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格亚的故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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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花香。他摘些野果充饥，在大树下歇息。从此他夜宿晓行，整整跋涉了十个昼夜，才走遍了这个大岛。

    后来他又继续在海上旅行，一昼夜后，来到一个海岛。这个海岛上全是白沙，草木不生，只有一种小鹰在沙里做窝。他在岛上转了一会儿，便回到岸边，往脚上涂了些草药液汁，走进海中，继续前行。又走了一昼夜，来到一个海岛。这个海岛上的土壤和山石都像水晶那样透明，地上全是矿脉，而且所有的树木都是金黄色的，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射着黄灿灿的金光。夜幕降临后，树上呈现星辰般的亮点，十分好看。他想，一定是树上的黄花被烈日晒枯，落到地上，经海风吹拂，集聚到石头下面，年复一年，越集越厚，便形成人们采去炼金的矿石。

    次日清晨，布鲁格亚将草药液汁涂在脚上，继续海上旅行。又过了几昼夜，来到一个岛上，发现两座山上，有些树木很奇怪，树上的果实有的像长着头发的人头，有的像倒吊着的小鸟，有的像遍布在沙漠中的仙人掌;有的果实在哈哈大笑，有的果实在呜咽哭泣，有的果实的液汁滴在地上冒出火花，滴在人身上就会燃烧起来。他好奇地站在一边，看了好长时间，觉得非常纳闷，心想，上帝创造的宇宙奇象万千，奥妙无穷。天黑之后，他听到海面上一阵骚动，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海姑娘，从大海中浮了出来，登上海滩。她们每人手中拿着一颗闪闪发亮的宝石，就像手持一盏灯笼，照得路面亮如白昼。她们汇聚在大树下，围成一个大圆圈，欢快地唱歌跳舞，通宵达旦，直玩到天际破晓，才又蹦蹦跳跳地回到海中。

    布鲁格亚赞叹着姑娘们优美的舞姿，目送她们直到隐没在波澜起伏的大海中。然后，他将草药液汁涂在脚上，继续海上旅行，在海上跋涉了两个月，却没有遇到一个海岛。饥饿难耐时，便捞鱼充饥，一路上尝尽千辛万苦，当他精疲力尽时，才到达一个海岛。这个海岛上树木茂盛，河渠纵横，到处是秀美的景色。他吃了些野果，喝足了淡水，恢复了体力，开始在岛上漫游，欣赏着美丽的大自然，感到心旷神怡。过了一会儿，他来到一棵粗壮的苹果树下，见树上的苹果又红又大，禁不住要伸手去摘。这时，只听有人大叫一声:

    "住手！你若敢摘苹果，我就把你掰成两半！"

    他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四丈高的巨人！他吓了一跳，忙缩回手来，哆哆嗦嗦地问道:

    "这苹果长在树上，你干吗不让我摘？"

    巨人说:"因为你是人类，你的始祖亚当不守誓言，竟然胆敢违抗上帝的命令，随便偷吃苹果。正因为这个缘故，我才不让你摘苹果！"

    他又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这果树是你的吗？这地方归谁管？"

    巨人说:"我叫希拉西亚，这果树和这片土地都是国王索乎尔的领地。我是他的部下，受他的委托管理这个地方。那么，你又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于是，布鲁格亚便将自己的一切都详详细细地。从头至尾叙述一遍。希拉西亚听了，对布鲁格亚的遭遇深表同情，遂转变态度，对他盛情招待。布鲁格亚吃饱喝足，告别希拉西亚，动身跋涉，越高山。过戈壁，艰难地走了十天。

    他看到前面烟尘弥漫。飞沙走石，犹如狂风大作。他怀着惊疑的心情，快步赶到前面，只见有许多人骑着战马，在沙漠中厮杀，搅得黄沙滚滚;地面上尸横遍野，他们的喊杀声如雷贯耳，挥舞着刀枪剑矛在空中不时起伏。这种惊险场面，是布鲁格亚从未见到过的，他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他的突然出现，引起了几个征战者的注意，他们杀出一条血路，跑到他面前，好奇地问他:

    "你是谁？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他说:"我是人类，由于倾慕热爱先知穆罕默德，才背井离乡，云游四方去寻找他，命运促使我来到这儿。"

    他们说:"我们这些人从来也没见过人类，而且这个地方从来也没有人类来过。"

    他问:"那么你们又是谁呢？为什么在这儿厮杀？"

    他们说:"我们是天神。受上帝的派遣，每年到这儿来讨伐妖魔。我们的驻地白玉佐武，在戈府山外，白玉佐武与戈府山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七十五年的里程呢。因为你看到了我们，我们要把你带到国王索乎尔那里去。"

    于是天神让布鲁格亚闭上眼睛，随他们在天上飞翔。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白玉佐武，布鲁格亚睁眼一看，四周到处都是用绿色绸缎搭成的大帐篷。有一座帐篷比其他的都要高大，至少有百丈宽，是用红色绸缎搭成的，帐篷的绳子是蓝丝线的，桩是用金银制成的。他被带进这座大帐篷，见里面金碧辉煌，在镶满珠宝的黄金宝座上，端坐着神王索乎尔，众文臣武将分别站在他的两旁。他见到这个威武的阵势，忙跪拜下去，向神王致意。神王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前来坐在自己身边，问他:

    "你是谁？你为何到这来？"

    于是布鲁格亚又将自己的经历细细地述说一遍。神王听得入了迷，吩咐设宴款待他。话音刚落，帐篷中便摆下了一千五百个巨大的金。银。铜盘，其中最大的金盘中盛着五十头热气腾腾的骆驼，有的盛着二十只或五十只绵羊。这种情景也是布鲁格亚从未见到过的，他感到非常惊奇。用完了肉食，又摆出丰盛的水果。饭后神王等齐声赞美上帝，又同声祝福先知穆罕默德。布鲁格亚奇怪地问道:

    "你们是从哪儿认识先知穆罕默德的？为什么如此祝福景仰他？"

    神王说:"布鲁格亚，我告诉你，当初上帝创造地狱，分布为七层，每层之间相距一千年的里程。其中第一层叫"鲁兹乃姆，，是为犯了罪而不知忏悔的穆斯林预备的;第二层叫"勒拶，，是为叛教徒准备的;第三层叫"鲁赫姆，，是为叶亚珠者。麦亚珠者人准备的;第四层叫"瑟欧鲁，，是为妖魔的党徒预备的;第五层叫"瑟盖鲁，，是为不祷告的人预备的;第六层叫"霍突买特，，是为犯罪的犹太。基督教徒预备的;第七层叫"霍韦耶突，，是为伪君子预备的。我们是天神，我们的本质是火，因为上帝是用火创造我们的。当初上帝在地狱中创造了两个动物的始祖，第一个叫"海狸突，，形同狮子，是雄性的;第二个叫"卖狸突，，其形似狼，是雌性的。"海狸突，与"卖狸突，交配，第一胎生下蛇和蝎，这样蛇与蝎交配，子孙万代繁衍下来，就在地狱中有无数的蛇和蝎，专门惩罚下地狱的罪人;第二胎生下七男七女，这些人成年后，又互相交配，各生子女。这七兄弟中的六个子嗣都是孝顺父母的守本分的人，但是最小的弟弟"伊补律斯，却与哥哥们不同，他自私自利。不守本分，因而曾变成爬虫。后来他痛改前非，成为好人，又不断进取，一跃而升为上帝御前的天神首领。但是当上帝创造了人类的祖先亚当后，便命令伊补律斯向亚当叩拜表示庆贺时，伊补律斯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显得狂傲自大，不肯叩拜。庆贺。为此他触怒了上帝，于是被驱逐出天庭，下到凡间，并受到诅咒。今日天地之间的一切牛鬼蛇神。妖魔鬼怪，都是他的后代。他的六个兄长的子孙，则都是克尽职守的天神，我们属于其中的一部分，这也就是我们的来历。"

    布鲁格亚进一步问道:"这样看来，鲁兹乃姆是第一层地狱，里面的刑罚也是最简单的了。"

    神王说:"是的，相比较而言，鲁兹乃姆的刑罚是七层地狱中最简单的，可是里面有一千座火山，每座火山下有七万个火谷，每个火谷中有七万座火城，每座火城中有七万个火堡，每个火堡中有七万所火屋，每所火屋里有七万张火床，每张火床上有七万种刑罚。第一层地狱里的情景尚且如此，那么更深层的地狱中的情景，就可想而知了。"

    没等神王索乎尔说完，布鲁格亚就已经吓得昏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他醒了过来，哭哭啼啼地对神王说:

    "神王，像我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神王安慰他说:"布鲁格亚，像你这样对先知穆罕默德无限崇敬。无比景仰的人，火是不会烧你的;看在先知穆罕默德的情面上，你将不受地狱之苦。可以说凡是皈依先知穆罕默德而信仰伊斯兰教的人，都属此列，因此你不用担心害怕。"

    布鲁格亚听了神王一番话，心里得到了一些安慰，他对神王说:

    "神王，我在外已有很长时间了，请神王派卫兵送我回家吧。"

    神王说:"我们很愿意送你回家，但这件事一定要得到上帝的旨意，我们才能行动。如果你急于回家，我们倒可以安排，送你一匹马，它可以把你送到边界，藩王伯拉侯亚的兵马在那里把关，他们只要看到这匹马，就知道是我派的，会扶你下马，放你出关。这些事，是我力所能及的。"

    布鲁格亚一听，觉得也只能如此，便感谢神王，随着神兵来到马厩，骑上骏马。临行时，他们嘱咐他说:

    "你骑在马上不要说话，一直让它把你驮到关口，待它站定后，你才可以下马。中途你千万不要下马，也不要打骂。呵斥它，否则你就会被摔死。"

    布鲁格亚点头应诺，随即告别众人，骑马前行。他首先来到神王的御厨房前，见厨房里有许多大型的吊锅，每个吊锅中煮着五十头骆驼，他觉得吊锅如此之大，见所未见，十分好奇。神王走来，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吊锅，认为他爱吃骆驼肉，便吩咐将骆驼肉挂在他骑的马屁股上，供他在路上食用。

    布鲁格亚向神王等告辞，策马疾驰，一路上不敢下马歇息，也不敢呵斥它。好在这匹神马一直奋勇向前，很快就驮着布鲁格亚到达边界关口。神马站定，布鲁格亚从马背上下来，抖掉满身尘土。一群把关的人围拢过来，见到神马，便将他带到藩王伯拉侯亚面前。

    布鲁格亚走进藩王伯拉侯亚的巨大帐篷中，他看到里面的陈设和排场竟与神王索乎尔那里如出一辙。藩王伯拉侯亚知道他是神王索乎尔介绍来的，便设宴款待他，问他:

    "说说看，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神王索乎尔的？"

    他说:"两天之前。"

    藩王问:"你知道在这两天内，你走了多少路吗？"

    他说:"不知道。"

    藩王说:"你走了七十个月的里程。你刚要启程时，这匹神马由于不习惯人来乘骑，想把你摔死。后来神王将两匹骆驼肉挂在马屁股上，才镇住了它，使你免于一死呢！"

    布鲁格亚听了藩王的话，感到后怕，便衷心感谢上帝保佑他平安脱险。藩王询问他的情况，他便将自己的经历从头至尾述说了一遍。藩王听了，深为同情，便吩咐布置上等客厅，安排他住下。

    布鲁格亚在藩王处逗留了两个月，才告辞主人，继续上路旅行。一昼夜后，他来到一座大山脚下，身不由己地往上爬，直到爬上山顶，才发现那里坐着一个巨神。这个巨神两眼正呆呆地瞅着摆在面前那块平板上写着的黑白两种字迹。巨神的两只翅膀，一只伸向东边，一只伸向西边。巨神见他走来，便问他:

    "你是谁？干吗到这儿来？"

    他说:"我是人类，叫布鲁格亚，由于倾慕敬爱先知穆罕默德，才不辞千辛万苦地专程四处寻找他。"

    接着，布鲁格亚又向巨神详细地述说了自己的经历。巨神听了，感到十分惊异。布鲁格亚又问道:

    "请问，你是谁？为什么坐在这座山顶上？这块平板上写的是什么？"

    巨神说:"我叫米哈以勒，是奉命终身在这儿调度昼夜变化的。"

    布鲁格亚对此感到十分奇怪，心想巨神米哈以勒真奇怪，长相奇怪，职务奇怪，调度昼夜变化的方式也奇怪。他匆匆告别巨神，继续上路。一昼夜后，他来到一个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草原。在这个草原上，有七条河流，树木成林，四周开阔而宁静。他来到一棵大树前，见树下站着四个天神。仔细一看，这四个天神形貌各异，有的像人形，有的像野兽，有的像飞禽，有的像黄牛。他们都在虔诚地祷告。这情景使布鲁格亚深感诧异。

    他离开草原，继续跋涉。一昼夜后，他到达戈府山，见一个巨神坐在山顶，做着奇怪的动作。只见他一会儿伸出两手，一会儿缩回两手，一会儿攥起拳头，一会儿展开手指。巨神见他走来，便问他:

    "你是谁？干吗到这儿来？"

    他说:"我是人类，叫布鲁格亚，由于景仰先知穆罕默德，才到这儿来寻找他。那么请问，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巨神说:"我是奉上帝之命，在这儿统管陆地之神。上帝要什么地方发生地震或天灾或丰收或饥荒或和平或战争，都是经我之手来执行的，我掌握着大地上的所有脉络。"

    布鲁格亚问:"那么，在你坐镇的戈府山外，上帝还创造了其他的陆地吗？"

    巨神说:"是的，上帝还创造了一块银色陆地"白玉佐武，，居住在那无限广阔的银色陆地上的都是天神。他们终日祈祷，赞颂上帝，祝福先知穆罕默德，每个礼拜五，他们都汇集在这座山中，集体膜拜。赞颂上帝。"

    布鲁格亚问:"在戈府山外，上帝还创造什么别的山脉吗？"

    巨神说:"不错，上帝还创造了一座绵延五百年里程的冰山，用它来挡住地狱的热度，否则地狱之火就会毁掉大地的。在戈府山外还有四个世界，都比戈府山内的大地大四十倍;这四个世界中有的是黄金的，有的是白银的，有的是红玉的，有的是水晶的，色彩不同，无昼夜之分。这些世界中都住着天神，他们不知道人类世界中的亚当和夏娃，却只知赞颂上帝，祝福先知穆罕默德。

    "上帝将这些世界分为七层，放在一个巨神的肩上，这个巨神立足于一个磐石之上，这个磐石顶在一头牡牛头上，这头牡牛站在一尾巨鲸背上，这尾巨鲸浮在一个大海里面。据说圣摩西从上帝的默示中知道那尾巨鲸的时候，便祈求道:"主啊，让我看一眼那尾鲸鱼吧。，获上帝恩准后，在一个天神的陪同下，让他来到鲸鱼居住的大海中，鲸鱼闪电般从眼前掠过。他被眼前的景象吓昏了，不一会儿，他醒过来，上帝问他:"圣摩西，你看见鲸鱼了吧，你知道它的身体有多长多宽吗？，

    "圣摩西说:"主啊，鲸鱼我未曾看见，只看见一头牛从我眼前掠过，它的身长差不多有三日的里程吧，但我并不知道那牛在海中干什么？，

    "上帝说:"圣摩西，你所见到身长差不多有三日里程的像牛的，只是巨鲸的头颅而已。告诉你吧，像这么大的巨鲸，我每天要创造四十尾呢！，

    "圣摩西听了上帝所言，深感他创造力的博大无边。"

    布鲁格亚听了，兴致更浓，便问道:

    "那么，上帝在巨鲸居住的海下面还创造了什么呢？"

    巨神说:"上帝在那里还创造了一层无比广阔的大气，在大气下面是没有边际的一层烈火，在烈火下面是一条其大无比的巨蟒。那巨蟒对上帝是畏惧的，要不然，它早就将它上面的火层。气层。大海连同最高层的巨神及他肩上的世界一口吞掉了！当初上帝创造巨蟒时，对它说:"我有一个东西，打算寄存在你那儿，希望你妥为保管。，巨蟒说:"有什么事要我做，请尽管吩咐。，上帝说:"张开你的嘴巴。，巨蟒果然张开大嘴。上帝将地狱塞进巨蟒的肚里，对它说:"你要好生保存它！，就这样，地狱被摆放在巨蟒的腹中，一直要放到世界末日。"

    巨神的话，使得布鲁格亚十分害怕，他心神不宁地告别了巨神，朝西边走去，来到一个紧闭着的大门前。他看到门前蹲着两个动物，一个像狮子，一个像黄牛。它们见到他走来，便问道:

    "你是谁？到这儿来干什么？"

    他说:"我是人类，由于倾慕景仰先知穆罕默德，才到这儿来寻找他。请问二位为何在此？"

    它们说:"我们是奉命看守这道大门的。"

    他问:"门里有什么？"

    它们说:"不清楚。"

    他说:"那就请打开大门，让我看看吧！"

    它们说:"这道门我们是不能打开的，而且在诸天神中，只有伽百利天神能打开它。"

    布鲁格亚急于看看门里的情景，便向上帝祈求道:

    "主啊，恳请你派天神伽百利到这儿打开这道门，让我进去看看吧！"

    他的恳求得到了上帝的应允。刹那间天神伽百利便出现在他面前，打开了那道门，对他说:

    "我奉上帝的命令，打开此门，请进去吧。"

    说完，伽百利开门让他进去后，又关好门，隐去了。

    布鲁格亚进得门来，一看原来里面是一个汪洋大海，海水一半是咸的，而另一半却是淡的，围绕着大海的是两座红宝石山。他走到山麓，见山中有天神，便上前询问此地的情况。天神告诉他说:

    "这块地方，位于天顶之下，海水与大地上各个湖海相通。我们奉命将此海中的淡水和咸水，分别灌输到各个湖泊和大海里，我们要这样一直做到世界末日。这两座宝石山的功能，是为了保水，不使它外溢。请问你是谁，到这儿来干什么？"

    于是布鲁格亚又介绍了自己的经历，天神听了非常感动。布鲁格亚告辞天神，来到海边，往脚上涂了草药液汁，继续在海中跋涉。又过了一昼夜，遇到四个天神，风驰电掣般向他走来，他向他们打招呼，问道:

    "请问各位尊姓大名。"

    天神们各报家门说:"我们是伽百利。易斯拉斐勒。柯伊勒和尔子拉伊勒。"

    他又问:"几位匆匆而来，有何公干？"

    天神们说:"我们奉上帝之命令，前往东方除妖。那里出现一条恶蟒，把上千座城镇毁坏殆尽，它吞食了那里所有的人和畜。我们的使命就是逮住它，把它扔到地狱里去接受惩罚。"

    布鲁格亚怀着崇敬的心情目送天神们远去，又继续海上旅行。一昼夜后，他来到一个海岛上，看到一个英俊青年趴在两座坟墓间哭泣着。他上前关心地询问道:

    "你是谁？为何在这两座坟前哭泣呢？"

    那青年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哭泣，而且呜咽得更加厉害，哭声震天，泪流如注。经布鲁格亚再三询问，那青年才对他说:

    "兄弟呀，你要问我为什么在这儿哭，说起来话长。来，请你坐下来，慢慢给我细细地说说你的见闻。来历。去向和身世吧。"

    布鲁格亚忙坐到青年人身边，开始对青年人讲述自己如何在父亲去世后继承王位，如何开启秘密宝库，发现珍藏在木匣中的材料，并从中获悉关于先知穆罕默德的情况，从而对先知产生强烈的敬仰。倾慕的情感，因而离乡背井，经历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寻找先知穆罕默德。

    那青年听了布鲁格亚的叙述，深深地叹息着，说道:

    "你的经历固然很离奇，也很值得同情，但是与我相比，却实在算不了什么。告诉你吧，布鲁格亚，我的经历和见闻是任何人也无法比拟的，现在请你安心地听我从头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