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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千岁低喃着,但尉迟知道,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惊澜公主。
皇主公君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自然是高兴异常。
“好!朕就赐你一个如花似玉的皇妃。”
“多谢父皇。”晋千岁脸上挂着浅淡的微笑,没想到纳妃一事竟让龙心大悦。
“不过”皇主公君虽已呈老态,但那双看透宫中上下嘴脸的眼眸是何等的犀利敏锐,他盯着晋千岁的眼神锐利如剑,若是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住了。
可这冷静自持的二皇子让皇主公君也不由得暗叹,这孩子真是如此了得?
“怎么突然就想起要办这件事,还指定是中臣大人家的千金?”
皇主公君自然不相信晋千岁是一时心血来潮才想纳妃,其中深意,他倒要看看这个聪明的儿子,是怎么个说法。
晋千岁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图,平淡地答道:“父皇不是早就催着儿臣纳妃吗?况且曹中臣乃儿臣太傅,据闻曹府千金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女子,端庄秀丽,知书达理,是有名的才女,儿臣很是倾慕。”
“是吗?千岁,父皇难道就这样好骗吗?”皇主公君瞥了他一眼。
“儿臣不敢!”晋千岁凝神,丝毫不敢分心。
“不敢?你与惊澜走得极近,竟学起她对付朕了?说!你真正的目的!”
他暗自心惊,父皇的戒心竟如此之重,连他也不相信!
“儿臣自知与惊澜交往过于密切,宫中上下颇有微词,给父皇与惊澜都带来了不少麻烦,攸攸之口难平,儿臣顿时悔悟,当该律己反省。思量再三,才做此决定,而中臣大人的千金,论品行样貌,做儿臣的王妃,再合适不过。”
晋千岁的这番话,说得似真似假,赌的是自己在皇主公君心中的分量和他对自己的看法。
皇主公君盯着他,想看出一点破绽来,可从他脸上却看不出究竟,莫非真厉害得连他堂堂当朝天子也看不透?
皇主公君突然开怀一笑。“好,父皇自然不愿扫你的兴,况且你好不容易才做此决定,那朕就下旨赐婚,你好生准备吧,你的大婚,自然是要隆重的。”
晋千岁浅浅一笑,没有太过喜悦的表情,但平和谦雅的笑容,至少证明他的心情是高兴的吧?他缓缓地垂下了眼睑,隐藏眼中可能会泄漏的秘密。
那一瞬间,眼里闪过混杂深邃的眸光,交织着无奈。这个决定,恐怕会让他和她,恩断情绝,他又何尝想这样!
俞咏妍果然还是没有出席皇主公君要她作陪的宫宴。她待在南岭宫,还想着怎么整天都没有见到晋千岁的身影。
突地,慎儿急匆匆地快步疾飞到她跟前,单膝一跪,毫不迟疑直言道:“公主,有急事禀。”
“说。”俞咏妍看了她一眼,振了振精神坐直身子。
慎儿略考虑了一会儿才开口。“皇主公君在宫宴上为二皇子下旨赐婚,是中臣大人的女儿。”
“嗯,后来呢?”俞咏妍一手抚上额际,微微扬了扬眉。
慎儿似乎更加难以开口。“二皇子答应了,且据闻是二皇子自己提出的。”
砰!慎儿的话音一落,一声巨响让她惊讶地抬起微垂的头,看见公主原本抚在额际的手狠狠地拍在几上,发出重重的闷响。
俞咏妍的凤眼微眯,闪过一丝精亮的光,唇瓣紧抿,不置一语,表情似乎平静却暗含着狂风暴雨。
“你要纳妃?!”
晋千岁本在欣赏花娘表演,只见俞咏妍面色不善地闯进西宫,见到他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示意花娘和宫女们退下,他才开口说道:“咏妍,坐下说话。”
见她毫无动作,他笑着起身走到她面前,把她抱进怀里。“纳妃,是皇子必须完成的一项使命,不用看得那么严重。”
“听说你是自愿的。”俞咏妍用力地推开他,冷冷地望着他。
晋千岁愣了一下,又缓和了表情。“我自己挑总比父皇乱点鸳鸯谱好吧。”
俞咏妍的眼中泛着幽深的冷光,冷冽地看着他,仿佛无论他说什么,都已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谅。
“晋千岁,你以为我会信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咏妍,这是小事,算不上什么”
俞咏妍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如果是小事,你可以不要纳妃。”
晋千岁微转过身子,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别处。
“我也到了该纳妃的年龄,父皇早就已在催促,如果纳妃一事可以让各方安定,也是件好事。”
“那我呢?”俞咏妍的声音低沉而森冷。“你把我放在哪里?”
她以为两人早就两情相悦,以为他对自己不一样,她从未亲近过别人,唯独对他,没想到最终竟败得如此惨烈。
“你不是还在这里吗?”晋千岁若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
俞咏妍急急地后退,以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凌厉阴冷地看着他。
“好,挑得真好,不愧是你二皇子挑的,你记得,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对不起”
好一个对不起!俞咏妍微眯着眼,脸色冷凝没有开口,晋千岁看着她,仍是温和的笑着。她突然发觉,他从来没有另一个表情,从来没有!他的笑容是魅惑人心的工具。
“或许,有些误会”
“够了。”她反身快速地离开,决绝而毫不留情,仿佛想让两个人断得彻底。
她这般倔强的性子,非生即死,非合即离。
晋千岁只是看着她离去,没有任何挽留,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脸上的笑意才褪去,眼神渐渐凝结冰冷。
他最亲近的女子,原本是可以拥有的。然而他最终心心念念的目的不过只有一个,有朝一日如果她能明白,恐怕也不会原谅自己。
尉迟随同他来到南岭宫,原本以为会被慎儿用乱棒轰出来,惊澜公主恐怕更是不想见他们,可事实非但不是如此,还好生招待了他们。
鲍主不但没有避不见面,反而端坐在正殿等着他们。尉迟暗自称奇,他原本以为惊澜公主会和二皇子恩断情绝。
晋千岁看见她仪态大方地端坐着,美得不可方物的俏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虽然她脸上有着笑意,但那些笑容太冷清,且浮于表面,到不了心里。
原本,他多少还能猜到她的心思,但如今,他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似乎在一夜之间,她便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仿佛世事皆掌握在她手中,这样的她,是他陌生的。
“二皇兄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二皇兄?她这样称呼他?“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本宫要前往明心殿觐见父皇,恕不招待了。”
晋千岁神色一振,脱口而出。“你叫他什么?”他无心计较自己话中的不敬,惊骇于她的转变。
俞咏妍的唇角上扬,绝美的浅笑使雍容华贵的面容更加璀璨光华。
“父皇,不是吗?二皇兄不是早就希望本宫这样做了吗?”她缓缓地收起笑颜,冷冷的眸光透过清亮的凤目射向他。“本宫不过是想明白一些事,觉得天下人确实不可信。二皇兄你说得没有错,本宫还得好好的感谢你,因为你,本宫才能放下曾经对父皇莫须有的成见和误会,与父皇好生相处,这才是万全之策,二皇兄也为本宫感到欣慰吧。”
她清晰缓慢地说着,看着他原本有些惊骇的神色也很快地恢复惯有的平和。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她毫不躲闪,相互对峙,而后,晋千岁轻轻一叹,笑开。
“咏妍,你也走上了这条路。”
俞咏妍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别开脸,舒心地笑了一笑,缓缓开口,轻轻地如同耳语。“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晋王朝二六六年,惊澜公主俞咏妍的归顺,令一直心存隐忧的皇主公君龙心大悦,赐黄金万两、珍宝无数,惊澜公主的地位自此一跃而上。
同时,因皇主公君称帝时已是老迈,传位之事指日可待。此刻三宫蓄势待发,相互间虎视眈眈。
俞咏妍有右丞司魏天权的扶持,有不少三朝元老归依南岭宫,在日后逐渐形成三足鼎立,在瓜分皇权的宫变斗争中,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