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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谓，狼子野心。
而这些，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不过是黎啸林作茧自缚最无可恕。
毕竟……
十多年的老员工手里牵连出来的一大批证据，基本上足以让他的后半生都在监狱里度过，黎文芷想尽办法也没有把人救出来。
一审判决的时候，黎啸林的律师忙地焦头烂额。
可，毫无办法。
只能等到二审重新上诉。
期间穆语川亲自去了一趟警局，看到了仿佛一夜之间衰老的黎啸林，手腕上戴着手铐，几乎可以说是满头白发。
“黎总。”
他的声音温温和和，却是胜利者的姿态，“听说您让人找我。”
“呵。”
黎啸林笼统也算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经历了生意场上的风风雨雨，见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到底还是笑了，“早该知道，你不是欺软怕硬愿意留在我身边的主，没想到我黎啸林有一天，就这么栽在了你这小子的手里，真是可惜啊……”
真可惜。
可惜的不是自己落马，而是这样出色的人，没能被自己的女儿纳入麾下为自己所用。
可惜的是……
这样的人，觊觎的是那个别人都没有办法觊觎的位置。
“黎总说笑了。”
那时候的穆语川拥有着长江后浪推前浪最无畏的身份，温和的姿态下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城府和算计，“您做那些事之前，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呵。”
黎啸林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可没有想到把自己送进来的人，会是面前这个比自己年轻了整整一辈，才二十三岁的年轻人。
“穆语川。”
他好像也没有生气，盯着面前的年轻后生隐约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穆仁诚，“你跟你爸年轻的时候，真像。”
一样的，生意场上利益至上。
一样的，算计。
不过穆语川的城府是暗藏在心里的，甚至于从现在看来，比年轻时候的穆仁诚和薄承鸿还要拥有更聪明的头脑，估计要不了多久，假以时日他会比薄承鸿更早站在那个无人企及的位置，成为商业神话。
毕竟……
能把感情也算计进去，用六年时间只为了一步棋，极度自律到近乎痴狂把自己也算计这场局里的人，前所未有。
黎啸林年轻的时候，可没有他这样的魄力。
穆仁诚。
穆语川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瞳孔瞬间紧缩，可随即却又笑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过是为死去的人伸冤而已，黎总要是真的心里坦荡荡，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跟我隔着一扇窗户呢。”
黎啸林的瞳孔瞬间紧缩，“当年的事……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