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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
楚云天带君凯来夜市吃大餐。
“啊!”君凯像没见过世面的笼中鸟一样好奇。 “你带我吃夜市!?”
“怎样,合不合你胃口?”
“合,太合了。”君凯回得心不在焉。心思早给琳满目的招牌菜单给吸引了。
“那,你想吃什么?”
“嗯”这问题好深奥,教君凯一时之间也难以抉择,只能继续想、努力想,还是找不出她此刻“最”想吃的东西,因为她“每样”都想吃。“我也不知道耶!每一摊看起来都好好吃哦!”君凯自认自己已经表示得很明白了。
总算楚云天接收力不算差,马上了解君凯话中的含意,并做出最适当的建议。 “那你就看你爱吃些什么,不妨每一摊都尝尝看,这儿可是南北口味大串烧,不吃个尽兴就枉费来这吃这么一趟了。”
“那你说,我们从哪一摊吃起?”君凯的口水快要淌下来了,心想饿了一天也值得。
楚云天随手一指,指了摊“台南正宗虱目鱼肚”“就这一间吧!”
君凯猛点头,以行动证明,立时行云流水走向目标了。
君凯抬头看着招牌。 “老板,给我一个风梨豆豉鱼肚、清水鱼汤、鱼肠一碟.”
“好,马上来,小姐请里面坐。”这老板也是笑面神,和气生财型。
楚云天和君凯才一落坐,老板就上菜了。
君凯深吸一口气,差点没口水流出来,这下也顾不得形象——吃饭皇帝大,没三两口就将一盘鱼肚给彻底解决。
楚云天看她这吃法早已是见怪小怪,奇怪自败罗!也不知家里老妈子煮得真有那么好吃,每次见到她吃东西都是标准的狼吞虎咽。
至于楚云天会那么放心看她这种吃法,就是相中了虱目鱼已经过加工处理,没刺了,所以不用担心发生意外,可尽量放心。
三盘菜,君凯只花了五分钟就解决了,马上拉起楚云天向下一摊进攻。
接下来让君凯相中的是蚵仔煎。
“老板,给我一盘蚵仔煎,要大一点哦!”君凯不忘特别交代。
“没问题啦!”那老板操着台湾国语。 “少年!你要不要也来一盘?”
楚云天摇摇头。 “不用了。”
“免客气啦!我呒臭弹咧,我老王煎的蚵仔煎好吃的没话讲,保证让你吃了还想再吃的。”
人家都这么说了,再说不,好像就太不近人情了。 “好吧!就来一盘。”
“还是少年人有眼光。”老板像要证明所言不虚,给楚云天的蚵仔还特别多。
这一摊蚵仔煎没位置,付了钱之后,楚云天和君凯各人捧着个碟子埋头苦干。
“嗯!好吃!老板,不是盖的哦!”君凯竖起了大拇指。
“不会骗你的啦!小姐。”
君凯像是只花蝴蝶,不待楚云天吃完全就钻向人群中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怎么成呀,楚云天迅速解决蚵仔煎跟了上去,只见君凯已经找到了地方,且面前摆了碗热腾腾的汤。
“这是什么东西?”扑鼻的菜香让楚云天也跟着饿了起来。
“脱兔鱼羹。”
“脱兔鱼羹?”这是什么玩意呀?他怎么没听过。 “你确定?”
“对呀!招牌上是这么写的一”
楚云天狐疑的看向招牌,天啊!会给她打败哦!明明就是鱼羹,怎会成了脱兔鱼羹,不可否认的——她的台语实在很破。
“老板,给我一盘鳝鱼。”楚云天另外再点道菜,他已经没那个贪食欲去吃“脱兔”鱼羹了。
“好,鳝鱼一盘。”
鳝鱼?!君凯的眼睛开始发亮了,这又是什么美食了。
“楚云天,什么是鳝鱼?”瞧!她很有不耻下问的求知精神吧!
“鳝鱼就是泥鳅呀!”
楚云天才说完,一盘乌漆抹黑的鱼就给送上来了。
君凯眼明手快,楚云天还未开动,她就先下手偷尝为快了。
“好吃耶!”
看君凯的那么开心,楚云天大方地将整盘让给了君凯。
“谢谢。”君凯也不和楚云天客气,快乐地品尝这些她二十多年来一直无缘接触的美食。
楚云天从来不知道看着心爱的女人吃东西也是一种满足。
“你怎么都不吃?”吃了那么久,见楚云天一直没动筷,君凯才很有良心地在闲暇之余“抽空”关心一下。
“你慢慢吃,我等着吃别的。”
一听完,君凯的眼睛马上马亮亮的睁得大大。“还有什么好吃的?”
“多着呢!你没瞧见这夜市这么长,真想找好吃的还不简单。
“是哦!”君凯一张小脸快乐的不得了。只要提到有好吃的她就会兴奋的不得了。
“你说说还有什么好吃的,咱们好再继续吃下去。”君凯满心欢喜地。
楚云天捧着君凯的小脸蛋摇摇头。“给你的胃舒缓一下吧!小姐,夜市除了吃的,还卖些东西,咱们逛逛走走,先让食物消化一下吧!”楚云天金口良言。
“也好,这样等会儿才能吃更多。”君凯盘算多走几步,等会儿才装得下更多东西。
楚云天只能猛摇头,对君凯的饕家本性实在是深感佩服。
君凯虽然是在逛街,手上还不忘捧了杯“芋香珍珠奶茶”
“楚云天,你要不要喝?”君凯突然善心大发,考虑到被搁置一旁、陪她行军好消耗肚里食物的楚云天。
“你喝不下啦?”楚云天大摇其头,她怎可能放弃到手的美食。
“嘿!嘿!”君凯对于楚云天那么了解她实在深感不好意思。“我好想吃棉花糖和糖炒粟子哦!”君凯指指旁边的小摊贩。
罢了,楚云天对于当个垃圾桶的功用发挥了十成十,最后那杯芋香奶茶的命运是让楚云天一口解决了。
君凯兴冲冲地左手拿了支棉花糖、右手拿了包热呼呼的糖炒粟子,脸上则是心满意足的表情。
对于君凯这孩子气的动作,楚云天只觉得好笑。
夜市的人很多,楚云天很自然地搂着君凯的肩以避免走失。他有点不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半夜不睡觉来夜市混时间?
楚云天的心情越来越放松,也逐渐融人人群之中,卸下了黑社会大哥的面具,享受一下平凡而真切的生活。
若给熟识的人看到楚云天或君凯,是绝对无法想像这像一般情侣的二人居然是横行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君凯解决了棉花糖后,手上可没闲着,继续努力剥粟子,一双眼睛转呀转的,想找看看有什么比较好玩、好吃的。
“楚云天,你会不会打小钢珠?”
事出必有因,君凯问题绝对有理由,该不会要他上场和那群年轻小伙子斗吧!可怜他三十多岁的“老人家”怎么好意思以老欺少。
“会不会嘛?”见楚云天久久不答,君凯用起女人第一0一招的手段——撒娇。
“会。”难得一见君凯这么乖巧伶俐的口吻及爱娇的语气,楚云天是听得骨头都酥了,就算是不会也会点头,硬着头皮上阵好夺取芳心。
哈!哈!君凯眉开眼笑,指着弹珠台上第一名的礼物——一对有着她半个高度的长颈鹿。“我想要那对长颈鹿。”
那还不简单。“我买给你就是。”
君凯坚定地摇头拒绝。 “那样就没什么好玩的了,就是要有竞争才显现出它们的可贵,用买的,那多没意思啊!”君凯自然有她一套说词。
头疼,楚云天就知道他最终的结果一定是非上场不可。
直到坐在钢珠台上,楚云天的心情依然是懊恼不已,怎会三两下就给君凯给拐上阵了。
“加油呀!楚云天,我的娃姓能不能到手就全看你的了。”君凯不停地施压。
楚云天不为所动,轻松自得地玩着钢珠台。不消说,楚云天当然是赢了,而长颈鹿如君凯所愿成了她的囊中物。
瞧君凯笑得那么开心,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中了统一发票的头奖呢!
君凯搂了只长颈鹿,还硬性强迫楚云天“小心翼翼”抱着另一只,要他小心照顾,万一跌伤了或弄脏了就唯他是问!
让楚云天这三十多岁的老大人抱了个冠军回家,旁边一群年轻人就显得太不中用了,教他们“年轻人”的面子往哪摆,心情非“不爽”二字可以形容。
尤其是苏君凯和楚云天两人你侬我侬的那甜蜜样更教人眼红。
“喂!你们很嚣张哦!”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子叼了根烟,外套也没穿好往后倾了一半,老大不客气地开口,模样还以为自己酷得不得了。
“我吗?”楚云天反问,看着逐渐向他们包围的人群;他其实根本没看在眼里。
对于楚云天的反问,反倒教小混混呆愣了一下,通常比较有点常识的人遇上了这种事都会先将奖品放下,不是花钱了事,就是逞强好通先动手了再说,而像楚云天一副好脾气问话的可就没了。
“不是你是谁!”呆愣归呆愣,但身为混字辈的大哥,就这么容易被唬住的话,未免就太没胆了。
楚云天好脾气一笑,他是没打算趟混水,虽然这点阵仗对他和君凯而言根本就没什么,不过,今天是出来玩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罗!
“有事吗?”
“没事我叫你个屁呀!”大哥就是大哥,那混混表示出他的不耐烦,怎么会有这么“自目”的人。
一直站立一旁无聊到要玩手指的君凯听到这话反而起了兴致,想看看楚云天会怎么办?
“有话直说吧!”楚云天对于这出口成“脏”的话不以为意,只是微微皱眉。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没钱花,想跟你借点钱。”
“多少?”对于钱,楚云天是不吝啬,但给这种小混混,可就是考虑、考虑。
小混混还以为找到了只大肥羊,眼睛已经开始发亮;仔细点看说不定还会印出$的记号咧!
“这你就问对了,看我这么大一帮兄弟,你若只给一点塞牙疑可不成。”贪财的嘴脸马上表露了。 “这样吧,你皮夹拿出来六四分,就什么事都没了。”
“这主意是顶不错。”楚云天耸耸肩。 “可是我不怎么乐意耶。”
那混混马上变脸,香烟一吐,啐道: “小子,你玩我!你没去打听打听这条夜市是谁的地盘,今天我是心情好,不想见血,给你条路好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活得不耐烦了!”
“日子好好的过怎会不耐烦呢?”楚云天到现在还有心情耍嘴皮子。
君凯倒是无所谓,反正刚刚吃了太多,正好需要一点刺激的运动来活动筋骨好帮助消化,所以打一架这主意她不仅不反对,还举双手赞成,而且那小混混的嘴脸摆明了欠修理,不好好k他一顿,他还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简直印证了一句俚语: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你找碴,是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我告诉你,别以为我这帮兄弟摆好看的,等一下发起威来可就不是你皮夹那一点钱就可以了的,我劝你做人爽快一点,别婆婆妈妈不知死活。”
那混混的嘴皮子还挺利的,幸好楚云天和君凯见过世面,否则还真给他唬住了。
君凯则是挺会演戏的,捉着楚云天的衣袖,装出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天,我好害怕哦!怎幺办?”君凯是骗死人不偿命,想她平时和楚云天大呼小叫,不然就明争暗斗,今个居然一副柔柔弱弱小女人模样。
君凯越是害怕模样,小混混就越开心,他还当真以为两人是怕了他,殊不知君凯是在挖陷阱让他跳,存心让他自讨苦吃。
“喂!看到没,人家小姐已经很害怕了,别逞一时之勇挨那皮肉痛。”小混混自以为胜券在握,说起话来都有风。 “万一等会儿拳脚无眼,挨上了一下,你是流几滴血就算了,小姐会心疼的唉!”
楚云天差点大翻白眼,这小混混绝对视力有问题,他没看到君凯虽然装出一副我很怕的模样,可是她的眼睛亮呀亮晶晶的,摆明了她在玩他,可能上天注定要让小混混挨受点皮肉痛吧!
楚云天没搭腔,他准备将战场交给君凯。
“小姐,你就劝劝你的凯子别那么死心眼,花钱消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省那么一点钱,到医院去报到可就大大划不来,到时候万一弄了个破相,啧!啧!可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
“是哦!我好怕哦!”君凯特意翻了个白眼给小混?昆看。“我怕,这社会是越来越变态了,居然由得你们这群社会败类横行,你知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叫‘米虫’呀?”君凯骂起人来气都不喘一下,每一句都像刀锋一样犀利。“要混也要混得有品一点,看你们这模样就知道是一群‘无三小路用’的瘪三。平时你们没犯到我头上来,我还不知道居然有人混得那么失败,这下总算让我见识到,你们这股后浪还没推到前浪可能就全部自个儿倒光光了。”
士可杀不可辱,虽然君凯句句实言,但听起来却忠言逆耳,而小混混们听来更是刺耳得紧。
“少给你脸不要脸了,想找罪受呀!”
君凯这话谁听也不好受,没一会儿工夫所有人就喧哗起来要找她算帐。
楚云天和君凯老神在在将长颈鹿交给钢珠摊老板代管,省得等会打架弄污了可就不值得。
“不用跟他们讲了,打了他们就知道厉害。”
“对,把他们打个鼻青脸肿,要他们为刚刚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老大,老虎不发威,他们当我们是病猫。”
“臭小子,你们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们皮有多硬,禁得起打?!”
“他妈的,不想活了。”
“”反正四周的人是七嘴八舌,像群麻雀吱吱喳喳的,不过所有的话都导向一个结局,就是要让楚云天和君凯好看,知道他们的厉害。
“停。”君凯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们的废话怎么那么多,打个也要交代那么多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呀!”
“臭娘们,找死。”一个黑衣、黑裤的小伙子说起话来可不客气。
君凯手叉腰,十分气愤。 “怎么,娘们这个字惹到你了是不是?别忘了,你可是从‘娘们’肚里给生出来的,先生。”
“兄弟们,别和她废话,先上了再说,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不懂得害怕。”领头的混混不打算和楚云天、君凯口头上争锋,打算用拳脚定输赢了。
对于这场打架,楚云天和君凯都有点兴奋。楚云天是因为当了太久的帮主大哥,动手动脚的事哪用得着他出马,久没玩干架这勾当,他全身筋骨挺怀念的;而君凯君凯自持教鞭之后哪来的机会打架,教育部明文规定“爱的教育、铁的纪律”害得她根本就是英雌无用武之地,害她对以前那舞刀弄枪的回忆直想再重温旧梦。
看楚云天和君凯没有害怕反而跃跃欲试的神情,着实令他们心惊。小混混们打了个眼色群拥而上,打算用以多欺少的人海战术。
偏偏他们遇上的是楚云天和苏君凯,算是他们有眼无珠碰到了大白鲨扮猪吃老虎。
楚云天能成为雄霸一方的霸主凭的可是实力,拳脚功夫之札实不在话下,虽然围攻上来的十多只小猫中不乏略通武术的,但全部都是在鲁班面前搬门弄斧——献丑,所以楚云天也就丝毫不客气地在他们身上尽显长才;而君凯这边战况颇为激烈,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却处于只打人不挨打的局面。
以整体战况而言,是呈一面倒的局势,而小混混们很不幸的,是居于弱势的一方。
楚云天一记过肩摔,将一名小混混叠在两个小混混上面,一次k倒三个。
还有人以为君凯是女人,当她是软柿子,可惜烈火银狐的名号不是混假的,找上她的人也不好过。君凯右腿一个直劈,踹中胸口;右拳一个直打,正中左跟,打得小混混们叫爹喊娘好不精彩。
看着小混混一个个被撂倒,君凯居然有兔死狐悲的感触。唉!这么快就玩完了,害她筋骨都还没松开就要结束了。
“他妈的,抄家伙。”领头的混混这回丢脸大了,十多个人打不赢两个人,这还得了,传出去岂不笑坏别人大牙。
楚云天的眼光变冷了,以多欺少他尚能接受,毕竟这是人的天性,但动家伙可犯了他的禁忌,所谓刀剑无眼,万一一个不小心可真要遗憾终生。
“你的手敢随便乱动一下,我就让你一辈子后悔。”楚云天的语气让人心惊胆战。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你只要敢动就知道好看。”
小混混们终于了解到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物。
领头的小混混能被拥戴为头头,自然有其过人的地方。
“你嚣张个头,这些唬人的话我也会说。”小混混头子虽然有点怕,但是一想起背后的靠山,胆子又壮了起来。 “你搞清楚,我可是白家帮烈火银狐手下的一名大将,别以为我的头儿是名女的又不管事,想当年,一抬出烈火银狐这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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