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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一切都很美好。许是因为年轻。或因为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天蓝色。
为什么爱上这具有魔力的色彩,我却永远也说不清,爱还要理由吗?
只知道第一次看见这色彩的感觉。
一间寂静的咖啡屋,一种简单的装饰,一个平凡而无须别人注意的人。
手中的,是水是咖啡已无所谓。只记得那是一个天蓝色的杯子,天然去雕饰。
透过这杯子的是让内心有了感觉的世界。就这么简单。仿佛前世就与这颜色结下了缘分。
于是在这简单的地方有了感情的开始
一、
“你常来这地方吗?”
“嗯,不错吧?”我笑着注视着她——一个可称得上知己的朋友,清纯而让人心动。
“这样的环境确实幽静。静得让人心醉。”
“看来,你也是个懂浪漫的人。”
“浪漫。哪敢在你面前说浪漫。”她笑了。
“你说这颜色美吗?”我说。
“什么?”
“杯子。”
“嗯,还可以。”
“还可以?”
“怎么?”
“没什么。”我沉默了。
“你怎么了?”她微微探了身“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喔,没什么。”我掩饰的笑了一下。
“你这个人真奇怪,怎一会儿说那么多,一会儿又那么沉默。”她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托着腮帮望着我。
“奇怪?会吗?”
“你说呢?”
“喝一口。”我示意她喝饮料。“我这个人很容易处在思维中。可能因为一件有触动的事。”
“哦。那你刚才有什么触动?”
“爱的触动。”
“爱的触动?”她瞪大了眼睛。
“能说来听听吗?”
“当然。不过你先别误会。”
“这可是关于我最爱的秘密。”我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就是这杯子。”
“杯子?”她一脸茫然“能不能说清楚?”
“杯子的颜色——天蓝色。一种让人见过便无法忘却的颜色。这就是我的最爱。”说完,我笑着望着她。
“天蓝色。”她玩弄着手中的杯子,似梦呓,又似若有所思。
“对,天蓝色。从见到它的那一刻起,我便怀疑我们前生可能有过一段缘分,否则我怎会如此痴迷于它。”
她隔着杯子静静的看着我。
“漂亮吗?”我也拿起了杯子。
“怎么以前没注意到。”她喃喃自语。
“世间有好多美好的东西常常被我们这凡俗的眼给忽略了。”我欠了欠身“这或许也是人的悲哀吧。”
“人的悲哀。”她望着我“你说我吧。”
“应该是彼此。”
“或许吧。人生本就是一个难以探讨得尽的话题。每个人都想在自己生命终了的时候寻得人生的道理。可这缘分中人又有几个?”
我渐渐开始欣赏眼前的这个女孩,并告诉了她我的感受。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可能是一种共鸣。我一直以为能与我共鸣之人已绝迹。”我很认真的望着她。
“你知道吗?”她喝了一口手中的饮料。
“什么?”
“你的眼神让人吃不消。”
“是吗?”我笑了“怎么见到我的人都会这样说。给人感觉好象我是一只老虎。”
“比老虎还可怕。”
“能说说吗?”
“不知道。这是一种感觉。难以言传。”
“可能是因为我太认真了。我一直觉得认真的看着一个人,是对对方的尊重。可能理解错了吧。”
“就是。哪有这样尊重人的?”我分明发现她学着我的样子看我。我笑了。
忘了什么时候离开那里的。
二、
日子一天天的过。每常想起与她在一起的时刻,心便有种感觉——难以言传。
我喜欢纯真的感觉。就如同那天蓝色,很清爽。
这之后的日子,和她断断续续的交往。谁也不想说穿什么。只知道彼此相处的时候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纵然沉默。
这样,我已很满足。我不想再奢求什么。是否爱上了她,我也说不清了。她有她的生活方式,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两个真正交融的生命又岂在乎朝朝夕夕?
想的时候,我会给她打个电话,她亦然。
三、
“如果让你选择,你会要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记得她这样问我罢。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笑了。
“怎么?”她分明不解。
“我喜欢一个纯真的人。”我说“就象你一样。”
她也笑了。
这之后,我们彼此一路沉默。
脚步声和着落叶,秋天来临了。我抬头,正瞧见一片落叶飘然而下,缓缓、缓缓的。
“你喜欢落叶?”
我望着她:“感觉。”
“我喜欢看那飘飘而下的落叶。”
“是吗?”她也盯着那落叶。
“一直觉得这落叶是带有一种难以说明的美,却如何也说不上什么。你知道吗?”我停下了脚步。
她笑了。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好笑的东西,可,我不明白。
“走吧,找个地方歇歇。”
街心公园。一个很不错的去处。
草坪上几个孩子正玩耍着。微风轻拂她的秀发。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一直沉默到夕阳的到来。
“回去吧。”我说。
她依然沉静,这一路她似乎有了很多心事。
“你怎么了?”我问。
“没事。”她微笑着,看我那不解的眼神“没事。”她提高了音量。“走吧。”她利索的站了起来,竟伸了一个懒腰。
茫然。
四、
凌晨的时候,打开了她写下的留言:
有些事可能是无需原因的。不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我们一直朝前走下去。你不说,我也不想问。就这样。说不上什么。你不是常说一个“感觉”?
真的很虚无。有时我会觉得一阵害怕,害怕在你那深邃的眼眸里沦陷,却又找不到逃脱的理由。偶尔也感到无助。而你,却永远不知道。多长的深夜,就有多长的想念!
一种泪的感觉清楚的涌现在自己的内心。于是,终于感到了一阵伤感的郁闷。
眼前,依然是她的留言。眼前依然是她那不经意的一个懒腰。
“蝴蝶为了那一瞬间的美丽沉静了那么长的生命。”记得她曾这样盯着一只翩翩而过的蝴蝶感叹。
我忘了给她什么回复。想的时候,内心隐隐做痛。
我是如此的沉溺于自己的感觉,她呢?
唉!
见到她的时候,我该跟她说什么呢?或许她依然会说什么也没有,别太在意了。
她是不会为难我什么的。
因为我们身上都流着天蓝色的血液,自然我们都得面对那逃避不了的痛楚。
如果我遇见她的时候,我是否会给她一个承诺?她会需要那一句承诺?
“偶尔也感到无助。而你,却永远不知道。多长的深夜,就有多长的想念!”
手里的烟究竟也耐不住这夜的黑,燃烧着,看见了黎明。
五、
假日,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关掉手机,关照家人自己出去了。
找出那些快忘掉的一切记忆,慢慢的咀嚼,很是可怕的表情。
翻开一本曾是自己也是她非常喜欢的书,盯着,想心事。
窗外还是阴沉着一张脸。
我想起该给她一个电话,她现在在干嘛呢?
“嘟”接通了的电话响了好久,但没有应答。许是她在忙什么吧。挂上电话的时候,我发现我真的想她了。
穿上刚买的衣服,我决定走出去。
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找不到一个熟悉的人,感觉真好。只是有点热。我选了家手机店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
一个衣着端正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你买什么?”
“看看。”我头也不回的坐在了柜台前,看到一张甜美的笑容“先生,你要看哪一款手机?”
“随便。”
她拿了几款放在我面前,我心不在焉的看着,耳旁仍是那嘈杂的声音“先生”
“你能不能静一静。”我终于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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