模样,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幽幽地低下了头,从大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清泪,同时还语带抽咽地说道:“是呀,我这么帮你,你还说我乱扯谎话?不了解我的苦心”
飞龙可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当下就觉得脑袋一个变得比三个大,马上就手足无措了起来:“是是是萱萱你先别哭嘛是我不对我是个大笨蛋哇呀你能不能先别哭呀”
不料萱萱居然哇地一声越哭越大声,还一边断续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我帮你那我就哭大声点让她们九幽派的人全都过来”
飞龙听得大吃一惊:心里可就有点慌了,连忙拱手作揖地道:“哎呀哎呀我的小萱萱,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呀不然我可得跑了”
萱萱听了飞龙的话,哭声倏然就停了下来,瞪著飞龙说道:“行!我下哭,那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飞龙望着萱萱挂著泪珠的小脸,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连忙点头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可别再哭了吧?”
萱萱还含著眼泪的双眼,居然这就嘻嘻地笑了起来,又伸手拉著飞龙说道:“得,那你可别忘了呀?”
飞龙望着萱萱的脸儿,愣愣地道:“你这位小姑娘可真是奇了,又哭又笑的,简直比那个八面水晶翻得还快”
萱萱突然插起了腰,对著飞龙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这就又要来数落老娘啦?”
一个小姑娘竟然自称老娘,飞龙再怎么生嫩,也不由得噗地笑道:“你的年纪叉不大,怎么叫老娘呢?我算是不会说话的了,看来你的程度比我还差呢”
萱萱瞪起了双眼叉道:“咦?你还敢笑我不会说话?信不信我再把所有的人给哭过来?”
飞龙一听,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连忙又陪著笑脸说道:“哎呀哎呀,亲爱的小姑娘,你可千万别再哭了”
萱萱这时又突然咭咭地笑了起来,拉著飞龙的手儿说道:“好吧,那我就下哭了,但是你得先告诉我几件事儿”
飞龙知道自己显然是有点惹不起这个小姑娘,连忙就回答道:“可以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萱萱眨著眼睛问道:“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飞龙抓了抓头:“咦?你不是知道了吗?我叫飞龙,本来也叫阴阳飞龙,不过那个风风师姊好像不大赞同我这个名字”
萱萱听了又插起腰来:“名字就是名字,哪里还有在乎别人赞不赞同的?显然你是骗人的”
飞龙慌得连忙摇手说道:“这个这个我可没有骗你呀我说的是实话嘛”
萱萱察言观色,当然知道这个有点呆气的大个子大概是很不会说谎话的,便又问道:“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吗?”
“我见过你的,只不过你没看到我而已”飞龙回答。
“咦?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萱萱又问。
“就是你和之前那位八残门门人动手的时候喽,你不是说你是杀魔宗的归萱萱吗?”飞龙很老实地回答道。
萱萱听了飞龙的话,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那个八残门人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的,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笨笨的家伙耳朵居然这么尖。
不过她即使是对著八残门那位将死的门人,说的话也是有真有假,所以她就咭咭地笑着说道:“那你认为我是不是杀魔宗的人呢?”
飞龙愣愣地摇著头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杀魔宗的人”
萱萱立刻就明白了这位飞龙师弟,显然是刚入真人界不久,于是就又说道:“我用的那一剑,正是杀魔宗秘传的‘穿心必杀’,除了这宗绝技之外,普天之下,想把修练八残门‘断脉神功’的人,一剑破去他们八残脉气,绝命当场的,大约是很难找到其他的了”
飞龙还是愣愣地望着萱萱,觉得这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小女孩,像是懂得很多的样子。
“所以我是杀魔宗的人,你懂了吧?”萱萱又问。
飞龙点了点头,不大明白她干什么要特别强调这一点。
“我再问你,”萱萱的眼睛一转,又继续问道:“真元火鼎能够隔绝任何真气探测,素为众所周知,你怎么会知道那个石毛八面晶,会开出白色的那一面?”
飞龙耸耸肩说道:“我又不是用真气探测的”
“那你是用什么探测的?”萱萱紧问著。
飞龙想了想,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名词让这个小姑娘明白,只好说道:“我是用一种神念感应来探测的”
“神念感应?那是什么东西?是一种秘法吗?”萱萱又问。
飞龙摇了摇头:“我也不晓得这算不算是一种秘法,只是以我的观察,好像这种感应只有我会而已,其他一般的人像是不大明白这种作用的”
董萱听得还是不大了解:“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那一宗派的特殊秘法吗?”
飞龙还是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个法子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连名字也是我自己取的呢”
萱萱确定了飞龙的回答,不由得吃惊地瞪著他,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怪物一样。
真人界所有的宗派,从人道开始,所修习的任何法门,一般来说,都是各个宗派历经了多少漫长的岁月,所逐渐慢慢累积起来的。所以通常真人界的修真们,顺序而修,渐练渐凝,突破多少困难,多少瓶颈,还得天资因缘俱足,才能有那么一些飞升天间的机会,在这种情形下,所有的修真之人,汲汲于专练的法门尤自有所不足,哪里还会有这种能力另创蹊径,建立起一个和之前所练的法门完全不同的全新修练系统?所以通常各宗派一个法门的形成,都下会是一个修真就能够做到的成果。而是必须要历经多少人的惨痛经验,才能够让一个新的修练门径逐渐地成形。
而这也是为什么萱萱明白了飞龙的意思之后,会吃惊得几乎无法相信的原因。
并且还有另外一点,就算飞龙所说的是真的奸了,像这种能够创出新法的修真,必然都是见闻阅历都已是丰富到了极点,而且本身的修练成就也是已经到了极点的著名前辈修真,才有可能做得到的。
现在站在萱萱面前,这位有点呆气的飞龙,看起来有哪一个地方像是这样的修真?
萱萱把飞龙从头瞧到了脚,再从脚瞧到了头,实在找下出半点像是那种能够开创出另一条法门的绝世高人。
“你说的这个话,是把我当成了和你一样的傻瓜吗?我才问你一个问题,你这家伙就用鬼扯来回答?”萱萱叉把腰插了起来说道。
飞龙一听,就只能叹了口长气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一点没有欺骗你的地方,刚才我也说过了,据我的观察,一般的人好像并不能像我这样明白这种神念感应的作用,因此有时候解释了半天,也还是白费力气的”
萱萱观其言,察其神,虽然飞龙所说的话,照理而言必然是极为不可能的事,实在很难让她相信。
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坦诚与真挚,却又是让萱萱找不出他有说谎的迹象。
要说这个飞龙说谎装蒜的本领,能够把这么一个大谎说得这么真诚,她同样的也是很难相信。
这种矛盾的情形,让一向脑筋伶俐的萱萱,也不禁有些糊涂了起来。
她充满狐疑地望着飞龙,找不出个合理的解释,只好恨恨地瞪了飞龙一眼说道:“得,现在我明明知道有些不对,但是还没有办法确定是哪里不对,等我想通了再来问你”飞龙耸了耸肩膀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随时问我都是一样的”
“好吧,这个就先不说了,你再告诉我,你真的是阴阳和合派的人吗?”萱萱又问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飞龙这一次更是嘻嘻地对著萱萱说道:“阴阳和合派的所有功法,我大约都知道明白一些的,你说我这样是不是阴阳和合派的人?”
萱萱这回又把眼睛给瞪了起来说道:“好呀,你也跟本姑娘来这一套?还下快说?”话还没讲完,萱萱已是伸指往飞龙的手臂捏去。
飞龙看到了她的动作,本来还没有在意,但是就在她即将捏到他手上的时候,突然淡光一闪,竟就这么毫无徵兆地朝飞龙的手臂斩下。
她的这个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动作,实在是让飞龙陡地吓了一跳。
好在是飞龙的眼睛先瞥见了萱萱的剑光,同时他的皮肤也立刻感觉到了锋利的剑气,因此萱萱的剑光斩下时,飞龙的手臂,已是用一种眼睛无法收摄的速度,抽离了原来的位置。
剑锋暗闪,却没有著肉的反馈感觉,这一点让突出狠手的萱萱也大出意料之外。
在这样的距离之下,她也没想到居然还会一剑斩了个空。
“我说萱萱妹妹,你先别这么凶吧?这就要拿剑砍我了?”飞龙在闪过了萱萱手中利剑的攻击之后,也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
萱萱对于这个看起来有点呆呆的怪人,动作之迅速居然在这种情形下还无法伤到他分毫,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吃惊,可是表面上依然是笑容吟吟地说道:“我哪里凶了?只不过是表达一下对你这家伙油嘴滑舌的不满而已喽”
还没等飞龙有什么反应,萱萱已是紧接著对飞龙正经八百地说道:“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要帮我的忙喔,可别忘了”
萱萱的话方说完,就对著飞龙嘻嘻一笑,然后转身一溜烟地躲进了人群之中,转眼失去了踪影。
对于这个奇怪的小姑娘,倏忽而来,倏怱而去,连飞龙也不禁有些愣愣地傻了。
望着她溜去的方向,飞龙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小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被她弄得糊里糊涂的?”
飞龙知道自己对很多的事都搞不大懂,但是这位萱萱小姑娘的反应,更是让他摸不著头脑。
这样的人,还真让人伤脑筋哩。
飞龙从方才到现在,虽然一直在和萱萱小姑娘说著话,但是他的感应却是丝毫也没有放松,依旧是紧紧地注意著香香和风风的一举一动,因此虽然飞龙没有跟著她们一起到九鬼飞辇那儿,但是却对于她们现在的情形完全明了的。
香香和风风一见到九鬼飞辇,就彼此边走边低声谈了起来:“老天,这个就是九幽派的宗主所坐的辇车?”风风有点惊讶地道。
“应该是吧”香香轻声轻语地回答。
“真亏了他们是怎么弄的,到哪儿去找这么多的骨头?”风风望着那通由骨骸所组成的车身说道。
“听说九幽派的这辆飞辇,是由非常特别的骨骼所组成,真人界就只有这么独一无二的一辆而已”香香也边走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辆巍峨的车辇。
“特别的骨骼?骨头就是骨头,我怎么瞧不出这些密密的骨头有什么特别的?只觉得这么一辆车,让人心里可像是压了块石头般,有些不大舒服哩,看着都有些骇人了,更别提还要坐到里面”风风心有所感地说道。
“九幽鬼灵派本来就是以阴魂煞魄作为他们修练的基础,当然有我们不了解的一套,而且这次听牛肚师叔说起,九幽新宗换人,整个门派上下都另有一番气象,和以前截然不同,咱们待会儿说话的时候可得留意著点”香香又细心地叮嘱著。
“香姊放心,风风知道的”风风停了一下,又叹了口气说道:“四方鬼灵派一向都是分裂四系,彼此互相倾辄,实在没想到那个鬼符宗主,居然会有这种神通,把长久对抗的四系给全部整合为一,咱们派里如果也能统合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好哩”
香香听了风风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同样感叹地微喟一声,轻轻地回答:“先别说这些了,那两位长发的女郎已经注意到我们,注意说话”
在这个同时,香香已是紧接著对注意到她们两人走近时,望过来的睬睬笑道:“这位妹子请了,我们姊妹是阴阳和合派,南柔宫的香香和风风,请教妹子是九幽门下么?”
睬睬还没有说话,旁边也注意到香香风风二人接近的鬼铃已是接口说道:“原来是南柔宫温柔香风中的香风二妹,我等正是九幽门下,本人兄弟是宗主座下四卫中的鬼铃鬼哭,这两位是宗主的高足睬睬和盼盼,香姑娘有什么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听人说起贵宗独一无二的宗主飞辇,在这儿停放,让真人界的朋友们一长见识,因此就和师妹一起来瞧瞧这辆辇车都是由骨头所组成的吗?”
香香继续很客气地问道。
“不错,宗主的这辆飞辇,通由超过一万根以上的灵骨所组成,其中骨脉气路相连,浑如天成,真元贯入,立即就均匀散于整个车身,其设计的巧妙,实是精妙得令人赞叹”鬼铃点著头,很和善地说明著。
“真谢谢鬼铃师兄的详加解释,实在让我们姊妹对飞辇的构造惊奇不已”风风在一旁也跟著说道:“可是这个骨建飞辇,外头瞧起来气势可真有些骇人,真不知道坐在里面会是什么感觉哩”
睬睬旁边的盼盼听到风风这么问,当然明白她的疑问,也是以前她还没有坐过飞辇时候的疑问,于是就笑着对风风说道:“风师姊这么想,一定是认为里面坐起来也有些让人不舒服了”
风风连忙说道:“盼盼师妹可别怪我这么乱想,这巨大的飞辇瞧起来可真是有些气势骇人呢”
盼盼又笑着解释说道:“这也难怪风师姊会这么感觉,因为盼盼在还没有坐过飞辇之前,也是这么想着的”
风风又接著问道:“难道里面的感觉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盼盼摇了摇头:“辇车里面,又宽敞又舒服,连根骨头都见不著,尤其是在空中飞行之际,万里晴空,飘渺的云气,和缩得小小的地面,都尽在眼底,可真有说不出的奇妙写意呢”
一边的鬼铃则是呵呵地笑着说道:“睬睬盼盼你们坐在里面可是舒服得很,却不知扛著飞辇飞行的,还是我们这四个家伙哩”
盼盼听得有些脸红:“鬼铃师兄说得是,盼盼倒忘了师兄们的辛苦哩”
鬼铃还是微笑着回答:“哈哈,开玩笑的,盼盼你别太在意,我们四个其实并不辛苦,而且这也是我们练功的项目,能够为宗主抬辇,实在是对咱们兄弟四人的恩典哩”
“鬼铃师兄是在逗你的,盼盼”另一边的鬼哭也在这时说道:“抬辇而飞时,我们周身的气机运行,也都是正在运转圆融的当儿,别看你们两个是坐在里面,你们可不见得比咱们要来得舒畅痛快哩”
香香听得鬼铃这么说,心中暗惊,她从来也没听说过还有这种练功的方式。
“真的吗?”盼盼有些惊奇地说道:“原来是宗主教了师兄们这种修练的法子,真可惜我们姊妹的功力不能和师兄们比拟,不然盼盼也可以学著抬辇而飞,试试是什么感觉”
鬼哭又以一种听起来很有些哭音的语气说道:“盼盼放心吧,你们是宗主的嫡传弟子,宗主一定会有他的安排的,我们兄弟四人,也不过就是因为是要替宗主抬辇,所以宗主才会传下这种法子,可不见得是适合所有的人”
鬼铃这时也哈哈笑道:“抬辇飞行可是我们四兄弟的差儿,盼盼你想要来抢这事儿可不行”
香香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请教鬼铃鬼哭两位师兄,这个飞辇如此巨大,两位师兄居然还能够抬辇而飞,想来两位师兄的修为功力必定是高得惊人了”
鬼铃以手指了指后面的飞辇回答道:“香姑娘这可就想左了,方才我不是说了吗?整辆辇车骨脉互通,浑如一体,真气一贯入,就会均匀地散于全车,所以虽然车辇的体积像是顶大,们是要论起满贯真气之时的重量,那就说不上是很重了”
风风非常惊奇地说道:“原来是这样,这飞辇的设计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果然是神妙得很哩”
香香这时问上了主题:“听我们派中的牛肚师叔说,贵派的宗主,很有可能是我们派中的前辈祖师,因此和鬼铃鬼哭两位师兄,和睬睬盼盼两位师妹,说起来不算是外人,所以我们才会冒昧地问了这么多问题,还请师兄师妹们别太见怪”
鬼铃点了点头说道:“香姑娘说的对,依我看贵派阴阳诸仙等前辈,对我们宗主的态度,大约是不会错的,既然是自己人,也就不用说什么见怪的话了”
鬼铃的话其实已经证实了牛肚仙人等在派中时,所传达讯息的正确性,于是香香就又进一步地问道:“既然宗主是我们派中的前辈祖师,睬睬盼盼两位师妹又是祖师的高徒,说不定我们姊妹对于派中的功法有什么不了解的,还能够向两位师妹请教呢”
听了香香的话,盼盼马上就摇了摇头说道:“香师姊你这么问可就问错人了,我们姊妹对自己派中的功法都只有一知半解,更别说对你们阴阳和合派的功诀了,如果你问我,我可是一点也没概念的。”
香香故意笑着继续说道:“盼盼师妹可别客气呢,既然是自己人,就该互相帮忙喽,宗主既然是我们的祖师,当然是对我们派中的功诀非常熟悉的,而且妹子又是宗主的高足,哪里有一点都不晓得我们派中功诀的道理?”
盼盼还是摇著头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不信你可以问问我姊姊,在遇见阴阳诸仙等前辈之前,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宗主会和阴阳和合派有任何关系的,若不是阴阳和合派的诸位前辈都一致地说宗主是你们的什么前辈祖师,我们根本就是想都没想过的。”
这时候,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睬睬,也点著头说道:“盼盼说得没错,如果不是遇到了阴阳诸仙等前辈,我们也都没想到宗主竟然会和阴阳和合派有这么深的关系。”
香香听到睬睬盼盼这么回答,又看到鬼铃和鬼哭在旁边也都是一副非常同意的模样,心中觉得很有些意外。
如果睬睬盼盼说的没有错,那么这个九幽宗主和阴阳和合派的关系,岂不是凭空突然冒出来的?
她们身为鬼符宗主的徒儿,如果她们的师父和阴阳和合派真的有这么密切的关系,她们又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呢?
香香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打算再问些问题,睬睬已经接口说道:“其实香师姊和风师姊,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何不直接去问问我们宗主?”
香香点著头说道:“当我们派中的人,听到牛肚师叔的报告之后,早就想由我们代理宗主职务的阴姥姥护法,正式来拜见贵派宗主的我们姊妹的职级太低,直接就这么地去见宗主,可是件大大失礼的事儿呢”
鬼铃这时突然笑着说道:“香姑娘和风姑娘想先了解一下我们宗主,这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因为我们这些人都知道,宗主和阴阳和合派的关系,显然是非常密切,所以我们才会很没有顾忌地告诉你们这些事儿”
香香很感谢地点了点头:“香香和风风很感激鬼铃鬼哭两位师兄和睬睬盼盼师妹们的体谅”
鬼铃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会这样是因为我们知道,宗主一定是和阴阳和合派有极为密切的关系,所以我们倒是真的把两位当成了自己人,因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我们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如果香姑娘还想知道些什么,睬睬说得没错,你们还不如直接去问问我们宗主”
香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鬼铃师兄说的是,不过我们的身份”
“这一点香姑娘大可不用考虑”鬼哭又幽幽地说道:“我们现在的这位宗主,可是半点不在乎这个的,等香姑娘见著了我们的宗主,就会明白了”
香香和风风互望了一眼,还没回答,盼盼已是接著说道:“鬼哭师兄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这位宗主,可是一点也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对所有的人都是很好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事儿去问他,他一定会非常详细地告诉你的”
从睬睬和鬼铃的回答中,香香与风风当然明白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来探询他们宗主讯息的用意,但是让她们无法理了的是,九幽派的这四位弟子,不但没有任何敌对或者是提防的意思,甚至还告诉她,真的想知道什么的话,还不如直接去问他们宗主。
他们的这种反应,当然是有些出乎香香和风风的意料之外。
这也就是说,很明显的,九幽鬼灵派的人,真的是把她们当成了自己人看待,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
本来是要来探探他们宗主的一些讯息,也好决定在阴姥姥正式拜见他们宗主时,该采取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没想到他们居然建议她想知道什么,乾脆直接去问宗主本人。
香香和风风这时面对这样的建议,实在也只有发愣的份。
“两位也许会觉得我们这样的建议有些奇怪”睬睬面露微笑地对著香香和风风两人说道:“不过如果你们真的见著了我们宗主,就会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么样地说了”
从他们这些弟子的反应中,香香和风风都很难想像他们的那位九幽宗主,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当他们提到那种扛著偌大的飞辇,还能藉机修练的怪功法时,香香和风风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们这四位弟子,对于宗主修为功诀的全心拜服,绝对是到了毫无疑虑的地步。
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那位九幽宗主,是如此地心悦诚服。
但是当他们居然建议香香和风风,想知道什么,尽管自己去问宗王的反应中,却又让二人感觉不到任何一点这个九幽宗主身为宗主的威严与煞气。
一个举派都顺服的宗主,怎么会连一点威严的感觉都没有?
相反的,香香从他们的那种奇特的建议中,能够感受到的,反而是一种非常明显的亲密。
这种亲密的感觉,就像是她们温柔香风四姝,之前和紫柔宗主间的那种关系。
只是这种亲密的感觉,一向是只有她们和宗主之间才会有,绝对不会全派所有的弟子,都会对宗主有这种感觉的。
但是从鬼哭鬼铃,睬睬盼盼四人的反应中,香香竟然觉得,这种应该是很少有的感受,在九幽派中倒像是挺普遍的样子。
所以,这位九幽宗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不但能打破长久以来分裂四方的鬼灵派系,而且还能在弟子辈中有这种影响力?
香香这么想着想着,实在是有些迷惑了。
虽然他们都是建议说直接去问问宗主,但是在香香和风风的观念中,实在还没有办法让自己就这么真的去见九幽宗主,这种宗派的正式拜见,再怎么说,也应该是由代理宗主的阴姥姥护法来做,才算是较为恰当的。
不过她却没想到,九幽派实在是没有把和阴阳和合派见面的事,当成是一件正式的事件。
因为在他们的感觉中,实已把阴阳和合派当成了很亲密的宗派。
无论再怎么说,抢宗之时,如果不是阴阳和合派的阴阳九仙,临时倒戈,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新的变化产生。
也正因为是这样,所以九幽派的人都没有把阴姥姥的前来拜会,太当成是两派宗主的初次正式接触。
同时也由于他们的态度已经是这样坦白,让香香想要继续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
“这个这个”香香终于还是有些为难地说道:“虽然我们对宗主是还有些不了解的地方,但是就这么冒昧地直接去问我们实在是实在是”
睬睬很体谅地说道:“我们明白香师姊心中在为难什么,不过这也难怪,等香师姊真的见过了宗主,自然就会有所感觉了。”
香香点了点头,知道大概是再也问不出什么新的消息,便也对著众人裣衽为礼说道:“既然是这样,香香和风风,还是回报本派的阴姥姥,请她老人家尽早前来请见贵派的宗主吧我们姊妹就此告辞,希望不久就能够和诸位师兄师妹们再次相见,那时还请师兄师妹们多多指教”
鬼铃鬼哭和睬睬盼盼,也同时含笑回礼,盼盼还很热切地说道:“盼盼也希望能快点和香风两位姊姊再次见面呢,相信到了那时很多事情两位姊姊就会明白的”
香香风风同时颔首,便即转身走了开去。
睬睬望着两人走远的身影,对著盼盼说道:“盼盼,你有没有看到那位风风师姊,在肩上背著的那个包袱?”
“有呀,那个包袱怎么啦?”盼盼有点茫然地问道。
“从包袱的颜色看起来,倒是和我们的很有些接近呢”睬睬虽然觉得有些眼熟,但是那个包袱并不是什么特殊之物,因此倒也没有起什么怀疑。
风风在见到飞龙的时候,就对著他招了招手,飞龙连忙走了过去。
“从他们这些弟子的反应看起来,这位九幽宗主实在有点让人莫测高深”香香还是一副沉思的模样说道。
“莫测高深?香姊这话怎么说呢?我看他们像是对那位宗主很顺服,而那位宗主又对他们不错罢了,怎么叫莫测高深呢?”风风边回答著香香的话,边转头对著飞龙说道:“咦?那个小姑娘呢?跑到哪里去了?”
“你说的固然不错,但是我总感觉不只这样”香香边说著,也边向飞龙说道:“你和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怎么她会说你是她的老公?”
飞龙耸了耸肩说道:“其实我和那个小姑娘一点也不熟,只有在赌台上和她说过一句话而已,还帮著她赢了一场呢,她看起来生性就挺皮的,动不动就会伸出剑儿来和人玩要,我也不知道她这么说是要干嘛,大概是想和我玩儿什么游戏吧”
风风一话对两头:“香姊说不只这样是什么意思?你还看出了什么吗?师弟我可警告你呀,既然进了我们这一派,有些规矩可得让你明白,我们派中虽然不禁交合修练,但是这种修练是双方都有阴阳气机时,彼此提升功力的正经事儿,可不是像吸日夺月派那种以夺取别人真元为主的采补之术,拈香师叔也许不会跟你说这些,但是我们四宫可是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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