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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在她微红的手背上。
“知道是一回事,真的看到又是一回事,说实在的,打击真的很大,但我喜欢你,实在不想因此就分手。”正因为放不下,她选择只看跟他在一起的部分,但她的心在痛!
被她眼里流露的不舍刺痛了心口,他突然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轻轻吻着她的秀发,细吻一路来到她的额边、眼帘、鼻尖,最后贴上她的红唇,原本安抚的情绪变了,他的吻多了宠爱,多了柔情,而且愈来愈深入。
不要分手,是每个女生在他提出分手时都会说的一句话,他从没理会过任何一任女友的哀求,可他的心就是被她这一句话牵动了
他不想再看见她掉泪伤心的模样,他是怎么了?
就是这个!每每在她快绝望时,他总会送上让她无法自拔的柔情蜜意,让她心甘情愿地沦陷,为了这短暂的甜蜜而伤痕累累。
两人在热吻时滚到了地板上,韩宗谕在接触到冷冷的地面时清醒了过来,默默移开已滑进她衣衫里的两手,只安分地抱着她,仰望着趴在他身上的俏佳人。
他想通了,正因为她对他而言比较特别,他当然不能忍受她伤心的模样了!他只要好好的宠爱她就对了。翻腾了一整天的心情很快地平复下来。
半拍回神的她瞧见他一脸柔和的笑意,俏脸当场泛红。
“要跟我上床吗?”他坏心地问道。
“上上上床?”她张大了嘴慢慢地坐了起来,觉得这样看他有点奇怪,慢慢地低头一看,才觉自己竟然坐在他的腿上。
“啊?对对不起!”她又发出惨叫,手忙脚乱地爬下来,远远地坐在一边,双手捂着又红又热的脸蛋,却怎么也不敢看他。
他说上床?天呀!这么私密的事,他居然一脸自在的说出口?
她怎么办?要回答什么?要?她可不敢;不要?他会不会生气不要她了?她急得快昏厥过去,脸上有着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尴尬。
韩宗谕看傻了,只是上床两个字居然也能把她吓成这样?
这女人绝对可以列入稀有动物保谨协会看管。嘴角上扬的弧度渐渐扩大,终于拨出爆笑声,许久才坐了起来,看着她仍不时笑着。
“你该不会是那种上了床就认老公的八股女人吧?”他取笑着她,招手要她回来。
“不是啦!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出来这两个字而已,再说你也不是那种别人要认你就乖乖被认的人,这招不管用啦!”她噘着嘴乖乖地爬了回来,马上就被他揽回怀里抱着。
“这倒是,不过我倒是不想跟你上床。”他笑着亲亲她的脸颊,没想到她真的很了解他呢!
“为什么?”他的发言吓了她一大跳,难道她这么没魅力吗?
“我喜欢你,比对其他人都喜欢,我有种感觉如果跟你上床,也许会失去你,而我实在不想太快跟你分手。”
很奇特的,他突然觉得在他的心已自动为她安上特别席。
“真是奇怪的论点。”她故作轻松地笑道,可她的心在滴血。他这段话听在她的耳里根本就是在告诉她,他从没想过长远的未来,更别提承诺,他们终究会分手的。
“会吗?不过,你没因为这样就跟我闹分手让我很开心。”他笑着亲了亲她的鼻尖。
她皱皱鼻尖丑丑的模样逗乐了他,引来他一阵愉悦的笑声。
她叹口气靠回他的肩上。她这是在饮鸩止渴啊!最后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偏她就是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可悲的是,若不在他的眼前强装出原来开朗无忧的模样,她也许早就被他三振出局了。
绝不让人干涉,自由自在是他的绝对禁区,因为了解,她才懂得不去碰触,可她心中的苦又该如何宣泄呢?
他起身去把泡好的茶拿过来,自己喝了一口也喂她喝一口,又顺着她的秀发,玩着她的指尖。
真奇怪,就这么跟她腻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地消磨时光都让他觉得很开心。
粗心的他不曾细究她的强颜欢笑和初相识时有何不同,自私地只满足于自身的舒畅感受。
他伸手弹弹她的耳垂,而她则反手扯了他的头发一下,他又弹耳,她又回手,两人就这么闹了起来,没多久又跌回地上纠缠在一起。
“好痒!”他对着她的耳畔呵气,害她全身窜起一阵战栗。
她躲开了些,反呵回去,你来我往,两个人缠在一起玩角力,闹得很开心。
“快毕业了,你的梦想是什么?”终于,他反身压住她,免得她一直搔他痒。
会这么问是因为她家好像在南部,毕业后她会回去吗?现在他还不想跟她分开,若可以,他想找个借口留下她。
“木匠!”她想也没想地就回答,可她的手仍在找空隙偷袭他。
“为什么?”他讶异地看着她,他知道她的手巧,没想过她会想以此为业,那她读外文系干什么?
“小时候的梦想吧!一想到一屋子的家具全是自己亲手做的,或是走进某人的家里,很得意地告诉别人眼前看得到的都是我的杰作,你不觉得很威风吗?你呢?你的梦想又是什么?”她玩得很起劲,一手俐落地探向他的胳肢窝作乱。
笔意用玩闹掩饰、心头浓得化不开的惆怅,不这么做,她也许会哭出来。
其实她心里最大的梦想是当他的新娘,并且全部地拥有他,只是她知道,这已经是个无法实现的痴梦了。
所以她决定及时行乐,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吧!她要把握跟他在一起时的每一分每一秒?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扯住她作乱的小手,他笑着低头啃噬她的耳垂,以回报她的搔痒。
韩家家大业大,偏他又是独子,想去哪就去哪根本是天方夜谭,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和罗昱立他们成立自己的公司,想在被绑死前,先自行闯荡一番,不然笼罩在家族的光环下,他也许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哪里。
“好奇怪的梦想,你想去哪里?”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所以不懂为何他会有这种梦想,只是她好希望能陪着他去每个他想去的地方。
“任何想去的地方呀!”他在编织人在远方的自在美梦时,身边居然闪过她的身影,他讶异地望了她一眼。
“是吗?”她决定不再做任何妄想了,免得将来会更痛苦。
“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话一说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这梦想对他很重要,能跟他一起去的人对是对他最重要的人;他真的想要她一块去吗?
听见他的话她也吓了一跳,心里好感动,无论如何,他还是把她摆进心里了。
他没骗她,他是喜欢她所以不会跟她分手,只是他的喜欢并不足以让她成为唯一,所以以后若真的分手了,也许是她主动提吧!在她再也撑不下去的时候
“那也要我们还在一起呀!”她笑着推开他坐了起来,失去跟他玩闹的兴致了,未来!他们根本没有未来,这块大饼画得愈大,她的心就愈痛。
韩宗谕狐疑地盯着她研究着,她不觉得两人能在一起很久吗?她应该会希望两人能永远在一起呀!
“再来!”她笑着再次举起小手攻向他的胳肢窝,把他的心拉了过去,一块闹下去。
现在她不去想那些麻烦事,但再让她看一次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模样,她可能就装不下去了,当她受不了后,她绝对会离他远远的,分隔两地的他们怎么可能一块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在未分手前,她就已饱尝分手的痛苦滋味。
铃铃
“喂?”黎若玫按下免持听筒,两手正忙碌地反手着洋装背后的扣子,她跟韩宗谕约了中午见面,等毕业典礼后,他们就是社会新鲜人了,她打算打扮得成熟一点去见他。
“你以为宗谕对你特别吗?少作梦了,我一开口,他还不是乖乖的回到我身边,你别以为等久了就是你的,有我在,这辈子你永远也别想得到他!”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子高傲骄纵的嗓音。
“请问你是哪位?”若不是她提到他的名字,黎若玫会以为是打错电话。她是谁?怎么这么有自信?
“我?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们林家和韩家是世交,不论家世背景、社会地位都相当,你呢?根本是只上不了台面的丑小鸭,不过是他闲暇时拿来消遣的小点心罢了,别以为真可以变成逃陟,会笑掉人家大牙的,快点闪吧!”接着传来刺耳难听的尖笑声。
“未婚妻?家世?”
这是怎么回事?她完全听不懂对在讲什么。这年头还讲家世吗?可她的心在狂跳,他真的有未婚妻了?
“皓治集团你不会没听过吧?他可是皓的唯一接班人呢!啊!你们这种市井小民大概没机会听说吧!”女人得意洋洋地嘲笑着。
她当然听过,表哥当年考进皓治时,舅舅还放了好大一串鞭炮以资庆祝呢!
原来他的家世这么好,为什么他从投对她说过?是因为她根本不需要知道吗?
“你中午来晶华酒店就可以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不过,我们两家正在大宴宾客,他大概连瞧你的时间都没有吧?呵呵啊!我忘了,凭你是进不来的,那你就在门口等吧!呵呵”骄蛮女笑着挂掉电话。
她整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连洋装滑落肩头都没察觉。
无意识地按掉电话,就这么盯着它看
钤铃它突然又响了,吓她一大跳。
“喂?”怕又是那女人打来的,她洧些畏怯地应道。
“若若?”
“谕?”她松了口气,还好是他。
“若若,今天的约会要改期了,我家有点事走不开。”他在那头传来一声很无奈的叹息?习忠欢t鱿趺匆餐撇坏簦挥腥チ恕?br>
“什么事?”头一回问他的行程,她好怕由他嘴里说出真相,却又怕他骗她,心情好复杂。
“就是家庭聚会嘛!很无聊的,明天我再去找你好了。”心想这宴会肯定要耗到很晚,今天是甭想约会了。
“是吗?”
他骗了她!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他这话是搪塞之词,心当场揪成一团。难道那女人说的是真的?
“就这样,拜!”没察觉她的异样,韩宗谕挂了电话。
她望着电话不知道过了多久,愣愣地脱了白洋装,换上衬衫牛仔裤,戴上遮阳帽,等她回神时,人已经站在晶华酒店外了。
“天!我这是在于嘛?抓奸吗?我是他的谁?”她回头想走,却又停下脚步。
那女人是不是在骗她?还是他骗了她?确定一下好了。
她没胆子站在门口等,也不想万一他来了撞见,于是躲到对街的转角处偷看。
她在大太阳底下等了足足一个钟头,等得汗水直流、脸色苍白都快中暑了,终于几辆宾士驶了过来。
她紧张地伸长脖子仔细地瞧着,车上下来一堆绅士名媛,当她瞧见平日跟她一样穿牛仔裤的他,如今衣冠楚楚的赫然在列时,心当场跌落谷底,再见到他伸手扶持一个美丽女人,而那美女很幸福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他并没有拒绝,两人就这么相倚相偎地走了进去,她的心,当场死了!
她一脸凄然地转身缓缓地走着,其他的事她都可以当作没看见,但他显赫的家世、高她一截的社会地位,却不是她可以装瞎漠视得了的。
他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她的美梦该醒了。
难怪她每天都在担心他随时会提分手的事,毕竟他是天上的星星,而她只是地上的小石子,天差地别的距离能交会已是奇迹,哪容她妄想长长久久!
泪不争气地滑落,可她脸上带着笑容,这突兀的模样让人看了好心疼、好想哭。
“停车!”又她老爸抓回去的艾云正巧也来参加宴会,却眼尖地瞧见她的失魂落魄。
“小姐,您已经迟到了。”司机担心地提醒着?弦倒阏饣卦俑阍遥驼娴恼娴囊愣暇泄叵怠?br>
“啰唆!你不停,我就跳车了。”她才不在乎什么社会地位呢!她只担心路上那个脸色白得像鬼,好像随时会挂掉的好同学的安危。
“是。”司机只好乖乖停车。
丙不其然,她才下车,黎若玫突然两脚一软,就昏了过去。
“若玫!”艾云惊叫一声,连忙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