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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贵宾室并不随便对外开放,通常是雷蒙用来接受各界好手挑战用的。
贵宾室内除了一名发牌人员,就只有董惟森、褚凯在场观战。
发牌人员拿出一盒未拆封过的新牌交由董惟森、褚凯认定没动过手脚之后才开始发牌。
季蓉芸根本无法专注的看牌,当她与雷蒙的眼光交缠,她的眼前浮现的是他们两人缠绵欢爱的每一个画面。
甚至她二度企图虚张声势,诱骗雷蒙的举动,却都宣告失败。
雷蒙似乎早已洞悉她的企图,虽然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他两次都以心照不宣的微笑挪榆她。
她确定自己没有摸头发,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但无论她有多么小心谨慎,他仍猜出了她的企图。
她从来没想过会赢过雷蒙,而她也没有想要赢。
只见她面前的筹码逐渐的减少,雷蒙的筹码却愈来愈多,褚凯也开始冒冷汗了。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幸运之神开始眷顾季蓉芸,她反败为胜,将两入的比数几乎拉到平手局面。
季蓉芸不断地深呼吸,企图赶走随着每分钟过去而增加的精神疲惫。
他们成了平手的局面,势必得延长时间来分胜负。
她的脊背开始发硬,两眼干涩,但雷蒙却毫无倦容,他仍是精神奕奕。
她发现自己愈来愈不能专心的看牌了,雷蒙深邃的眼眸一直投注在她的脸上,她一直想假装不在意,然而,却无法阻止愈来愈快的心跳。
忍不住,她抬起眼回瞪着他,但她只觉得自己彷佛被他催眠了,雷蒙炽热的眼光,性感得能夺走她肺里的空气,却又犀利的像是穿透她的灵魂般。
时间彷佛在他们的四目交缠中停止了,彷佛这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
“咳!”发牌员的轻咳声顿时让季蓉芸回过了神,她感到热度爬上她的耳根。
难以置信的是,幸运之神今天降临在她身上了,从下半局开始,她拿到的是张张王牌,她面前的筹码也愈堆愈一局。
为了让自己可以把心思专注地放在牌上,她故意将眼光调向发牌员发牌的动作。
忽然间,她注意到发牌员的动作有一点奇怪,当她看到自己的牌时,她知道自己可以赢不是幸运之神特别照顾她,而是发牌员从中动了手脚。
以雷蒙在赌场中的经验,他不可能会看不出其中的破绽,而他却输得怡然自得,显然这个赌局早就被安排好了。雷蒙是故意要输给她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决堤洪水般的顿悟就像在冬日的清晨被冷水浇醒,季蓉芸把面前所有的筹码全推到桌子中央。
她的动作便是在做最后的宣告──这一局定胜负。
雷蒙向董惟森使了个眼色,然后将他的筹码增加到与季蓉芸一样多的数目──他接受她的挑战。
赌场内所有的人都屏息以待地盯着屏幕,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雌雄大对决。
如果雷蒙输了这手牌,那么,他将一辈子都会被耻笑,只因他输给了一个女人。
“我摊牌。”他以一种复杂得无法解释的眼神凝视她。
季蓉芸没有迟疑,立刻点头同意。
雷蒙翻开他的牌,幺点四同,他也拿到一副好牌,除非季蓉芸拿到了同花大顺才可能赢过他,但是,这种机率不大。
她凝视雷蒙良久,然后将手上的牌放在桌上,但她没有摊牌,反而将牌面朝下,这么做无非明白的认输。
“你赢了!”她冷静地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贵宾室。
赌场外欢声雷动,因为雷蒙还是他们心目中的赌王。
没有人在乎季蓉芸拿到了什么牌,大家开始为自己押对赌注而狂喜。
但是雷蒙、董惟森以及褚凯三个男人却出现了不同的表情,尤其是褚凯,当他发现季蓉芸所做的决定时,他简直气疯了。
“你为什么要白白把到手的胜利送给吉欧.雷蒙?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对不对?”褚凯一脸阴沉的抓住她的手臂,狠狠地摇晃她。
她平静得出人意料“没错,我是故意的。”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多久了?”这么多年来,他连作梦都想打败吉欧.雷蒙,没想到终于让他等到了,却全毁在季蓉芸的手上。
“难道你真的认为我赢得了雷蒙吗?”她犀利的指出道:“咱们明眼人面前不说假话,你看不出今天的赌局十分奇怪吗?尤其是那个发牌员,他发给我的牌都是经过安排的。就算我赢了,我也不会觉得光彩的!”
“难道你真的以为凭你的赌技,可以赢得了雷蒙吗?”
“所以我认输。”
“你认输?”褚凯的双颊立刻被愤怒染得血红一片“难道你忘了你要为父报仇吗?”
“我父亲的死不干雷蒙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原来、心里没了恨意竟是如此轻松的一件事,现在,她终于明白梦里父亲对着她摇头是什么意思了。
“这么说,你不恨雷蒙了?”
“不恨。”她对他只有爱。
接下来的一刻是完完全全的死寂,褚凯眸中的火焰彷佛要将她烧成灰烬。
“现在才明白自己成了什么样的傻瓜,在你需要我的时候,你不惜摇尾乞怜的求我,现在利用完了,你就把我一脚踢开,你太让我伤心了。”
“褚凯,你听我解释,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利用你的意思,相反地,我十分感激你。”
“你感激我是吗?”他忽然?起眼,迅速地搂紧她“那你要怎么回报我?嗯?”
“我──”
“嫁给我!这个要求不过份吧!”他强悍的逼迫她,原以为她不会答应,没想到──
“好,我嫁给你!”她这么做除了想报答褚凯,还为了雷蒙。她忍着泪“好,我答应你。”
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几乎震呆了褚凯,纵使他在赌局中一直无法打败雷蒙,但在情场上,他终于打败了雷蒙,他终于让雷蒙对他俯首称臣了!
西方的天际布满金橘的晚霞,雷蒙靠在游艇甲板的栏杆上,抬首凝望落日的灿烂光芒,手中的香烟已快烧到手指了,他却浑然不觉。
不是大自然的美景使他心不在焉,而是重重的心事占据了他的注意力。
他将烟蒂扔进黄沙滚滚的潮水中,一袭淡得几乎看不出的青烟,?x那间被河水吞没。
季蓉芸的决定,几乎使世界在他脚下四分五裂了。
他不明白为何在误会澄清后,她仍这么毫不留恋地离开他?难道一切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她对他并没有真爱,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看着好友受感情折磨,却又挣不脱的痛苦,董惟森实在不忍,却又爱莫能助。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只是,他没料到季蓉芸做了这样的决定,当初他的不安果然灵验了。
“爷爷出院的事都办妥了吗?”为了怕再度引起查维仕的愤怒,他特别请董惟森去接查维仕出院。
“都办妥了,老太爷的气色看上去还不错,他还问起你他看起来还是很在乎你的。”
虽然查维仕排斥媳妇的出身,可是,他对雷蒙可是疼到了骨子里,只是他不善于表达而已。
“他大概已经知道蓉芸和褚凯的事吧!”想到他们即将成为夫妻,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你当真就这么放弃?”董惟森实在不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既然她选择了褚凯,我能说什么?”
“难道你真的甘心?”董惟森对雷蒙超乎平常的冷静有些不相信。
“我不甘心!”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栏杆。
“既然不甘心,你就该去争取,一旦他们结了婚,后悔就来不及了!”夺人之爱不是君子该有的行为,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也只有先小人后君子了。
“后悔的人不会是我。”他眼中出现森冷的光芒,那是一种恨意,由爱转变而来的。
“雷蒙。”董惟森被他灼人的眼光给震慑住了。“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会做,我等着看季蓉芸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他危险的?起眼睛,露出嗜血的一面。
天哪!由爱变成的恨,是天底下最可怕的,如同猛狮醒来后的爆发力是极度危险、惊人,甚至会置人于死地的。
董惟森不禁吓了一跳,为他难看的脸色,为他森冷严厉的口气
“雷蒙,也许季蓉芸这么做有她的苦衷。”他与季蓉芸见过面之后,他敢用他的人头发誓,季蓉芸是爱雷蒙的,但她为何会做出这么出人意表的决定,实在令人费疑猜。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他总觉得这事情好象另有玄机,莫非
董惟森用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耳光,都怪他自己大嘴巴,干嘛把查维仕反对她和雷蒙在一起的事说出来,她一定是不想让雷蒙为难,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行,他一定要劝雷蒙,让他知道季蓉芸的用心良苦。
“亲爱的!”一个娇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只见一个衣着暴露的金发女郎,扭腰摆臀地上了游艇。
这是个阻街女郎,董惟森一眼就看穿女郎的身份,他不明白这女人打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这么大胆的上了游艇?
“甜心,过来。”雷蒙朝女郎伸开双臂,无视董惟森的存在将金发女人带到怀中,用力的吸吮她那涂满口红的丰唇。
“老天!你想教我窒息呀?”金发女郎气喘吁吁地娇啧着。
“我怎么舍得让这么迷人的你窒息,我只会让你欲仙欲死。”一个反身,他将金发女郎压向栏杆,双手探入女郎的短裙内,他像个饥渴的人急欲从女郎软柔的身躯中获得慰藉。
董惟森瞠目结舌的看着这足以令人血脉债张的画面,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放荡不羁的男子是他认识的雷蒙。
他不再是个温柔深情的雷蒙,他变成了一个无情残暴的猎人,他将追逐他锁定的目标,予取予求。
董惟森痛心的离开游艇,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唯有雷蒙肯释放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否则,他终将被困在情的枷锁里,折磨自己,任谁也帮不了他,除非是季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