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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笔下的柏子,远不如傩送、翠翠那么有名,一直就想谈谈这个人--这个水手。
柏子--爬桅子唱歌的普通水手,天天不过吃些酸菜、南瓜、臭牛肉,船上的日子是很无聊的,无聊到只能打打牌、赌赌钱,更重要的是没有女人。
烟与酒与女人,我觉得很有必要谈谈,虽然烟普通、酒平常、女人骚。但常年在船上的水手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他们的爱憎之心早已被常年的风声雨声磨得没了棱角,至于女人,我觉得很有必要说说。
女人是柏子唯一可以用来放松的工具,在这里也只能是工具了,名曰“幸福”然根本没有任何幸福可言,漂泊了两个月赚来的钱全兑成了雪花膏、纸、手巾、香粉,用这些东西换来一夜梦魂,且先不论是否“合算”光就看在柏子把女人身上任何拐弯抹角的幽僻地方都记得一清二楚的份上,出于人道主义,好像我们也该理解他。
船上的生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无聊的,只留些微钱准备着赌博,那大部分的时光,该是都沉浸在对妇人的旖旎幻想中了,足够他想两个月,好在两个月不到,他就能回到所熟悉的小红灯旁,要不然我也想象不出柏子该怎么打发那两个月以外的时光。
至于妇人,她的大白木床有多少人睡过就不追究了,柏子都不在乎,我们还瞎凑合啥?但从她一开始的热脸贴上来以及柏子进门的种种表现看来,我认为她还是期盼柏子的到来的--期盼着他给她带来的种种物品--也许仅此而已。
柏子该是在船上生活惯了,身子也壮,与妇人之间的厮磨也愈是激烈,到了回船的时间,柏子道是妇人定舍不得他,故意惹着妇人生气,再将横在两人之间的“长城”撤走,他的泥腿就开始从床沿下沉,沿着来时的泥滩,慢慢走回船上,一样的刮风下雨,唯一不同的是腰带里的铜板儿所剩无几。
个人认为柏子对妇人还是有感情的,来的时候,带来一堆东西哄她欢心,走的时候怕她难过,又故意惹着她生气。还真不容易来着!两个月的辛苦换来的就是这个--精神上的巨大满足。柏子的“精明”大概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