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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李平一楞,似乎讲错了,那自当然,在往掌他最是讨厌花弄情,还三番两次吵架,简直水火水容,哪像现在还替她歌功颂德?不但武灵雪反感,连那些手下都颇为意外,少堂主真的变了。
毛盾轻轻笑道:“老兄你倒是雅量大开,连说话都充满人情味,可惜脑袋有些问题,我看你还是先回去静养几天吧,顺便准备一下婚事如何?”
李平当然点头,他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么多双眼睛刺探。反正已说错话,也管不了他们如何想法,喊着阮月仙就已先行退出大门,现在他最想好好活着办完此事,然后能捞油水则捞,若不行则找机会开溜方为上策。
阮月仙在众人面前总是表现得百依百顺,向陆不绝等人拜礼后已跟着李平退去。她心头却直骂李平管看不管用,连说话都能坏事。然而又能如何呢?李平来就是如此个性。
两人走后,陆不绝支开守卫,和毛盾及武灵玉已退回内厅。
“多了一个花弄情,事情又复杂许多了。”
陆不绝感叹不已,要武灵玉和毛盾坐向太师椅,然后他也坐下。
毛盾道:“别那么悲观嘛,只要我们看得紧,花弄情未必好过。”
陆不绝但觉自己失态,立即恢复镇定,说道:“多亏少侠帮忙,否则老夫将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已把花弄情引进门,接下来该如何进行?”
“让武向天和阮月仙结婚不就成了。”毛盾顺溜回答:“还真配呢!”
“让他们结婚?”陆不绝道:“现在?!”
“嗯,越快越好。”毛盾道:“这样才可以看到她俩大斗法的机会。”
“你想他们会如何斗法?”
“当然是相互争权夺利,然后互揭疮疤。”毛盾捉笑:“我们等的就是她们的互掀底牌。”
陆不绝点头:“一切全依少侠计划了。”又自轻轻叹息。
金武堂搞到这样一个局面,实在让人扼腕。
毛盾告别陆不绝,和武灵玉回到玉竹轩,他走向池塘舀起清水洗把脸,想将连日来劳累给去掉。
墙头鸟笼那对比翼鸟似乎认得主人,见着有人回来己轻轻掠飞而下,停在屋檐啾啾唱,好一对恩爱鸟儿,照往常,武灵玉总会逗它们,可是她现在却显得心事重重,无此心情逗鸟儿,只好招招手要它们回笼子里去。
毛盾见状心生不忍:“你担心你哥哥?”在她手中写字。
武灵玉闻言已点头,两眼含泪。
毛盾也是轻轻叹息,都隔了那么久,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其实他大约都听李平的话,是他亲眼所见,亲手所理,这样的人还能活过来吗?这也是毛盾一直不自觉而抗拒强行逼迫自己查明原因,因为他实在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突然间他想起花弄情已被捅得穿心透背都能活得回来,或许武向天也该有此奇迹吧。
他安慰道:“别太难过,你哥哥不是夭折之相,一定不会有事,我这就去查。”
想及事情严重,毛盾拍拍武灵玉肩头,便径自离去了,武灵玉这才知道自己失态而为难了毛盾,她急忙转身想挽留跟道歉,可是毛盾已消失月门角,她追了两三步赶之不及,只好放弃。她轻轻叹息,移望雪白玉竹,心头感慨万千。
毛盾何尝不是,好端端的一个武家竟然搞得如此多灾多难,若非武向王为贪武功,岂会落个如此局面,他自己受苦倒也罢了,还要连累子女,实在罪该万死。
想及武灵玉愁容,他心头就难受。
“还是找花弄情探清状况吧。”
他并不想问花弄情是否杀死武向天,而是想问她为何受此重创还能活过来,或许这些之法可印证在武向天身上岂不正好?不到几分钟他已移步金风阁。眼见四周暗桩密布,该是陆不绝所派来监视,他果然是个极为小心之人。毛盾先向守卫打招呼后,已然当面叫门。
“二夫人见客啦!”
这声音就如青楼老鸦子在叫姑娘,高长声调连毛盾都觉得想笑。
“见客啦!来的是道士,没什么好避嫌的”
里头已传来怒斥声:“臭毛盾,你当老娘的金风阁是怡红院,叫我见客?不见!给我滚!”
毛盾哧哧笑着:“红牌小姐通常都有这毛病,我可以理解你,也能等。”
“那你就好好等吧!”花弄情也传出捉笑声。
毛盾自是耗上了,又吊高声音长叫:“二夫人见客啦!客人都来了还挑三捡四的,哪来这么多规矩。”
叫一声不行,两声,三声。毛盾足足喊了十余声甚至还有继续下去的倾向。
“你烦不烦!”花弄情已先烦得受不了。
毛盾处之泰然:“没有耐性怎能追到好姑娘,我不烦!”又是一声见客啦。
砰然一响,花弄情气冲冲把门踢开,双手插腰:“你到底要怎么样!”
“见客啊!”“见完了可以滚开!”
“见得了前面,还没见到后面呢!”
花弄情猝而见及毛盾表情简直就在玩弄自己,她倒是大气一喘不再上当,风骚地卖弄起来。
“小伙子好大的胆子前来勾引我?好啊,老娘就让你勾引,只怕你没那个胆子拉我上床!”
毛盾眯着眼:“那也说不定,就看你媚力够不够喽,该进去进一步说话吧。”
“你当真?”花弄情真以为毛盾想跟她上床,但心念一闪可不敢这么认为。
她还是让毛盾进门,媚笑着:“你倒是毛病不少,刚才还跟我打得死去活来,现在竟然找上门?”
“说不定也可能打的死去活来啊!”毛盾笑的暖味,走过一段白石草皮,凤桥已临,毛盾已停下脚步。
“怎么?想死去活来,不敢进我闺房啊?”换花弄情讽言了。
毛盾的确还是有顾忌,一屁股坐在桥桩上,耍笑道:“你那里还算闺房吗?你还算黄花大闺女吗?别自作幻想了,再说,在外面必定比里面过瘾,不对吗?”
花弄情脸色一变:“你到底想来干什么?”
“谈心。”
“我没空儿!”
“谈心会没空儿,你平时用何种方法勾引男人?”
“老娘这身肉,你爱玩就玩,不玩马上给我滚。”
“我玩,有何不敢玩?过来!”毛盾猛招手。
“你当真?”
“都在招手了,你还怀疑什么?”
花弄情又自迷糊了,不知毛盾耍何花招,还是一脸色眯眯模样。她知道准有诡计,可是就是无从想出,干脆来个将计就计,浪声一笑:“好像来真的?好啊,老娘这个模样就挺在这里,绝不比纯情少女差,你想,我花招还多得很,只怕你没种。”
“少说废话,过来让我瞧瞧不就一切都是答案?真是毛病多。”毛盾还是猛招手,一股不耐烦似的。
花弄情真摸不透,她还是移步过来,故意发出媚人呻吟声,一步步逼近,双手暗运真劲;呼吸却急促很似乎已发情,胸乳轻轻颤了起来,如此诱惑,甚少男人能躲得了。
毛盾脸颊不禁泛红,他却不躲不闪,但见花弄情倚身过来不及三尺,一阵体香迎人,就快来个投怀送抱。毛盾还是伸手轻轻伸向她那件泛红软纱轻袍,就要解开。
花弄情不禁犹豫了:“你当真?”
“还假得了?”毛盾还在脱她衣襟。
“你”花弄情已被挑起**:(小说网,,)“你好环啊!”以为自己迷人**己迷住毛盾。
事实上毛盾的确也是一副色眯眯猴急状,胸襟已被他拨开,半面酥胸已现眼前,花弄情呼吸不禁更沉,仍发出呻吟,已快闭上眼睛想沉醉。
“就在这里?”沉吟的诱惑声。
“我喜欢刺激‘毛盾更色,胸襟更开,左胸已露。
“你坏”花弄情当真闭上眼睛,技巧地神手拉向腰带滑了下来,那软抱自动敞开。
毛盾竟然毫无忌惮将软袍拔得更开,花弄情前身裸态毕现,她更抖颤,恨不得抱向毛盾。
毛盾当真手伸向她肌肤,就在两胸之间,传来的是一片火热,这使毛盾顿觉双眼发花,他两眼直盯花弄情胸脯,现在若是让任何人瞧见,毛盾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他却敢在光开化日之下做这种事。
“你还不来?”花弄**火焚身,急催着毛盾,却觉得他总是蜻蜓点水,不禁眯开眼睛想瞧瞧到底什么回事,她发现毛盾很认真在研究自己胸脯。
“美吗?我保养得很好”花弄情对自己胸脯感到自傲自信。
“很不错,只留下一点疤痕。”
“哪有疤痕?”花弄情猝有所觉,顿时张开眼睛,已见及毛盾正瞧着自己心窝,她脸色大变:“你要检查我的伤势?”
“很不错啊,复原如初,只剩嫩红痕迹,你用了何种方法疗伤?”
原来毛盾只想印证一下这位是否真的花弄情,也想证实武向王那金枪是否捅过她心窝,证实结果无误,却又对花弄情高超之医术感到万分佩服,连一枪穿心都能救回性命,还弄得毫无表面疤痕,实在不容易。
“可恶,混帐!”
花弄情在知道自己被耍之后怒不可遏,一掌凝来就已打向毛盾胸口,毛盾早有防范,急忙斜掠盘上屋顶,汕笑声仍不断。
“先检查之后再办事还不是一样。”
“狡诈家伙,老娘砍了你再说!”
花弄情不顾前胸已开,迅急追赶毛盾,那副形态有若绑了飞巾的裸奔女郎,她却不在乎,只顾想手刃小恶徒。
毛盾见状,心知一时无法唤醒她,汕喝道:“要裸奔就到外面去!”
当下他先飞掠高阁,一个翻身倒纵墙头,逃到外面去了。
花弄情怒喝追杀,可是纵往高墙,发现不少守卫眼睁睁盯着自己不放,要是在别处她可以不管,可是在这里她是二夫人,又岂能为所欲为,她恨恨退掠墙下,猛将衣袍缠绑妥当方自再掠高墙。
毛盾已等在十余丈远的一株古槐枝干上,他笑道:“别老被怒火攻心。我耍了你是你太大意,有机会再报仇就是,我来找你的确有事。”
“屁什么事,老娘只想杀了你!”
“有关你那伤口之事,还有一个重大秘密。”
这话果然迫得花弄情恢复冷静思考,外形仍火辣辣:“惹了我,你不得好死!”
毛盾轻笑:“我本就不大想好死,因为好死不如歹活啊,我会活的很好。”
花弄情冷哼一声,径自反掠下墙,毛盾知道她已心动,逐也再掠高墙。发现花弄情已等在凤桥旁,他才笑嘻嘻掠了过去。
“身躯实在不赖,只是你我有芥蒂,这些事只有等以后慢慢找机会了。”
“废话少说,想拿什么秘密来交换?”
“不急嘛!”毛盾落身七丈远。轻轻笑道:“你先说说看,你被武向王捅了一枪,是谁把你救活,还用了那么好的药?”
花弄情冷笑:“亏你还是个日月神教教主,连这个秘密都不和道!”
“谁说我是日月神教教主?”毛盾斥道:“我只问你如何治伤!”
“哦?不承认是吗?没关系,迟早你会感激我。”花弄情嘲笑:“小小伤痕对日月神教门徒简直太容易治好,我何需找人帮忙?你想想看在那山洞里头谁会进去救人?真是笨死了。”
毛盾心中一跳,日月神教真的有这门功夫?老柴房怎么不说?还是他忘了说?亦或是练到一个程度自然有此能耐?还是2日月神功不但众多而各有所专用,这样功夫只流落到多情婆婆手中而未流落在老柴房手中?该是有此可能了。看来这事得找个时间问问老柴房才行。
“你到过天狐山?”毛盾转了话题:“在一两相月前?”
“你在调查我?”花弄情防御心极强,她冷笑:“老娘爱到哪里就到哪里,你管不着,你要的条件我已回答,该换你说出那秘密了吧?”
毛盾但觉她反应甚强,多少该跟此事有关,可是这种情行下,他似乎再也套不到什么,于是说出那秘密:“十天后,武向天将和阮月仙结婚,你或许该准备一个红包吧。”
“他们?不可以!”花弄情甚激动:“他们根本投资格!”
毛盾瞄眼:“奇怪了,你又非少堂,凭什么说他们投资格?”
“他们”
“是冒牌货?”毛盾想套话。
花弄情灵机一转:“你看阮月仙那股骚劲,她嫁进武家分明就在于是争权夺利!”
“就橡你以前控制武向王一样?”
“没错!”
毛盾轻笑:(小说网,,)“你还不是一样抱着儿子回来想争权夺利,你凭什么管人家?”
“我是为你们好,你们根本还没查出她的底细就让她进门门简直引狼入室,迟早会出问题。”
“有什么办法,娶的人又不是我。”毛盾道:“除非你把阮月仙杀了,否则这场婚事无人能阻止。”
“你叫我杀了阮月仙?!”
“那是你极力反对。”毛盾汕笑:“空口说白话有个屁用,不过我看你不是她的对手,因为方才过招,她武功比你高。”
“放屁!”花弄情嗔怒不已:“我就不相信斗不过她!这门亲事我阻挠定了。”
毛盾冷笑:“你这人也真是,什么事都起插上一脚,不怕引起公愤也该为自己可能累死想想,不管你啦,消息已传给你,希望你好自为之!我还忙的很,就此告辞!”走了几步又道:“对了,你可别暗杀武向王,因为我在那里摆了鬼魂阵,你敢来,我会让你吃不完带鬼走!”
扬眉一笑,毛盾走得更快了。
“站住!”花弄情想到什么,怒道:“我儿子变呆就是你搞的鬼?”
“不错,小时不学好,长大了还得了,他现在过的不是挺快活?”毛盾汕笑:“还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不想让他永远如此,那得好好看着我,别让我有个什么失闪,那大家都完了,说明白点就是说请别胡乱暗算我为了你儿子着想!”
毛盾晃得更神气。花弄情骂了又骂,更是拿他投办法,气得她咬牙切齿:“老娘迟早会收拾你!”
这番话骂来狠劲十足,可惜毛盾已听不到。
完成了探查、放话、戏耍等任务,毛盾已轻松不少,他现在只有等着看好戏。但通常好戏都在晚上开演,他得好好找地方大睡一觉,晚上才有精神探究竟。
还是厨房那间小柴房管用,他一溜进去,已不见老柴房的床铺,只好弄平柴堆,回想着跟老柴房往日种种,不知不觉己睡着。
是夜。
无月无星,天漆黑一片。
忽见一条黑影掠向天龙阁高墙,他扫视四周后八如飞燕入林无声无息再飞向数十丈远那株古松,然后拿出一东西直射几丈远的楼阁。
楼阁里李平和阮月仙正在饮酒作乐。东西穿窗而入,打在酒桌上,原是一飞僄,还绑了字条直硬硬钉在两人眼前。
李平早吓呆,那阮月仙冷喝:“谁?”及至窗口探瞧四处,那黑衣人躲得隐秘,她并未见着。守卫惊惶而疑惑地赶来,急问何事。
阮月仙只好回答没事,遣回守卫后已快步闪回桌前:“字条写什么?”
李平急将字条送来,阮月仙摊开一瞧,写着几字:“冒牌货有胆西山一会。”并没署名。
“会是那凶手?”阮月仙疑惑着。
“可能是了。”李平低声道:“我们去不去?”
际月仙稍一沉思:“可能是隐阱,我去探探、你在这里别动。”
说完她很快换上夜行黑衣,不再照会李平,独自穿窗而出,避开守卫,几个掠身已远去。
那躲在古松之黑衣人暗自窃笑,这调虎离山之计显然成功,他找妥机会直掠楼阁,身如快箭,咻然穿窗而入。
李平但见黑衣人以为阮月仙去而复返:“这么快就回来?”
突见黑农人还蒙了面,忽觉不对,正要惊喊,嘴巴方动,那人一掌直直吐来,打在他脑额,李平连眼皮也没眨即巳软晕下来。
黑衣人很快将他扛起,凌空掠窗又冲出,别看他多了个人。行动起来跟方才绝无逊色,顶多是李平身穿白黄袍。划出谈谈幻影,却也稍纵即失,凭守卫那种眼力除非是认真观察,否则根本不易察觉,黑衣人很快顺利将李平掳出,朝黑暗方向遁去。
却不知他是谁,掳人有何用意。
不到半刻钟,阮月仙已慌张赶回,她似乎发现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但当她冲进楼阁,发现李平已不在酒桌旁,心知要糟,惊叫着四处寻找,哪还有半个人影。
“守卫”阮月仙急了:“少堂主可有出去?”
一大群守卫慌张聚了过来,全都说没见着。
“可曾发觉任何迹象?”
回答还是没有。
阮月仙终于完全失望,照此判断,李平该是被某个厉害高手抓走。她考虑是否要传出消息?心念一转,还是说了:“快通知总坛,少堂主可能遇人绑架。
你们快四下查探,—有消息乃是回报!“
她之所以决定传出消息乃是弄不清是谁掳走,会掳多久,要是不放人或杀了李平,自己没回报,岂不落个凶手罪名。
虽然传出消息之后可能会引起骚动,但这总比被栽赃成凶手来得好。
话传出去,她已等不及,干脆直接找向金武堂。
不明究理的金武堂弟子自是起了骚动。但话传到陆不绝等人耳中,他们对阮月仙本是有成见在先,反倒先探问起来。
急得阮月仙不切所措,她想找毛盾,一方面看他是否在场,可以免去可疑对象,另一方面则认为毛盾较好说话。
毛盾可能过于劳累,明知道今晚有状况却睡过头,还是人骚动才把他惊醒。赶到大厅时,一堆人正在那里等侯。
陆不绝很快将事情说明。
“有这种事?”毛盾第一个怀疑花弄情,可是她会如此快即动手?
阮月仙已将字条交予毛盾:“我是中了他的调虎离由之计让少堂主被人掳走的。”
“这么说你武功比他好了?”毛盾挖苦地说。
阮月仙心中有气,但在诸人面前却不能发作,还得装出焦急状:“少堂主真的已失踪,我们得快点把他找回来,否则他可能遭毒手。”
陆不绝道:“已派出本堂全部人马,相信相快会有消息。”
武灵雪是最不知道的一个,她焦切万分:“虽然哥哥变了样,但终究还是我哥哥,陆叔咱们也去找寻如何?”
大小姐开口,陆不绝岂能拒绝,当下点头:“就兵分四路搜查方圆五十里,天亮前赶回来。”
于是武灵雪和武灵玉成一路,陆不绝率领手下向东,黑不亮向西,毛盾则向北,大家各自带队散开。
其实毛盾绕了一圈城门又调头回来,他担心的还是花弄情要是从中作怪,围着武向王那几个人手以及于玲恐怕也非她的敌手。
在发现花弄情似乎没动,他才安心地守在金凤阁附近的邀雨亭,坐在亭尖顶,也好监视附近所有状况。
结果花弄情毫无动静,阮月仙却也潜回来找他报到。
“你也认为花弄情嫌疑最大?”阮月仙问。
毛盾斜眼一瞄:“那可是你说的,我只是在防止她趁我们走*光而暗中乱搞才调头回来守在这里,你回来就没理由了。”
“有,我认为掳走少堂主的人一定是花弄情。”
“光‘认为’不行,一定要有证据。”毛盾邪眼说道:“你怎么如此认为?”
“她跟少堂主本来就不合,所以”
“第一天回来就掳人?”
“她可能在附近埋伏很久。”阮月仙道:“而且趁第一天掳人,所有的人都意想不到。”
“我怎么想都想不通她为何要掳走少堂主?”毛盾还是百思不解。
“少堂主是她谋夺金武堂的绊脚石,她当然想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既然如此,一刀杀了他不就成了?何必掳来掳去自找麻烦。”
阮月仙不禁微怒:“你到底在帮谁?少堂主失踪你一点都不担心,你是不是认为他是假的才如此?”
“是真是假我都管不着,你想找花弄情索人,你去啊!我不想惹这个麻烦。”毛盾冷道:“至少在还没找到证据之前,我不会去惹她。”
阮月仙冷哼一声,直往金凤阁行去,大门也不必敲,一个掠身已冲入里头。
“你好大胆子敢闻我金凤阁。”看来花弄情早被满城风雨给惊醒,还特地守妥四处,忽见阮月仙闻入,立即拦了过去。
阮月仙也是有备而来,冷笑道:“咱们进水不犯河水,你竟然掳走少堂主,是何用意?”
“我掳走少堂主?”花弄情呸以一口口水:“你说了就算数?我还说你掳走我儿子呢!”
阮月仙冷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快把人交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好呀,恶人先告状?”花弄情怒斥:“证据拿出来,否则来得去不得。”
“我这双手就是最好证据!”
阮月仙已强行山手,一出招即是巧妙霸道无比的擒拿术,她必须在最短时间之内将花弄情擒下,否则陆不绝等人回来,她将功败垂成。
只见得她那双手一探,幻出千手观音般一道掌墙裹向花弄情头顶上空,时如灵蛇探首,前掠左缠右勾上打下挑通通都来,似乎封死花弄情可能躲闪的任一空间。
那花弄情见状再也嚣张不得,这千幻魔手竟然虚幻得让自己摸不着头绪,硬接可能会吃亏。
她匆忙点出一指逼向左侧那些幻影果然一触招,幻影即如千百条毒蛇噬来全对准其七寸腕脉,端的是大行家。
花弄情当然没那么简单,在故意引出毒蛇之际,右手一翻一把白骨钉为之飞射开来,像牛毛般多得不计其数满天花雨迎向那堆掌影。
“你敢用暗器?”
阮月仙大惊,如此之近,那白骨钉更得劲无比,全往自己要害射来,她若不回身自救或许可逮着人,却也得吃它几支闷钉。
当机立断,她只好抽回右手,毒蛇吐信船猛点一大撮暗器,打得白骨钉四散乱飞,手中已抄下几支,却有三钉穿过防线直射门面,她倒闪左侧,一支身边掠去,两支还盯得紧,眼看离面不及三寸,她猛张嘴咬下一支再反吐打出,硬将接尾而来第二支炸掉。
花弄情见她破去自己致命一击,也颇为赞赏她功夫了得,可是自己更了得,白骨钉刚被击落,她又自探掌劈来。
此次她已以多情掌法对敌,乃想靠此神奥武学将人制住,眼看掌形虎虎生风七实三虚就要印向阮月仙那软柔胸脯,她还想一击中的再来个回勾爪撕破这骚娘衣襟,让她**见血痕。
谁知阮月仙却临危不乱,不但不避,反而挺身欺前,双拳从上往下包抄,又如抱大西瓜般想抄住花弄情,这本是极冒危险之方法,花弄情已然占尽上风,可是她却惊惶不巳。
“你也懂得多情神功?”
说时迟那时快,花弄情竟然不敢吐掌,赶忙回身自救,只见得阮月仙本是抱大西瓜姿势,此时两脚一蹬暴甩高处,登时头下脚上。不但避开花弄情致命一击,还抢了空门直砍其背肩,幸好花弄情双掌收得快,应付得准,一翻身过来,正好赶得及拦劫,四掌双双印在一起,乍轰即开,两人各自闷哼暴退数丈。
那阮月仙似乎身在空中较为吃亏,立即被喷得转打斤斗,待她落地,身躯不稳,嘴巴巳现血丝,敢情是受了内伤。
还好她背向花弄情,一时未被查觉,她很快将血丝技巧抹去再转身。
然而花弄情太狡猾,在阮月仙举手抹向脸间时,已瞧出端倪纵使是假设也要唬人,她冷笑不已:“原来你也只不过是只纸老虎!”
当下采取硬碰硬打去,两掌逼得通红,力灌十二成功力,凌空欺来,那掌劲劈向空中发出叭叭响声,像点了千斤威猛爆竹,谁靠近就炸个粉身碎骨。
阮月仙眼看掌劲已先封死左右去路,她想退都嫌过樱,幸好手中还有先前抓来的白骨钉,一连十余支钉得花弄情攻势受阻,那阮月仙得以脱身飞出,一时采游斗。双方为之大打出手,难分轩轾。
—眨眼五十招已过,时间耗去太多,花弄情已然冒火,猝打出大把白骨钉封去天空,迫得阮月仙活动空间缩小。
趁她挤向左侧桥墩之际,她两拳轰来,阮月仙终于无处闪,只好再次硬拼封出掌劲,双方一触即分,轰然一响,两人又败退数丈,阮月仙吃力不住,硬把桥头那尊飞凤给撞断,幸好力过大,得以飞过十丈余宽水池免变成落汤鸡。
尽管如此,阮月仙己两度受伤,嘴角鲜血再挂,她再不抹了,冷森怒喝:“这笔帐日后再算,让我找出证据,有你好看!”
说着斜掠飞去就想走人。
“有胆别逃!有胆今夜算个彻底!”
花弄情在得知阮月仙内力不及她之后,她简直就如操生死大权的皇太后,现在任何人都成了任她宰割的小太监小宫女,阮月仙还是一样,她随时可以打败她,置她于死地,故而追杀起来亦如猫耍耗子,全是耍弄意味。
阮月仙方自安然逃出金凤阁,连毛盾的招呼也不打,径自赌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