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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司马光亦是一掌拍还:“不是我不知轻重,是你王獾郎不晓缓急,李公子又是熟人,说笑几句算的甚么大事了?”
二人看似老友一般的打闹,实则是在互相指责对方政治观点上的缺陷。李二和苏轼都是聪明心巧之人,自然从他们的话语里听出了弦外之音。为了防止二人把朝堂上的争斗就地展开,苏轼急忙扯住司马光,李二亦是拉了王安石。
从中可以看出苏轼是偏向于司马光,而李二是赞成王安石的。
其实三人也算是知交,因为王安石力行新法之后,和苏轼司马光才开始交恶。王安石被朝廷罢黜相位之后,曾有一段时间萎靡不振意兴阑珊,于是寄情于山水之间。
苏轼司马光二人都是感觉王安石的新法也就随着他相位的失去而远去了,不可能还有崛起的机会,也想着重修旧好,刚巧王安石游览到了京东西路,而苏轼又在密州为官,这才邀了司马光前往。于是就有了阳谷松鹤楼的聚会。
偏偏李二出现在了松鹤楼,有意无意的挑动了王安石心底的拼搏精神,这才有了今日的王安石,才有了蒸蒸日上地新气象。
眼看着新法不仅没有废除,反而越来越旺,而王安石亦有再次登上相位的苗头,守旧派当然着急。
李二看那床下有个泥封的坛子。为了岔开话题随口说道:“原来王大人是藏了绝世佳酿的,想来是要到四下无人之时独饮,后院繁华似锦不若把这美酒取了出来我等共享之,饮酒赏花岂不快哉。”
王安石听罢哈哈大笑:“我岂是那将佳酿藏起独乐之人,家中也有些粗酒。便于你们取将出来吃了吧。”
司马光看王安石转了话题,顺着李二的目光见到那泥封的坛子,弯腰抱将起来:“好你个王獾郎,还说不曾藏私,这不是佳酿是甚么?难道是水不成?”
苏轼却正色道:“司马大人说的不差。这便真真地是水的。”
“子瞻也和獾郎一发的蒙我,哪有把水泥封的,我才是不会相信哩。”
要说那精致的泥封坛子装地是水。李二也不会相信,不过素知王安石这人不喜好说笑,将信将疑的说道:“这装的是水?应该是绝世的美酒才对吧?”
“是水是酒一品便知,刚好子瞻带来了蜀中特产的风腊鹿肉,便取来佐酒,咱们到后院地聚菜亭饮酒赏花。”
王家的前院不大,后院却很是宽敞,院门是两扇新钉的竹扉。苍翠碧绿,极为惹眼。启扉数步,有一小亭,那小亭在王安石地菜地中央,想来便是王安石所说的聚菜亭了。
菜地里还有几畦不曾收获。周遭便是些木香、紫棉、蔷薇、金菊等花卉,更有几株将败的牡丹。红白金黄相杂,馥郁之气袭人衣帽。
司马光笑道:“獾郎说是甚么聚菜亭,我看这菜蔬已没有多少,却是个百花朝会之所,叫“聚香亭”还更贴切一些,獾郎却不想担那附庸风雅的名声,故意取个聚菜亭的恶俗之名,真真的是糟践了这绝好的地界
王安石笑道:“非是我故取恶俗之名,实在是为了收拾菜蔬之便,这亭子平日里就是放些青菜木锄之物,时下没有菜蔬罢了。你们来到自然是要赏花的,或要饮酒或要赋诗,俱在这亭中作乐,便依了你司马二郎,叫做聚香亭吧。”
“两位大人莫管是聚香还是聚菜,先开了那坛子,看看坛中到底是水亦或是酒,若是美酒,咱们就当即饮了。”李二说道。
说话间,王夫人吴氏引了个丫鬟将菜肴整治妥当,大盘地白切风腊鹿肉摆在当中,果然是肉质红亮,散发出烟香之味,不愧是蜀中特产。
王夫人小声的对王安石说道:“老爷,孩儿回来了,说要支取几个钱去使使”
“他取钱做甚?”
“孩儿说要与几个文友诗会,想做一回东”
“莫于他取钱,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诗词,偏偏故作风雅的学人家去弄诗会,还不是叫了粉头去吃花酒的么,不必理会他。”
王夫人低低地应承了便下去。
司马光正色道:“人说獾郎严谨治家,果然名不虚传呐,我不及你!然你的诗词还是不够严谨,生生地叫子瞻指摘,哈哈。”
王安石刚要说话,苏轼却霍的起身,对王安石深施一礼:“王兄大才,果然是严谨的很,我才是真正的差了的!”*本章骨架为史实而已,经过不小的改动戏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