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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大学的时候,我与宿舍里甘肃武威和河北易县的两个同学最好,常在一起逛街或者喝酒。大二那年的国庆节,我没有急着回家,和他们一起去了北京,看国庆节升旗。
出发之前,我看过北京的地图,知道了下车后要行走的路线,也大致记住了几条在天安门附近的道路,便于到时候走着玩时能够认清我们所在的位置。
我们是晚上坐火车去的北京,坐车时是十点多,怕去的早了,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所以我们出发的就比较晚。当时正是国庆放假的时候,车站很拥挤,很多的人甚至都上不了车。记得我们也是没有上得了车,我们买的票是由石家庄开往承德的慢车,当时坐那趟车的人很多是从窗户爬进去的,我们没能挤上去,只好等待下一列经过北京的车。我看到有不少人因为上不成开往承德方向的车急得哭了,其中也有年轻的女学生,于是我就帮着她们从车窗里爬进去。我经过简单的语言沟通,先把一个女学生的背包隔窗扔进了车厢,然后把她抱着也推了进去。她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她,我们只是偶然相遇,同样身为学生,我愿意帮她一把。别的,我没有多去想,或者是因为当时自己就要去北京,心里高兴着吧?
车上是爆满的,我们站了一路,谁都没有坐的机会。到了北京,走出西站,我先去看了路牌,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路步行着向天安门走去。一路上,我们见到不少卖小国旗的学生,感受到了国庆的气息,我们询问过价,但没有当时就买。路过地下通道时,我见到里面也满是学生(很多人在躺着睡觉),看来似乎也都是来北京看升国旗的,说不定是从祖国的什么地方来的呢。我们走着时已喝过带来的酸奶,每人吃了一只生梨,情绪很好。当我看见一群男女学生滑着旱冰飞快地从我们身边经过时,我就想,北京是一个没有夜晚的城市。
走到天安门前,我们看到了更多的人。他们中有睡觉的,有打牌的,有拍照的,有坐着聊天看报纸的,多数的人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学生,我感到很亲切,觉得他们和我们都同样是怀着梦想的年轻人。拣了几页报纸,我们也就地坐了下来,享受着身体的放松和天安门前的夜色。不知不觉中,我们好象都睡了一会。人群开始骚动时,我们也起身跟着朝同一个方向眺望,却没有发现什么,升旗的时间还没有到,只是虚惊一场。人群重又恢复了安静,我们也坐了下来,继续闭目养神,感觉是有一点累了。
再次站起身时,东方已经泛白,升旗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人群开始朝着一个方向移动。人们拼命地挤着,因为人多,我们动弹不得,脚下只有身不由己地挪着,身体完全淹没在人流之中,几近窒息。那种场面,经历一次就再也不想身受了,尽管它是人的一生很不容易遇到一次的。站着,挤着,等了很久,我始终没有看到升旗的人,好象只听到了国歌。换到另外一个近一点的地方,我们旁边的大树上爬了三四个人,不知道他们看到升旗没有,我却是始终没有看见。直到升旗结束,人群开始四下散开,我也没能看到升旗的场面,只不过是被挤着感受了下国庆观旗的场面而已。由此便想,以后的国庆,我是再也不要来北京看升旗的了,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收获,看升旗却没能见到升旗,就这样没有感觉地散了。
升旗结束,我们去了中山公园(休息),在那里度过了清早的时间,并吃了自己带来的早餐。在里面逛了一圈,我们拍了不少照片,玩的也很惬意。离开公园,我们走到天安门广场,在外面观看了人民大会堂,毛泽东纪念堂和人民英雄纪念碑,并分别拍照留了念。记得我当时穿一身中国龙的运动装,迈着夸张的步伐,被警察见了,可能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危险分子,让我把随手带着的学生背包放在地上打开,接受检查。我当时立即就停下来把包放到地上,微笑着打开来给他看,心里觉得十分得好笑。
当天晚上,我们坐火车返回了学校。经过了在北京的一天一夜,回到宿舍后我们什么也没有再去做,直接就上床睡觉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