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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中外,对妻子的称呼可谓千差万别,不胜枚举,雅的、俗的、洋的、土的等等,浪漫的爱称,温柔的呢称,还有诙谐的代称,不一而足。而我对妻子的称呼则是——糟糠之妻,这个几乎被历史遗忘的称呼,对妻子而言,也许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按说,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而爱美又总离不开化妆品与时装的修饰和打扮。在这一点上,妻却与众不同。自认识她至今已近五年,她却从未买过化妆品,洗面奶是她唯一经常使用的“奢侈品”还有逛商场、买时装,这些女人们乐此不疲的活动,在她却并不热衷。常常是在我的一再催促下,她才勉为其难地迈进那些标榜着“新潮、时尚、时髦”的场所。而结果呢,又往往是空手而归、无功而返。望着她那遗世独立、超然物外的样子,不禁想起一句“时髦”词——“土”得掉渣儿。
其实,还有比这更“土”的。一九九七年,我们结婚时,没有房子,没有录像,没租婚车,没拍婚纱照,没有娘家人在场(我们两家都不在本市,因条件所限,我谢绝了双方所有亲友的光临),就这样一个简单得近乎寒酸的婚礼,她竟然毫无怨言,很爽快地接受了。难怪她的同事都说她——“傻”得冒烟儿。
去年冬天的一个下午,妻打传呼给我,让我下班后去接她。那时她刚生完小孩不久,晚上还要去夜大上课,下课后常常赶不上末班车。在电话里我让她打的,她一口回绝。无奈,我只得“奉旨接驾”
那天晚上,老天爷似乎在考验我对爱情的耐性。厚厚的积雪,如履薄冰;凛冽的寒风,凄神寒骨。直冻得我是不停地搓手、跺脚外带擦鼻涕,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她才姗姗走出校门。看着她不紧不慢的样子,我不禁“怒从心头起”连声质问她为何不打车。其实,我心里也明白,那时刚买完房,我们还欠着不少债,她只不过是心疼那二十多块钱而已。见她坐在自行车后一声不吭,我便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拾粪的老头儿,在和别人谈论他的梦想时说:“如果有一天我要当了皇上,我要用金粪叉子拾粪。”她知道我在借古讽今,一边笑着捶我后背,一边说:“当了皇上,我也偏偏要坐你这破自行车。”您瞧——“憨”得够劲儿吧!
窃以为,糟糠之妻含贬损之意,未曾想翻开词典一查,原来糟糠之妻乃患难夫妻之同义词,不禁愧叹自己学识之浅薄。不过,既然点灯熬油地写了这么多,扔掉实在可惜,权做歪打正着,将错就错吧!
(200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