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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越來越浓,她放声大笑,嘴里念着曹雪芹姽婳词中的最后一句:“我为四娘长叹息,歌成余意尚彷徨,歌成余意尚彷徨尚彷徨。”
一个针头刺入林姽婳的动脉中,林姽婳感觉到自己很疲惫,渐渐躺在地上睡着。半个小时后,她的心跳停止。死亡,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两个小时后,林姽婳的尸体被人运到殡仪馆,化成骨灰装在骨灰盒放在殡仪馆无人尸体的架子上面。
那一句尚彷徨的姽婳词,成了绝唱。
林姽婳死后,孙有波不可能因为林姽婳绑架木木而被放了。如果就这么简单,估计很多人国际犯人都会这么做。反之,因为林姽婳的行为,在林姽婳未被药物死亡之前,孙有波就再次被带回到大牢中,音信全无。这个事也被媒体曝光出,林姽婳的死被人说成一文不值。
我试图去寻觅孙有波的踪迹,可是这个事被列为高度机密,孙有波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明白孙有波到底做了什么才被人害成这样,可是现在面对这么一个棘手的问題,我的心中有些无奈。林姽婳已经死了,孙有波再次身陷囹圄,我尝试去联系人帮忙,可是在这个事上,我能认识的关系,几乎全部失效。
好几天里,我都在为了这个事奔波。
可是我徒劳的奔波,却得到无奈的效果。
几天之后,我坐在家里,苦思冥想,却发现自己在这个事面前,很失败。
这个时候,夏婉玉穿着睡衣走到我的身边。她身上的睡衣若隐若现,隐约可以看到睡衣下面的身子。她站在我的身边,将我的头抱到怀里,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你又将我当孩子了。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事儿让你成寡妇的。”
在孙有波的事上,夏婉玉从不愿意帮我出谋划策,完全是我自己在努力。可是现在,夏婉玉将我抱在怀里,笑了笑对我说:“可能是我太狭隘了吧,这个事你交给我來做,我不敢保证能让孙有波出來,但是应该能给他出來的机会,他能不能出來,全靠自己努力了。”
我眉头一皱,仰起脸望着夏婉玉。
夏婉玉笑了笑,温柔的看着我说:“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有些诧异,刚要说话,夏婉玉却低头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很湿热,我吮吸着她的舌头,她努力去要我的舌苔,让我感觉到很狂野。她喘着粗气在我耳旁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太累,太奔波。”
被夏婉玉燃烧的我,忘记了理智。
如果我此时有点理智的话,就会发现夏婉玉的话中有漏洞。她当初不愿意帮我,是为了锻炼我,或者也可以说自己要当全职太太。现在却又怕我累,太奔波,而帮我。这明显很自相矛盾,再者说孙有波对于我与夏婉玉來说,说真心话,不重要,他即便是死了,我也就对孙晓青的愧疚再多一分,反正我对孙晓青的愧疚已经有十辆卡车了,不多这一分。
所以我从未真正的放手去为了孙有波倾尽所有,而现在夏婉玉给我的目光,却是那么肯定。她的目光中,甚至多了一丝我发现不了的伤神。在夏婉玉的故意引导之下,她脱下自己的裙子,坐在我的身上,让我感觉到一股温暖湿润的感觉,在荷尔蒙的分泌之下,我将最近的不快忘到了脑后。
夏婉玉的一切异变,都在张玲的目光之下,显露无疑。
夏婉玉决定帮孙有波之后,她的办法比我要高明的多,也要倾尽所有的多。她在北京有同学,她先飞到北京,跟这几个同学见个面。说一下这两年的生活,再说一下这次的事。夏婉玉跟同学的交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出來的,尽管这次的事很棘手,她的同学仍答应帮忙。
夏婉玉这时却适可而止的说明不用帮忙,帮忙给孙有波说一下林姽婳已经死亡就可以。
年关前,全国范围里迎來一次强冷空气降温。原本温热的天气,慢慢变的寒冷起來。在回乡的旅程中,人们又多了一丝考验。在一个不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的监狱里,孙有波得到了一句來自狱警的话。
狱警的话很短:“有人让我告诉你,林姽婳已经死了。”
倒在地上几乎承受了人们所能承受一切痛苦的孙有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狱警,原本无神的眼睛中,出现一丝突兀的狠辣。
狱警缩了缩脖子,说了一句:“别人让我告诉你的。”
说罢,狱警转身离开,跑的很快。
狼,沒有老虎的尖牙,沒有狮子的利爪,沒有大象的强壮。但至少,我沒在马戏团看见过它。
一匹沉睡的恶狼醒來时,比任何猛兽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