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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拖着她走,寂静的夜好似适才在地牢里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刀光剑影,没有血腥。
“你弄痛我了!”荷瓦姬拉挣扎地叫道,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可笑之处;他们是敌人不是吗?她怎能要求他在乎一个敌人的痛?
薄云飘来遮去了月,如同她三个多月前潜进王府刺杀李昱的那一夜。只是,那时的李昱并未如同现在一般令她感到害怕,而她也只是单纯地抱着杀敌之心而来;他,只是她的敌人。
李昱阴恻恻地回头,面色阴沉地露出一抹笑“能用生命保护他,何惧这一点痛?”
她闭起嘴,不愿再示弱让他耻笑。
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因此,惧怕他的人永远比喜欢他的人多,他才能顺利行事。但如今他却失去了向来自豪的那份冷静从容。
万俟甲乙两人为他的反常而忧心,他不是不知道,但人总有无法自主的时候,而现在即是。他向来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不计一切手段得到他所想要的,即使那样东西是天上的星星——他当然不会那么愚蠢,去想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一开始他只是为了好玩,也因为她是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女娃而感到亲切有趣,所以他留下她来,但他没忘她是敌国的公主,一个来杀他的刺客。
可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后果却不是他所能预知的,也或许是他低估了她的魅力?
感情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滋生,他感到危险却不想压抑。在祚荣没出现之前,他可以让自己慢慢地想办法解决横亘两人之间的问题,态度仍旧不变地逗着她玩儿取乐,喜欢看她气得乱跳的模样儿,却没想过她在北疆已有了爱人
他现在如何还能保持冷静!
他不该放她离开身边,早知如此便该牢牢将她绑在身边,寸步不离!
被忽略的荷瓦姬拉莫名其妙地瞪着陷入沉思的李昱,此刻两人已身处他所居住的漱玉阁内,夜已深沉,漱王阁里的奴仆业已休息,不得召唤是不会进来打扰主人睡眠的,而万俟甲乙两人正押着祚荣呢。
此时不发难更待何时?
荷瓦姬拉目标对准床边挂着的宝剑,迅捷正确地夺下宝剑,顺势回身拔剑攻向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李昱。
利剑破空而来,李昱回神瞪着直直刺向他心窝的宝剑“你想杀我?”
“废话少说!”她毫不收势,生怕他又耍什么诡计。
她只剩这个机会救出祚荣,怎能不把握?
李昱目光一黯,扇起格剑“祚荣对你真如此重要?”
千算万算,他就是漏了这一算。
荷瓦姬拉不语;她别无选择只剩劫持李昱这条路可走。
她如今能做的只有不连累祚荣而已。
“呵。”李昱反而笑了,手上的动作丝毫未慢。“真是想不到啊”他竟也有失算的时候,若让那些政敌知晓,怕不笑掉大牙?
荷瓦姬拉不知他提起这话有何用意,索性不去想,专心将沙多所教倾囊而出。
“本王竟然也有这种时候”
“铿”的沉重一声金鸣,她手中的宝剑飞至半空,她跃身欲夺,右脚一沉已被攫住,与宝剑一同摔下地来。
“呃”她才想爬起,宝剑已抵住她喉咙。
李昱带着浅浅笑意的脸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没有灯源的情况下,她依稀可觉那笑容下的寒冷。
“要杀就杀!”她昂头闭上眼,不让自己显露出一丝一毫惧意。
她感觉冰冷的剑刃划过颈肉,心下一颤“匡啷”一声清脆声响,两片温热的唇覆上她的,她一愕,双眸圆睁。
月破云出,清冷的月光照得地上宝剑锋芒闪耀。
与预期的破釜沉舟落差太大,荷瓦姬拉来不及反应,只能傻傻地任李昱湿濡滑溜的舌撬开她紧闭的唇,勾起她的舌起舞。
“唔你做什么”她的手不知何时已被反制身后,挣扎的动作有若螳臂挡车,仅能就着喘息的空隙丢出问题,脸蛋因他的呼息而排红一片,直热到耳根,火辣的一寸一寸烧灼她的意识。
他为何亲吻她?
李昱的唇在她的唇畔游移,不在乎她轻微的反抗,一只手挑开她前襟,向两侧滑开。月色衬得她莹白的雪肤比暗沉的夜行衣更加诱人一亲芳泽,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舔吻她雪白莹润的肩。
他要得到她,即使让她恨他也要得到她。
“你啊!”一只冰冷的手钻进她亵衣下抚弄着,令荷瓦姬拉尖叫一声,想压下他放肆孟浪的手才忆起自己双手已失去自由。“不要!”他不该这么做。
他们是仇敌不是吗?他怎能如此对她?
李昱头也不抬,只是用他诱人的嗓音吐出令她冷彻心扉的话语——
“你不想救安车骨祚荣了?”
即使她的心不是他的,他也要得到她的人!
她身子一颤,不敢相信他竟拿祚荣威胁她?
李昱抱起不再反抗的她走向床帐,两人衣物一件一件散落在地,芙蓉帐内炽热的氛围却与荷瓦姬拉心中的冰冷成反比。
李昱不管她的僵硬,用热吻及爱抚攻陷她的身体,用情欲逼使她投降,撩起她的喘息及吟哦。
耳边充盈着他的粗喘,身体贪冀着他的爱抚,荷瓦姬拉感到眼眶炎热,在他进入身体的一?x那,痛楚被含入他口中,悲伤及屈辱则化作泪水
消失在激情的枕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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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异地,有一位正为孩子担心的母亲。
即使在这片金色牢笼待了近二十年,她依然认为这是“异地”
荷儿不知还好吗?她渴着了吗?饿着了吗?爹娘是否还住在那儿,没有离开?
她一向知道自己不是个好母亲,生下荷儿却没有教养她,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无法自拔;但荷儿却是个好孩子,坚强又独立,甚且在能够自立之后便挑起保护她不受后宫嫔妃欺侮的责任,而这,原本是该她做的啊!
她与荷儿并不亲近,一见她便想起自己失节嫁给了一个异族男人的事实,那双黄褐色的眼珠似乎一再提醒她的失贞,像是嘲笑她怎么不死,怎么不死?
一直到女儿也要重蹈她的覆辙之时,她才猛然惊醒!
她难道要让女儿跟自己一样嫁给不爱的男人吗?
荷儿一向讨厌汉人,一如她恨异族男人,要荷儿嫁给崔纥不就像当年她被逼嫁给突地稽一般无异吗?
不,她不能让荷儿走上同样的路!
所以她唆使荷儿离开,逃得远远的,最好别再回来。
她无力阻止突地稽勾结崔纥,毁她家国,却能避免女儿成为帮凶。即使她此生注定老死异乡,她也永远是汉人!
她希望荷儿代替她得到幸福,能够嫁给自己衷心所爱的男人
虽然她忽略了女儿十多年,可是现在补偿还来得及吧?
望着窗外的圆月,水氏微笑地勾起苍白的唇。
当年当年出嫁的前一晚,她也是这么看着窗外的圆月,满心欢喜地等待成为他的妻如今她人已老,而他,怕也已妻妾成群,是否还记得他曾有一个被异族男人掳去的未婚妻子?
她没资格要求他记得她,她知道,但心中仍有一丝想望,想望能再见他一面,即使容貌不再,红颜已老,青丝已白
这份想望支持她含辱活下,但这个愿望怕是无法实现了吧?
“咳,咳。”水氏低头轻咳,声量虽小却已惊醒陪侍的小婢女。
“夫人。”小婢女揉揉惺松的眼,忧心地看着朝她微笑,挥手要她安心的主人。
因为协助荷瓦姬拉公主逃跑,愤怒的突地稽将水氏软禁起来,限制吃食地折磨她,直到她想说出荷瓦姬拉的下落才准回到以往的生活。
但水氏却坚毅不屈,已有许久滴水未进,加上染了病却没有看大夫,身体逐渐崩坏憔悴,有若风中残烛。
“咳,吵醒你了”水氏好抱歉地道。
小婢女忙摇头“伺候夫人是小婢的责任。”
她好喜欢这位南国来的夫人呢!温婉优雅,果然与他们北地高大健美的姑娘不同,好似风一吹便会飞走的柔弱呢!真不懂大王如何忍心这么折磨夫人?
水氏闭了闭眼,累了。
“夫人要睡了吗?”小婢女轻问,得不到回答她机灵地闭上了嘴。
躺着,水氏的脑海里浮现了许许多多的往事,交杂错乱,最清晰的却只有他与荷儿。以为不亲哪,但骨肉天性如何能舍?
荷儿,荷儿,如果能够,娘希望你一生别回北疆,平凡且快乐
水氏的眼,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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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突地稽颓然坐下。
他不是为了失去一个妃子难过,而是因为从此便没有人知道荷瓦姬拉的下落。
该死,荷瓦姬拉的下落她一定知道,她这么死了,茫茫人海该往何处去寻?
蓦然脑海里灵光一闪,突地稽抬头命令道:“去,快去找找水妃宫殿里有没有什么线索,不管是一张纸或一个碎片都不要漏掉,全给本王找来!”
兵士匆匆领命下去执行,沙多却是不以为然。
“大王,您真要将荷瓦姬拉公主许配给崔纥吗?”
“你有疑问?”突地稽看向他北国第一大将。
“是的。汉人诡计多端,难保一个荷瓦姬拉公主便能收买他的忠心。”沙多说出大多数人的心声“臣实在不知为何一定要牺牲荷瓦姬拉公主?”
“哈哈哈!你以为本王会没想到这一层?”突地稽眼露精光“荷瓦姬拉是我安插在汉人里的一颗棋子,崔纥以为她只是女人,却不知道荷瓦姬拉可是我北疆的女神啊!她会是最好的间谍。像崔纥那样的男人,只要在床上让女人一哄,就什么事都会说了。”
沙多虎眼圆睁“大王,这样的事有必要派荷瓦姬拉公主去做吗?”
北疆多的是女探子,怎可要公主去做这种下贱事?
“呵呵呵,但你说我北疆内谁能比得过荷瓦姬拉的美丽聪慧?”突地稽直视着他“荷瓦姬拉是我北疆的公主,派她去最能松懈崔纥的心防,以为我北疆就这么给他控制在手上,殊不知他才是本王手中的棋子啊!”“但”
“好了,别多说。只要本王打下汉人江山,荷瓦姬拉要多少赏赐有多少、要几个男人有几个,陪一个男人睡觉算什么!”突地稽一挥手阻止沙多再发言。
沙多胸口一窒,这就是荷瓦姬拉的父亲吗?
难道荷瓦姬拉在大王心中只有这点价值?想起拚命学武只为博得大王一声称赞的小小身躯,沙多眼眶一阵湿润,想起只要大王一声赞美、一个笑容便高兴得像得到天下的荷瓦姬拉,心中便一阵难过。他常听荷瓦姬拉说父王如何如何,难道这就是大王回报荷瓦姬拉孺慕之情的方法吗?
虽说北疆风气较汉人开放,也没汉人婆妈的观念,但女子的贞节一样重要;那是大王的亲生女儿啊!如何说“陪一个男人睡觉算什么”?
荷瓦姬拉不是妓女!
大王真是令他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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