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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注定,她终该为情离乡背井,漂泊异邦,她含泪无语问苍天。
等了两个月,飘絮收到了哈佛大学的许可通知,她随时可以收拾行囊前往美国,这是她的决定,她不会后悔,如果离开这片她和安之共同站着的土地、如果距离真的可以减低她对他的刻骨相思,她更应该远远躲到美国去,直到这份感情再也不再扯痛她的心,直到她的楚痛冲淡,不再惹她落泪。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她视为珍宝的玻璃耳环遗失了,而是她想,她已不不再是那个天真灿漫、无忧无愁的女孩子了,灰姑娘的梦幻情结,早在她将自己献给安之时,也一起化成虚无的泡沫,这一生,她再也没有资格拥有灰姑娘童话般的美丽梦想,所以上天才会在那一夜之后,残忍地收回它。
望着形只影单的玻璃鞋,她苦涩的笑了笑,童话毕竟是童话,永远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何况,她早已丧失了作梦的权利。
也许,该学会长大懂事,学会成熟稳重,这趟美国之行,或许是磨练她的心智最好的机会,是的,她决定了!
当晚,她向双亲提出了赴美求学的要求,她的父母大惊失色,毫不考虑的投下反对票。
“我已经决定了,抗议无效。”飘絮不为所动,一意孤行。
“小絮,你难道没听过‘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吗?你怎么忍心丢下父母不管,独自到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动之以情一向是甘燕容的拿手绝活。
“我只听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出国增广见闻,不想永远当个什么都不懂的井底之蛙。”她见招拆招。
“才怪!”风立言怎会不了解她。“你肯定为了安之那小子才想躲到遥远的美国去对不对?”
“我才不是。”如果她的声音大一点,表情别那么心虚的话,说服力或许会强一点。
“你就是!”风立言叹道:“小絮呀!你怎么这么死心眼?是!我承认安之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他是值得你爱,但是既然你和他无缘,老爸求你,看开一点行吗?”
她撇撇唇,笑得苦涩。“很遗憾,我办不到,而且,这也是我未来的日子里想努力的目标。爸,你就让我去美国嘛!一旦我到了新环境,我将忙着适应新环境,大学里的课业会让我忙得团团转,我对安之的注意就会转移,思念也就会冲淡了,好不好嘛!”
“是吗?这样你真的会好过些?”风立言一面沉思,望着她问。
“是的,一旦我能忘却这段感情带给我的伤害后,我就立刻回来。”
笆燕容知道他们父女俩已达成协议,只好不舍的握住女儿的手,难过的问:“你会去多久?半年?一年?两年?还是更久?”
她幽幽的叹息着,芒然望向窗外的辽阔苍穹。“我也不知道”
这是不是上逃隈意开的玩笑?
飘絮不敢置信的紧盯着自己的小肮,心情是喜、是愁,是许许多多难以描述的千思万绪。
她居然怀孕了!
天啊!她肚子里居然孕育着他爱的男人的骨肉!她不知道这是福是祸,她真的无力分辨了。
自从认识安之以来,她所承受的,每一桩都远超过她所能承载,这些日子里,她为他所流的泪水,早巳超过二十多年加起来的数量,至今,她已无泪可流了。
她麻木呆滞的神情,在双手触及小肮后闪过一丝温柔。一朵属于母性光辉的笑容自她唇间漾开,这是她和安之的孩子,是她和安之共同努力的成果“他”身上都流着安之的血、将承袭安之的种种特质,是她对安之爱的延续
基于母性的本能,她想也不想就下定决心:“我要留下‘他’,为我、也为安之好好保护‘他’。”
目前尚未打算父母知道这则石破天惊、足以吓晕他们的讯息,否则,风立言不拿把刀逼安之娶她才怪!所以,好要在他们尚未发现前就动身前往美国,然后在已成定局时,才“不小心”透露给他们知道。
所谓“已成定局”指的是孩子比手划脚、牙牙学语的时候,届时,他们看着灵动活泼的小生命,还得起脸来责怪她吗?
于是,办好学校方面的一切手续后,她挥别父母,含泪带着柔肠寸断的心,勇敢面对她的新天地,她相信,在没有安之的另一个世界里,他们共有的孩子会伴她撑过所有的难关。
半年过去了,安之一直挂念着小絮,但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全无音讯,他当初的预感果然成真了!
最令他想不透的是,他等不到飘絮主动和他联络,曾去一趟人事室查看可以和她联络的资料,却赫然发现,小絮的基本资料表里,除了风飘絮这个名字外,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鲍司怎么会糊里糊涂地录用一个来路不明白的人?
当然,他不可能知道她是有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的抽掉她所有的资料。,
等不到她的消息,他开始坐立难安,寝不安枕,食不知味,他几乎快以为飘絮遭遇了不测,否则,为何她半年来从不和他联系?就算课业忙,现在也该放寒假啦!
为此,他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那股莫名的心痛和失落,他解释为太关心小絮安危与否的原故,他从不否认小絮在他心中有着一席之地,简直可和雪媚并驾齐驱或者早已超过了雪媚,而他还不自知?
再加上那位神秘女子留下的谜,至今尚未解开,他就更加心烦意乱。
他经常发着愣,无意识的把玩着她留下的玻璃鞋耳环,当然,这种情形也让雪媚撞见过不少次,她追问他,他无心隐瞒,但却也打算告诉她。
在这种情形下,他和雪媚渐渐疏远了,他不知道是他对她的感觉淡了,还是小絮的事困扰着他,让他无力顾及其他。他们甚至可以一整个月不见面、不通电话不联络,而他竟然不似从前那样会思念她?!反而时时想起断了音讯的小絮?
雪媚真的是他不悔的选择吗?他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来到美国后,飘絮顺利寻找到一栋不算大的公寓落脚,而原先就住在这里的房客,是一位名叫纪诗婕的热情女孩。同样来自台湾的诗婕爽朗大方,总是能把快乐的青春气息散播在每个人的心田,仿佛天塌下来也不关她的事,对于飘絮未婚怀孕的事绝口不向,也许,她明白这是飘絮心中最深的痛楚,她无意碰触,只是竭尽所能的帮助她、关怀她,这份体贴,这份情谊,让飘絮倍感温馨,因此,一见如故的两人立刻熟稔起来,完全没有初识的冷与隔阂。
罢开始,一向放不下的父母总是十天半个月就跑到美国来看她,她怕这样下去,肚子日渐隆起的她,肯定瞒不过他们,所以坚持不让他们老是远度重洋跑来探望她,交换条件是至少每隔一个月一定打电话向他们报平安,这才让他们满心不情愿的打道回府。
她成功瞒过了父母,虽然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学校备受非议,她仍咬着牙承受了下来,每当她抚着隆起的腹部,心中就涌起无限的希望和面对万难的勇气,她的勇气,来自腹中的小生命带给她的支持力量。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已能渐渐适应新的生活圈,唯独对安之的思念并未如预期中的降低,反而随着距离的拉长而更为深切刻骨,只是她已学会调适自己,让灼人的热烈化为绵远亘古的思念回忆,慢慢往心底堆积,直到它不再对她造成杀伤力的那一天,便是她的归期。
随着时间的流逝,预产期也一天一天的逼近,在生产的前两天,她向学校请了产假,安心的在家里学织毛衣,为即将降临的小宝贝编织爱的礼物。
夜里,一阵剧烈痛楚自腹部席卷而来,使得飘絮原本就憔悴的容颜显得更加苍白,她明白这代表什么,她期待多月的日子终于降临了!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咬着唇拼命忍住几欲使她晕厥的剧痛,使尽全身力气撑起身子,颠簸的步出房门,有气无力的唤着:“诗婕!”
“飘絮,你怎么了?”诗婕形色慌忙的冲向她,整个人显得不知所措。
“我想我快要生了”一波更强的腹痛冲击着她,气若游丝地说完后,她在诗婕的惊呼声中软软的往下滑。
半昏迷状态的飘絮,已痛到不知身在何处、又发生了什么事,脑海中唯一浮现的,是一张俊逸非凡,令她魂牵梦萦的男性脸孔,他正用她所熟悉的温柔眸光,怜疼地凝视着她
她倔强地紧咬着唇,不愿喊出声,豆大的汗珠,伴随着酸楚的泪,源源不断的往下落,她在心中反覆呼喊着:“安之,支持我,帮助我,求你”终于,她忍不住阵阵撕扯的疼痛,大声呼喊了积压已久的名字!
“安之”
尖锐、凄厉的呼唤声划破了寂静的苍穹
“小絮!”安之自睡梦中猛然惊醒,额上冷汗涔涔,那声惊心动魄的呼唤声传进他耳中,是如此真实、如此凄厉悲绝,刺痛了他的心。
今天一整天,他总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晚上好不容易在辗转反侧中入睡,却又隐约听见那个销声匿迹,害他牵肠挂肚的女孩一声声椎心的唤着他,他的心蓦地缩紧了
“小絮你究竟在哪儿、在哪儿啊?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消息,你知道我是如何挂念着你吗?天哪!谁能告诉我,为何铁心会这么痛、这么难受?”他懊恼无助地低吼,双手握拳,发泄似的猛力捶着墙,满心懊恼,那莫名的揪痛感几乎击溃了他,他恨死了自己此刻的无力感!
“小絮,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答应我,撑下去,让我有机会能再见到你,听到没,小絮!我不许你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答应我,小絮、小絮、小絮”他情难自己的呼喊着,眼眶泛起丝丝温热的感觉,握拳的手是那么用力,连指甲陷人掌心都浑然未觉疼痛,激动的情绪和痛楚的心,好半晌无法平复
产房外,纪诗婕来回踱着步,焦急的等待医生报告,然而却迟迟未见医生出现。
仿佛有一世纪之久,诗婕口中的“蒙古大夫”终于出现了。
“她的情况如何?”她迫不及待的迎向前去。
“很糟,恐怕要开刀,如果你是她的家人,请签手术同意书。医生神色凝重地说。
“我”完了!飘絮的家人全在台湾,远水难救近火,把心一横,管他三七二十一,救人要紧!她咬牙抓过一旁的护士手帮她签同意书,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和她的关系是”医生迟疑的问。
诗婕急得都快抓狂了,他居然还有兴致研究飘絮和她是什么关系?
气急攻心下,她口不择言的吼道:“说你是蒙古大夫你还不承认!一个待产女子的命全操纵在你手上了,你怎么能草菅人命,像个没事人般杵在这里?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医德吗?”
那位男医师被骂得一愣一愣的无力招架,不过他
却挺受教的点点头,转身往产房内走,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说:“哦,对了,如果可以,通知她的家人,或者是她口中的那位叫安之的男人,她需要家人或孩子的父亲支持她。”
诗婕闻言满心酸楚,她垂下眼睑,无奈的说:“我试试,无论如何,以保住大人为前提,麻烦你了。”
“好的。”然后那位“蒙古大夫”又再度走进那间该死的产房内。
诗婕犹豫了一会,决定不理会飘絮几个月来的殷殷叮咛,拨了通台湾的电话。
“诗婕呀!怎么会想到打电话来?小絮呢?还好吧?”电话的另一端传来风立言充满关切的询问。
“风伯伯,首先,我要先向你道歉,你要我好好照顾飘絮,向你转达飘絮的近况,我却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点。”语气中满是歉意,她认为她有负风立言的信任。
“什么事?”他全身倏地紧崩起来,他有预感,接下来的话铁定让他脑充血兼心脏麻痹!
“飘絮她”她咬了一下唇,轻轻吐出一串威力十足的话:“怀孕了,现在在产房中,情况不太乐观。”
“什么?”一阵足以掀掉屋顶的吼声传出,差点震掉手中的电话筒。“你在开玩笑!”
她就知道!
诗婕将听筒拉汗她的耳朵一段距离,直到彼端传来焦灼的呼唤声,她才又将话筒贴回耳际“很不幸的,这不是笑话,飘絮目前确实在产房内承受生产的痛苦,我想,她会需要你和伯母的。”
“老天,小絮”他急急地说:“诗婕,麻烦你看好她,我马上去”
币下电话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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