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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慈眨眨眼,道:“当然是我的钱袋。”
卓寡妇道:“你得问问老娘这把刀。”
艾慈笑道:“那当然,你的刀我一定领教,不过嘛卓寡妇,你先请一边站,我先打发马麻子,这一回我一定要给他好看。”
卓寡妇大声叫道:“小子呀!你怎么知道我叫卓卓卓寡妇,一定是店铺的小二多嘴,老娘我饶不了他。”
艾慈翻了翻眼,道:“卓寡妇你怎么不多想想,那小二真心想养你,你又何必出钱养个大麻子,难道你真的贱,麻子在被窝里会撒娇?”
卓寡归吼道:“我高兴,我喜欢,马麻子是个男儿汉,他统领人马三千三,在大山里他是王,那小二只会把饭端,没出息。”
艾慈望着马麻子笑道:“我见你最多人马的时候,只有三十二个,你怎么吹那么大的牛说三千三?”
卓寡妇猛一怔,看着马麻子道:“原来你只有几十个人呀!”
马麻子道:“等着瞧,我早晚能拉上几千人,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了,怎么样呢?”卓寡妇似乎又陶醉了。
她的面上露着笑,真是个笨女人。
艾慈眯着眼,道:“你若信他的,吃亏就在眼前啊!”他伸手又道:“先把我的钱袋还给我。”
卓寡妇对马麻子道:“麻子哥,我们一齐上,今夜杀了这小子,你我一齐往深山去。”
马麻子嘿嘿笑道:“就这么办,你出手要准,要狠,要快,这小子精得象个猴。”
卓寡妇拉开架式,艾慈立刻明白,这个女人果然学过武,那一招“虎跳涧”也是出刀的起手式。
使出这一招的人,刀法一定狠毒。看来,他得小心一点啦!
马麻子错步斜着走。他的刀子举在肩头,月光下,刀芒与他的麻子坑一样发光。
艾慈吃吃笑,道:“马麻子,这一回你才像个男子汉,你真的够勇敢。”
他怎么会知道,马麻子是当着卓寡妇的面,才这么做的。
马麻子不想失去卓寡妇,他就得拚命,就算挟刀他也认了。
如果他此刻再撒鸭子逃之夭夭,他永远也别想再同卓寡妇在一张床上睡了。
他真的使足了劲,豁出去了。
就在艾慈的话刚落,卓寡妇的身子平飞而起,柳叶力发出耀眼的冷焰,激漾在冷冰冰的空气里,就这么直往艾慈的肚子刺过去。
马麻子更快,他出手就是七刀连一气,纵横交织的光,形成一道刀光卷过去,根不得一下子把艾慈切成八块,放完他身上的血。
一声长啸,艾慧的身体打着旋,他的身骨刚刚旋转在空中,便却撩起一片血雨。
马麻子的刀上了天,他的脖子也在冒血,他往屋子墙边撞。
马麻子完啦,他怎么受得了艾慈的一刀呢!
卓寡妇的柳叶刀落在地上往上弹,她的胸口也在流血,她双手捂紧胸口,东撞西颠地朝马麻子身边走去。马麻子不骂艾慈,却伸手打了卓寡妇一巴掌,道:“你红颜祸水什么人的银子不好偷你偏偏去偷这黑桃爱司的的”
他歪着脖子不说话了。
马麻子这一回可真的死了。他脖子在咯咯响,血流光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卓寡妇本想哭马麻子,但她挨了一掌之后,气恼了,她咬着牙不开腔,捂着胸口直嘟嚷。
艾慈举着利刀走过来,笑道:“卓寡妇,我的钱袋呢?该还了吧!”
卓寡妇道:“我没拿。”
艾慈的利刀立刻送在她的脖子上,叱道:“你再叫真的就命了。”
卓寡妇当然不想死,她才三十几而已。她不叫了,慢慢地往地上坐。
在这时候,院门口突然来了一群小叫化,另外还有个大个子正是客店的伙计。
那伙计走到卓寡妇身边,可怜兮兮地道:“卓大姐,我送你去找大夫。”
艾慈看着伙计,道:“伙计,我可是第一次当善人,我看着你的面?没有杀死她。”
伙计弯着腰直叫“谢。”
艾慈嘟嘴道:“我要我的银子。”
卓寡妇冷冷地道:“就在屋里炕头上,你自己拿。”
伙计扶着卓寡妇正要走,卓寡妇冷冷道:“你杀了马麻子,我看你怎么出府城。”
不料一群小叫化叫了起来,那个大孩子说道:“这好办,叫花子抬死人,官府不会管,他们以为是饿死的人,出城门连看也不会看一眼。”
另一个叫化子说道:“这事交给我们办。”
嘿!想不到这群小叫化,倒能派上用场。
一群小叫化抬着个用破席卷的尸体,连夜出了南阳府城,这些小叫花把尸体抬到城外的白沙河,用手挖了个沙坑便把马麻子埋掉。
那个地方有个古老的传说:“人死了若是埋在沙坑里.下辈子必定是个大麻子。”
看来,不幸的马麻子下辈子又得当麻子啦!
一群小叫化,没有一个进南阳府城,他们匆匆的走了。
艾慈也走了。
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只听得他们一路上哈哈笑,都喊艾慈为艾大哥,情景可真亲热,就好象一家人。
赤阳镇的飞龙坡前面,太子河的水潺潺地涌向下游,河水清澈见底,水下面是白净净的细沙,在淡绿色河水的水流中,有如一块白玉,是那么的柔美细嫩可爱,河里面鱼群清晰可见,也真诱人。”
飞龙坡在赤阳城北面,老爷顶前面。在飞龙坡半坡前,有一座用青砖围起来的城堡,人们都知道那是飞龙堡。
但到过飞龙堡的人少之又少,因为飞龙堡堡主“飞天螟蚣”丁百年是黑道一霸,江湖上惹得起他的,只怕很难找出一个人来哦!
火红而不炎热的太阳,才刚刚落下太子河对岸的山峰时,一骑快马腾云驾雾似的,行进了飞龙堡那座三丈七尽高的大堡门,直到大广场边才停下来。
一个高壮的虬髯大汉,抓着一把皮鞘大砍刀,右腿一抬便翻落下马,一边跑来个马夫,接过缰绳便拉着那匹雪地胭脂大马进入附近的马厩里。
虬髯大汉提着砍刀,快步走上大厅前的石阶,迅速地在身上拍一拍灰尘,还用口吹了吹双肩上的灰,端正一下头巾,这才昂首挺胸的走进大厅里。
飞龙堡的这座大厅里真气派,地上铺着乳白色大理石,紫檀木雕花门窗上镶着七彩的花纸图案,宽敞的大厅摆设齐全,陈列的一张张桌椅全是檀木镶玉,正厅中央靠墙边有个三丈长一丈高的条桌,上面摆设的全是价值连城的玉器古董。中央那会笑的弥勒佛也有三尺高,弥勒佛肚脐眼外,有一颗闪闪发光的大宝石,在大厅上的灯光照射下,任何人只要一进大厅里,便立刻会被那宝石迷住,论气派,足够与皇宫的大殿争辉,讲富丽,更可比首富大巨宅。
大厅上正要上灯,有几个青衣汉子还在忙着点灯。
一个紫膛国字脸的虬髯大汉,穿一件底白花罩袍,锦缎裤下蹬了一双缎面靴,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有两个侍女,立在椅子后面,一个捏肩一个捶背,捶捏得椅子上坐的大汉微眯着眼睛露出一付痛快而且舒坦有余的样子。
这大汉正是飞龙堡堡主“飞天蜈蚣”丁百年,一个五十刚出头的黑道霸王。
从外面奔进来的大汉,一个大步到了丁百年的面前,双手抱拳行礼,道:“启禀堡主,属下贺天鹏回来了。”
丁百年眼皮子不开,右手抚着半尺长的灰髯,呵呵笑道:“撕破天,你找张椅子坐下来说话。”
“多谢堡主。”撕破天是贺天鹏的外号,他刚坐定了,丁百年就问道:“那面可有什么消息?”
“有,八方镖局的镖货相传是四月初十上路,约莫三天可到摩顶。”
“是姓杨的亲自押送?”
“杨刚不送,八方镖局副总镖头石魁与两个镖师押送”他一顿,又道:“八方镖局这趟镖,并非车载斗量大宗之物,只是那传言中的一对龙珠。”
“飞天娱蚣”丁百年一听,突然双眼圆睁。他蹬起眼来真吓人,就像老虎要吃人。
贺天鹏被吓了一跳,他退了一大步。
丁百年冷冷地道:“押镖的银子是多少?”
“五万两白银。”
丁百年嘿嘿笑道:“一定错不了,这一定是真的,嘿嘿!送上门来了。”
丁百年捋着长髯,稍作思忖,又说道:“这事就由你去办,等那石魁上了小摩顶,暂不用取他送咱们的那份压路银子,先把他们带回飞龙堡。”
“堡主的意思是”
“我要看看那一对龙珠,上面是否真的刻有武功秘笈。”
贺天鹏心头一紧,心中思付:“‘龙珠’已在江湖上传言纷纷,有的说龙珠本身价值连城,也有的传言,那龙珠上面刻有‘达摩棍元秘笈’,乃武林中人人羡慕的绝学,但无论怎么说,就五万两押镖银子,便足以证明这对龙珠的不同凡响。”
贺天鹏当即躬身施礼:“属下遵命。”
挥挥手,丁百年道:“去洗个热水澡换过衣衫,等把他们几个全找来,今晚我的心情好,就在这大厅上、咱们喝个痛快。”贺天鹏闻言,感谢不已,立刻笑着退出大厅。
就在这天晚上,飞龙堡这座豪华大厅上,一张巨型八仙桌上,摆出来的全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美女环绕,而且还有三个吹萧唱曲的。这些美女全都是飞龙堡平日专娱佳宝,或在大宗生意前后才出来侍候的。
座上除了丁百年与贺天鹏之外,还有飞龙堡大总管“黑蝙蝠”卜在冬、副总管“飞刀手”齐中岳,其余三人的身份与贺天鹏一样,全是丁百年的大将,那就是“肖郎君”白中虹、“粉面金刚”于上云与“无影掌”宫雄。
丁百年居中坐,其余的人两边坐。八名美女忙着斟酒还要扭着腰枝跳呀跳,逗得几个英雄哈哈笑。
八名美女也笑,笑得十分可爱。
可真把他们给忙坏了。
有一道鲜果八宝燕窝端上桌,食香味道四溢,不由得令人眯起眼睛品味不已。
香味令七人神怡其中,赞不绝口,但更令这座大厅正门外廊槽下,那块巨大扇额后藏的人垂涎欲滴,只能看而不能吃,这挺折磨人的。
大厅上只见两个美女把那碗燕窝分别替各人盛入碗里。
“飞天蜈蚣”丁百年一挥手,屏退八名侍女,这才低声慢吞吞地边吃边说:“八方镖局这趟镖,保的可是武林至宝,宝过其门而不入,实在可惜!”
在座除了贺天鹏之外,只有飞龙堡大总管卜在冬与“无影掌”官雄二人知道龙珠之事,因为他们二人年纪较长,耳闻自然也多。
常年传言,这对龙珠是开封城大相国寺后殿上一条蟠龙的一对龙目,一夜之间突然不见,以前还引起一场江湖拚杀,但那龙珠又在这次拚杀之后,有如石沉大海而杳无消息。有人以后传言在艾家集发现龙珠之事,不少江湖人物暗中潜到艾家集。
赵光斗就是其中之一,可惜他一无所获而又病殆在那次黄河泛滥中。
八方镖局接下这趟镖,但不知是否真的就是那一对龙珠,不见东西而只是传言,谁也不敢确定真假。
大厅上,七个人热闹地谈论有关这对龙珠的事,而躲在匾额后面的“红心”劳克却听了个仔细,不由得咧开大嘴暗自得意的笑了。
原来,他这次摸进飞龙堡,是打算挖出条桌上那尊三尺高的笑弥勒肚脐眼上的樱桃般大的宝石,如今却又听到龙珠之事,便立刻决定,先盗取宝石,再去摸一摸那对龙珠的底细来。
劳克躲在匾额后,发现今夜不能下手偷,飞龙堡的大将都在此,他一个人实在难以应付。也许他能应付中间两三人,但这种无把握的勾当,他宁可不去做。
自然飞龙堡要派人去应付八方镖局,他为什么不等机会呢?
劳克的脑子动得快,他决定先退出飞龙堡。
他真的又溜了。
大厅上七个武功高强的人物,根本不知道神榆“红心”劳克已经来过了,由此可见他的轻功之高明!
小摩顶的官道上,正午的烈阳火一般的把路面烤得直冒热气,附近的山崖上偶尔一声蝉鸣,树叶也不摆动一下,才刚到五月,天气就热起来了。
小摩顶下面有几颗老榕树,有一间大茅屋就在老榕树正前方,紧连茅屋旁,搭建了一个草棚子,棚内有张方桌,两个大汉正在喝茶,两个人不时地往前而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两个人,正是飞龙堡来的“撕破天”贺天鹏与“粉面金刚”于上云。
于上云方面大耳,鼻大嘴也大,两门牙更大,只是倒钩着往嘴巴里面长,有人说生这种牙齿的人狠毒,不过姓于的三十来岁,面皮白白的,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被他整治得好象庄稼田里的麦苗——百条百行,十分顺眼,只是系了一条紧带子,给人有些冷凉的感觉。
于上云端茶喝着道:“来了,还是三骑。”
贺天鹏道:“不错,三匹快马。”
也只是眨眼功夫,三骑风驰电掣般到了大茅屋前面,三人急促勒住马。
贺天鹏和于上云早已打着哈哈迎上去:“副总镖头久违了。”
八方镖局的副总镖头石魁急翻下马,领着两个镖师随同于上云、贺天鹏二入走进草棚内,几个人围在破方桌旁。
贺天鹏直拿眼睛望着石魁背着的黄缎包袱。
石魁面含微笑,接过小二送来的大碗茶,先自喝了好几口,这才缓缓地从怀中摸出两张洛阳祥和钱庄的庄票,上面明载着各五千两,一共一万两。
一万两银子就得四个人抬,他却大方的送到贺夭鹏面前,道:“这是押镖银中二成,共是一万两,贺兄请收下,你出个收据,石某还要赶路呢!”
吃吃一声笑,贺天鹏道:“押镖银子石兄先收起来,敞堡主十二万分的想瞻仰一下八方镖局这趟所保的镖,因此特命我兄弟二人前来恭请副总镖头走一趟飞龙堡。”
石魁—怔,道:“蒙堡主如此看得起,那就由两二位代劳了。”但若想知道丁百年的真本事,只怕很少人知道,因为直到现在,尚不见有一个活人自他的手中溜掉。
就在这飞龙堡大厅上,飞龙堡堡主丁百年斜靠在他那张“唯我独尊”的太师椅上,抖着长髯哈哈笑道:“石魁,你坐!你坐!杨总镖头这阵子可好。”
石魁忙抱拳道:“托堡主鸿福,总镖头还算顺畅如意。”
“听说这趟镖十分的贵重,单就这押镖银子就是五万两,老夫十分动心,只想瞻仰一下。”
其实,他的话全属多余的,彼此心中早已明白,此刻如果拒绝他的要求,除非八方镖局关大门。
保镖的规矩,在丁百年的面前连屁都不值!这就是大恶霸的特点。
石魁心中自然明白,放眼武林,大概也只有丁百年不会注意镖行这种规矩——可以中途拦镖一观。
石魁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冲着往日规矩。八方镖局已抽取五分之一的红利了,丁百年再霸道,也不能厚颜夺镖。眼前只盼这恶霸看完之后,马上放人上路。
石魁思忖着,闲话半字不说,当即大方的从自己背上解下包袱,就着八仙桌面,把包袱放定就要打开来。
突然,一个年轻镖师起身拦住,道:“副总镖头,中途拆镖,到了地头上如何交待?”
石魁面有愧色,道:“飞龙堡名震江湖,丁堡主又是一方霸主,绝不会让咱们有任何麻烦、你且退下。”
那年轻镖师退回座位的时候,石魁很小心地打开包袱,只见一个黄缎盒子密密地被包着。
盒子不大,只不过半尺长三指宽。
石魁细心地解着黄缎布,他心中琢磨,这一解开来.要想同样的包法,恐怕十分地困难了,只因为缎子裹的十分精细,几乎不见隙缝。
慢慢地,石魁解开那双层黄缎,不料却使在场诸人,甚至“飞天蚁蚣”了百年也当堂怔住了。因为那个盒子上面又被一层纯白细缎密密的裱糊起来,就在白缎的接口处,还印着三个印章,那表示不能再解开了,如果硬要拆,押镖的人难以交差。
“飞天蜈蚣”丁百年接过盒子仔细看,用手掂了一下,点头道:“不重,但也不甚轻,一对龙珠就在里面。”
这是什么话嘛!瞧他说的。
他此言一出,石魁双目暴睁,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跟随他的两个镖师,也都被唬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嘿嘿一声笑,丁百年挥挥手道:“你们放心,我不会从你们手中夺取这一对龙珠,飞龙堡每年进帐,有不少是你们八方镖局分来的红利,老夫不做搬石头砸自己脚丫子的傻事情。”
一股冷汗从石魁额上滚滚下来。却又闻得丁百年说道:“石魁,你把这对龙珠收起来吧!”
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送回石魁手中。
石魁接过来,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急忙用黄缎子把盒子包好。
他包的十分细心,但那黄缎子似是突然小了一截,再也无法包得象原来的样子。
石魁的一双手在哆嗦,越是哆嗦,他越是包不妥,倒引得丁百年哈哈一阵大笑。
年轻镖师立刻走上前,总算帮着把盒子包起来了。
于是,石魁自怀中摸出两张五千两银票,双手恭敬的呈向丁百年,道:“丁堡主,这里是一万两银子,洛阳祥和钱庄的,你老请收下。”丁百年手一挥,道;“一万两银票我替你们三位分,石魁你收四千,他们二位各得三千,算是我拿银子封住你们三张口。”
他只一顿,看着石魁三人惊讶的模样,又道:“有道是拿了人家钱财与人消灾,你们拿子我的银子,绝用不到你们三位替我消任何灾,只口紧一点,该怎么做,你们该不会叫我明说吧!”
石魁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魔头在弄什么鬼?只想尽快离开这飞龙堡。
他对另外二人示意,便向丁百年抱拳道:“就当我三人根本末到过飞龙堡。”
丁百年哈哈一笑,道:“你们上路吧,我不会留你们的。”
外面的太阳己偏西,热气更是浓,虽然如此,但比之在飞尤堡叫人透不过气的味道,石魁就觉得好多了。
石魁三人纵马驰出飞龙堡,头也不回地奔驰在往长安去的官道上,情景就好象马尾巴点着了火,狂奔鼠窜而去。
三人刚刚绕过飞龙堡的大山脚下,尚未踏上往西的官道,迎面便有个老者顶着一个半新的破草帽,帽沿盖到肩梢头,挡住了半张脸,迈着八字步走过来。
这老人见三骑奔跑来,楞了一下,急忙闪在道旁,低着头让过三骑。
尘土飞扬,怒马长嘶,老人忽然停在大道中央,只见他目凸嘴巴鼓,右腿直往地上跺,那样子就好象他突然掉进迷魂阵里,口中自语:“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想不到丁百年也有慈悲心肠,他竟然放走这三人,难道那对龙珠会是假的,或者”
老人正在自语,突然又闻得怒马奔腾声,飞龙堡那面又出来两匹马来,眨眼间便到老人面前,老人忙闪开,差一点撞在他的身上。
两匹怒马驰的很快,刹时已在半里之外。
老人这下子笑了。
他心里明白,丁百年想来个一手遮天,巧妙地运用“欲擒故纵”如今他放走石魁三人,可不知又用什么办法再捣回来。
劳克本打算巧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手段,他把自己装扮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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