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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背,她只不过是来找人罢了,为什么偏偏会碰见他?她心虚得不敢面对他。她知道自己让他在舞厅傻等很不对,她的不告而别,更是不应该,但她不知要怎样才能平息他的火气。
他打开了房灯,想看清楚眼前这女人。到现在他还有点难以置信,他竟能在台湾遇上她,而且还是她自己送上门来!黑眸眯了起来,表情是比愤怒还可怕的冷酷,在精光内敛的黑眸中,沉默的他有着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严。
她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怯生生的偷眼望他。
唉,都是她不好,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说吧。”他走近房内的小酒吧,等着她的交代。
“对不起。”
“就这样吗?”
她眯起眼。“对,还想我说什么?”
强抑怒气的祁骏,不论是拿起红酒倒酒,还是放下杯子,均过度用力,整个人濒临爆发边缘。
“你生那么大的气干嘛?”她的脸孔越发苍白。好可怕,她真的惹毛了他吗?
“你说呢?”他怒火更炽地瞪着她,实在不知道这女人的脑袋装了什么东西!
她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发表意见,可怜兮兮地盯着盛怒中的他。
“你无话可说?那让我说。”他开始冷冷地宣布罪状。“找到新的金主,就马上跟人跑了,你不觉得这样太无情了吗?”
“我”她有原因嘛!
“闭嘴,我还没说完。”他威严地喝斥,吓得她又闭起嘴来。“枉我这样认真对你,诚心诚意地想带你离开,你把我当什么?任你玩耍的傻子吗?”想不到他祁骏一世精明,就是棋差一着!
没有!她从来没当他是傻子,甚至很感动他的见义勇为呢!
“为什么在我说要买你时,你不直接拒绝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会有其他人来赎你?”
她无法再缄口不言。“我想说的,可是没有机会!”那晚她一直在防他向自己套话,根本没有时间说!
“没机会?”他苦笑。“我们那夜在一起快一小时,如果要说早就说了!”
她彩丽的神色再度灰暗下来,默认自己的确有刻意隐瞒的嫌疑。“我怕你不高兴。”怕他知道她一直在欺瞒自己真正的身份后,会砍她。
“只要你自由了,跟谁走也一样,只是你该告诉我一声才走。”他当然想亲手帮助她、保护她,即便听到她跟别的男人走时,感到酸不溜丢的不悦;但他还是不介意有人要救她,反正达成目标就成。“只要你安全,其他问题都不重要了!”
他误会了,她不是不想让他救,只是错过时机了。如果明夏和恒楚迟来一步,她很可能是被他赎走的,不,她是肯定愿意跟他离开舞厅的!
她泪珠渐渐盈满眼眶,嘎哑扭曲的嗓音由梗住的喉头逸出:“谢谢你”见到她完好无事,他的怒气早消了大半,此时又看到她晶莹的泪水,满腔愤怒更是消弭于无形,有的只是心疼。“别说谢谢,我没做到什么。”
她咬着嘴唇,内疚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满溢。他的语气不再强横,变得轻柔,他不生气了吗?
“你别再生气好不好?”
他轻拍她的背抚慰她,她点点头,泪也止了几分。
“我讨厌被人欺瞒,要我不再介意是很难,但我不会再爆发。”这是最好的答覆,直接不矫情。
他讨厌被人欺瞒?她又添了几分警戒,却不想再向他隐瞒自己真正的身份。
现在不比在日本,他一定很快就知道她是何人,因为无论在报纸还是在电视,都不难找到她的芳踪。到时当他知道她是千秋企业的主管,而不是花街柳巷中女人时,她相信自己的脖子很可能会被他扭断!
“我”她支吾其词,想说又说不出口。
“快擦掉眼泪。”他拿了面纸递给她。开朗可人的她,和眼泪非常不搭,她的泪水总令他心烦意乱,他就是见不得她落泪。
“嗯。”她走入洗手间,清理脸上的泪痕和花掉的妆容。真丢脸,她竟然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出来后,他与她在沙发上落坐,祁骏深邃的眼紧盯住她。“有话要跟我说?”她问道。
“回台湾后,那人对你怎样?”
“你好像每次都会问我类似的问题呢!”一直在问她好不好的!
“因为我想知道。快说!”他不容拒绝。
“很好,好得不得了!”这里可是她的地盘呢,任她要怎样就怎样,这样她能过得不好吗?
“这次我会留在台湾很长的日子,如果有时间,我们可以出来见面。”他希望可以经常看到她。
她轻皱眉,一脸疑惑。“为什么你会留在这里?”
“公司派我来这里工作。”他直言不讳。
“我一直想问,你是做什么的?”她一直在自己瞎猜,都没好好问清楚,就算他真的是流氓,她也要听他确认。
“这问题很重要吗?”他怕说出来会吓到她,也怕率直的她会从此变了模样。
“重要呀,至少让我心中有个谱。”说实话,她不太敢和来历不明的人长期交往,怕惹上一身腥。
以前她曾经在某场合遇上一个,说要和千秋企业合作的女人,她自称是新加坡华侨,她拿出一笔钜款想投资美容产品,可是任她怎样询问资金来源,对方始终不肯透露。当然,合作最后是不了了之,但也因这女人曾和她接触的缘故,害她被警方多次请去问话,原来那女人牵涉了件亏空公款的大案子!
“因为钱的问题?”他沉下脸,误解她的意思。“我不是说过吗?钱对我来说,一向都不是问题。如果我经济上有困难,我还能住在这里吗?”
说得也是,这套房的租金可不是小数目天,她又不是在说钱的问题!“我想告诉你,钱对我来说也一向不是问题,别老把我说成是一个拜金女,好吗?”
“不是问题?对,现在被人包养了,钱多了是不是?”他酸溜溜的讽刺她。
“包养?我会这样下贱吗?”天大的笑话,她曲镶敏是什么人,有美貌、有智慧,需要做人家情妇吗?
“我没说被包养是下贱,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分明在兜圈子骂我,你”突然她怔了一下,大笑起来!
“怎么了?”他奇怪地看着笑哈哈的她。
“这这是我第一次不顾形象和不熟的人闹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她怎么可能和才见过三次面的他这样真诚地玩闹着!“我真的很怕你,你好像懂得施法一样,令人在你面前无所遁形!”
听她这样说,祁骏心情大好。她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他撇唇一笑道:“我有那么厉害吗?倒是你,又不是明星,什么叫不顾形象?”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好吧,坦白算了,以免日后她真的不小心,在心眼小的他面前无所遁形。
她还有事隐瞒他?“是什么?”他又开始认真起来。
“我不是妓女,我是一间企业的公关。”
宽敞的室内顿时寂然沉默,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曲镶敏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背部冷汗直流。
“哈哈”祁骏爽朗洪亮的狂笑声,忽然充斥房中。
她眼睛瞪得更大,噘起小嘴。“有什么好笑,我不像吗?还是你根本不相信?这事是真的!”
他一把抱住身前的她,把嘴唇贴在她的粉颈上,低声说道:“这是你在这里的新身份?”赎她的人出手未免太低了吧?“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给你更好的身分,你会跟我吗?”
曲镶敏用她那小小的拳头捶打着偷香的大男人。“你真的不信?我一直都是当公关的,还持有那公司的股份!”怎么他就是不信?在他眼中,她真的那么像妓女吗?气死人了!
“我讨厌你老说自己是“公关”!”祁骏以为她说的是那种不正当的‘公关’小姐。“来我这里,我让你当总裁特助,怎样?”
虽然这样假公济私不太好,也不知道她的工作能力如何,但他有信心,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对她一定是最好。
“作你的春秋大梦!”她气呼呼地大叫,使劲推开他。“什么特助,你下次干脆说让我当总裁的情妇算吧!”
“情妇?听起来是很不错,试试也好。”他玩味地邪笑。
“你以为自己真是个总裁吗?”她不屑地干笑几声。面间公司的总裁?‘日本黑市华人流氓逃亡公司’吗?”
“我是‘祁尼森国际企业集团’的新任亚洲区总裁。”这名号够大吧?他本来也不想用这种身份压她,偏偏这个美丽和气焰都过了头的女人,就是在乎这个,他不得不表露真正的身份。
听她语气,仿佛在意他的身份权势多于他本人,说不定在他告诉她实情后,可以把她留在身边,即使她看上的不是他的人,但至少也可以绑住她的人,终有一天能得到她的心。
这惊人的消息,使曲镶敏如同受了猛烈的电击,全身僵硬无法动作。
他地他他是骗人的吧?可是为什么他知道祁尼森的新任亚洲区总裁,住在这间饭店?
停滞的时间恢复了流动,突然她好像疯了一样,从自己的手提袋中找出刚才在接待处得来的房间号码。
“这里的房号是什么?”她有点颤抖地轻问。
“三一一。”
天啊!他真是那个人!“祁骏祁、骏。”她是天底下最蠢的女人,怎么到现在她才发觉,这个英伟不凡的高大男人,就是那个神秘的新总裁!
“究竟什么事?”他觉得大事不妙。
“我我”她给巴起来,马上深呼吸一下,继续努力地说下去。“我是千秋企业的公关部主管,曲镶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