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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没有。”
“那你在耍什么帅?快把眼镜给我戴起来!”
“我根本就没近视。”
“没近视你戴什么眼镜啊!”雷君毅笑而不答。
眼镜一戴上多少挡住了些眼里的肃杀之气,而且,虽然他是混黑社会的,但是,他是不怎么想让人认为他是传统的黑社会老大,只会讲什么情啊、义啊、暴力啊、复仇啊、什么的,他是改良型的黑社会大哥,就是要打打杀杀也是要有技巧的打打杀杀。
雷君毅这个黑社会老大是留洋的硕士,以企业化经营帮派,也相当注意个人风格,他要做个有品味、有格调的黑社会老大,戴眼镜可以增加个人魅力跟气质,因此就算没近视也要假装假装。
“虚伪。”看他只笑不说话,梁珊珀不禁开始有一点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笨蛋。奇怪,她平常对自己一向很有自信啊!为什么面对他时老是会质疑自己呢?“神秘兮兮的,故弄玄虚。”
“教你一点,当老大就是不能让人一眼看穿。”雷君毅笑道。
她看着他,一脸不相信的随口搭腔。“你是黑社会老大吗?”
现在还不想揭晓答案,他笑笑的没说话。
“要两片嘴皮子比较简单,还教人怎么当老大咧。”她把两颗超凉口香糖丢进嘴里,边嚼边说“对了!你怎 知道我的名字?”
“别忘了,我是你学校的董事长,要查一个学生的姓名还不简单。”
猛然正视到他的身份。“你无缘无故干么查我的姓名?”她记起来自己把他抓起来摔,而且每次跟他说话都不是很有礼貌,口气不佳又爱跟他顶嘴梁珊珀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正襟危坐。“那你也知道我读哪一班喽?”
“资处三乙,四十号。”
完了,他真查得清清楚楚。“董事长”
雷君毅皱着眉看她。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礼貌?
梁珊珀像个机器人,机械式的说话,没半点抑扬顿挫。“我再一个多月就熬出头了”
熬?她指的是毕业吧,怎么听她说得好像在蹲苦牢。“我知道你今年六月就毕业了。”
“你知道就好。”她笑着点点头,然后低头把塞在牛仔裤的支票拿出来。“董事长,支票还你。”
雷君毅看着她,没收下。老实说,她这种谄媚讨好的神态,他看了竟感到十分不适应,他发什么神经突然有被虐狂?
“内裤赎不回来也没关系。”能屈能伸才能干大事嘛!
“你还是认为我会输?”
“不是,是万一,人有失蹄、马有乱足嘛!”粱珊珀干笑。
“是人有失足、马有乱蹄。”他纠正她。
“是所以咱们的恩怨一笔勾消,ok?”
“咱们有什么恩怨?”
“就是我曾经把你过肩摔”
谢谢她提醒,不过他倒认为那是一次难忘又刺激的有趣回忆,他并不怪她啊!
“没关系。”他大人有大量的笑。“先替我保管支票,等我赢了比赛再还给我。”
这时觉得他这人还真不错。梁珊珀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便又把支票折好塞进口袋。“你不会退我学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退你学?”
“因为我得罪你啊!”“我像是以权势来欺压人”他停顿了一、两秒,忽然觉得有点心虚。他的确是常常以威势逼人。“的人吗?”
“不像。”她摇摇手,松了一口气。“还好,我能顺利毕业了!”
“要开始了!”他看到前方裁判高高举起手,左右手各拿着一条内裤。
粱珊珀看着自己的白色内裤被高高举在空中,突然觉得好丢脸。
看她低下头,脸埋在双手中,他信心十足的开口“放心,我一定会赢回你的内裤。”
“加油。”她不抱很大希望的说。
雷君毅把车驶向起跑线,与绿苍蝇并排。
绿苍蝇是一辆绿色跑车,里面同样坐着一男一女,驾驶的男人剃光头,女的穿一件白色小可爱,没穿内衣,两点清晰可见。
光头看雷君毅一脸斯文,十足的鄙屑,于是向他比了一根中指。
雷君毅没半点反应,倒是梁珊珀看了马上也回敬对方同样的手势。
“喂!人家比你中指你不生气啊!”坐在他车上,她很自然地与他同仇敌忾。
“做老大的不能随便生气,”又教她一点啦!“而且就算生气也不能让人看出来,要喜怒不形于色,匹夫见怒才会立刻拔剑而起,真正做大事的豪杰不会随人起舞。”
“匹夫?”她只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拔剑而起?这跟我问你的话有什么关系?我是问你,人家比你中指你为什么不生气?”
雷君毅无奈的扯扯嘴角。他早该知道这个小飞女是不可能乖乖专心听课的,而且能升上三年级,一定是靠作弊才能通过考试。
“我们有代沟。”
“坐稳了!”只见裁判双手一放下,雷君毅的车子便像火箭一般地冲出去。
* * * * * * * *
高速疾驰下,梁珊珀全身寒毛直竖。
“哇--”她以为快撞上了河堤的栏杆,连忙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张开眼睛,发现车子早已远远的偏离了河堤。
“哗!你好厉害哦!”她转头惊讶的看着他。
雷君毅聚精会神的注视前方,俊脸一扫斯文,多了几分刚猛的锐气。
她转头向后看,绿苍蝇就快撞上他们的黄色车屁股。“喂!快点、快点!他们快追上来了。”
雷君毅方向盘一转,车子转了一个大弯,一黄一绿的车呈追逐状态,已远离了人车聚集的河堤。
“看不出来你这么猛耶!”在转弯处看不到紧追在后的绿苍蝇,她回过头来,激赏的大叫。
雷君毅猛地扬起嘴角,熟练的操纵方向盘。
忽然,砰地一声,黄色跑车猛烈的震动。
梁珊管赶忙回头看去,绿苍蝇的车头竟然又再一次撞向他们的车屁股!
“他竟然撞我们!?”梁珊珀脱下鞋于,把半个身子伸出车窗外,将鞋子用力丢向绿苍蝇的挡风玻璃。“妈的!敢撞我们!”
只见鞋子砸向挡风玻璃时,绿苍蝇的车身也激烈的晃了几个弯。
“你好像很喜欢脱鞋子砸人。”雷君毅大笑,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
“哈哈哈”她也跟着大笑。“不然临时也找不到东西丢啊!”“那你不是得常换鞋?”他望了望后照镜,见绿苍蝇离他们还有两、三个车身的距离。
“所以比赛完后,你要买一双鞋赔我,不是,是两双!”加上次那双。
“这有什么问--”话还没说完,绿苍蝇居然又连续撞击他们的车尾。
“太过份了!”梁珊珀准备再脱下另一只布鞋,瞥眼一见车后座放着一个工具箱,便伸长手去构。“好重!”
“天助我也,刚刚本来要放回后车箱的。”雷君毅使给她一个眼色。
她向他挑挑眉,很有默契的笑了笑,然后打开工具箱。“哇!全是修理车子的家伙耶!”
她随手拿起一个扁钻,在手里晃了晃。“还满重的耶!”
“有没有把握打破他的挡风玻璃?”
“当然!”
她话才一说完,雷君毅马上就紧急煞车,绿苍蝇一时不察整个撞了过来,两车相撞,发出轰然声响,移动个几公尺,两辆车子都停了下来。
梁珊珀趁机瞄准绿苍蝇,一甩手,扁钻飞了出去,跟着绿苍蝇的挡风玻璃砰地碎裂了一个大洞,随后传出车内男女的惨叫,她兴奋的回过头。
“哈,他们流血了!”活该,谁叫他们先使出贱招。
“厉害!”雷君毅向她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又催起油门,车子像箭一样再度奔发。
“我们俩配合得满好的耶!”她兴奋的大叫。
“同车共济。”他转动方向盘,笑道。
车子加速行进,骚动的人声渐渐涌来,他们已接近了终点站,忽然之间,他们后车窗玻璃猛然被击碎。
“啊--”她抱头。“怎么回事?”
“他们开枪!”雷君毅从后照镜看到对方正拿着枪,瞄准了他们的车子轮胎。
“太过份了!”
“小心!把头低下,子弹是不长眼睛的!”雷君毅蛇行开车,对方的子弹没打
中轮胎,忽然,他也拿出一把银色的手枪。
“你也有枪!?”粱珊珀睁大眼睛。
“防身工具嘛!而且,礼尚往来啊!”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出头及手,连枪声也没听见,对方的两个车前灯便已被击碎。
没想到对手也有枪,绿苍蝇的车灯俱灭,驾驶的光头心惊,一个手滑,车头便
整个打转,转了几圈,冲向环河道路的石墩,轰地车头冒烟。
“好厉害、好厉害!”梁珊珀猛拍手。
雷君毅坐正在驾驶座上,把手枪丢给她。
“干么?”难不成他想嫁祸给她?
“把枪丢到河里!”
“可是,是他们先开枪的啊!”“绿苍蝇输了一定不甘心,绝对会反咬我们一口,所以不能留下证据,让他们抓到把柄。”他冷静沉着的分析。
“你想得真周到!”她出自真心的说,然后趁着车子放慢速度靠近河岸时,挥手就把枪丢到河里。
雷君毅加速行驶,直抵终点。
“我就说我会赢吧!”车停下,他转头对她眨眼微笑。
梁珊珀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