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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袁世忠上旅部去服个软,东西还是可以给的,他也不想真得把袁世忠这个很受程家骥器重的青年才俊给得罪的狠了。
邢玉生那里想得到,袁世忠竟然就这么一点面子不给的,当着他的面捅到了程家骥的面前。想到这里,心里的火气一上来,一向胆小忠厚的邢玉生也不禁怒火中烧得对冲着面前的袁世忠怒目而视(当兵的就是性格再懦弱,打多了仗那个没有几分血气。)袁世忠也豪不示弱的还以厉害。在袁世忠看来象邢玉生这样的打起仗来四平八稳做事人来小心翼翼,偏偏又时不时摆官架子拿军人当一个混饭吃的职业旧军官早就过时了,要靠他们打跑日本人,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的中国需要的是程家骥文颂远和他自己这样的锐气十足的青年军官。
程家骥装做看不见身后的身侧的邢玉生与面前的袁世忠正在那用眼神对战,叫过一边的副官处长吩咐道:“管处长,你马上去通知一下,从师里直接拨一笔钱,给每一个团都补贴一些主副食品采购金。具体每一个团需要多少钱你去跟团长们定,记住了眼下这土木作业演练可是全师头一件大事,官兵们每天训练的体力消耗都很大,不要在这上面省钱,要保证官兵吃得饱营养配比也要全理。”
一直笑容可掬的紧跟在程家骥身后的管适之连忙应声答是。他表现得很尽职,一接到程家骥的命令之后,就马上坐上一辆摩托车回城里的师部去具体督办此事去了,落实领导的指示那真是迅速的很。
至于到底什么叫营养配比吗?管处长是不大明白的,不过大米饭想吃多少有多少,多采卖些猪肉鸡蛋之类的副食品让各个团长想找茬都挑不出理来,总错不了吧!
“楚三,你是中央军校出来的,又和日本人拼过命,阵地防御战怎么打你心里应该有谱。你要什么,我都没二话,我只有一个要求,一个月内,你这个团要能保证在阵地上顶得住有飞机重炮配合的日军一个大队的二天的正面攻击。其它的团也是这个要求。一个月后,我要对全师的土木作业和防御作战进行一一考察。那个团名列第一,师里赏那个团五千大洋!”
以独立一百师一向以来的对日作战似乎是战而不胜的战绩来说,程家骥的这个标准表面上看来是定低了。可程家骥心里清楚自己这是给自己的部下们出了一个大难题。日军在有飞机重炮的甚至是战车的配合下的综合冲击力,在当时是名副其实的亚洲第一。
独立一百师将要参加的武汉战役,可是抗日战争中,中日两国进行的最大的一次主力会战。看时下这个情形,包括独立一百师在内的暂编十八军,极有可能作为总预备队中的一员,被战区拿去堵日军已经撕开的口子。
对于战区的这个部署程家骥还是理解的。象暂编十八军这样的仓促成军的部队,要是死守阵地也许还能撑一阵子。可要与日本人象在萧濉河东岸那样打对攻,别的部队先不说,最起码自己的这个才组建的独立一百师,目前是绝对打不了对攻了,要是勉强去干也只能一触即溃兵败如山。只因独立一百师里的新兵实在是太多,只能象在台儿庄时那样在阵地上苦撑。而这一次的仗要比台儿庄那回要难打得多。(没有了台儿庄那种限制日军的天上地上的火力优势的特殊地理环境。)
为了不让独立一百师在成军之后的第一仗就在日本人重炮飞机战车疯狂肆虐下垮下来,程家骥在独立一百师成军之后,抓的第一件事就是正面防御战的训练。
这一天程家骥带着人视察一百师下辖的四个团队,这些部队的训练水平虽还达不到他心中的合格标准,可在现有的条件下各部队已是竭尽所能的在苦练了。程家骥也就只能寄希望于一个月后各个部队情况会比此时好得多了。
(程家骥根据历史上日军发动对第五战区的时间结合当前的实际情况断定日军最早也要在八月底才能对第五战区发动全面攻击。故而他制订的独立一百的师的初步训练计划的预定截止日期是八月中旬。)
在回师部的路上程家骥又顺路跑了一趟修械所。那里正在执行程家骥交付下去的一个重要任务,改装德制九八k步枪,使之的有效射程能达到八百米。这种改装而的枪是程家骥要拿来装备阻击手的。程家骥这些时日差不多天天都会去一趟修械所,只不过总是乘兴而去失望而归。
今天程家骥的运气不错,虽说成品没有马上出来,可负责修械所的那个程家骥派人从巩县兵工厂挖过来萧毅萧工程师告诉程家骥再有几天就能改装成功了。
听到这个消息,程家骥很高兴,一路上不顾身边的人的异样的眼光唱起了那首他最喜欢的“苍海一声笑”
沉浸在对改装后的九八k步枪在战场能起到了作用的憧憬中的程家骥回到师部,一封从福建老家打来的电报轻而易举的让程家骥心情跌到最低谷。
电报是吴少君署名,这一点就让程家骥很是吃了一惊了。在程家骥的三个太太离开徐州之后,程家骥与她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也知道她们已经于六月中旬辗转回到了南安老宅。可那些往来电报多是由玉如署名紫玉在上面加几句话,算起来吴少君竟是一直跟自己连只言片语的直接联系都没有,这次的事想来是非同小可。
一看电报的内容程家骥更是惊得当场失态,他很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
电报的主要有两个内容,一个比一个让程家骥震憾。
第一个内容是玉如已经了身怀六甲,有了近二个月的身孕。程家骥算算日子正是自己与玉如在徐州大酒店欢娱时有的孩子。
这个消息让程家骥沉浸在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当中,这里面既有一个男人突闻自己有后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又太过于震惊而感到这一切有些不真实的恍惚。
在从程家骥内心深处则更是有一种无法用言喻的怅然与强烈的负罪感的混合情绪浮现在心头。
程家骥先前一直在拿各种借口对自己对还留在二十一世纪的未婚妻的背叛作辩护,可玉如的怀孕让程家骥不得不去直面自己的见异思迁和对相恋五年的忘情负义。
若是说第一个消息是让程家骥又惊又喜还有些怅然若失愧疚于心的话。
那第二个消息就是让程家骥震惊之余怒火中烧恨得杀人了。
吴少君在电报里很坚定了表明了她要和紫玉一起陪同玉如来许昌待产的决心。在电报的未尾吴少君还暗示在程家因为财产的问题有人不希望玉如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程家骥再是没有想象力也能想到定是自己的那两个名义上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的在作祟,情况定是已颇为严重了,要不然吴少君不会要与紫玉一道护着玉如跑到许昌来。
大家族里的财产纠葛最让人防不胜防,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又是一家人,事情发生的都让你找不着凶手。就是程家骥现在向家里派一个连的兵,也无济于事,更不用说人还没有派到,那边该发生的就已经发生了。
为了自己平生第一个孩子的安全急得火急火燎的程家骥,也顾得欠人的人情,以后可是要还得了。他急急忙的跑到了同样正忙着部队的整训的黄中将那里,一五一十的家里的情况跟黄中将说了个清清楚楚。他是想通过黄中将求陈上将帮这个忙,才能保自己的三个实质上和名义上的太太和自己那还有没有出生的孩子,一路平安的到达许昌了。也只有陈上将有能力帮他这个忙!
黄中将听了程家骥一说这个事,也很上心,立即就给陈上将挂了长途电话,说了这个事。陈上将在那边也是满口答应,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忙,对程家骥来说那就是一件大得不能再大的事了,他眼下正马不得程家骥欠他一个人情了,有这种机会送上门来他那里能放过。
陈上将心里既然有心让程家骥欠他一个大人情,那就不是偷偷摸摸的来办这个事。他一个小时内就给福建省的陈主席亲自挂了电话,请对方帮这个小忙,又让手下的一位中校具体负责这个事。
福建省省府的陈主席自是不会为了一点小事扫了陈上将的金面,在陈主席的催促下,福建省府办公厅马上派出了包括一位庶务科科长在内的十几个工作人员星夜赶往南安去程家骥这位“抗日英雄”的家属。
在陈上将的周到细至的“关怀”下,程家骥的家事很自然的就被各个方面都当成很重要一件很重要的急务要务来办。陈家骥收到吴少君的电报仅仅八天后,吴少君等人就被来许昌有公干的一架苏联援华飞机队的小型运输机飞机捎到了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