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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点儿想他了。
从卢冬梅被害现场回到派出所,我疲惫得很,毛强去写报告写案情分析,我则回到宾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正想出门把晚饭给补回来。
我看到门口底下有人塞进来一张卡片,我本以为是某种服务的广告,弯腰捡起来,看到卡片上“火云花”的图案,心不由得一惊,赶紧开门出去,结果外面的走廊一个人也没有。
我回到房内,囚鸟刚刚来过了,神不知鬼不觉。我胆战心慌,以他的本事,看来我迟早会被他杀死,风杀?这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死亡方式。我拿着卡片走到台灯面前,将卡片翻过来,卡片画着一个血色骷髅,底下写着几个字:恐怖屋之囚。
我把卡片塞进抽屉,拿了钱包和钥匙赶紧出来。跑到派出所门口,毛强甩着手臂懒洋洋地从派出所内走出来。见到慌慌张张地跑来,他打了个哈欠跟我说:“见鬼了?不好好休息跑到这儿做什么?我刚把案情分析完,全照你的说法,明天一早,咱们会在天山区对教授进行全面搜捕。放心了,我们一定会抓住这个教授。”
我没有心思听这事而是问他对“恐怖屋”有什么想法,他告诉我说,整个天山区只有约会圣地雪河公园那边才有一座恐怖屋。
“小袁,这么晚了,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问什么恐怖屋?那种地方,白天进去都被吓个半死,更别说晚上了。”毛强不耐烦地说,“再说,咱们这年纪,也不适合玩那个,万一吓出个精神病,吓出个心脏病,那多不好。”
“不,我们得马上过去一趟。”我想让毛强陪着我一起去雪河公园。
“这么晚了,人家都已经关门休息了,过去做什么?我们两个大男人,也不适合去那地方,小情侣才喜欢去那座公园玩。”毛强推辞着,一脸睡意。
“行,我自个去。”我不勉强毛强,他看上去挺累,手臂上的伤也没好。我说完进入派出所找大角拿摩托车钥匙。骑着摩托车出来,我看到毛强还站在门口等我。
“我想了想,你要去恐怖屋,一定有你自己的道理,回去了,我也睡不着,陪你走一遭呗!谁说情侣只有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不也一样,咱们两个老爷们照样去逛它几小时。”毛强说完已经跨上摩托车后座,坐上来了他还伸手搂着我的腰。
我伸手拍打一下毛强搂着我腰部的手,“强哥,不带这么玩的。”
“行了,你还真以为我是基佬。出发吧!去恐怖屋。”毛强松开矫情地说了一句。
我们来到雪河公园,真如毛强所说,雪河公园属于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圣地,哪怕已经将近十二点钟。公园内张灯结彩,游戏园热闹非凡,男孩女孩出双入对,热气氛围一点也没有减弱。我们把车子停止公园门口,看了一眼公园的地图,找到恐怖屋的去向。
我和毛强大步赶过去,心思虽说都在恐怖屋身上,一路上见到的全是红男绿女,痴男怨女,我和毛强两个老爷们,自然而然的尴尬令我们特别不舒服,感觉有两三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怎么赶也赶不走。
越过一片枫叶林,我们还会看到一些男男女女坐在树底下,公园的长椅上,草地上,你拥我抱,卿卿我我,激情忘我。整片公园都充满了荷尔蒙的气味,林子深处更有一支支野战军。我们穿过枫叶林,就快赶到恐怖屋这边,毛强突然停下来抠了抠鞋底。
“踩到狗屎了?”我停下来问了一句,公园内除了年轻男孩女孩之外,也有不少发情的狗狗蹿来蹿去。
毛强没有回答我而是认真地抠鞋底。我以为他怎么了,过来看了一下,毛强从鞋底抠出一只黏巴巴的套子,他甩开套子,骂了一句娘希匹。
我忍俊不禁,毛强骂了一句:“笑毛,恐怖屋到了,咱们过去。”
我们来到恐怖屋门前,这是一栋类似假山的房子,依着隔壁的石山建设,也不知道里边的空间有多大。我们看到恐怖屋大门紧闭,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毛强索然无味地说:“我都说了,这么晚,准关门,你是不是压力太大才想着跑这儿解解压?明天有空再来吧!”
“把门开了,我得进去瞧瞧。”我坚持,认真地说。
“别开玩笑。”毛强纳闷地说。
“为了案子。”我说。
“案子?”毛强只好答应了,从裤兜内掏出一个钥匙圈,他钥匙圈有个小耳挖。他用小耳挖伸进恐怖屋大门的锁头弄了几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耳挖开门,好奇地看着毛强。毛强没有令我失望,咔嚓一声响,门锁被弄开了。
毛强推开大门进去,我紧跟着。
结果刚刚进门,眼前晃来一道白光,一个国外死神打扮的人手挥一把长镰刀朝我和毛强砍过来。我和毛强被白光晃了眼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锋利的镰刀从我们的胸前削过去,一阵疼痛扯进心头。
我们疼着叫了一声,摸了摸不停流血的胸口,站在我们跟前的“死神”咯咯地笑着,手里镰刀一扔,僵尸一般蹦蹦跳跳地朝恐怖屋内跑去,迅速地消失在我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