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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
其实游牧民族的行事也是如此,草原征战,部落之间往往是兼并而不是灭族,获胜的部落可以得到失败部落的效忠,所以一个有实力的部落才会越打越强,而‘杀降’显然会影响到其它部落对自己的投*,因而除非有特殊原因,‘杀降’并不为大家所认可。
“布木布泰州长,我這可不属于杀降”王燃笑着对這位新上任的德州州长说道:“参与這场叛乱的军队先后有好几十万,可列入斩首示众名单的总共还不到一千,杀掉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只除首恶!依大明律,谋逆本该是株连九族,我只要這些首恶之人的人头,已经属于非常宽厚的了”
“叛乱?”布木布泰一怔。
“当然是叛乱!”王燃笑道:“满清一族本就是我大明的藩属,便是努尔哈赤也是接受我大明的委任状才做上的首领”
将满清起兵定性为‘叛乱’是王燃进驻德州城后才‘想起来’的一个说法,属于新鲜出炉,倒也不怪布木布泰一时反应不过来。
在王燃看来,這种提法无疑可为自己争取至绝对的政治优势,不仅更加有利于自己一方的‘师出有名’,更好地争取到汉、满等各族百姓的‘人和’。更重要的是,它可以从根本上否认满清也罢、后金也罢,作为政权存在地合理性。最大限度地孤立满清残余势力、瓦解清军内部及其同盟的军心。這和王燃原本时空中的‘共匪’以及‘蒋匪’的提法颇具异曲同工之意。
事实上,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发展,多尔衮也是通过否认南明小朝廷的合法性来为自己争取政治上地主动。只不过由于王燃的介入,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们被否认而已。
说起来王燃在落实满清‘叛乱’這一点上也不是无的放矢。长期以来,明朝对付女真的一般策略是尽力维持各部落的均势。对所有部落都公正地给予贸易优惠,同时将一个明朝官衔授给其中一个部落的首领。让他作为临时领袖去维持和平。努尔哈赤便是继承了其父地都督头衔进而被明朝辽东总兵授予了都指挥使之职,取得的鸭绿江流域地最高权位。
可以说,努尔哈赤本身确实曾为大明之臣,因此将他的起兵归为‘叛乱’完全讲得通。之所以终南明一朝鲜少有人提出此事。其后更被满清反过来否定南明的政权,原因无它。实力差距摆在那儿。
“大人非要赶尽杀绝吗?”布木布泰不觉有些慌乱。
布木布泰今天是第一次听王燃说起‘叛乱’這个词,虽然在接受王燃委任的‘德州州长’一职后,明白成王败寇道理地她对‘满清’的命运早已有所心理准备,但甫一听到‘叛乱’一词,心中仍然免不了五味杂陈。
布木布泰自是明白只要确实了满清‘叛乱’之名,除非清军能够东山再起,否则满清的‘亡国’便已成定局,不仅多尔衮等满清权贵再无活路可寻,便是努尔哈赤、皇太极等已死之人也将不得安宁,背负起‘谋逆犯上’之罪名。面临着掘坟鞭尸的结局。
“赶尽杀绝?有些事情也只能赶尽杀绝!不把他们赶尽杀绝,别人又哪来的活路?”王燃稍微一顿。
布木布泰明白王燃口中所说的‘别人’不仅仅是指汉人,还包括绝大多数地满族普通百姓落实满清的‘叛乱’对德州百姓来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有叛军自然就有顺民,区分出了‘叛军’,诸多德州境内的满清族人自然就可以以顺民自居,最起码也可以冠以‘不知情而被胁迫’等词,不必再担心被這股战火波及。
尽管布木布泰知道王燃如此做更主要的还是为了巩固对满清族人的统治,但這毕竟给几十万族人的性命提供了最重要的政治层面上的保障。
其实进一步说,确实了满清‘叛乱’之名对布木布泰本身也颇为有利。事实上,自布木布泰接受王燃委任的‘德州州长’一职后,‘卖国贼’、‘满奸’等名称立刻被加诸到她的头上。搞得布木布泰暗地里确实是伤心不已。
但如果确实了满清‘叛乱’之实,只要稍微加以运作,对百姓们洗洗脑,便可以将‘卖国贼’、‘满奸’等名声顺利转到努尔哈赤、皇太极、多尔衮等人等人的头上去。当然這个‘国’指的不是‘大清国’,而是‘大明朝’。不过這一点对布木布泰来说并不重要,不管谁当‘逆贼’,都是自己的亲人。
“這是我刚拟好的一份公告,就是针对這次叛乱的说明”王燃接着给布木布泰又递过去一份公告说道:“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就安排人张贴出去吧”
与布木布泰猜想的很类似,王燃在這份公告中简单扼要地叙述了满清与大明的从属关系,将努尔哈赤等人挑动的叛乱定了性,剖出一小部分动乱分子后,给德州普通百姓留下了余地。
布木布泰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她知道這事情已然是无可挽回,屋子里一时沉静了下来。不过這份沉静并没有保持多久。
“报!大人,东光传来最新军情!”一个传令兵快步来到王燃面前,看了看布木布泰欲言又止。
“没关系,布木布泰州长不是外人”王燃阻止了‘知趣’要走的布木布泰。
這倒也是实话,布木布泰已经算是和大家同朝为官,况且就算是她没有将自己当成‘内人’,有這几十万满族百姓在這里,她也出不了什么花。就算出了,在這种情势下也没有什么用。
“是,”传令兵应一声,一边将文件递给王燃一边汇报道:“据东光城下阎军长传来的最新情报,豪格所部清军已于今日午后拔营北上,前锋直指天津!清军镶红旗部则与我军于东光一线做全面接触!”
布木布泰脸色微变,她对军事虽然不甚明了,但从传令兵的话中倒也听出了豪格的部署,豪格既然留下了镶红旗部为掩护,其意图已经很明显,肯定是想要北出山海关!如果豪格对自己夺取北京一事还有信心,定然会待镶红旗汇合后再合力北上。布木布泰的心情一时间颇为复杂,竟分不清心中到底是想让豪格跑出去还是让他跑不出去。
布木布泰的猜测立刻被王燃证实。
“看来這豪格是打算突出山海关了!”王燃对着地图翻看了一下情报,轻笑着说道:“這豪格倒也算听话,还是在沧州多留了一天半!”
虽说按王燃的想法,如果清军再在沧州拖上两天对己方更有利,可拖上一天半也已经很不错了。其实豪格本想多留两天的,可在接到镶红旗已在东光与明军大部队接触上之后,立刻宣布放弃‘放假两天‘的计划。
“大人,阎军长还传来一个消息”传令兵再次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布木布泰。
“我不是说过了吗,布木布泰州长不是外人”王燃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传令兵一眼命令道:“说!有什么说什么!”
“是,”传令兵再次应诺道:“据报,豪格在北上途中四处张贴告示,以清军统领的身份将布木布泰州长赶出爱新觉罗家族”
“赶出去?为什么?”看着布木布泰苍白的,王燃本能的反问了一句,可话一出口,便立刻感觉到了不对。
“说主要是因为布木布泰州长红杏出墙”果然,传令兵的答案让屋王燃和布木布泰都怔在了当场。
事实上,在得知布木布泰出任德州州长后,豪格怒火冲天之下破口大骂,对布木布泰进行了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身攻击与谩骂,其中‘红杏出墙’算是相当轻的用语了。
至于‘红杏出墙’的人选,只要稍微明白的人都知道。
也难怪大家這么想,如果按草原民族之间的争斗惯例,胜利一方可以完全拥有对失败一方所有财产、人员的完全处置权,包括部落首领的女人,象努尔哈赤等人的福晋中就不乏从战败者首领那里接收过来的女人。
“豪格说,那个红杏”传令兵忠实地执行着王燃的命令。
“别说了!”看着同样尴尬的布木布泰,王燃赶紧打断传令兵的话:“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