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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行人在这二十一位女郎的前方降落,当最后的九幽四卫将九鬼飞辇轻放到地上时,柔和顺耳,听来舒服至极的和谐乐音突然停止。在乐音乍息的那一瞬间,每一个人都在心中,产生了一种很不情愿悦音消失的微妙感受,由这一点看来,就可以感受到凤阴魔宗那种声闻牵心的魔力。然后那位凤音鸣宗主身后的一位女郎,就在乐音倏停的时候,以一种宛如歌唱的清脆嗓音说道:“欣闻九幽派宗主辇驾,与贝锦派红绿宗主同时到会,凤阴宗宗主特领宗下五音女使,至此献音相迎。”本来在前面领路的吸日夺月派日瓶书生,知道凤阴魔宗一向不喜欢和男人说话,所以倒也没有开口,而是由旁边的月姹生女,也以嫩嫩的语调说道:“烦劳凤宗主鸾驾来迎,月妬也在此谢谢凤姊姊了”前面的凤音鸣宗主,只是对着月托生女颔了颔首,随即双眸一转,就溜了九鬼飞辇前面,也是宗主级的贝花红和贝花绿一眼。贝花红贝花绿陈两人,耳里听到邪宗大会中的凤阴魔宗,前来迎接莅派的九幽宗主,居然也眼尖地注意到了参在这一大群人里的他们兄弟二人,不由得对她们的心细颇感不易,于是便由贝花红笑容盈面地,向着凤阴魔宗的凤音鸣宗主说道:“兄弟贝花红和贝花绿,当面见过凤宗主。咱们兄弟没有鬼符老哥的九鬼飞辇代步,所以只好跟着沾点光,想说混在诸派之中,来大会这儿凑个热闹没想到贵宗果然心细如发,竞也看到了我们兄弟,还请凤宗主别怪我们哥儿俩来得鲁莽”
凤音鸣宗主虽然很下喜欢和男性说话,但是眼前的贝花红和贝花绿二人,毕竟也是贝锦一派的掌宗者,如果有所失礼,倒显得凤阴宗肚狭量小,于是便也轻启菱唇,微笑着说道:“两位贝宗主客气了”
凤音鸣宗主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但是听在众人的耳里,却是有着说下出的感受。
下知道是怎么回事,凤音鸣宗王的语音,听起来就像是由美妙的乐音所组成的那般,让人听在耳里,就打从心中生出一种感动。
那种说下出的悦耳舒畅,立刻使得众人忘却了方才由后面十五位女郎同奏的美妙乐音,而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语音上头。短短的一句话,却使人忍不住希望她再多说两句,好听听那似是由弦管奏起的飘飘妙音。
众人这时才体会到,凤阴魔宗,叉称凤音魔宗,以音动魂,确实是具有令人惊讶的无比魔力。凤音鸣宗主一说完话,就下再望向贝花红和贝花绿二人,而是眼波轻转,凝视到了他们后面的那个巨大的九鬼飞辇、坐在九鬼飞辇里的飞笼,只觉得凤音鸣宗主的一双眼光溜然望来,不由得连忙轻咳了一声,对着凤音鸣宗主说道:“咳这个这个嗯我也和他们一样,很谢谢凤宗主来接我们咳咳思”
若说飞笼这时说的话,可算是土到了极点,一些也没有一个宗主该有的雍容雅致,连九鬼姑等人都忍不住在心中偷笑。
他们此时算是对这位宗主纯真的本性有了些了解,所以并没有觉得怎么没面子,反而都有些在暗中莞尔。
但是其他的众人却是没想到堂堂的九幽派宗主,在另位一宗主来迎接之时,居然嗯嗯啊啊地连一句文雅一些的话都说不出来,不由得都在心中同感诧异。
飞龙坐在车上,却可以从凤音鸣宗主妩然望来的双眼中,清楚地察觉到双目的芒光,突然在这一瞬间变得煞厉无比,杀气盈溢。
她的目光变化微现即隐,顷刻间只留下一丝淡淡的诧异。
咦?怎么了?怎么了?她的眼光怎么在那一霎眼问变得那么凶?
飞龙被她目中剧烈而快速的变化吓了一跳,知道八成又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又咳了两声,想要说些什么来遮掩一下,却是急切问什么也想不出来,只好在那儿发窘地乾咳着
“鬼符宗主”凤音鸣宗主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温柔,宛如春风轻拂脸面,让人下由得就觉得有点飘飘然起来:“你莫不是路赶得急,损了元气?”
凤音鸣宗主俏俏的音调中,透着一股打趣,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觉得这时候的飞龙,真是好笑极了。
有些随行而来的五派门人,受音意所牵,还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飞龙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打着哈哈说道:“啊这个这个我只是不大会说话,想不出要怎么说,才算是我该讲的话而已我的身体现在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飞龙的这话一说完,有些人已是嘻地笑了起来,连站在凤音鸣宗主后面的那些女郎,都忍不住微微而笑。
只有诸派那些有名的修真们,已是在心中暗觉不对,提高了警觉。
凤音鸣宗主竟在这时以音牵意,使得四派中大部份的弟子辈的心念,都随着她的语意偏移了起来。
对于这种不假任何兵器异力,纯粹以自己说话语音的牵动力量,使得诸人心念在她婉婉的音调里,不由自主地随着飘移的特殊模式,即使是咒音派的鬼音阎罗和阴灵夫人,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还好凤音鸣宗主并没有特别再牵引下去,只是以一种含有深意,却让人有些莫测高深的目光,望着还在那儿有些手足无措的飞龙,款款说道:“本宗想请鬼符宗主,在前往大会叙位之后,就到本宗的立棚处一趟,不知道鬼符宗主是不是可以答应?”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调轻柔温和,让人产生一种就是想拒绝,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的感觉:飞龙当然对于凤阴魔宗的宗主,找他去是要干嘛,根本一片茫然,完全没有概念。但是在凤音鸣宗主带着威威摄力,和软软牵引的话语中,使得飞龙自然而然地连拒绝的念头部没有生起过,便即点了点头地说道:“你有事找我吗?那当然好啦,等我去了大会那儿后,一有空就去找你”飞龙答应得当然是毫不犹豫,但在其他那些功力深厚的修真心中,则是浮起了重重疑问。
凤阴魔宗,素来是对男人没有什么好脸色的,这是每个稍有阅历的修真们,都知道的一个事实。但是为什么一向被戏称为“怨女宗”的凤阴魔宗宗主,居然会在迎接九幽宗主的时候,就当面提出了这种极为直接的邀请?这岂不是奇怪之极?
就在这些老练的修真们肚子里暗暗浮起这种疑问的时候,凤音鸣宗主已是微微露齿一笑,挽袖偏身,也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一阵极为悦耳的嗡嗡声中,身形瞬间弹飞到了空中,往邪宗大会的方向翩然射去,在众人的眼中只留下长袖飘飘的亮影。“本宗带前引路,请诸位随后同来”之前那五位“五音女使”中,开口说话的那位女郎,在讲完后,同时从这二十位女郎的身上,响起了极为柔和,但却非常清楚整齐的一声弦响,二十位女郎立即宛如是被长弓射出去的长箭那般,同时呼噜噜地窜上了空中,居前领路。
后面的五派诸人,连忙也哨声连响,噗啦噗啦地掠空跟上。
九鬼姑还是像之前那般,和阴风剑王两人,轻手轻脚地搭站在九鬼飞辇两侧,一上路就忍不住满肚狐疑地对着飞龙说道:二不主,凤阴派请宗主去,是打算要做什么?”
飞龙歪着头,抓了抓脑袋:“你可把我给问倒了,我一点也不晓得”阴风剑王也满脸疑惑地说道:“凤阴派一向讨厌男人,这回居然一来就邀请宗主到她们那儿去,可见得一定是有什么很秘密的打算会不会是想对宗主有什么不利的行动?”
九鬼姑对于阴风剑王的推测摇了摇头:一我想是不会的,因为这次邀约,是由她们的宗主,来当面请我们宗主,如果是想对宗主,甚或是我们整个九幽派不利,应该是不会笨到用这种方式的”
“如果是这样,那还会有什么原因,让一个本来很讨厌男人的怨女派,竟会这么当面邀我们宗主赴会?”阴风剑王叉困惑地问。
九鬼姑叉仔细地想了想,说道:“最近的怪异事件极多,从宗主大展神威,荣膺了我们这一次的宗主之位:然后异间突变,妖魔界的灭绝令跨空而来:起程后我们和现在诸派闻之色变的蛟头魔人打上了照面:接着旱魃横死,看来很可能是魔界先锋大将角魔魈在此界现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样的突兀与神秘,说不定凤阴魔宗,也有了什么消息,也很难说可能太多,实在无法凭空臆测”飞龙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样想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别想了,等我到了她们那儿之后,岂不是自然就明白了?”
九鬼姑也只好再次提醒飞龙道:“宗主,上回吸日夺月派邀请宗主去晚膳,其实暗中却是和阴阳和合派弄鬼算计宗主,可见这些邪派都不会有什么好居心,宗主可得多提高警觉,小心一些才是”飞龙则是点了点头,想起上回应月姹生女用膳时的旖旎风光,不由得心中颇为怀念那种含阳吮茎的快感,便也呵呵笑道:“他们虽然是想透过这种方式来探引我的神念意识,但是恐怕是很难成功的,这个你们大可放心,我想我还应付得来的嗯嗯说实话,像这样的晚宴,我倒是很想多来几次哩”
飞龙在回忆中,忽然联想到,嘿,该不会凤阴魔宗的凤音鸣宗主,也是像月姹生女那般,来和他亲热一下吧?
哇呀呀,直是如此,那可就太好了,凤音鸣宗主的真元凝聚之强,远非月姹生女所比得上,而且她的功法质气性属纯阴,若是月姹生女的动作,由她作来,那一定更舒服的
飞龙被九鬼姑一提醒,没有想到凶险诡计,倒先记起了青光场景,自己这么一胡乱联想下,呵呵笑着的大嘴,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宗主”盼盼坐在飞龙的旁边,猛地推了他一下:“宗主你在想什么?怎地笑得好怪呀”飞龙赶紧从白日梦里清醒过来,对着九鬼姑和阴风剑王说道:“你们放心吧,我想我应付得来的嗯倒是这回不用再带什么人跟着去了上次突然遇到了蛟头魔人的神念攻击,让我无法分心他顾,我看还是我自己去就好了,有什么事儿也好应变,免得在我遇到强敌时,多了一份牵挂。”
这次飞龙说的确是实情,所以九鬼姑和阴风剑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宗主你看”盼盼突然指着前方地面说道:“邪宗大会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房子?”
众人随着盼盼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见到了前方的地面上,有许多木造的房屋,密密的排列着。
这块地方是一大片的平原,盼盼指着的那些房子,也是十几间,十几间地凑在一起,从他们的方向望去,可以看到约有二三十组这样的房舍,相隔约有五六十丈,彼此相望地座落着。等飞辇再往前飞近些时,他们就把这片宛如城镇的格局分布看得更清楚了。在所有房屋位置的中间,有个高约三四人高的大平台,而且这个大平台上面铺起了澡红色的大片地毯,使得这个横宽至少有三四十步的特大平台,从高空上看来就像个又大又扁的方形绒布盒子。
九鬼姑和阴风剑王一看这个平台,就知道这一定就是邪宗齐聚时说话的地方。此时在那个极大的平台上,正有许多弟子门人在那儿忙碌地摆桌放椅,置壶分杯,显然就正在做着最后的布置工作。
平台上的席位,分成东西南北四个部份,每个部份叉区分出厢座出来,看起来应该是准备让各派的重要人物,在这儿也可以有属于自己门派的席位。
在这个太平台的周围,则是一片四面皆通的广场,放着一排排由树干简单削成的坐椅,大概是准备让各宗的弟子门下,能够自己在这儿找个位子坐下用的。九幽派的六太长老,经验眼力都很足够,所以在稍加观察之后,已经对那个太平台上厢位桌椅,和平台四面后方那一片圈围而建的木造屋舍,彼此相关位置的设定原则,在肚子里有了个底儿了。
基本上,不管是大平台上的厢座,或是周围房舍的位置,都是按照东南西北四方晒阶‘的真人界派别为区分的依据。
例如他们九幽鬼灵派,是属于东方修真界,所以不论是在平台的厢位,或者是让他们在大会期间暂时落脚的房舍,就大概都是位在东方的位置上。
如果参与的宗派是从西方真人界来的,那么就相对的在平台厢位上,和落脚休息的房舍,就大概会是在西方了。
南方和北方,也是以此类推,这样的区分方式,倒也是简单明了。
邪宗大会的主邀宗门,虽然高达十一个派别,但是从开始放出邪宗飞东到现在,算算时间其实并没有很久,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起这样的规模建筑,也算是下容易的了以现在地面上点点人群的数量,应该已经有不少宗派早就报到叙位了。
飞龙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多的真人界修真们群聚在一起,好玩的心早就跃跃欲动,恨不得赶快四处去瞧瞧看看,便在飞辇上东张西望的,活像个初次参加庙会的乡下孩子。当九鬼飞辇从空中降到大平台旁的一个长棚子时,在平台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嗡嗡嗡地议论起来了。“咦?这不是四方鬼灵派的宗主飞辇么?”
“是呀,鬼灵派也来了。”
“赫,鬼灵派的九鬼飞辇名列真人界五大奇车之一,果然气势压人,瞧起来就是不一样不过咦?那个车体怎么瞧起来有点像是许多根骨头?”“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九鬼飞辇本来就听说是由上万根灵骨所结成的”“娘咧,那不是跟灵车一样?坐在这玩意儿里面岂不是怪怪的?”
“鬼灵派就是专和鬼灵在一起鬼混的嘛,所以才叫鬼灵派罗”
“看,坐在里面像只猴子般扭来扭去的那个是谁?是鬼灵宗主七宝阴师吗?”“咦?怎么倒有点像是鬼灵派的第二高手,鬼符祖师?”
“没错啦,那个鬼面具就是鬼符祖师的招牌”
“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鬼灵派的宗主换人了?七宝阴师被干掉了吗?l“肯定是这么同事,前些时间听说鬼灵派在抢宗看来七宝阴师大约是掖这个鬼符祖师给挤下宗主宝座了”
“没错没错,你没看到飞辇两边的护车长老么?靠那边那个就是鬼灵派里剑铃系的副宗主,阴风剑王啦,咦?那靠这边这个长得挺下错的娘儿是谁?”
“我也下认得,不大记得鬼灵派的长老里有这号人物”
“不知道,待会儿等他们报宗叙位时,注意一下厢位牌上写的是谁”“这个鬼符宗主怎么坐在那儿东张西望的?一点宗主的威仪都没有?”
“嘿,他旁边坐着的那两个小妞儿,长得水灵灵的,好俊俏哩,是什么人呀?”“下知道,大概是他的侍妾还是什么的”
飞龙听到众人对于他们的各种议论,只觉得极为有趣好玩:心想还好也来了,这么热闹的场面,错过了岂不是很可惜?
当飞辇落地时,旁边的一群人已经同时走到了近处,有的在细察着九鬼飞辇的结构啧啧称奇,有的在揣摹着鬼灵派这次大会来了些什么人物,有的则是在评估着鬼灵派的实力高低凤阴魔宗那儿倒也聚了不少人,很明显的都是在等着听她们轻柔悦耳的说话声。“兄弟是仁义王府门下,七不道德中的‘不和德’,欢迎贵宗大驾莅会,烦请九幽鬼灵派那位同修报宗叙位”长棚里马上就有个穿着一身儒服的中年人出来拱手为礼,同时口中很客气地说道。
六大长老里的鬼音阎罗,立即就走到了那个长棚下,对大会里负责叙位记录的人叽叽呱呱地说了一堆话,只见旁边另一个仁义王府的门下在长棚下的长桌上振笔疾书着。
在下和德“烦劳烦劳”的道劳声中,长棚里已经有另一个仁义府的门下,扯亮了喉咙大声朗读着手上的签本:“九幽鬼灵派新任宗主,鬼符祖师,率门下九鬼姑、煞剑追魂、阴风剑王、阴灵夫人、红符法师、鬼音阎罗六大长老,暨弟子十二人莅会”
那人虽然功力不高,但是嗓门却是不小,报宗叙位的声音,响亮无比地往四方传开。
四周其他各派的众人,都在这时嗡嗡嗡地私下起了一阵更大的议论:“什么九鬼姑?第一长老不是九鬼姑婆么?怎么改号了?”
“啥?那个贵妇模样的女修,就是九鬼姑么?”
“哇呀?九鬼姑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说的就没错吧?七宝阴师的宗主宝座,可不是被鬼符祖师给挤掉了?”“看七宝宗师这次连来都没来,大约是抢宗失风,没脸来见各位老朋友了”“咦?那两个水灵灵的俏姑娘,原来是鬼灵派的弟子咧”
“这次没报出鬼灵的四系副宗主,只有长老而已,而且六大长老也变了”“是呀,七宝阴师、鬼火符王、阴风秀士,这次都没来鬼灵派应该是有了什么大变动了”
就这样,透过了这次的邪宗大会,九幽鬼灵派终于把派中宗主换人,四系重整,和六大长老变动的讯息,向各个真人界的宗派们传达了出去。
飞龙因为是宗主的身份,所以在报宗叙位之后,立即就被大会负责招待引领的仁义府门下,给带领着到大会平台外约半里之处,一栋由二十个空房所架搭而成的大宅院里休息,仁义府在每个宅院都配有让各派使唤的丫头或是老妈子,但是六位长老却为了安全之故,请仁义府引路的那个门下全部召回。
在大家各自找了休息的卧室之后,飞龙就在六位长老的建议下,到了一间最大的卧房,梳洗休息,等待下午邪宗大会开始。
在这一段空档里,飞龙可不想死死地待在这个房子内。
之前他就看到那些各宗各派的门下,一群一群聚在一起,有的老友见面,喝酒谈心,有的聚在一起大谈真人界的各种轶闻消息。
而且尤其怪者,是大会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许多博奕的赌台,居然就这么赌了起来。
当然真人界的修真们赌起来,就不是用世俗间的金银财物,而是各种罕见的宝珠奇物,大会发起宗派之一的四方聚宝斋,还在每个博奕台都派了个监定供奉,来评估赌奕之物的价值。
邪宗之名果然不是叫假的,即便是进入半个地仙之体的真人,也还是吃暍玩乐,半点不禁,而且花样比一般的世俗间还要更多变化,简直让人难以相信这里是个以修练为主的宗派聚会。
不过邪派宗门,大都并不禁止纵情放欲,相反的,还在修练的过程中很强调**的扩张,因此会有这种局面,倒也合情合理。
想来如果是正派的光明大会,情况就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吃喝赌样样都有,如果不是这些邪派修真们,真元已到了某个程度,一般烟花女子根本看不上眼的话,说不定连世俗间的嫖也会在这儿轧上一角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邪派中不乏练有吸阳秘功的女修邪真,只要两方看对眼,马上就可以到场外的空房里解决。
只是既然是真人级的修真,这种交合已不是纯粹的**发泄,而是另一种的真元互搏了,因此如果没有练就特别的固精之术,恐怕也只能在嘴皮子上占点便宜,或是去找那些看起来也没有特别修练交合术的女修,吃吃豆腐而已。除了这种交合互搏之外,还有另一种的互搏,也是常常当场发生。一些宗派的门下弟子们,在这儿遇上了素来敌对的门下弟子们,也会当场彼此就对干起来,所以呼喝互斗的声音,倒也和一边赌奕吼叫的声音混在一起,乱成一团,却也没人理会,只有在伤亡之后,才会有大会的人来把场地整理收拾一下。宗主长老级的大老们,为了维持身分,不好在大会前就带着门下一大群人动手,要也要等着大会开始后再找对头算帐,以免失了宗派的风度。
但是邪宗的人根本就不是守规炬的人,上面就算是勉强维持了个宗派的风度,下面的门下弟子可就没那个精神去管了,所以会在场上呼呼啦啦打起来的,大多就是各个邪宗里的门下弟子辈,所以说到功力影响的程度,倒也是有限的很。
横竖在邪派里就是这么个规炬,只要不是宗主之间的过节,是不管门下你们谁打谁,谁咬谁的
所以整个大会中,**横流的程度,动手互殴的混乱,比世俗间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就是个毫无管束的动乱世界。
只是这群修真们,都是不受任何约束的狂邪之人,所以也没有人会认为这样子有什么不对。
连邪宗大会的主邀宗小派,都是这—类的人物,所以宗主长老级的大老们,能够维持一个基本的暂时的面子上的和平,已经算是很不容易的了。
也正为了这个原因,所以邪宗比较有点脸面的人物,大都是留在自己的宅院里休息,不到大会开始是不会出来的。也免得碰上了仇人,一下子忍不住就横干上了。这种场面,可是飞龙所从未见过的,当然是好奇得不得了,只不过六位长老在旁边死说活说,硬是用道理把他这个宗主给框住了,只得乖乖地前往大会为九幽派准备的住处去“休息”
所以尽管他现在是等于被六大长老架着到了自己宗派的住处休息,但是在他的心中却是痒得不得了,直恨不得偷偷地溜出来开开眼界。
还好他现在总算是有点明白自己是宗主的身份,不适合到处乱跑乱逛,而且睬睬和盼盼,偏又死跟在他的身边。
除了她们这两人以外,还多了个九鬼姑派来的鬼娘和阴灵夫人派来的鬼妍儿,都在密切地注意着她们的这个宝贝宗主。为了六大长老说的宗派颜面,飞龙也不好意思硬说要去大会场那儿玩玩可是另一方面,他就是心里痒得不得了,所以只好像只猴子般,在这儿坐坐,在那儿站站,进卧房里好久还是静不下来。
“我说宗主”盼盼望着在那儿坐立难安的飞龙,抿着嘴儿偷笑地说道:“您就不能坐着好好休息一下?非得这么像是身上有虫般地动来动去的么?”飞龙听了盼盼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地在一张还算是蛮精致的太师椅上坐下,搔了搔头说道:“我好想去那儿瞧瞧热闹哩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人大家凑在一起的情景而且大会场那儿好像有很多好吃好暍和好玩的东西”
在房子里严密“监视”着的四位女郎,大概只有知道飞龙真正身份的睬睬和盼盼,明白飞龙所说的“从来没看过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
所以睬睬只是素手轻扶着一壶香茗,在飞龙所坐位置旁的茶几上斟了一杯茶,同时微笑着说道:“宗主,长老们不是说了么?那里现在混乱得很,连他们六位长老,都不大适合到那儿去的,更何况宗主的身份?而且在会前各宗主长老级的人,都不出面,这是所有参与宗派一致的默契哩”
飞龙苦着脸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心里痒得不好受嘛”
一边的鬼妍儿这时也笑着说道:“宗主,如果宗主真的想去瞧瞧热闹,也没什么不行的,只要等大会开始后,还是有很多机会去瞧的”
另一边的鬼娘则是摇了摇头说道:“妍儿,这恐怕还是很不妥的,你没听煞剑师叔说的么?即使是大会开始之后,即便是休息时,一般宗派的宗主,还是不会去大会下面的会场四周凑热闹的”
“师姊,妍儿是有听到,不过煞剑师伯的意思妍儿可不大明白呢,本来的默契不是只有在大会开始前,宗主和长老级的前辈最好莫在会场露脸而已么?”鬼妍儿侧着俏脸回答。
“是没错,这是为了避免宗主或是长老护法什么的,在大会开始前,就自己先和他派起了冲突,到时影响了大会开始时参与宗派的出席状态”鬼娘还是微笑地说着。
鬼妍儿点了点头:“这个妍儿明白,而这也是我们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看着宗主的原因喽咭我们来服侍宗主当然是长老们的藉口而已”鬼娘见鬼妍儿这么直接地把长老们的意思说出来,本来还怕宗主听了很不高兴,不料她见到宗主坐在那儿,听了鬼妍的话,只是很不甘愿地直叹气,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便也放心地说道:“所以在大会开始之后,对于其他长老或是护法等的限制就没有了,只有宗主级的人,还是依然不适合的”
鬼妍儿有点不大了解:“就是这个妍儿弄不懂,怎地其他人都没了限制,就只宗主还是不行?”鬼娘微微笑道:“也没什么明文说不行,这只是真人界邪宗的传统罢了”鬼妍儿又想了想说道:“妍儿还是不大明白”
“各派的宗主之所以在大会开始后,还是避免在会场露面,主要是因为即使是长老级的人物,和其他宗派起了冲突,依邪宗的传统,总还是起冲突的长老们自己的事,可是若是起了冲突的是宗主,就代表了整个宗派的态度,所以如果是宗主和人发生冲突,就代表他们这个宗派全体都要和对方的宗派敌对起来,影响的是整个宗派,因此虽然大会没有规定大会开始之后,宗主也不可以在会场露面,但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一般来说,各派的宗上还是不会在会场露面的这就是长老们说的意思”鬼娘说完,飞龙已经坐在椅子上,又大声地叹起气来了,只是不停猛喝茶。“原来是这样的啊”鬼妍儿见宗主的模样有趣,忍不住掩嘴暗笑:“可是那些本来就敌对的宗派呢?难道他们在大会期间,都能相安无事么?”
鬼娘还是微笑说道:“你没听鬼音长老说的么?宗主虽然不会在会场露面,但是等到大会开始之后,那些本来就敌对的宗门,大概在晚上就会互相交战起来了,而且这种交战一定是举派同时攻扑,恐怕死伤不在少数所以长老们才会说等大会开始之后,就少在晚上出去”
睬睬又为飞龙斟了杯香茗,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地说道:“我们派里一向和邪下死派下合,这次他们会不会在暗中有什么不利我们的行动?”
鬼娘摇了摇头说道:“关于这一点,长老们已经想过了,也交待了我们六个人,邪不死派因为现在宗主答应和他们合作,所以邪不死、吸日夺月、阴阳和合以及我们九幽鬼灵四派,算是暂时的同盟,他们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偷袭行动的这也是为什么长老们会放心叫六魂中的其他四人去会场见识见识,长点眼界的原因”坐在那儿的飞龙这时突然开口说道:“是呀,去长点见识是很好的,也多看看其他宗派的弟子有些什么人物,九姑长老和阴灵长老偏偏把你们两个给留下来,在这儿看着我,你们一定很不欢喜的”盼盼也点着头,大眼睛里透出许多好奇地说道:“盼盼和姊姊是硬跟着宗主来这儿的,也听说在这种大会里,是宗主跟宗主开会,弟子跟弟子较劲,我们姊妹的功力浅薄,所以只好待在这儿陪着宗主,不然盼盼也很想去瞧瞧热闹的”鬼娘和鬼妍儿都望了飞龙一眼,笑着说道:“我们和宗主在一起,才是最欢喜的,所以宗主尽管放心,至于盼盼想去瞧瞧热闹,也没什么不行,只要宗主允许,我们带着你去,不分开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飞龙耸了耸肩:“我自己不能去,已经是难受得不得了了,怎么会不让你们去?你们如果想去,尽管现在就去吧”
鬼娘望了飞龙一眼,双眸中流露出一股很难得在她身上发现的顽皮神色,对着他笑道:“宗主,就算我们打算带睬睬盼盼去开开眼界,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我们还是只在这儿侍候您的”
飞龙听了鬼娘的话,又开始大声地叹起气来
睬睬看着飞龙那种宛如小孩子被关在房里,不准去逛庙会的委曲模样,有点不忍地说道:“宗主真的想去,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只是宗主的这个面具太显眼了而已”
睬睬之所以会这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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