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和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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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到管理部送资料，碰到香秘书。香秘书说老师你来一下，我跟她进了秘书室，她递给我一叠稿子。我浏览一下，大都是心情文字，作者就是她本人。她说她想办个公司报，第四版就用这类文字，我当时也表示赞同，她毕竟中文系毕业的，搞这些一定没有问题。但是，仔细阅读了她的文稿之后，我不得不给她浇水了。

    比如在她的一篇散文里这样写到：“麦子倒了，秋风来了！”我问她，是麦子吗？她肯定地回答：“是麦子！”我又问：“你喜欢海子的诗吗？”她说：“海子？我不知道谁是海子？”那时我猜想她可能不知道麦子和稻子的收获季节，我告诉她：“麦子倒下的时候是夏季，稻子倒下的时候是秋季。”她听后睁大眼睛问我：“老师，麦子和稻子不是一回事吗？”我给她肯定地回答：“不是”她惊呼起来：“天啊！这个问题长这么大都没有人考过我呀！”

    我说：“小时候，你妈妈和你讲过吗？”她说：“妈妈说过稻子和麦子小的时候是绿色的，成熟的时候是黄色的。”我说：“对呀，但是，你真的不明白稻子和麦子不是一回事吗？”她一脸疑惑地问：“难道不一样吗？”这时，轮到我吃惊了，我问：“你知道米是从那里来的吗？面又是从哪里来的吗？”她说：“我搞不懂了。”我不得不耐心地给她补上了一课常识。她最后似乎听明白了，但是很不以为然地笑着说：“稻子和麦子不都是粮食吗？为何要区分的如此清楚？我是中文系毕业的，又不是农业大学的”我听后只得作罢。

    回到办公室我把这个问题考了我的四个学生，他们是刚从学校分来跟我做课题的，四人中只有一个回答正确，她告诉我她来自农村。我又把同样的问题问了一些同事，令我更吃惊的是：居然有一个42岁的同事，对这个问题也一直是糊涂的。我回到家问了我的孩子，孩子说：“老师从来不讲这些问题，我能回答也是小时候你同我讲过而已。”

    终于轮到我头痛了，教育的方向究竟该如何确定？高考考什么，学校就教什么，这样对吗？

    我的同事42岁，香秘书26岁，学生23岁，孩子16岁，教改的结果：稻子和麦子都是粮食，麦子倒了，秋风来了。我不得不晕死